花照云雁歸_分節閱讀_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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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新桐走出蘭舍,沿著來時的小徑走出去。 原是想看看花草界最值錢的花,可是來的不巧,遇上了這詩會,別說賞花交流了,連靠近花都難做到,只能過兩天再來了。 傅新桐讓春桃去找姚掌柜說一聲,畢竟傅新桐是被姚掌柜親自迎進門的,而且將來很可能會有生意上的往來,春桃去了之后,傅新桐就和畫屏出了花坊,在周圍的小花坊門前稍稍轉了轉,然后就回到轎子旁等待春桃回來。 顧歙騎著馬從花市出來,他坐的高,老遠就看見婷婷立在轎子前的傅新桐,小小年紀便明眸皓齒,俏生生的乖巧樣,穿著一身不襯她皮膚的老式衣裳,盡管如此,依舊難掩其小美人的姿態。 傅新桐也看見了顧歙,并且一眼就認出了他,想轉過身避開,卻又覺得太過失禮,因為不管怎么說,他昨天機緣巧合‘救’了自己,若是避開,就顯得傅家太沒有家教了。 那小姑娘臉上的猶豫神情讓顧歙看不太懂,原本想就此經過的他,卻忽然放慢了動作,目光落在傅新桐身上,似乎帶著nongnong的探究,說實在的,顧歙真的很好奇,這姑娘昨天那么撞一下,真的什么事兒都沒有嗎? 傅新桐微微低著頭,想磨嘰磨嘰,可一抬頭就看見顧歙的馬已經到了四五步之外了,這么近的距離,若是傅新桐再裝看不到,那就是要裝瞎眼了,連畫屏都忍不住在傅新桐身后稍稍推了一下傅新桐,顯然連畫屏也覺得,在這樣狹路相逢的時刻,她作為被救的人,應該要上前和救命恩人寒暄道謝一番的。 突然間,傅新桐開始后悔自己為什么今天要出門來看花。 硬著頭皮迎著顧歙走過去,顧歙勒緊馬韁,停了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似乎才到他腰際的小姑娘,先前在馬上將她那猶豫又不情愿的表情看得分明,此時倒要看看她會說些什么。 “顧兄長好,我是城東傅家的孩子,家父傅慶昭,我叫傅新桐,昨天多謝顧兄長仗義相救,父親母親都與我說了,若非兄長,新桐小命就該沒了,救命之恩,沒齒難忘?!?/br> 傅新桐一番冠冕堂皇的話說的顧歙也無可挑剔,情真意切,似乎真有一股感佩之情流露,可是,先前她臉上的神情,分明就是想避開的,最后避無可避,才被丫鬟推著上前。 頷首沉聲回道:“舉手之勞,無需介懷。三姑娘傷勢無礙……便是大幸?!?/br> 目光在傅新桐上下打量了一圈,傅新桐低著頭,只覺得后背有點發涼,怎么覺得顧歙這句話有點別的意思在里面呢,低頭看了看自己,并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回想先前自己的話,也沒有不妥,完全就是一個受了恩的閨閣姑娘說的話,她沒有喊他顧公子,而是喊的兄長,便是規避了曖昧,沒有半點問題啊。 扯著唇瓣對他笑了笑: “傷勢無礙,后腦上生了個胞,睡過一夜就消了?!?/br> 顧歙深邃冷漠的眸子盯著傅新桐,讓傅新桐沒由來的就心上一緊,總覺得他那目光中帶著nongnong的懷疑,仿佛能夠看穿一切,緊張的咬了咬唇瓣,悄悄抬眼,只見顧歙的目光一直沒有從她身上離開,傅新桐嚇得趕忙避開了目光,不知所措的低下了頭,不是因為緊張,而是因為害怕,害怕自己重生的事情被這雙厲害的眼睛看穿了。 傅新桐回來的第二天,難免是有些心虛的,其實她自己也不想想,這種事情就算是她直接跟人說出來,也是不會有人相信的。 正要想法子脫身的時候,救星春桃回來了,傅新桐對春桃招手,抬頭對顧歙笑道: “我的婢女回來了,我要回家了,再謝顧兄長救命之恩,改天若有機會再行拜謝?!?/br> 說完這些之后,傅新桐也沒敢再看一眼顧歙的表情,兔子似的鉆入了轎子,第一次覺得原來女子的‘矜持’這么好用。 顧歙停在那里看著她鉆入轎子,漸漸走遠,身后護衛見自家世子愣在當街,全都面面相覷,不知該不該提醒。顧歙的目光從那轎子上收回,口中莫名就說了一句: “清露晨流,新桐初引?!?/br> 說完這幾個字之后,他才輕夾馬腹,策馬前行。 *********************** 傅新桐覺得自己好像是逃過了一劫,也不知道是為什么,總覺得那顧歙看她的眼神不對,在她的印象中,自己和他根本就沒有什么交集,他那樣的身份,也不是她想有交集就能有的。 顧歙是承恩侯府的世子,然而卻是比肩皇子貴胄般的尊貴,他父親是承恩侯,掌管京城八萬禁軍,祖父是鎮國公,三軍統帥,已故伯父是威震候,當今皇后顧氏又是他的親姑姑。 這么說吧,他們顧家,一后一公二候,放眼整個京城,誰家能出這樣的陣容?而顧歙其人,又是三府公子,鎮國公府嫡長孫,承恩侯府嫡長子,威震侯府指定襲爵世子,也就是說,今后如果顧歙襲爵的話,便是一人襲兩爵,承恩侯與威震候便是他一人爵位,加一品的侯爵,若本身再有功績,直接升為‘公’也說不定。 這樣的身份,又豈是上一世的傅新桐可以企及的? 這樣的身份,就是要娶天上的仙女,也沒有人會說他癡心妄想啊。 只可惜,天縱英才。 傅新桐記得,顧歙并不是個長命的,并且死的也不是很光彩,因為他上一世最后落得一個‘弒父不成,反被父殺’的下場。 顧歙弒父被殺的事情當年可是京中的頭等大事,人們茶余飯后爭相討論的話題,一時間,輿論傾蓋而下,將顧氏一門推向了風口浪尖,聲威直下,鎮國公府與承恩侯府相繼削爵,鎮國公一怒之下,遠走漠北,至死未歸,承恩侯也因殺子一事而一蹶不振,顧氏一門,自顧歙死后,便一落千丈,風光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