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你在生氣什么?
梁婳直到這時候才循著陳之墨目光看到床單上那塊血跡。 房間安靜,最后是霍時祎先打破沉默,他朝著門口走,也沒想好怎么稱呼陳之墨,直接說:“你要是有事找梁婳,怎么也等她穿好衣服吧……” 他話音未落,毫無預兆,陳之墨的拳頭直接沖著他的臉揮了過來。 事情發生得太快,其實以霍時祎的經驗按理說躲開陳之墨的攻擊并不難,但他絲毫沒有防備,整個人狀態十分松散,就這么被陳之墨一拳打得腳步踉蹌一下,險些摔倒。 床上的梁婳也被驚了一下,渾身一抖,反應過來才叫:“陳之墨,你干什么?!” 她實在有些狼狽,因為沒穿衣服,只能用被子裹緊自己,倉皇地下床去看霍時祎的情況,“你沒事吧……” 陳之墨拳頭還是攥得很緊,說話的語調卻平靜:“梁婳,梁叔叫我照顧你,我有義務告訴你,不是什么東西你都能帶回家留著過夜的?!?/br> 梁婳被氣到了,仰頭看著他冷笑,“你還有沒有點自知之明?這里是我家,我想帶什么人回家過夜是我自己說了算,我爸看你可憐才收養你,這不代表我也會包容你,陳之墨,你要是再干涉我的事,我會告訴我爸讓你搬出去?!?/br> 陳之墨沒說話。 霍時祎擦擦嘴角,聽見梁婳還在問陳之墨:“你覺得我爸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她此刻的模樣其實有些可笑。 用夏涼被裹著身體,長發散亂,臉頰因為氣憤而漲紅,白皙的脖頸上深紅的吻痕清晰可見,卻偏偏一臉激憤,像個面對敵人的戰士似的。 一個保護霍時祎的戰士。 陳之墨發覺自己就是那個敵人。 他很想反擊,可腦??瞻?,許久居然沒想出還能說些什么。 梁婳冷聲對他道:“你給我出去?!?/br> 他聽到自己的話,好像完全脫韁,變成絲毫沒有道理的攻擊:“梁婳,如果梁叔知道你變成這種水性楊花人盡可夫的蕩婦,應該會很失望?!?/br> “你嘴巴放干凈點!” 一直觀戰的霍時祎終于聽不下去,握緊拳頭想要上前,梁婳卻對著他搖了搖頭。 她臉色有些發白,不得不承認,陳之墨那句話像刀子一樣,讓她心口尖銳地痛了下。 她視線回到陳之墨臉上,突然笑了。 “是啊,我要不是個蕩婦,以前怎么會去你房間呢?”她還是笑著看他,語氣輕淡:“你又不配合,我有需要找別的男人,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陳之墨沒動,也沒說話。 他在極力遏制自己想要掐死她的沖動,他簡直想殺了霍時祎,他想他們都去死。 梁婳問他:“你在生氣什么?” 他還是不語,梁婳神態忽地就放松了些,她垂著眼,隔了幾秒笑了一聲,“你這樣,就好像還在乎似的……” 陳之墨沒聽完,他轉身走了出去。 拳頭依舊攥得很緊,他腳步很快,下樓時遇到張姐,張姐喊他吃早餐,他恍若未聞,大步朝著門外走去。 其實這些事他不是沒想過會發生,他以為自己早就做好準備。 可想過和親眼看到到底是不同的,原來做再多的心理準備,也沒用,無法接受的終究是無法接受。 * 這兩天更得快是因為有看到大家留言哈哈,留言和珍珠多一點寫起來就有凍梨一點~ 一個預告:狗哥目前受的虐對比后來都是小ca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