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聶以誠：“我們這樣算什么？”

    第9章 關系

    陳白望著聶以誠，聶以誠也望著陳白。

    “你總想知道我喜歡什么，我受了一點小傷都要緊張兮兮，不放我回家又對我秋毫無犯。聶大少，你是這是在包養我嗎？”

    “你可以這樣認為?！?/br>
    “是嗎?！标惏状瓜铝搜?，輕聲說。

    “我討厭不明確的關系?！彼恢皇峙噬狭寺櫼哉\的脊背，瞪著一雙水潤的眸子：“如果是包養，做給我看?！?/br>
    聶以誠眼神動了動，低頭，吻住陳白的唇。

    他這么美，說出的話卻這樣傷人。聶以誠被他說的心都疼了，他要報復他。

    聶以誠近乎啃噬地撕咬陳白的嘴唇、下巴、脖頸，陳白卻興奮得很，他躺在床上，仰起頭，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嘴角是笑，眼睛盯著上方天花板，美麗而空洞。

    聶以誠一路向下，攻城略地，陳白的喘息逐漸加重，胸膛起伏。

    他雙手攥住身下床單，細長的手指泛出青白色。

    “聶以誠、聶以誠……”

    聶以誠停下，抬起頭，用眼神詢問。

    陳白伸手撫摸聶以誠的頭發，真硬，扎得刺手。

    “沒什么?！彼榛厥?，咬住中指，“你和別人，也是這樣嗎？”

    聶以誠沒有回答，他埋下頭，繼續。

    高.潮的時候，陳白劇烈喘氣，他的頭歪向一側，靠近肩膀，口里含著中指指尖，半張臉都埋在頭發里。

    他感覺到床的晃動，然后一陣腳步聲，淋浴水聲。是聶以誠從他身上起來，去了浴室。

    陳白半穿著睡衣，露出精致的鎖骨，半倚半躺在床上，笑吟吟地看著從浴室走出來的聶以誠。

    “你還不睡？”聶以誠問。

    陳白笑著說：“你真好?！?/br>
    聶以誠兩邊嘴角上翹，是個笑了的模樣。

    “你笑起來很好看的，為什么你那么不愛笑？”

    聶以誠給了陳白一個更大的笑容：“好看嗎？”

    “嗯，我喜歡看你笑?！氵^來，咱們說說話?！?/br>
    聶以誠依言上床，兩個人并排倚著。

    陳白不看他：“在宋子峰那兒，是我們第一次見嗎？”

    聶以誠也不看陳白：“你覺得是就是?！?/br>
    “聶以誠，為什么你總不和我說實話?！?/br>
    聶以誠轉過頭看陳白：“我愿意把我全部的實話都說給你聽?！?/br>
    陳白的手在被子上對放著，雙手食指來回繞圈，他看著自己的手指說：

    “我沒覺得我們熟到可以說全部實話的地步，你沒熟到和我說，我也沒熟到去聽你說?！?/br>
    聶以誠笑了笑：“所以你還要我對你說實話？”

    陳白看著他的側臉：“我又沒問你‘全部的實話’?！?/br>
    聶以誠也轉頭去看陳白，他們終于對視了：

    “不是?！?/br>
    陳白垂了眼，沒再問了。

    “不再問點兒別的什么嗎？比如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什么時候，再比如，我接近你的真正目的?；蛘甙茨愕恼f法：包養?！?/br>
    陳白笑嘻嘻地說：

    “別告訴我你是為了談戀愛?！铱墒遣恍诺??！?/br>
    他的兩只手指終于不對轉了。他把身體完全躺了下去，一只手放進被子里，另一只手放到枕頭旁邊，揪住枕頭一角。

    聶以誠給他蓋好被子，把鎖骨遮?。骸八??！?/br>
    “你是第二個給我蓋被子的人?！标惏锥⒅櫼哉\。

    聶以誠頓了頓，沒再說話。

    “不問問第一個是誰？”

    聶以誠說：“我不想對你發脾氣?！?/br>
    “是池青，你知道吧，我的經紀人?！闭f起池青，陳白像是打開了話匣子：

    “他很厲害，捧紅了穆溪這樣的國際影帝，亞洲第一人。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是在衛生間，你別笑，真的是在衛生間?！?/br>
    “我沒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