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無忌他哥_分節閱讀_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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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道:“那太平王究竟想如何?” 宮九道:“兵權是留不住,好歹得有一場潑天的榮華富貴,還要你一天抽我……”他低頭數了半天,“三頓吧?” 要私自加條件,好歹提個靠譜的。張無憚呵呵:“大家都為反元出力,這個自不必說,我定不會虧待王爺的?!?/br> 太平王也算識時務了,這是個老油子,就算沒有宮九拆臺,他怕也知道異姓王根本就是個坑,提異姓王也不過是漫天要價,等著張無憚來坐地還錢,誰想到宮九根本就不向著他。 宮九點了點頭:“我也這么說的,你這人這般好名,他只要低頭得快,建國后又乖乖聽話,起碼一個位高的虛職是跑不了的。反正他就我這么一個兒子,我又不做官,等他死了,家產地產還不都是回到你手里?所以他活著時,怎么加恩厚待都無所謂?!?/br> 張無憚還真是這么想的,讓他一一說中了,也是給噎得不輕,笑道:“若是平南王也這般好擺平就好了?!?/br> 宮九嘴角下垂著,冷漠道:“也是平南王世子親自來的,葉孤城沒有跟隨,有傳言說,葉孤城同平南王父子起了嫌隙?!?/br> 平南王發家都是靠著葉孤城繼承的大宋財產,何況他名下就葉孤城這么一位大高手,連世子都是隨著葉孤城學武——平南王的心計同太平王不可同日而語,只消他知道不能跟葉孤城掰,就會想辦法重新將他籠絡住。 張無憚道:“這個不妨事?!毕氲綄m九一向消息靈通,便道,“大都如何了?” “王保保剛被擒,七王爺就帶著皇帝手諭,圍了汝陽王府,將汝陽王打下大牢?!睂m九道,“七天后皇帝會親自去刑部審問汝陽王,你要刺殺他,可以在那天動手?!?/br> 張無憚:“……”哥們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這技能要是遺傳的,那太平王一直探查不出的真名其實是“風清揚”吧? 他嘆了口氣:“消息可靠嗎?”這人幸好有病,否則他絕不能留。 宮九道:“可靠?!?/br> 張無憚卻搖了搖頭:“有這個必要嗎?” “汝陽王父子在軍中威信極高,何況王保保在最后幾戰中也發揮出了最高的水準,殺了你們不少人,大都質疑七王爺判斷的人不在少數,只有皇帝親自審問,才能服眾?!睂m九說罷,愣了一下,低頭掰手指,喃喃道,“那王爺排行第七,沒錯吧?” 張無憚笑道:“王保保三天前被抓,再往后拖七天,他們生生關押汝陽王十天才審,有這個必要嗎?何況皇帝早早就放出消息來,不怕有人伺機而動?” 知道他想刺殺皇帝的,除了令狐沖、張無忌,也就只有金九齡了。按理說金九齡不會出賣他,可既然宮九知道了,就說明消息到底還是漏了,怎么漏得不重要,重要得是他不能冒險。 宮九也就算數不成,其他倒是一點就透:“你懷疑他在設局引人入甕?” 張無憚道:“不管怎么說,這也是好事,起碼我有足夠的時間,在見完平南王世子后再趕往大都?!比绻实壅娴拇蛩阌H自審問汝陽王,起碼在七天內是不會有什么動靜的。 宮九道:“這個你放心,平南王的條件比我老頭的還不苛刻?!毖劬υ趶垷o憚的鞭子上掃了一圈又一圈,問道,“我今天算幫上你的忙了嗎?” 除了這人竟然搶先殺了王保保讓張無憚有些不滿意外,他還真覺得今天的宮九可愛了許多。張無憚不是沒想過拿白蟒鞭吊著宮九當情報頭子,可惜這人不確定因素實在太大,他倒情愿短期來一發的交易。 ———————————————————————————————————————— 平南王世子一身白衣,沒了昔日光明頂上的清高,言談舉止十分客氣。正如宮九預料得那般,平南王的條件并不苛刻,只是提出希望張無憚給世子自由,讓他當一個純粹的江湖人士,仗劍天涯。 平南王世子從頭到腳都不是個俠士,何況一個賣東西賠本的商家肯定另有所圖,張無憚面上卻不動聲色,客客氣氣將他送走了。 令狐沖轉出來道:“九公子呢?”他也就來九龍湖的第一天見過宮九一面。 爽完了就跑了唄。張無憚笑道:“不必理會,走,咱們去大都?!?/br> “總算可以啟程了?我去叫人?!绷詈鼪_一笑,不多時領著張無忌出來。 張無忌到現在還有些別扭,倒不是為了孩子——但是最好也有人能告訴他他哥到底許出去了他幾個孩子——低頭道:“我跟你們一路嗎?” “這有什么了?回九龍湖在路上跑了三天,你還沒習慣嗎?”張無憚不在意道。 張無忌撓頭道:“我是還沒想好怎么跟爹娘說呢?!?/br> 張無憚警惕道:“那我還是跟你最親的人嗎?” 張無忌想了半天,誠懇道:“我說這句話時,實在是沒帶腦子?!?/br> 你現在也沒帶腦子啊,難道不會反悔耍賴嗎?張無憚實在覺得這弟弟可愛,又搓揉了好一陣他的臉,疼愛道:“這幾天是不是瘦了?”揉起來都沒以前手感好了。 張無忌大喜,投桃報李,費力地將頭彎下,埋在張無憚脖頸間,故作驚訝道:“咦,哥你是不是長高了?” 令狐沖咳嗽道:“走吧?”有完沒完??? 距離至正帝放出風聲的日子還有五天,時間寬裕,他們先趕至大都附近,又偽裝成農夫,換上了騾車,混入了城中。 此時大都戒備遠稱不上森嚴,白日內來去自如,一路上倒是聽人談及了汝陽王府之事。張無憚駕著騾車去王府門前溜了一圈,見連大門都給拆了,兩旁守衛也任由他駕車走過,唯有嘆息了。 刑部在城東,他們卻選了城西不起眼的小客棧住下,等一切收拾妥當后,令狐沖問道:“什么安排?” “安心住下,且看至正帝如何處置汝陽王?!睆垷o憚道,“若是他放了汝陽王,我們還需等待,若他將汝陽王斬首,這才是動手之機?!?/br> 汝陽王一死,皇帝就遭到了暗殺,固然皇帝早就得到風聲說有可能會有反元人士刺殺,可他卻沒有聲張,而是設計引君入甕。待他死后,忠心于皇帝的官員就該疑心到七王爺頭上了。 張無憚嘗到了借力打力的甜頭,這次也順手用出來了。 倒是張無忌溜達了一圈回來,驚喜道:“哥,后天是韃子的大游皇城日??!男男女女都會游街,更有無數花燈展覽,咱們上次來大都也碰上過呢!” 張無憚瞥他一眼,眨了眨眼睛:“哦?”扭頭翻窗戶走了。 張無忌現在一瞧他眨眼睛就渾身發毛,連忙道:“怎么?” “這是不知道又算計上誰了?!绷詈鼪_寬慰道,“沒沖著你來?!?/br> 張無憚這一走直接到第二日半夜才回來,一屁股坐在床沿,得意道:“明天的游皇城,等著瞧好戲吧?!?/br> 張無忌這時候早就睡了,倒是令狐沖喝了點小酒精神還好,笑嘻嘻道:“你這欺負誰去了,心情這么好?” “金九齡?!睆垷o憚臉梢一下就拉了下來,森然道,“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貨,我當然得給他找點麻煩了?!?/br> 雖然消息不是金九齡有意漏的,可是也是他辦事兒時不小心走漏的。橫豎這人事后就要被他打發滾蛋了,張無憚對他的工作能力很不滿意,可也只好發發火泄泄怒氣就算了。 張無憚跟令狐沖吹噓了幾句就算了,時間實在不早,兩人洗漱一下就倒頭睡下了,次日大早就被鑼鼓和蒙古號角聲吵醒了。 令狐沖翻個身拿枕頭悶住頭繼續睡,張無憚卻一下就跳起身來,簡單洗漱一下就急火火出來了,問道:“到哪里了?” 張無忌早睡早起,街上聲音還沒響起來他就已經起床打拳了,此時也坐在墻頭看得樂呵:“還只是地方上的小官送上的花燈儀仗隊,不怎么好看呢?!?/br> 他們說著,四匹馬車拉著一個戲臺子從街上走過,上面一群戲子咿咿呀呀唱著。張無忌指指點點:“這個是‘李存孝打虎’,后面那個是‘唐明皇游月宮’,咦,竟然還有吐火吞刀的雜耍,哈哈!” 武當山上的農戶生活富足,有嫁娶大事時都會叫臺戲班子來,張無忌每次都領著一幫小道士嘻嘻哈哈下山湊熱鬧,對每場戲都能說個一二三。 何況這些戲臺比民間戲臺好了不知凡幾,張無忌看得津津有味,卻也留心到他哥心不在焉時不時向著街角看一眼,于是問道:“哥,你等什么呢?” “這些隊伍都是從城門開始,繞城走一圈,也會路過皇宮?!睆垷o憚喃喃自語著,突然一指街道盡頭,笑道,“來了!” 張無忌順著瞧過去,見還是一個戲臺,臺子上演的是魏文帝曹丕死后,小皇帝曹髦擔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唱段。 他奇怪道:“這段子我還沒聽過呢,一點都不出名,誰家放這個?” 張無憚笑道:“你瞧前頭士兵打出的旗幟,這不是六扇門金總捕家的隊伍嗎?” 這一臺戲還沒完,半個上午的光景,有十多臺類似劇情的戲班子路過此地,張無憚一次次留心數著,在數到“十三”的時候,便見一隊元兵匆匆趕過來,將這一隊人馬都押走了。 朝廷有了反應,表示有高層留心到今年的戲臺子出問題了,這幾樁戲指向性頗為明顯。 第147章 顛倒黑白 金九齡被秘密宣入宮中,自從去武當傳旨想招安張三豐失敗后,他這個皇帝身邊的大紅人明顯被冷落了,連掌管六扇門的權利都被副手分薄了許多。 他許久未見過至正帝了,此時看清端坐在龍椅上的男人,不禁同記憶中的相比較,發現至正帝憔悴年邁了許多。金九齡待韃子皇帝從頭到尾就沒多少忠心,卻也做出強忍激動的神色來下跪行禮。 至正帝沒有讓他起身,只是斥責道:“好大的膽子,膽敢指使手下擾亂民心!”他剛得知大都城內竟然流傳有這么多意有所指的戲文,立刻命人徹查,得知第一臺出現的戲班是從金九齡府上送出來的,其后的諸多戲班雖然沒有明目張膽掛著金府的大旗,但都是從他府上一一發派的。 至正帝當時默然半晌,覺得有些不對勁兒,這等大逆不道,公然挑撥他同七王爺兄弟情義之事,金九齡好似根本沒有掩飾之意,反倒更像是要借此表白忠心。 果然,金九齡再抬起頭來,已經是涕淚橫流了:“臣罪該萬死,實在是一腔忠君報國的熱血無處安放,不得以用此法警示皇上莫要受小人蒙蔽?!?/br> 金九齡此人并不媚俗,尤其他于吃穿用度上極為講究,算是個雅人,不是最華麗的衣服不穿,不是最漂亮的女人不睡,平日也格外注重儀表儀態,至正帝也是頭一遭見識他這般情態,下意識就信了幾分。 他仍是冷冷道:“大膽,你空口無憑,竟敢質疑皇弟對朕的忠心!”金九齡雖未明說是誰,可想想唱的一樁樁戲文,毫無疑問在向七王爺亮劍。 金九齡畢恭畢敬道:“臣手中雖無鐵證,可自被皇上冷落后,每每于夜半靜思,越琢磨越覺得個中另有蹊蹺?!?/br> 至正帝冷哼了一聲,并不言語。 他不喝止金九齡,就已經是微妙的預兆了。金九齡緩緩道:“這幾日六扇門暗潮涌動,七王爺持您的手令調走了一半人馬,致使京中守衛空虛,值此人心思動的緊要關頭,對您大為不利?!?/br> 至正帝神色松快了三分,這還是七王爺向他提議的,不營造出大都人手不足的假象,那幫逆賊怕不敢動手。 金九齡并不抬頭看他,自顧自道:“請恕微臣斗膽相問,這十余名好手可是受令于三日后全副武裝,貼身守衛您左右?” 他在六扇門總捕的位置上做了不小的年頭,就算如今被分了權,有意打聽下得知一二隱秘消息也說得通。至正帝大為不悅,正待發怒,轉念一想,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金九齡都敢直言,一來證明其忠心,二來說明他其后要說的話更加不得了。 金九齡道:“皇上還不明白嗎,所有人都知道三天之后要有大動靜,那今天該如何,明天又該如何?若是有歹人趁機行兇,誰來保護您的安危?為您出此計謀之人,其心可誅!”你是營造出京城空虛的景象來了,固然能迷惑旁人,可京城就是空虛了不假。 出這主意的當然是七王爺,至正帝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來。他理智上知道金九齡說的不假,若賊人于今夜動手,守備松散下怕兇多吉少,不論七王爺是否想到此節,他都有嚴重的瀆職行為。 金九齡道:“君子不立危墻,臣從未聽聞有拿皇上為餌引人入甕的奇事,這固然能除掉一二反賊,可天底下有什么比您的安危更重要的呢?成了已經不值,何況若有個閃失,誰能擔負得起?” 這番話都是張無憚告知他的,張無憚就納悶了,就算這是武俠世界,皇帝也不能這么不值錢啊,為了引反賊上鉤,至正帝就親自擼袖子上?哪怕找個替身也可以啊。 金九齡瞧至正帝這又驚又怒的神色,怕是壓根沒有替身一說,搖頭道:“臣本就隱隱覺察到了,只是不敢篤定,但今時之事,七王爺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臣決不能容忍此等jian賊橫行!” 這一番話他說得大義凌然,至正帝本對七王爺只有君王對權臣理所當然的戒備,平時格外倚重,此時卻不禁被說得心亂如麻,半晌無言。 只是七王爺不僅是臣子,還是他難得有才干的兄弟,至正帝還是道:“你若真有這般忠心侍君,早先在武當山上,緣何對張三豐禮遇有加,不傷武當山一磚一瓦?” 誰都知道武當派同紅巾教張無憚淵源頗深,金九齡此舉太不將他放在眼中,他也是自那時起懷疑金九齡在鋪后路的,其后同七王爺說起來,兄弟兩個一般想法,這才對金九齡態度驟冷。 至正帝說話時緊盯著金九齡面上神色,卻見他怔了一下,遲疑道:“這……這個……” 他雖吞吞吐吐的,但瞧著神態不像是心虛,更像是有難言之隱。至正帝眉頭一皺,不耐煩地一指:“快說!” 金九齡苦笑道:“臣厚待武當派,全因得到皇上秘傳口令,言稱武當張三豐壽足百歲,乃當世活神仙,不得惡了他,讓臣不得在武當山放肆……臣當時微覺不妥,只是全沒深想……怕是紅巾逆賊得了消息,假傳圣上口諭?!?/br> 至正帝心中有數,張無憚或是明教中人若能提前得到消息,那簡直神了,何況他們要出手,直接攔截金九齡一行豈不更好?會假傳口諭,更像是朝廷中人的思考回路,此乃密令,金九齡又不可能專門跑來向他考證,今日能說開,也是老天助他。 何況……七王爺以此證明金九齡有了貳心,至正帝自然而然會疏遠此人,沒了六扇門總捕,他就被人蒙上了雙眼、堵住了耳朵。他不信重金九齡了,手中的差事要轉給另一人,那人自然當是七王爺了。 至正帝想得更深一些,不僅是金九齡,他疏遠汝陽王一系,也皆因七王爺起,是七王爺提供了詳備的證據鏈,使得他深信不疑,舍棄了這兩員大將,其中王保保已被紅巾教生擒,如今生死不明,汝陽王則被關押在天牢中。 他慢聲道:“若我讓你證明汝陽王的清白,你當如何?” 至正帝此時滿心煩亂,才有這一問,本不指望金九齡的回答,卻不料他立刻道:“不敢欺瞞皇上,臣以己及人,覺得汝陽王一案也有蹊蹺,便自作主張,趁著張無憚前往華山時,潛入紅巾教中。其時世子被嚴密看管著,臣不敢妄動,倒是拼死救出了紹敏郡主?!?/br> 其實那次他是跟張無憚暗通曲款去了,不過話是人說得嘛。金九齡也是昨天才知道,張無憚找人偽裝好后,從紅巾教總部擄走了趙敏,嚴密關押起來——至于為什么這么做,他當時還沒有考慮好,不過這人挖坑設套從來只嫌多不嫌少,坑到誰都是賺的,如今也派上了用場。 見至正帝果真前傾了身子,金九齡謹慎道:“臣擔心消息走漏,未曾以真面目示人,又將郡主娘娘奉養在外地,近日才運送至大都城郊……” 至正帝一驚,忙道:“此言當真?” 金九齡道:“臣未敢私自審問郡主娘娘,對汝陽王府清白如否,不敢斷言?!?/br> 至正帝在心中不滿他擅自行事的怒火消了大半,仔細一琢磨,反倒覺得金九齡這事兒做得雖大膽,可也沒失了分寸,看來他被冷落這半年,真是長進了不少。 他便道:“許你秘密將紹敏郡主帶入宮中,不許驚動任何人,可有把握?”就算七王爺有意構陷,展現出來的證據也無可辯駁,他倒想聽聽趙敏如何解釋其中種種疑團。 金九齡稍一猶豫,還是道:“臣愿意勉力一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