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無忌他哥_分節閱讀_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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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非單為了炫技,十二寶樹王又不知九陰真經、太極拳在中原的地位,單看只能看出威力奇大來,震懾力卻不夠,唯有乾坤大挪移有此功效。張無憚憶起他捉來的那幾名寶樹王,都是各個橫得不行,見了大挪移心法招式,一下就老實乖巧了。 “歐陽鋒是何人?”謝遜奇道,一瞧楊逍神色,便知他也沒聽說過。 張無憚順手甩鍋道:“此乃終南山活死人墓中,一位楊姓女子同我說的?!?/br> 他本擬謝遜當問活死人墓之事,卻不料謝遜喜道:“哪位楊姓女子,你什么時候結識的?怎生不領回來叫你外公、義父瞧瞧?”說起來謝遜因同張翠山結拜,生生矮了殷天正一輩,但他至今仍跟殷天正以兄弟相稱,這輩分也有夠亂的。 張無憚呵呵道:“這世間除了男子就是女子,有什么值得說的?”又道,“楊姑娘四十有余了?!彪m然原著描寫是二十出頭的女子,但根據讀者考證,黃衫女子年紀好似不小了,不過如她先祖小龍女那般駐顏有術罷了。 謝遜哼了一聲,不再理會。 張無憚下山將關押在半山腰的云風月三使和四位寶樹王都釋放了,笑道:“這幾日對不住各位了,此非我中原待客之道,待諸位下次再來,我定好生款待,以補今次之過?!?/br> 眾人嘴上應得痛快,心中如何想就不得而知了,他們踉蹌著上山,正見大圣王恭恭敬敬將五枚圣火令雙手奉予謝遜,方知己方輸了。 他們也無人奇怪,平等王不見常勝王,便湊近智慧王,低聲道:“三哥可是輸了?” 智慧王見他幾人平安歸來,除了神態狼狽些,倒都還無礙,嘆道:“都輸了?!?/br> 平等王吃驚道:“都……”他們幾個私底下討論,第三場毫無勝算,前兩場怎么也能拿下一場才是。 智慧王默然良久方道:“誰能想到不多百年,中土明教人才輩出,我等多有不如?!?/br> 平等王從未見他這般落寞神色,見非但是他一人,其余幾位兄弟也都茫然若失,便知不僅是輸了,場面還是慘敗。 他勸慰道:“都是我教鎮教心法遺失了,若能尋回,何懼他們?” “我教有乾坤大挪移時,也未有教主練至五重?!敝腔弁醯?,“待回了波斯,便需讓總教主寫密令,回絕了中原朝廷,我波斯總教沒臉命令中土明教歸順他們了?!?/br> 掌火王走過來道:“二哥,黛綺絲任中土明教紫衫龍王日久,怕她已有所得。就算未有收獲,我瞧著謝教主對她多有眷顧,若能捉了她來,以換心法,中土明教未必不會答應?!?/br> 智慧王笑道:“此話說得對,我們抓了黛綺絲,以此相換,便是同中土明教撕破了臉,屆時他幾大法王殺來,是你還是我,能擋住他們?三弟拿著大挪移心法藏于深山中,數十年修成,再出來報仇?” 掌火王一時無言以對。 智慧王不再理會他,見那頭謝遜已收下了圣火令,走上前道:“謝教主,中原武功實讓我等拜倒轅門、心悅誠服,可否為我等引薦貴教諸位?” 謝遜一笑:“智慧王客氣了,我教普遭大難,人員尚未齊備,光明二使缺了一人,四大法王欠了兩位,正擬待另擇賢能,補足空缺,待此事提上日程,定遣人以報波斯教主,屆時再向諸位一一介紹?!?/br> 智慧王聽他只說“波斯教主”云云,不似先前口稱“總教主”,暗嘆此事已不可挽回,權當沒留心到,只指著正同五行旗旗使玩笑的張無憚道:“這位紅衣少俠神功蓋世,不遜謝教主當年之威,我聽他稱您‘義父’云云?” 謝遜瞧出他今日非要打聽清楚不可,笑道:“這位是武當派張翠山張五俠長子,也是謝某義子。張少俠既是武林新秀教派紅巾教教主,日后也將在我教任職?!?/br> 待打發走了智慧王,張無憚也來辭行,他在光明頂上耽擱太久了,早就待膩了。令狐沖追葉孤城而去不知如何了,救走黛綺絲和小昭的張無忌也不知去了何處,這兩人他都放心不下,必得去尋的。 這些都還是小道,紅巾軍于南方氣勢如虹,打了數場勝仗,幾位將領羽翼漸豐,張無憚也當結束滿江湖亂轉的生涯,好生經營紅巾教了。 謝遜道:“知道你是一天都閑不住的,連慶功大會也不肯出席?!币膊欢嗔羲?,叫手下捧上來一柄寬刀,“此物你當收下?!?/br> 張無憚一瞧,竟然是用紫薇軟劍斬斷的屠龍刀,不似倚天劍那般被重鑄,而是重新接過了,嚴絲合縫,只有斷口處有一道紅線橫亙刀身,依稀可見。 “此乃辛旗使和莊旗使合力接上的,費了一番周折?!敝x遜摩挲著刀身,珍惜之情可見。 張無憚本就不想收,見他這般更是不肯收了,連忙道:“義父于冰火島上,全賴此物相伴,孩兒怎可奪?何況孩兒不擅用刀,豈不埋沒了此物?” 謝遜笑道:“此物正如《武穆遺書》般,作用如何還在其次,于民眾心中另有象征意義。你此行一去,不知何時方回,一并拿去,省得我再打發人送去給你?!?/br> 張無憚想不到他能瞧出自己日后要常駐紅巾軍的打算,默然半晌,雙手捧過了,鄭重謝過后,聽謝遜又道:“我教要新立法王一事,怕你已從旁人口中聽說了,”聽張無憚呼吸聲絲毫不變,便知自己所料不差,他也無心打聽是誰多的這個嘴,只道,“擬定稱號時,本想承黛綺絲的龍王之名,但這屠龍刀交予你手,同龍王、蛟王之稱就沖撞了,我當另擇良名,日后再報予你聽?!?/br> 第121章 紅巾局勢 張無憚離開了光明頂,稍一猶豫,向著武當而來。他這些時日也有收到張無忌和令狐沖的來信,得知張無忌已回了武當山,而令狐沖同葉孤城一道正在川陜一帶逗留。 選擇先去看張無忌,一來證明他是個重色輕弟的正人君子,二來也當瞧瞧他同小昭到底如何了,張無忌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崽子。 張無憚一路快馬加鞭,他挺好奇張無忌救助黛綺絲始末的,波斯總教已經讓收拾得服服帖帖得了,不懼他們再來抓黛綺絲,進而將小昭帶走當教主了。 張無忌并未上武當山同小道士們一并居住,而是在山腳下砸銀子包了間客棧,將小昭母女安置下來了。他也在此住下,一日打著哈欠醒過來,咂咂嘴巴頗覺不足,還想繼續睡,翻個身卻見有一人站在床頭,正兩眼晶亮地打量著他。 張無忌一驚,睡意煙消云散,跳起身來一拳掄過去,使的正是自張三豐處學得的太極拳。 他乃武當山上學太極學得最為得心應手的一個,這一招隨手拈來又渾然天成,還想嚇他一嚇的張無憚唬了一跳,腳下一滑,如橫摔在地般下跌,半空中身子一折重又站直,出聲道:“無忌,是我?!?/br> 張無忌一拳伸出去時已經看清楚是誰了,卻是嘿嘿一笑,后招連綿不絕使出。兄弟兩個轉眼間拆解了不下百招,張無憚又驚又喜,哈哈大笑道:“行啊,臭小子,武功進步這般神速,你九陽都大成了?” 他嘖嘖有聲道:“上次見你時你距離大成還差些火候,如今竟然已經突破了?”羨慕嫉妒恨啊,他在九陰將成未成的境界一卡數年,人家就勢如破竹,通關都不帶打哏的。 張無忌極為得意道:“這是當然,要不是關鍵時刻我有所體悟,修成大成九陽,我們三人都能讓那幫波斯人給捉走?!?/br> 提起這個來,張無憚果真十分關注,連忙道:“究竟如何,你詳細說來給我聽聽?!?/br> 張無忌正待說話,聽門外有一姑娘柔聲道:“公子,可是大公子來了?”她聽著兩個說話聲音相差不大,隱隱約約聽談話內容顯然是友非敵,猜到怕是張無憚。 張無忌忙收了拳腳,回道:“正是,是不是吵到你了,抱歉抱歉,你快去歇吧,該我來守夜了?!?/br> 小昭站在門口猶豫一陣,還是下樓去了。張無忌低聲道:“怕是她娘聽到動靜打發她來問的,這些日子黛綺絲前輩沒能睡一個好覺,生怕波斯人再尋上門?!?/br> 張無憚本來還奇怪,外頭太陽高掛,怎么張無忌還能賴床不起,聽他同小昭對話,方知原來他們輪流守夜,可見黛綺絲真是給嚇得不輕。 他心疼弟弟,瞧張無忌臉上還有黑眼圈,便道:“你再歇吧,我下樓坐一會兒,想來那幫波斯人也該離開中原了,就算沒走有偷溜回來的,見了我也該嚇走了?!?/br> 張無忌也沒客氣,揉著眼睛應了,摔回床上滾了一圈,將被子裹嚴實,不一會兒就甜甜睡過去了。 張無憚坐在客棧一層喝茶,沒一會兒見一個佝僂老婦人在小昭的攙扶下走了出來,笑道:“波斯都已查明黛綺絲正是金花婆婆了,怎么您還是這般偽裝?” 黛綺絲神色落寞蕭條,隨意坐下道:“我隱藏了數十年的身份都能被揭穿,就算再換一個,被抓到也不過早晚的事兒?!苯蛔】人粤藘陕?,這時不時的咳嗽非她偽裝,乃是年輕時同韓千葉在寒潭下搏斗時寒氣入肺,已無可醫治了。 此言說罷,她見張無憚不加理會,還是道:“這張臉我頂了二十年,也有感情了。人老了才知道,什么還是原來的好,連偽裝都是如此,何況當年的老朋友呢?” 張無憚笑道:“您怎么偽裝,折騰得都是自己的臉,這易容物又不會舍您而去。但這朋友嘛,這么多年了,人心總是會變的?!?/br> 別介,當年是你自己嫌棄明教群雄嫌棄韓千葉,憤而叛教而出,這就算了,其后還殺了明教三名香主,若非他阻止,還能殺了胡青牛夫婦,犯了明教忌諱。你叫波斯總教一嚇,又想投奔明教,從你的立場上看自然千好萬好,也得看明教收不收你??? 黛綺絲收到風聲,知道明教近來正在物色新法王人選,心知張無憚定是要占一席位的,這樣還剩了一個位置,她是有心歸教,但看張無憚的態度,知這事兒沒戲,在他旁邊坐下,只是嘆氣。 小昭面露不忍之色,垂首不語,好一陣后聽到樓上窸窸窣窣有聲音傳來,連忙道:“公子醒了,我服侍他穿衣裳?!?/br> “他是沒手沒腳還是怎么著,用得著你來伺候?”張無憚溫言道,“當時也是事急從權,才送你上武當山,說是服侍他,武當上下誰也沒把你當個奴婢看?!?/br> 小昭行個五福,抿嘴笑道:“大公子是個好人,公子更是心地仁厚,碰上你們兩個是我的福氣。這都是小昭自愿的,公子為了守護我母女,前些天才受了重傷,又連天熬夜守護,大是不易?!?/br> 張無憚再心向張無忌,聽這番話都聽得牙磣,怎么就受重傷了?跟他交手過招時那叫一個生龍活虎啊,也沒見消瘦,怎么就連衣裳都不能自己穿了呢? 他目送小昭上樓,稍一等待,見他二人肩并肩下來,瞧非小昭低垂著雪白的脖頸,張無忌也臉頰紅紅,這兩人好似有那么幾分味道了。 張無憚稍一尋思,頗有味道,不愿點破,免得更叫他們年輕人羞赧,只笑道:“看你們無事我就放心了,我給義父寫封信過去,他一直派心腹盯著波斯一行人,若是他們有人未走,定能得到消息,提前來報?!?/br> 黛綺絲連忙謝過了,見張無憚喝光了杯中殘茶起身告辭,還起身相送。這般破天荒的低姿態,叫張無憚著實有些受寵若驚,再三請他們留步。 張無忌也有些不舍:“早知道你這么急著走,我就不睡,咱兄弟兩個說說話了?!睆膹垷o憚臉上看不出什么來,但他到了武當山山腳下,還不上山見見張三豐并武當七俠,可見是有急事趕著要去,他便沒撒嬌留人下來。 張無憚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道:“真是長大了?!辈徽f旁的,這在武當山腳住下就處置得很得當。黛綺絲的身份不適合上武當山尋求庇護,免得叫天下正派說嘴,張無忌就專門挑了山腳下的客棧,若真有麻煩,屆時向武當求援也很方便。 張無忌滿面得色,作睥睨天下狀,眉飛色舞道:“這是當然,我今年都二十二了,不長大還了得?” 張無憚一聽這數字就深感心塞,自打上了二十,來自張翠山、謝遜、殷天正的逼婚壓力翻番上漲,實在叫人應酬不來。 如今連張無忌都跟小昭患難見真情,正式看對眼了,讓張翠山知道了,怕為小兒子高興之余,還當再來找大兒子的麻煩。張無憚長長——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不再逗留,飛身離開了,越過兩棟房子又覺不對,溜達回來給了張無忌一個愛的抱抱,這才抖抖衣裳走人了。 張無忌讓他抱得莫名其妙,目送他走遠,禁不住笑道:“我哥這幾年真是越發軟吧了?!彼傆X得他哥在借此跟他撒嬌。 小昭正擬捧了茶給他漱口,以解剛睡醒嘴中乏味,見張無忌忍不住仰頭打個哈欠,忙道:“公子,你還是再歇下吧,離平日里您起身還有兩個時辰呢?!?/br> 黛綺絲也道:“老身聽張公子之意,波斯使節不說離了中土,怕也走遠了。日后你和小昭也不必輪流守夜了,都是為了我,這段時日苦了你們?!?/br> 她已聽聞了波斯總教對決中土明教連輸三場的消息,瞧張無憚今日模樣,不僅是輸了,還是大敗虧輸,起碼這幾年不用擔心他們來中土耀武揚威了,她只消在中原腹地深處藏身,當威脅不大。 張無忌撐著精神同她們說了會兒話,到底還是精神不濟,他都是盡量自己多值班,讓小昭多休息的,本就睡得不多,一下少睡兩個時辰實在睜不開眼。 剛才聊天中得知小昭還沒顧得上吃早飯,他叫來小二點了餐,盯著她吃了,這才心滿意足,擺擺手上樓去了。 小昭一路送他回了房間,再下來時見黛綺絲面露愁容,忍不住道:“娘,您若真想回歸明教,便是張公子不看好,孩兒去求公子,他定是會答應的?!?/br> “何苦來哉,與其再累你一遭,還不如我直接同謝三哥服軟,我們兄妹四人,他是最重感情的一個,否則自冰火島回歸中原一路上,也不會對我多加照拂了?!摈炀_絲搖頭道,“我回明教,為的是尋個靠山,躲避波斯總教追殺。但既然波斯人已退出中原,我何苦還回去瞧他們臉色?當年那群人就瞧不上你爹爹,我服軟低頭,他們怕會連帶著連咱們母女都看不上了?!?/br> 小昭聽她語意堅決,便未再勸。黛綺絲拉她到身旁坐下,溫和道:“別擔心,就算波斯人走了,娘也尋個由頭,還留你在張無忌身邊,可好?” 她又不是個瞎子,自然看出來了,小昭對張無忌早有情愫,張無忌則是最近才開竅的,兩人好得正是蜜里調油的時候。小昭自小養在農戶家中,其后又被她送上光明頂竊取大挪移心法,黛綺絲對這個女兒沒有特別深的感情,但到底是親生骨rou,不愿拆散他們。 小昭有幾分羞澀忸怩,卻沒故作嬌羞地否認,定定心神笑道:“好?!钡吐曕?,“再好不過了?!?/br> 張無憚確認過張無忌無事,黛綺絲也老實了,放下心來,轉道去了陜西省。令狐沖這六日間沒有新的信件傳來,也不知去了別處沒有,張無憚在附近溜了一遭,正苦于找不到人的檔口,卻當頭見一隊人馬從官道上駛過。 這伙人身著便裝,他定睛一看,瞧出為首的幾人有那么幾分眼熟,個個身負武功,徑直向著秦嶺黃河一帶而去。 華山正在陜西地界,南接秦嶺,北靠黃河,張無憚摸了半天下巴,想著既然找不到人,去瞧瞧熱鬧也好,便有意識地向華山走去。 他走走停停,對能不能趕上好戲并不在意,這幫見天喊打喊殺的武林人士不是找場子就是在找場子的路上,再司空見慣不過了,實在沒什么看頭。 倒是在華山附近某個小城鎮,他在山下古玩文物攤轉來轉去時,聽到一人喊道:“臭小子,上次見面,我怎么囑咐你的?” 張無憚扭過頭笑道:“您說讓我時常瞧您,我這不是來了嗎?”見街道盡頭果真站著風清揚,這人總算將常年不換、漿洗發白的青色袍子褪掉了,袍子顏色雖然仍灰撲撲的,但一看就是新料子。 風清揚呸道:“老夫住在思過崖上,不在山下集市中,我跟了你兩個時辰了,怎么看你怎么不像是專程來找我的?!鼻茝垷o憚謊話被戳破了根本也不臉紅還在嘻嘻笑,白了他一眼,跟著也笑了,“不知羞,這是來作甚么?” 張無憚并不接話,先請他到附近茶樓小坐,見風清揚站著動也不動,心念一轉就笑道:“是是,都怪晚輩不識相,咱們另尋間酒樓?!?/br> 風清揚這才滿意道:“這還差不多?!?/br> 待兩人安置妥當,張無憚方道:“風老前輩,沖哥這些時日是不是沒回華山?” 風清揚“咕?!币豢诟闪艘煌刖?,見張無憚殷勤地給自己倒滿了,笑道:“怪不得一見面就請我喝酒,原來是有所圖的。沖兒是沒回來,一直也沒消息,寧丫頭還著急呢,說是珊兒小定,還想請他以兄長的身份走一趟福建呢?!?/br> 林振南夫婦在九龍湖休養了一年有余,總算是養好了身上舊傷,他們在福建居住慣了,張無憚便將人送回福建林家老宅去了。他知林振南是放心不下老宅藏著的《辟邪劍譜》,也不在意,橫豎他對這玩意也沒企圖心,問過東方不敗了,人家也不稀罕。 張無憚奇道:“這么快?”這兩個人認識才幾個月,擱現代都算火速了,古代又不興離婚,更得精挑細選了。 風清揚對此事也很上心,張口就道:“是男方那頭有事兒,姓林的小子外祖母不太好了,想著生前瞧見外孫成家,也是沖沖喜?!眹@道,“早嫁了也好,讓姓岳的早點抱上外孫,把精力都擱到折騰后輩上,省得他再記掛五岳,我瞧著都是閑得?!?/br> 他又吞了一碗酒,忍不住又道:“我這次下山來,為的就是去武當,既得見張真人尊面,又要見見林小子。雖則寧丫頭說見過了,覺得孩子不壞,但她那個眼神,嘖,她還覺得岳不群乃天底下第一偉岸正直男子呢?!?/br> 他這一臉的家長里短,同數年前生無可戀的模樣比起來,簡直不是一個人了。張無憚沒忍住“噗嗤”一下就笑了,忙端起酒杯來遮擋。 風清揚如何不知他在笑什么,瞪了他一眼:“別瞎得瑟,看出你忙,不拉著你陪我去武當了?!?/br> 張無憚忙又為他滿杯,笑道:“您去了武當,不妨拉上我太師父一道去少林唄,我義父眼看也要帶著韋蝠王去少林求醫,有您兩位搖旗吶喊,還怕空聞大師不應嗎?” “呸,老子是給你搖旗吶喊的人嗎?”風清揚敲了他一下,神往道,“金毛獅王、青翼蝠王也是威震江湖數十載的高手了,若能一見,去少室山一遭倒也值了?!?/br> 他如今是徹底想開了,華山氣象蒸蒸日上,人人笑逐顏開,他還見天苦大仇深蹲在思過崖干什么呢?他蹲了二十年,連顆蛋都沒孵出來,還不如下山來走走,見識結交各路豪杰。 當然,他今日下山來,不是為了哪個豪杰,就是為了這家的美酒來的,正巧碰上張無憚請客,順手敲了一頓。 張無憚見他滿口應下,心下也頗為高興,低聲道:“您多帶著我義父玩,別欺負他,他老想著要出家念佛,這可不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