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無忌他哥_分節閱讀_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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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田忌賽馬 大圣王將又臭又長的總教主教旨讀完,里面基本都是廢話,意在讓中土明教勿要忘本,時局險惡、江湖易變,兩派應珍惜香火情誼,攜手共進。 他慢悠悠,見一直四下掃視的智慧王和平等王都神態平和,知這期間中土明教無人離開,念著大計已成,眼中含著一絲得意之色。 波斯總教并無跟中土明教翻臉之意,也并非當真要竊取心法原本,而是命在教中地位僅在十二寶樹王之下的云風月三使潛入供奉心法的大堂,將心法謄抄一份。 謝遜只做不知,既然總教教旨并無出格之處,他也接了下來,又請諸位入內上座。幾位寶樹王都當云風月三使已完成了使命,心下快慰,態度也和緩許多,又奉席上擺上的皆是中原美酒,俱都飲了許多,當夜在光明頂客居住下。 待席散了,謝遜瞥了張無憚一眼,攜著他回身入了供奉心法的殿堂,將羊皮紙從架子上取下。雖已過了數個時辰,羊皮紙上的字跡已經消失不見了,謝遜放到鼻下一聞,就笑道:“還是新鮮的雞血,這伙人有備而來?!彼诒饙u以打獵為生,對血腥味格外敏感。 張無憚一時好奇,拿紫薇軟劍割破手指,沾了點血在羊皮紙上,看上面顯現的竟然是荀子所著的《勸學》篇,哈哈大笑道:“您倒是仁厚?!?/br> 可見謝遜雖棋高一著,想到可能會有人趁機打《乾坤大挪移心法》的主意,可對波斯總教還留了三分情面,不然效仿他在少林所為,將心法倒著書寫,波斯人無知無覺修煉了,當有走火入魔之危。 謝遜道:“總教遺失了整篇心法,可還有殘篇,真要動手腳,他們也當看得出來?!庇值?,“看出來還罷了,若是看不出來,波斯明教高層因此折損,便是結了死仇,為爭一時意氣豎此大敵,此法絕不可取?!?/br> 他只當義子不忿波斯總教行事,為了懲治他們不顧后果,心想年輕人有此小疏漏并不為過,有心提點一二,卻不料張無憚笑道:“《乾坤大挪移》高深艱澀,我教半數教主修習后或走火入魔或散盡功力,怕波斯人也當如此,他們古籍中也當有此記載。就算練一個死一個,也難想到是功法不對,不需改動全篇,只稍改動一兩處關鍵,還怕練不死人嗎?” 謝遜方知他不是想得不周全,反倒是想得太周全了,連后續都考慮到了。他嘆道:“此法能奏效,可太流于下作了,無憚,你當自省?!?/br> 張無憚笑道:“孩兒也沒真的想動手,不過說來玩玩罷了?!彼@腦子天生適合陰謀論,稍一轉就想到了此條毒計,同他本意無關,又道,“真叫我說,他們明知圣火令乃我教所需,若拿出來換大挪移心法,兩利之舉,義父何樂而不為?偏生他們非要做無本的勾當,也該給些教訓?!?/br> 他早先特意觀察過,十二位寶樹王無一人手持圣火令,拿著的都是雙劍、鐵鞭、八角錘等中原人士不常用的偏門武器。 謝遜聽出來他十分篤定圣火令在波斯總教手中,也不追問他如何得知的,只頷首道:“不需著急,待他們得知心法有假,自會出新招?!?/br> “在席間時,您特意每位寶樹王旁邊都安排了一位咱們的高層,瞧他們一個兩個志得意滿的樣子?!睆垷o憚笑瞇瞇道,“我這就帶人加強巡邏,光明頂上有重客在,豈能容宵小靠近?!?/br> ——————————————————————————————————————— 十二寶樹王在光明頂上小住了三日,方才離開了,剛出了光明頂地界,迎頭就見跑來了三個人。這三人兩男一女,最高的一人虬髯碧眼,另一個黃須鷹鼻,唯一的女子黑發淺眸,模樣皆有異于中土人士,左右兩人手持一條兩尺長左右的黑色銅牌,中間鷹鉤鼻的人卻是空著手的。 大圣王一見之下,心中發虛,忙以波斯語道:“你們怎么還未離開?”這三人正是負責竊取謄抄經書的云風月三使。 他們本商定的是三人取了經書立刻乘船西渡,十二寶樹王特意在光明頂逗留數日,正是為了拖住明教高層,見他們全無所覺,還暗罵蠢貨來著。 髯虬大漢乃流云使,雙手呈上一薄冊:“我等所取心法,竟是以漢文所作,我等并不識中土文字,胡亂比照著畫下來?!?/br> 大圣王看向智慧王,智慧王沉吟道:“教史有載,中土明教的心法乃是謄抄總教心法,也是以波斯語記,緣何會變成漢語?” 輝月使垂首道:“我等也覺蹊蹺,便尋了個漢人來念,他讀過后說這并非心法,而是一個叫荀子的中原人寫的文章,論述學習重要性,告誡世人當不斷學習晉升,持之以恒、堅持不懈?!?/br> 十二寶樹王只當乾坤大挪移心法乃囊中之物,聞言面面相覷,常勝王責問道:“這等重要之事,你們怎么不早說?!”早兩天知道,周旋余地大得多了,如今他們都告辭離開了,真要灰溜溜再回去嗎? 妙風使道:“這三日來,每到入了夜,我等都試圖潛入光明頂,豈料一個包紅頭巾的小鬼頭,每日帶無數人四下巡邏,將諸位大經師的院子團團圍住,便是一只蒼蠅都難難飛進去?!彼f著擼起袖子來,展現手臂上鞭傷,欲哭無淚道,“屬下還叫他一鞭子抽中了,連手持的圣火令都叫他奪去了?!?/br> 大圣王大怒道:“這是生怕中土明教不知道我等竊取心法嗎,還得專程送信物過去?他們早先就是不知圣火令輾轉落到我等之手,如今也該知道了!” 平等王勸道:“大哥何必大動肝火,這幫中原人陰險jian詐,連心法都提前換過了,自是防著咱們呢?!?/br> “偷心法是偷心法,丟圣火令是丟圣火令。且不說若非圣火令丟失,他們拿不出證據來是咱們做的,單說圣火令,乃是天下難尋的堅兵利器,少一個都不成套了,威力大打折扣,回總教后當如何交代?”大圣王在原地轉了好幾個圈,焦慮難安。 智慧王道:“圣火令當武器還好說,真正有價值的是上面所著‘山中老人’的武功絕學,這些我等早已參研透徹了,倒不如拿出來換《乾坤大挪移心法》?!?/br> 大圣王一陣嘆息,當初他們也是主張如此,但教中總有人舍不得圣火令,這才想出了借機偷竊的法子,想不到兜兜轉轉這么一大遭,還是得舍出圣火令去。 一行人商議一遭,終究還是折返回了光明頂,遠遠就見楊逍和韋一笑守在入口處,顯然就是在等他們回來。楊逍還是擺出吃驚之色,奇道:“幾位寶樹王怎生去而復返了,便是有什么寶貝落下了,哪里能勞動十二位一道折返?” 大圣王額頭青筋跳動還是硬壓下來了,呵呵道:“我等在路上巧遇云風月三使,他們護送總教主新法旨而來,正要請謝教主一并聽旨?!?/br> 楊逍嘆道:“實在不巧,教主正閉關參悟我教無上武功《乾坤大挪移》,暫時不能見客?!?/br> 大圣王誠懇道:“此法旨正事關此心法,還請楊左使千萬代為通傳?!碧匾獍凳镜?,“二十年前,我教從自中土而來的商人手中購得六枚兩尺長的黑色銅牌,一直不解其用,聽聞楊左使見識廣博,正想向您請教一二?!?/br> 楊逍為難道:“這個……非我拿話搪塞,只是教主正在修煉的緊要關頭,豈能輕擾?出了罪責,楊某實在擔當不起?!?/br> 大圣王放低身價再三相請,諸位寶樹王紛紛幫腔,楊逍方道:“總教主法旨不可怠慢,我同韋蝠王前去求見教主,他老人家見還是不見,楊某也不敢保證?!闭f罷同韋一笑一道離開了。 待兩人走遠,勤修王低聲道:“怕中土明教惱上了咱們的行徑,這才是開頭,其后還不知要怎么為難呢?!?/br> 鎮惡王道:“誰叫變成咱們有求人家了,有一二委屈,兄弟們還都得生受著,全當為總教盡忠了?!?/br> 楊逍對著他們時一臉的“傻逼,來戰”,待走入大門,卻流露出些許憂色。韋一笑勸道:“楊左使不必如此擔憂,教主、殷大哥、張兄弟俱在,還愁沒所得嗎?” 他們并肩入了謝遜居所,正聽到張無憚道:“都怪孩兒辦事不利,當時若能加把勁兒,將他三人的圣火令都奪過來,該收獲更大了?!?/br> “這是什么話,能奪到一枚都是你的功勞,哪能得隴望蜀,一味不知足呢?”謝遜手中摩挲著一方黑色銅牌,分辨其上字跡,聽到腳步聲便道,“可是十二寶樹王去而復返了?” 楊逍道:“他們自知理虧,屬下借口您閉關苦修,拖上三四日不成問題?!?/br> 謝遜笑道:“這令牌上的功法,貴在一‘怪’字,同我畢生所學大為不同,可也不過數十句罷了,昨天無憚孩兒搶到手,我等精研一晚,已是摸清了,何須三四日?” 楊逍一聽便明,摸清了還能糾結成這樣,可見只一方銅牌用處不大,便道:“想來也是,這武功既然得‘怪’之一道,自不能以常理推斷,不似尋常武功可以見一知著。不拿到其余五枚銅牌,便不能窺得這門功法的全貌?!?/br> 謝遜沉吟半晌,方道:“殷大哥,若雙方對敵,你可有把握?” 殷天正苦笑道:“在見這圣火令之前,老夫心道再不濟也有九分勝算,親眼見過后,倒不敢妄自尊大了,六分倒還是有的。老夫自創天鷹神爪,走的是威猛無雙、大開大合的路子,這功法正是我的克星?!?/br> 先前也是他們太小看了波斯總教,他對張無憚武功本也有十成十的信心,可昨日他率眾圍捕,五行旗中銳金、烈火、洪水三旗旗使齊上,都在流云使和輝月使手中吃了大虧,張無憚獨斗妙風使倒是穩占上風,但需知十二寶樹王的功夫更在波斯三使之上。 謝遜哈哈笑道:“得知殷大哥也如此,我倒是放心了,不然獨我一人自陳不敵,豈不面上無光?”他吃虧在雙目已盲,若是中原武功,一來靠著聽聲辨位,二來他于各門各派武功都爛熟于心,對方出第一招他就能知第二招要打向何處,能從容應對,可對上前所未見的波斯古怪功法,這優勢就消弭于無形了。 饒是如此,謝遜心知他不若鷹王是武功路數被完全克制了,總也該有八分勝算,可自古講究將對將、兵對兵,他以教主之尊,就算有九成九的把握也不能上場,贏了尚不光彩,若一時不慎打輸了,中土明教大失臉面,如何還有資格跟波斯總教分庭抗禮? 那幫法王內力平平,但招式極為古怪,不可小覷。楊逍也知他昨日一招制住常勝王雙持短劍,全賴他沒給對方出招的機會,真打起來結果如何也未可知。他取過那一枚圣火令來,細看好一陣,方道:“結合昨日常勝王舉止,怕他們不單練了這上面武功,還同殘缺的乾坤大挪移相結合,能弄出個什么樣的古怪法門來,當真不好說?!?/br> 張無憚笑道:“依我看,大家也不必妄自菲薄,外公說的六分勝算,也是以對方武功最高強的常勝王算的,需知十二寶樹王并不都有常勝王的水準?!?/br> 屋內除了他三人,還有五行旗旗使并五散人在,他們本都愁云慘淡的,聽了這話方才有幾分喜色,辛然叫道:“正是如此,我瞧著那什么齊心王、俱名王但看內力不過江湖三流水準,就算招式再厲害,升他兩級,算是一流高手,咱們教內還缺一流以上的高手嗎?” 周顛也道:“正是,我早瞧著那俱名王不順眼,教主,待真手上較量時,屬下接他一陣,準贏的,打輸了我來負荊請罪!”他自覺這最后的成語用得好,得意洋洋瞪了楊逍一眼。 唐洋心知肚明張無憚這是避重就輕、偷換概念,常勝王是十二寶樹王中最強的,難道殷天正代表的不是明教最高水準嗎?己方十二人對十二法王,真打起來,勝面七成是有的,再多就不敢說了,可圣火令乃中土明教教主信物,他們對此勢在必得,想確保九成勝算。 他這般想著,口中卻附和辛然、周顛,將氣氛帶動起來了,聽說不得不平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手上見真章,我等縱橫中原從無敵手,倒叫一群番邦蠻夷給難為住了嗎?” 張無憚又道:“何況這十二對十二比武,也是我等一廂情愿的,真覺得勝算不大,直接答應了波斯總教的提議,一物換一物也可?!?/br> 楊逍卻道:“我瞧著他們神色,也心疼圣火令,不愿直接換,還是要比武的。其中功力較弱的三位都不想上場,怕還要波斯三使頂上?!?/br> 張無憚嘆了口氣,他就納悶了,怎么兩方人都一根筋要打,莫非真是武俠世界什么都得以比武形式解決? 他正在心中盤算著對陣人選,冷不丁聽謝遜道:“無憚,你隨我入內堂?!痹偻镒?,便是供奉歷代教主牌位的房間了,謝遜齋戒后也是將假的大挪移心法放置于內的。 張無憚忙起身攙扶他入內,將門合攏了,聽謝遜道:“鷹王自認對常勝王只有六成勝算,與其讓他冒險一搏,不如另對上功力差些的寶樹王,確保穩贏,拿下一場?!?/br> 張無憚也有此意,他外公畢竟上了年紀,原著中在屠獅大會上,同張無忌一道大戰少林渡字輩三僧的金剛伏魔圈,力盡而亡。常勝王同渡厄、渡難等人自不可同日而語,但功法邪性至極,另有棘手之處,他自是不愿讓殷天正深陷苦戰,真有個好歹,豈不悔之晚矣? 他道:“義父可想效仿武清伯,以己之長搏人之短?” 武清伯乃戰國軍事家孫臏追尊,張無憚提的正是孫臏助齊國大將田忌賽馬的典故。謝遜笑道:“田忌同齊威王較量,上、中、下三馬皆弱于威王,方才以下對上、上對中、中對下之法贏之,世人只贊此法以奇招取勝,依老夫看,不過是實力比不得人,方才使這等手段罷了,奇謀有之,稱不上下作,但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br> 張無憚聽其言明其意,了然道:“義父想堂皇大勝,打得波斯總教抬不起頭來,以此立威?” “正是,尊重不是旁人給的,得自己拼命去掙。波斯輕視中土,數百年來根深蒂固,要想扭轉固有認知,需得出重拳、下猛力?!敝x遜肅容道,“不但要勝,且要大勝!可輸一局兩局,乃至三四局,但對常勝王,務必要贏!讓他們看看,中土明教絲毫不輸給波斯總教!” 張無憚默念圣火令上的功法,緩緩道:“孩兒大抵有七八分勝算?!彼惹拔凑f,蓋因殷天正說了個六分,他不好說更大的數出來,以免顯得對外公不敬、一味逞能。 最多也就八分了,原著中張無忌倒是三十余招拿下了常勝王,可那時他《九陽神功》大成,又修習了《乾坤大挪移》和太極拳、太極劍,最為關鍵的是搶奪了六枚圣火令,得到其上全部功法,不然對上波斯三使都吃了小虧。 比起那時的張無忌來,張無憚此時多有不足。他想起此事來就郁悶,算算原著中也就比此時晚了四五年,他依仗著劇情優勢費死勁兒折騰這么一通,還比不上主角粗壯金手指來得給力。 謝遜道:“我猜你就該有這個數?!背烈饕魂?,又道,“你內功法門練得該大成了吧?” 張無憚心頭一驚,忙道:“義父好眼力,孩兒十日前有幸得見一場劍道巔峰對決,有所感悟,近來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勉強算是大成了,只是境界不穩,還需閉關鞏固才是?!闭f話間他仍有些唏噓,就差這么一小步,生生卡了他三年,好不容易跨過來了,前后差別有如天淵云泥。 如今他一人勉強可獨斗波斯云風月三使,只不愿暴露了真實武功,昨日交手時才未盡全力。張無憚如今想來,深深后悔,這真是一步臭不可聞的爛棋,寧肯暴露實力,也當多搶兩枚圣火令才是,誰能料到另外兩使調頭逃跑時這般果決,都沒給他權衡利弊的時間。 謝遜深深吸了一口氣:“待我傳你乾坤大挪移,你的勝算當有幾成?” 張無憚早有所猜測,急忙道:“這可如何使得,《乾坤大挪移心法》非歷代教主不可學,屬下如何有這福氣?”他不口稱“孩兒”,改以屬下自稱,便要點名自己身份。 謝遜笑道:“論理是教主之下不可學,可陽教主還不是將一二重心法口訣都傳給了楊左使?正如丐幫打狗棒法,歷代對幫內有大功的長老也能學上一招半式?!?/br> 他心中早有定論,瞧著明教眾人的意思,對張無憚早有信服之意,下任教主非他莫屬,謝遜非迂腐之輩,早幾年傳晚幾年傳還不是一樣的?或者說他早有傳功之心,借著力戰十二法王的名頭說出來罷了。 張無憚正色道:“義父得此心法已有一年,傳聞這心法便是天賦最高者來學也當七年才能精通第一重,您都說十四年內難成,孩兒就算有幸知道了口訣,幾個晚上時間,夠做什么使呢?” 謝遜道:“你不曾修煉此功,是以不明其中道理。這門功法之所以使修煉者易走火入魔,皆因本身的運勁法門復雜巧妙,而練功者往往沒有與之匹配的雄渾內力,正如腦袋大的物件難放進拳頭大的盒子里,勉強修習,徒勞無功,反害己身?!?/br> 第118章 乾坤五重 張無憚道:“義父于荒島時另有奇遇,內力深厚當世罕見,孩兒自愧不如?!彼@非恭維之語,謝遜孤身在冰火島這些年,另外參悟了一門功法,武功大進。 原著種種他如今也記不清楚了,只記得先前教主練上幾十年還能練走火入魔、最高只到第五重的《乾坤大挪移》,讓張無忌半日內就高歌猛進練到了第七重,第七重中十九句他沒練通的,乃因著書人都沒能練到這般境界,第七重諸多之語都憑想象推斷而來,這十九句正是他想錯的。 張無憚看原著時于此節記憶猶深,如今更是深深為張無忌的好運感慨,倒不記得他能學這么快,單因內力高深了,還是九陽神功所致。 謝遜笑道:“歷代教主,哪個不是另有奇遇,又內力深厚當世罕見之輩?任憑他們何等驚艷之姿,也不過一人突破第五重罷了?!?/br> 他說著,比個手勢,讓張無憚先坐下,自己繞著教主牌位轉了一遭,道:“老夫修習第一重遇阻,自知非內力量不夠,而是質不夠?!庇值?,“我年少時隨成昆學藝,所學甚是駁雜,其后為報全家血仇,絞盡腦汁謀得了各門各派諸多練功法門,妄圖取各派所長,使得內力深而不精,遠不如你所學精純?!?/br> 張無憚武功招式學得也很多很雜,除去常用的幾個,降龍十八掌、摧心掌等也都會使,只尋常不用罷了。但他的內力一直只修習《九陰真經》,最多從其余高深心法中得到練功啟發罷了。 他知謝遜所說不差,暗暗點頭,心下對此心法也有向往之情,想謝遜眼盲心不盲,定是瞧出來了,便沒再砌詞推托,只道:“孩兒定勤學苦練,不負義父重望?!?/br> “這才對?!敝x遜一笑,先讓他在歷代教主牌位前行三跪九叩之禮,而后讓他跪在自己身前,手抵在他后腦上,稍一沉吟,便將第一重心法背了出來。 第一重皆是些運氣導行、移宮使勁的法門,張無憚盤膝而坐,隨著運轉內力,第一遍還未成,第二遍時就睜開了眼,笑道:“好了!” 謝遜知所料不差,欣喜難言,忙又將第二重背了出來。張無憚運功兩柱香時間,也給突破了,如此再一重重往下練。 他所練不如張無忌快速,但自清晨練至夜半,七個時辰已通了五重。張無憚自《九陰真經》突破后,經脈間總有股難言的飽脹感,此時那異樣盡消,只覺渾身力道收發自如,通體舒暢、如飲仙藥。 謝遜本擬最多不過一鼓作氣通三重,已是前所未有之事了,見他竟練至第五重,連連搖頭嘆氣:“早知如此,我早該傳授于你的?!闭f著上前來一試他脈搏,搖頭道,“不能再練了,你體內積聚的內力已被消耗一空,其后第六重、第七重,當待你鞏固了內功進境后再作計較?!?/br> 他一重重傳授口訣,并非敝帚自珍,只是要借此掌控進度,免得張無憚得了全部口訣,如前幾任教主般仗著天資卓絕,一味強練,釀成大錯。 張無憚練到第四重不過用了兩個時辰,突破第五重卻卡了五個時辰,已是十分勉強。他也知自己水平,九陰于內力上本就略遜于九陽一層,點頭道:“孩兒但憑義父安排?!?/br> 謝遜原先擔心他出了岔子,全身心都留神著他的動靜,待此時喜悅感方才升上來,繞他轉了幾圈,手上不住摩挲他頭頸,喜得只道:“好!好好好!” 張無憚聽他說了不下十幾個“好”字,看他還要繼續“好”下去,深感窩心,正擬牽過他的手來拉一拉,卻不了謝遜食指中指并攏,直刺他肩周大xue。 張無憚右手快如電,在他手臂上輕輕一拂。謝遜手臂一麻,胳膊反折,反刺到自己肩周,哼了一聲,另一手拍出一掌。 他這一掌直擊心脈,且催動了雄渾內力,張無憚不敢以此反擊謝遜自身,手上一動,將他這一掌牽引拍到旁邊桌子上,將圓木八仙桌拍得粉碎。 謝遜仍未罷手,兩人轉眼間過了數十招。這等近身搏斗,以往張無憚都是仗著無上輕功騰移跳躍躲避,再伺機反攻的,此時卻皆用乾坤大挪移的施力法門,一一反擊回去。 謝遜手下終停,嘆道:“不論我擊向何處、用何種功夫,你都能以此反制于我,真乃天底下一等一的妖法。你練成第五重已有不凡之象,若有生之年能學成第七重,我再不愿于你交手?!闭f著解了自己小腿被封住的xue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