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無忌他哥_分節閱讀_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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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保保就算原本沒將我看在眼中,經此一役,日后對上我,一舉一動都得斟酌了?!睆垷o憚暗含得意道,“這正中下懷,我不怕他想太多,就怕他什么都不想?!?/br> 他自己也是這種人,深知如此思考的痛苦,可這毛病深入骨髓,想改都沒辦法改。自從心魔出現后,張無憚有意克制,這都大半年了方初見成效。王保保若無特殊機緣,怕終其一生都難以自行想通了。 令狐沖笑道:“是是?!庇值?,“那該去跟無忌匯合了吧?” 為了給趙敏錯誤的引導暗示,張無忌早便先向北而去了,張無憚也很不放心將他一個人扔下,立刻道:“收拾行李,立刻便出發?!苯汹w敏探聽了他的行蹤也無妨,這不剛算計了人,范遙逃跑之事也讓他給利用上了,氣當然消了,得去跟張無忌重歸于好了。 兩人不再耽擱,一路北上,順著張無忌在飯館客棧留下的戳記,一口氣追到了大都,總算是追上了人。 張無忌并非孤身一人,張無憚一見了在他旁邊站著的小姑娘便吃了一驚,忙道:“這不是曲姑娘嗎?” 此人正是曲非煙,她乃曲洋的孫女,原著中早就該在劉正風金盆洗手宴上死了的,叫張無憚一番攪局,倒是活生生站在眼前,正對著他們嬉笑。 張無憚左右看著找人,令狐沖問道:“可是劉師叔和曲長老也在此?”他到底是五岳劍派中人,想劉正風和曲洋仍交從過密,叫嵩山派知曉了又是一樁事非,好意提點道,“這大都并非可招搖之地,還當快些避開才是?!比f一碰上個認識劉正風的熟人,可就不好收場了。 曲非煙笑道:“張大哥,令狐大哥,劉爺爺和我爺爺是上大都尋訪一位老師傅,他善于調琴校準,工藝冠絕天下。我爺爺求了得有幾年了,又砸了重金,好不容易才說動他制琴?!?/br> 張無憚見令狐沖目露茫然之色,低聲道:“劉曲二位先生乃是以音律相交,摒棄正邪之見成為知己的?!彼坪鮿⒄L在洗手宴上還沒來得及說跟曲洋結交的過程,就讓他假扮朝廷命官頒圣旨給攪了局。 令狐沖想起一事兒,心頭一熱,也低聲道:“你說咱們兩個算以什么相交?”雖然五岳劍派的死對頭是日月教,但明教以前妥妥也頂著邪教魔教的名頭的,他們也勉強算得上是摒棄門派之鑒走到一起的。 他想的是酒啊劍啊這等風雅之事,想不到張無憚想了一想,誠懇道:“蛤蟆?!币皇窃陂L白山的水怪和那一對異蟾,他倆真不一定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令狐沖先為這毫無美感的回答掀了掀眼皮,想起舊事來,噙著笑道:“這話倒也不假?!?/br> 正說著話,那頭劉正風在街角呼喊道:“非煙,曲大哥叫你過去?!弊屑氁豢床虐l現曲非煙身邊站著誰,快步走了過來,招呼道,“原來是張公子來了?!?/br> 他們三人跟張無忌碰頭已有三天了,早就知道張無憚不日便要追上來,是以劉正風并沒多少驚喜之情,仍是十分熱情道:“請隨我一并去見那李琴匠?!?/br> 張無憚知手藝人多少有些怪癖,叫曲非煙一人去就算了,呼啦啦去這么多人,難免惹得人家不快,便給婉拒了,又問道:“劉先生這次要在大都待上多久?還得謝過你們這幾日照拂無忌?!?/br> “哪里,都是張二公子照顧非煙這小丫頭的?!眲⒄L連忙道,“那琴匠說得有三日才成,怕得四天后才能走?!?/br> 曲非煙撒嬌道:“劉爺爺,煩請你跟我爺爺說項,咱們第六天再走好嗎?四天后正有熱鬧看呢,怎么就要走了?” 劉正風見張無憚三人皆有些茫然,便低聲解釋道:“四日后正是每年一度韃子皇帝大游皇城的日子,有數萬男男女女扮成戲子逗趣?!彼且环酵霖斨?,同當地官府本就有勾結,雖后來斷了聯系,可也不如何在意,話落才想到張無憚身份,又忙補充道,“元廷這百鬼游行的作態,也叫人不恥?!?/br> “就作尋常廟會看個熱鬧也不錯?!睆垷o憚還不至于上綱上線到這等地步,他本人也很有興趣,扭頭問道,“要看嗎?” 張無忌頭一遭聽說有這等好戲,他在武當山上清修日子過多了,最愛熱鬧了,第一個響應:“要不耽擱事兒,那看看也好?!闭f著同他擠了擠眼睛,示意這所謂的“事兒”指的是義父回歸,只不好當著劉正風的面詳說罷了。 這小子演過一場戲后就光想著在厚黑一道上有所成,偏又演技不過關,這也是后期張無憚不肯叫他同趙敏見面的緣故,想不到這都幾天了,雞血還沒淡。 他權當看不見,隨口道:“能有什么事兒,想看就看?!庇謷呦蛄詈鼪_,見他也頗感興趣地點頭,便將此事定下了。 劉正風自帶著曲非煙走了,張無憚跟附近的百姓打聽了一番這所謂的游皇城都有什么項目,眉梢便動了一動,轉而問起張無忌這一路上的見聞。 張無忌深覺下山走這一遭長了不少見識,興致勃勃說了好幾條,見他哥雖然反應并不冷淡,但總有些心不在焉之感,奇道:“哥,你怎么了?” 令狐沖忍笑道:“這還沒看出來,你哥滿肚子壞水都冒上來了?!?/br> 游皇城時韃子皇帝是要上慶壽寺上香禮佛的,張無忌立刻無聲做口型:刺殺? “殺了一個還有第二個,至正帝昏庸,可七王爺不是個軟角色,一旦小皇帝繼位,他攝政專權,豈不是自找麻煩?”張無憚還真動過這個念頭,但深覺此時此刻不是好時機,搖頭道,“何況至正帝一死,我怕那幾個藩王再趁機攪風攪雨?!?/br> 他不是圣人,在他當上明教教主之前,正應維持如今幾方勢力割據對立的局面,他穿越一遭可不是為了拼死殺了韃子皇帝,叫什么太平王和平南王將桃子給摘走的。 張無憚腦中轉著各種念頭,摸著下巴走遠了,留張無忌咋舌道:“他還真想啊,我就隨口一說的?!蹦懽舆罅?。 令狐沖笑道:“你大可以隨口多說上幾句,依我看,只有你隨口說不出的,沒有你哥沒想過的?!闭f罷收了笑,禁不住發愁道,“由著他這么作下去,這心魔我看是好不了了?!?/br> 第93章 回歸中土 大游皇城當天果真熱鬧,張無憚看到在街上招搖而過的彩燈車,車上正在演著各式戲文。他隨著吹拉聲敲打膝蓋,打了大半天的拍子,一臉享受地跟著搖腦袋哼唱。 “……”他拍了多久,令狐沖就搬著小馬扎坐在旁邊盯了他多久,終于忍不住道,“別拍了,腿都讓你給拍腫了?!闭f罷挪著小馬扎跟他坐得更近了,低聲道,“這游皇城就這么一天,眼看著都結束了,你就沒什么表示嗎?”說好的又暗搓搓有陰謀呢? 張無憚笑道:“我是有了一個想法,但還遠不到施展的時候?!彼l現自己最近這幾步走的太急了,首先一個就是絕不該正面跟王保保對上,在他當上明教教主之前,任何影響如今幾方勢力僵持局面的因素都是變數,只有自他義父手中接過交接棒,才能正式開展星辰大海。 幸好萬般謀劃都還只是開了個頭,及時剎車還來得及。張無憚這幾日就舒舒服服享受了一番富貴老翁的日子,吃了睡睡了吃,閑時就跟張無忌和令狐沖逗趣,背著手看日出看夕陽,連今天他本想鬧出點大動靜來,都打消了念頭專心賞戲了。 又等了一會兒,彩戲車漸漸散了,街上的人也大為減少,出去轉了一整天的張無忌此時方回,心滿意足道:“哥,咱們明天就走吧?” 他這一看就是玩痛快了,笑得合不攏嘴,兩眼都瞇在一起了,張無憚疼愛地揉了一把他腮邊的嫩rou,方道:“今晚就走,回去收拾行李吧?!?/br> “這么急?”張無忌著實吃了一驚,旋即想起一事兒,兩眼發亮道,“是不是、是不是義父和爹娘他們回來了?” 張無憚也笑了,應道:“是啊,晌午時我接到的光明頂傳書,說他們已經到了能放信鴿的近海,還有三四天時間就能到了,將在渤海海域登岸?!?/br> 渤海在最北邊,張無忌立刻道:“怎么不早跟我說,玩樂哪里比得上義父重要?”他兩眼璀璨閃耀,拔腿就往樓上沖。 “小心腳底下,別再跌了跤?!睆垷o憚喊了一句,扭頭見令狐沖眼含詢問還帶點小緊張地看著自己,稍一想就明白了,溫聲道,“沖哥,你要是有空,陪我一塊去吧?知道我義父歸來消息的人不在少數,怕還得有沖突?!?/br> 令狐一口應道:“好,沒問題!” 張無憚道:“茲事體大,就咱們三個吧,旁的人也不叫了?!闭嬉H友團拉一車來也沒必要,寧缺毋濫,人多了反倒壞事兒。 待張無忌收拾好從樓上下來,他們再向北而行,越是接近海邊,越能感覺到氣氛不同尋常,連張無忌都忍不住道:“這些人兇神惡煞的,絕非善輩,難道都是沖著義父來的?” “不是沖著義父,難道是去渤海撈魚?”張無憚在客棧角落坐下,見已經有人留意到這邊了,笑道,“看不出來咱們還是名人了?!?/br> “這時節會來渤海的雙生兄弟,除了你們也沒誰了?!绷詈鼪_將桌上的茶壺拎起來,“小心些別著了道,我把水重新換過?!?/br> 張無憚忙把他攔下了:“你是我請來助拳的,只管高坐就是,這等粗活叫我來?!闭f完對他眨了一下眼睛,笑道,“這地方有美酒,我去買?!?/br> 令狐沖會意,便不跟他爭了,由著他走了,自己不動聲色環視一周,將青冥寶劍擱在桌上,以示威懾。 張無憚不多時就回來了,另端了滿滿的飯菜上來,附耳低聲道:“可是來了不少人,當地天鷹教舵主告訴我,這三日間來往小鎮的人口激增,身負武功的少說也有三百人?!?/br> 張無忌捏緊筷子道:“不知道爹娘義父他們如今到哪里了,這群人能圍到鎮上來,怕也有人去海上攔截了?!?/br>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這小子自從獨身從江南到大都后,似乎聰明了許多。張無憚嘆道:“是啊,聽聞這幾日漲潮時涌來的海水都是血色的,也不知死了多少人?!?/br> 他說罷,見張無忌神色已經變了,忙勸慰道:“放心就是,這幫子江湖人士在陸地上也就罷了,到了海上,戰斗力得大打折扣?!?/br> 令狐沖本沒多想,聞言別有深意地抬頭看了他一眼。他就在奇怪,連他們都是三天前才接到消息,怎么這群人如同聞到血腥味的鬣狗一般早早就聚集起來了呢。 他疑心會不會是張無憚早就有意放出的假消息,張翠山等人未必會選擇渤海登岸,實則將這群對謝遜懷有敵意的人誘來,一舉殲滅。 張無憚跟他對了一個眼神,把玩著酒盅道:“我倒是想一網打盡,可惜真正的聰明人,是不會現在就出面的?!彼呀浾邑撠熑藛栠^了,在海上被早就四面埋伏的洪水旗旗眾殲滅的相當一部分是沒有門派的江湖散人,余下的也多是二三流的小門小派,如昆侖、青城、青海等大派還都沒有任何表示。 倒是張無忌湊過來扯過他的耳朵,附耳道:“哥,我剛剛好似看到殷六叔了,他跟那個董姑娘在一起,也是向著渤海的方向走的?!?/br> 殷梨亭什么立場根本不用考慮,但另外一位就不好說了,張無憚心頭一沉,抬眼道:“是男裝的董姑娘還是女裝的董姑娘?” 他們兩人騎在馬上一閃而過,張無忌搖頭道:“我沒看清楚?!?/br> 張無憚想了一想,又問道:“那他們兩個誰的馬頭在前面?”看不清衣服,只好從誰前誰后側面來看東方不敗是以什么心態摻和這件事兒的。 這一點他倒是知道,張無忌篤定道:“當然是殷六叔了1,我先看到他的側臉,愣了一下,其后又看到董姑娘,才敢真的確定是他們兩個?!?/br> 張無憚多少松了一口氣,屈指敲了敲桌子:“六叔一定是擔心爹爹他們,這才來助拳的?!币罄嫱ひ黄靡?,但說真的,不來最好,他旁邊那位看到屠龍刀會不會分分鐘變身,張無憚還拿不準。東方不敗自從認識殷梨亭之后,女化的進程似乎就停滯了,并不似原著中全然是個小女人。 三人又說了一通,見周遭不動聲色在窺探的人士越來越多,極為不友好地將包圍圈越縮越小,隱隱有緊逼之勢。 張無憚眉頭一挑,一巴掌將面前的桌子拍得粉碎,起身昂然喝道:“要么打,要么滾!”飯都吃不素凈,什么玩意。 他話音剛落,立刻有人甩出十多枚暗青子來,暗器邊緣閃著幽幽光澤,顯然是喂了劇毒的。張無憚冷笑一聲,并不理會,徑自向前沖去,在他碰到暗器前,令狐沖的長劍已經先一步都給擋住了。 他跳入扔暗器的一伙人的小圈子,右手呈雷霆之勢突擊而出,一把扼住了一人的咽喉,笑道:“這不是百毒門的林門主嗎,不在南疆制毒煉蠱,怎么跑到這苦寒之地了?” 百毒門的人忌憚門主落于人手不敢輕動,旁人卻并不在意,又有幾柄刀劍刺來。這姓林的絕非善輩,以折磨過路人為樂,在南疆也是臭名遠揚的。張無憚手上一使勁兒,捏碎了他的喉頭軟骨,將尸體當作擋箭牌往身前一橫,正面遞過來的三柄兵器都戳中了。 張無憚左右手一轉,在空中豎著畫圓,眨眼間將尸體連轉六圈,那幾人一招剛過抽手不及,武器還插在尸體上,被他這么一轉,只覺一股大力襲來,兵器紛紛脫手。 張無憚再將尸體往后一橫,一手托住尸體后背,內力一沖,隔山打牛將尸體上的刀劍逼得激射而出,趁機在背后偷襲的幾人都趕忙躲閃,仍有兩人被刺中了,一人當胸被刺了個透心涼。 就這一手震住了不少人,他定睛看去,令狐沖以劍鞘點倒了三個人,張無忌武當長拳震倒了五六人。 張無憚大贊道:“無忌,你這內功心法已經頗具火候了?!薄毒抨柹窆Α纷o體無敵,內力差的人打張無忌一拳,傷不了他分毫,還被內力反震,摔得七暈八素。 他一眼掃過去,指出了兩個人:“這兩個都有惡名?!绷詈鼪_劍鞘一抖,長劍出鞘眨眼便取了他們性命。 剩下的人張無憚瞧著倒都眼生,根據服侍勉強分辨出了幾個小門派,雖不是正派,可這幾人未必是大jian大惡之輩,他便沒有理會,只反手將在背后偷襲的那幾人都殺了。 另一撥人正待加入戰局,卻聽得外面有大批人馬聚攏而來的腳步聲,有人自窗邊看去,卻見四面都圍著身著天鷹教服飾的弓箭手,少說也有百人之眾。他們訓練有素,占據高處封鎖四方,將這間兩層的客棧團團圍住,里面的人插翅難逃。 眾人自是嘩然一片,更有人大聲喝罵道:“卑鄙無恥,下作小人,竟以眾欺寡,仗勢欺人!算什么英雄好漢!” 張無憚不加理會,倒是張無忌反唇相譏道:“先前你們幾十人聚攏到這間客棧來,原來打的不是以眾欺寡的主意?不過是硬點子扎手,沒討得了好,被我哥哥反將一軍罷了?!痹S你做初一,不許人家做十五? 說話間便有兩人悄摸著想從后門開溜,叫兩箭刺來,穿喉而過沒了性命。更有近十人齊齊跳窗而出,也聽到幾聲慘叫,不多時尸體便被拋了進來。 被圍的諸人無不心膽皆寒,他們本就不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手,否則也不會動起合力拿下張無憚兄弟當人質,為奪取屠龍刀增加砝碼的念頭了,憑他們的能耐,想自這漫天箭雨中沖殺出去,當真比登天還難。 有人破口大罵,用詞之臟不可言說,不用弓箭手了,令狐沖揮劍斜刺,隨手取了他性命。這下沒人敢胡言亂語,客棧中一時靜極。 張無憚掃視一圈,見沒幾人還敢正視他雙眼,方朗聲道:“燕翎飛天刀邱老英雄門下可在?” 四遭無人響應,他又接連報了幾個名字,直到說到“陰陽判官秦大鵬”的名號時,方有一中年婦人走了出來,沉著臉道:“我丈夫正是死在謝遜老賊手底下的,此仇不共戴天!張公子武功再強,你明教如何勢大,殺得了我,卻別想叫我退縮!” 張無憚恭敬行了個晚輩禮,道:“妻報夫仇,天經地義,您請?!弊鰝€手勢請她離開。 秦夫人將信將疑,見他神色肅穆不似作偽,又禁不住求生的渴望,還是試探著開門走出去,這次果真弓箭手并無反應。直到她走出包圍圈,神色復雜地往客棧內掃了一眼,搖了搖頭,猶豫半晌,還是嘆著氣往南走了。 又有人出列道:“家父‘洛陽雁’包奇思二十八年前死在謝遜七傷拳下,我已知是成昆有意算計,可家父的血也不能白流!我不取他性命,可得叫謝遜去我父親墳前磕頭上香,誠心賠罪!張公子,你若做主應了我,我回洛陽老宅等著便是?!?/br> 張無憚道:“我非謝遜,不能替謝遜應下此事。還請包公子暫留此地,待我見了他后,是好是歹,定給你個答復。若謝遜有悔過之意,必不會回絕,若他仍執迷不悟,包公子為父報仇,我絕不阻攔?!?/br> 他在占據壓倒性優勢,可以將在場所有人一網打盡,殺得干干凈凈時仍肯講理,包公子心知張無憚要殺的不過是單純覬覦屠龍刀的人罷了,跟謝遜有仇的則全然不管。他心中琢磨著紅巾教主名聲向來不錯,今日一見,頗有盛名之下無虛士之感,抱拳行禮道:“好,我信得過張教主,我等您十五日!”說罷扭頭大踏步離開了。 眾人見此都有些意動,立刻便有人出首道:“張公子,家師名號遇陽暉,我這是替師父報仇,豈不也是天經地義的?” 張無憚看他一眼,見這人三十出頭的年紀,相貌平平,笑道:“您請?!?/br> 那人大喜,又道:“這兩位皆是我師兄弟!”三人一道向外走去,正欣喜若狂間,聽得身后一聲冷哼,弓箭手立刻發難,將三人盡數射死了。 張無憚道:“遇先生為少林俗家弟子,一身拳腳功夫不遜色于少林圓字輩高僧,他的弟子怎可能是使劍的?”這三人腰間都空空的,不見兵刃,可右手上只有練劍才會磨出的繭子,絕非是練拳腳的。 張無忌一時好奇,跑到他們三人本來站立的地方,在桌子底下果真摸出來三柄長劍,拔出來一看,道:“是武靈派的?!?/br> 其后還有兩家想要渾水摸魚,都被他給戳穿了。張無憚來之前是做過功課的,將跟謝遜有仇的四十三家資料都背得滾瓜爛熟,不僅對他們本人熟稔,對門人弟子、妻兒朋友都有所了解,他在光明頂上不多的閑暇時光都拿來背這個了。 他不敢說一定不會走眼,可那些連被害人基本情況都扯不清楚就敢來冒名頂替的,也實在是太好認了。 折騰了一通,又多了數具尸體,張無憚環視一圈,見這群人都被磨得沒膽氣了,喝道:“二十五年前謝遜狂性大發,濫殺無辜,這是他造下的孽障,我不會多管??梢淮a歸一碼,沒仇沒怨單為了武林至尊的名號而來的,我不會容許你們傷我義父。諸位敢來奪刀,就得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他說罷,深吸一口氣,似乎就要下令讓門外弓箭手放箭,他們三人武功深厚同這群人不可同日而語,能第一時間自屋頂跳出,脫離箭矢范圍。 立刻有人叫道:“張公子,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什么屠龍刀,什么武林至尊,您今天放我一馬,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要還敢對謝獅王不利,叫我死無葬身之地!” 張無憚自荷包中取出一枚黑色藥丸來:“此乃我教胡青牛、萬春流兩位神醫新煉制的寶藥,分兩次服用有精進功力之效。這是第一枚,三個月后閣下到昆侖山腳下等我,我自會將第二顆相贈?!?/br> 他話說的漂亮無比,可誰都知道這顆是毒藥,除非此人依照承諾當真不再同謝遜為難,否則三個月后拿不到解藥,當真要應了他的毒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