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無忌他哥_分節閱讀_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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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滿樓笑道:“江南大俠這半年來頻頻上門,想說服花家同他合股,資助紅巾教,我爹娘雖推卻了,怕他還要去尋別人。我本想給張公子提個醒,想不到你早已經知道了?!闭f罷著實松了一口氣。 他平生頭一次對人這般品頭論足,說來十分別扭,可不說又不行,免得張無憚不知情,聽聞江南大俠好大的名頭,再引狼入室,鑄成大錯。 張無憚連忙起身道:“謝過花公子?!?/br> 花滿樓正色道:“紅巾教如今統御南方,已有上萬軍隊,一片大好局勢,入城而不擾民,大軍過處,分毫不侵。江南百姓莫不交口稱贊,張公子有成大事之姿,若有所趨,花家愿獻一份力?!?/br> 花家乃江南第一地產大戶,是實打實的地頭蛇,張無憚早就想拉攏,可惜他們對各地義軍都持觀望態度,并不肯輕易站隊。如今聽聞花滿樓這番話,張無憚大喜過望,一揖到底道:“我代紅巾教眾謝過花家高義?!?/br> 此言剛罷,那頭朱停狠狠一拍大腿,大聲叫道:“這玉璽少說也是漢時的了,又是藍田玉料,邊角有自然磨損,該是歷經戰火所致,是真品的可能性超過八成!” “謝過朱老板了?!睆垷o憚笑瞇瞇的,總算是了卻一樁心事。 也不怪他疑心病發作,需知這傳國玉璽造假數不勝數,歷朝帝王不能得之,有的便私底下偽造一方,張無憚是外行人,自然看不出什么來,還得請專業人士辨別一番,免得日后拿出來時,被人揭破是假造的,那就丟人丟大發了。 朱停小心翼翼將玉璽放在桌子正中央,還是道:“橫豎我看不出來有假,倒也不能篤定是真的?!?/br> 朱停代表這世界工匠的最高端技藝,他看不出是假,對旁人來說就更看不出了,那甭管這方玉璽是真是假,都大可當作真的來用。張無憚道:“朱老板,我另有一事還得請你幫忙?!?/br> 朱停跟熟人很喜歡拿架,那日自光明頂上幫了他后,不知怎么的就惱了他,不再同他以兄弟相稱,此時就大擺其手道:“張小弟不必這般客氣,還‘老板’‘老板’地叫什么,我不正是你朱大哥嗎?你今日讓我開了這般眼界,有甚么事只管說便是了?!?/br> 傳國玉璽的雕工固然精致,在朱??磥硪膊贿^如此,但這方玉璽乃和氏璧雕琢而成,又被歷代帝王推崇備至,視為“天子之璽”,頗具傳奇色彩,能親眼一觀,在他看來比吃了仙丹還舒爽,整個人飄飄欲仙、醺然欲醉。 “我年幼之時,曾隨父母流落北原荒島之上,自回歸中土,算來也過了八年?!睆垷o憚說起來真是不勝唏噓,時間過得太快了,想他義父獨身一人在冰火島上,雖無性命之憂,可這日子想必并不好過。 朱停很有幾分邪性,最忌諱當朋友的有所隱瞞,何況在座的都不是大嘴巴之輩,要說花滿樓、朱停覬覦屠龍刀簡直可笑。張無憚也沒隱瞞,將謝遜之事一一告知了。 末了,他道:“既有陽教主遺命,明教諸人擬要迎金毛獅王回中原,可這北原無邊無際,天氣嚴寒又多有風浪,等閑船只怕不能承受?!?/br> 明教高層商量的是楊逍留在光明頂主持大局,殷天正、韋蝠王和五散人都要去迎謝遜,更何況張翠山和殷素素識得來路,必定是要跟著去的。張無憚就擔心一個浪頭打過來,大船一翻,這么多人葬身冰原,那真是得不償失了。 他有心跟著去,可同天鷹教總壇書信來往時,他感覺到殷天正對單獨留下楊逍一事頗有疑慮。他們敵對了將近三十年,要說憑著陽頂天一封遺書就重修舊好、芥蒂盡消也不現實。 殷天正最擔心的是供奉在總壇的《乾坤大挪移》心法,平時由他們輪流鎮守,這羊皮紙涂上鮮血,字跡數個時辰方消,而他們每隔兩個時辰就換班一輪,也不怕有人偷看,可要他們全都離開,沒人監管楊逍,那可就不一定了,是以他的寶貝外孫務必得留下,這段時間還不能亂跑,就得守在光明頂上。 張無憚也有心留下,高層皆不在了,正是他熟悉教中事務的大好時機。他看出來楊逍對他已有幾分歸心效忠之意,趁著這段時日名正言順朝夕相對,正將此事夯實了。 朱停聽罷,倒也沒推脫,拍胸脯道:“老弟放心,你找幾個手熟的工匠,造河船、江船的皆不行,務必得是擅造海船的,再得有賣苦力的十幾人,給我半個月時間,老哥一定給你交差。只消你不拿這船正往冰川上撞,等閑幾次刮擦都不成問題?!?/br> 張無憚道:“還得多加幾條小艇在上面,若是真有個意外,也有一線生機?!彼謱四昵胺祷刂性瓡r自己以鹿皮造吹氣筏子,可以借此在水上漂浮之事說了。 朱停聽得眼睛一亮:“既然小型的皮筏子就可以承載起一人的重量,那若造成小艇大小,不正可乘坐數人嗎?何況還十分輕便,不必多增加船只載重?!闭f罷,按捺不住,直接揪著張無憚去殺豬宰羊的鋪子購置外皮了。 花滿樓煮水倒茶,請令狐沖坐下,道:“他們一時半刻怕是回不來了?!?/br> 令狐沖道:“不過去買些東西,能花多少時間?便是朱老板拿到了豬皮羊皮就要做實物,可豬rou鋪子里也沒針線等物,還不如回百花樓來,物件更為齊全?!?/br> “古語云‘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rou’,我不愛聞血腥味,這些花草也不愛。張公子這般玲瓏心肝,寧肯移去客棧,如何會踏足此地?”花滿樓為他斟滿茶盞,“還請用完這杯,再隨著去?!?/br> 令狐沖確實心都跟著飛出去了,叫他一語說破了,多少有些尷尬之意,緩了一緩也就放下了,安心坐下來,一連用了數杯,又同他說了會子話,方才告辭。 他出了百花樓,一時卻有些發愁,令狐沖于江南人生地不熟,他同張無憚兩次來都是直奔百花樓,真不知道他會選什么地方落腳,總不能滿大街走著“憚弟”地喊。 令狐沖左右看看,隨便選了個方向,正邁步而行,聽到身后有人喊道:“前面的可是令狐大俠,還請留步,小的奉教主之命,來接公子!” 他扭頭看去,見一人頭包紅巾匆匆跑來,手中揚著一個紙條。令狐沖接過來看,見確是張無憚的筆跡,笑了一笑,聽那人道:“我們教主說您肯定要出來尋他,特命我來領您過去,我輕功不濟,緊趕慢趕的總算是趕上了?!?/br> “辛苦你了?!绷詈鼪_禁不住又笑了,將紙條收好道,“你們教主也真是有心了?!?/br> 造個皮筏子對朱停來說完全是信手拈來,令狐沖到地方后,發現他都已經造完了。因門外漢張無憚根據后世的流線型原理提了幾個意見,朱停便著手做了第二個。 張無憚不得不承認比較起來自己當年做得真的很丑,怪不得不論張翠山還是殷素素都不肯戴,連張無忌那次都破天荒沒聽他的哄騙。他跟令狐沖著重強調道:“那個鹿皮筏子雖然丑,但救了我的命呢!” “當年就是師娘發現的你,我和六猴兒把你抬上岸的?!睍r隔太久,令狐沖就記得這個,對皮筏子真沒什么印象了,仍賣力地夸了一陣。 待幾次在附近水域試驗后,張無憚見效果很好,三人乘上去能撐數個時辰,便命手下將朱停送至光明頂。 令狐沖從他口中聽聞他接下來數個月要久居光明頂了,掐指一算,岳不群給他規定的三個月歸山之期還有半個月的富余,實在不想浪費了,便道:“我先同你去昆侖山遛一遭再回去?!?/br> 張無憚也在計算日子,且早有計劃,搖頭道:“不如先去天鷹教總壇,六扇門總捕頭金九齡也該找上門來了,沖哥,你介意嗎?”還不知道胡青牛研制出能抑制生死符一年的解藥了嗎,雖然金九齡未必能這么快便拿到十香軟筋散的配方,可三個月過去了,至少得有個雛形了。 令狐沖全然無所謂,笑道:“這有什么可介意的,去哪里浪不是浪?” 張無憚正色道:“我才不跟你浪,少俠請自重?!?/br> 他們如今雖還有那層窗戶紙在,可彼此都算明了心意了,有時開些沒品的玩笑,兩人都樂在其中,有說有笑回了百花樓向花滿樓辭行,徑向天鷹教而來。 殷天正如今一半時間在自家總壇,一半時間在明教總壇,此時恰好不在,張無憚也省了事兒,只去拜見了留守天鷹教的殷野王。他舅舅如今是徹底死了過繼他的心,滿心期待著他生個兒子掛靠過來。 兩人說了些江湖近來發生的大事兒后,殷野王就禁不住問道:“無憚,翻過年你就十九了,眼看著就得行冠禮,舅舅如你這般年紀時,小妾都娶了兩房了,你可有中意的姑娘?” 張無憚唯有苦笑,他今年虛歲也才十八,二十才加冠,怎么殷野王上嘴皮碰下嘴皮好似加冠禮就在眼前了一般,聽他繼續道:“你同阿離只是兄妹,我倒聽聞峨眉派周姑娘不錯,周王雖兵敗了,舊部仍有存活,娶了她于你也有好處?!逼鋵嵥麑@個人選不是很滿意,別的不說,單就峨嵋派那個滅絕師太就叫人頭疼,食古不化,道理都講不通,有這么個人物當親家,可真夠受罪的,更何況周芷若身份得保密,周王舊部根本就不可能知情??梢⒆诱嫦矚g,他也不多說什么了。 張無憚一聽他這是做過充足功課的,殷野王是見過周子旺一雙兒女的,又知道他閨女小字,猜到周芷若真實身份也不稀奇,便笑道:“舅舅可別多心,我同周姑娘也只是兄妹罷了。待她出了孝,還當請您和峨眉那邊作個見證,我二人要皆為義兄妹呢?!贝耸滤苘迫羰且呀浾f定了的。 殷野王本以為十拿九穩了,想不到竟是這么個結果,大失所望,緩了一緩才道:“前幾日我上光明頂,楊左使還來探我的口風呢……”沒關系,咱有的是人選,外甥這么優秀,還愁娶不到好姑娘? 張無憚無奈道:“舅舅,楊姑娘才多大小,差著歲數呢,她就是個小meimei啊?!边€是話都沒說過幾句的那種。 “是小上幾歲,可也有限,我看你正巧也不像是想即刻完婚的模樣,正能等上兩年?!币笠巴跽f罷,見他實在不像動心的模樣,只好又道,“我倒是打聽到你在衡陽城劉老兒金盆洗手宴上,跟個美貌女子交往過密,不知是什么來頭?”他聽手下稟報說是模樣極美,但毫無武功,忍不住補充道,“你可別說又是兄妹,哪來這么多meimei?” “哦,那姑娘都四五十歲了,論起輩分來我得叫嬸子?!睆垷o憚說罷,見殷野王面皮抽動,似是要翻臉的模樣,忙道,“您放心,我的人生大事,我肯定得想著,這不正物色著呢嗎?” 殷野王多少不快叫他這一句話給說沒了,忙道:“可有人選了?” 張無憚想了想:“八字還沒一撇呢,還不是好時機?!辈皇撬鲇埔笠巴?,實在是許下過繼兒子的諾言時他也沒想到能跟令狐沖對眼,此時連他倆都沒說破呢,也不能跟殷野王照實說。 他又問道:“那若是侄兒遲遲未娶,叫無忌生個孩子給您養,您看怎么樣?”理論上來說同卵雙胞胎的基因是完全一樣的,他能有如今的武學天賦,當真是沾了張無忌的光。 “……”殷野王神色奇異,半晌才道,“倒也不是不行?!毖壣隙际且粯咏?,就是他老覺得小外甥更像他爹,完全沒有老殷家人陰險狡詐、詭計多端的優良品質。 張無憚笑道:“有您這句話就好辦了?!碑斎?,這過繼問題還得先問過他弟的意見再說,張無忌要不樂意,那也只好算了,他就得開展女權運動,給沙豬主義的殷野王洗腦婦女能頂半邊天,讓他把殷離的孩子當繼承人養大。 第83章 脫離深谷 殷野王再三強調“雖然無忌的孩子也很好,可你的最好,舅舅的心意你懂啊”,禁不住又給他數,列舉了諸如華山岳靈珊、恒山派俗家弟子如秦絹、鄭萼等,就在張無憚盤算著他身邊是個女人都被數了一遍時,又聽他道:“我聽幾個武當弟子說,你在峨眉山上,慶滅絕老尼的師兄獨孤一鶴云游歸來時,不是伴著一位董姑娘嗎?她是什么來頭?” 張無憚差點讓他一句話給噎死,口中道:“人家大了我十歲呢,何況已經嫁人了?!边@也忒夸張了,再讓他這么數下去,不知道會不會連滅絕師太都算上,他連忙又道,“舅舅,侄兒許久未歸,正該去向舅母請安?!?/br> 殷野王脫口道“行啊,叫你舅母勸勸你”,見他忙不迭走人了,笑罵道:“跑什么,身后還有鬼攆你不成?”想了一想,還是追了上去,喊道,“哎,我記得日月教前任教主任我行有個獨生愛女,年歲同你正相當,你怕還沒見過,哪天舅舅領你去黑木崖拜訪如何?”有兒子的怎能知道沒兒子的苦楚,他過這苦日子幾十年了,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舅舅,你就是攆我的那只鬼啊。張無憚頭也不敢回,只是擺了擺手,待入了內院,著實松了口氣。他尋殷夫人說了會話,殷夫人倒不發愁他娶誰,發愁的是殷離嫁誰,只是她同張無憚并不熟,也不好拉著他太過念叨,說了幾句就放他離開了。 令狐沖在外間同來陪客的封弓影說了好一會子話,總算是見他出來了,先是一喜又是一驚,詫異道:“憚弟,你這是怎么了?”進去了不到一個時辰,跟被逼著繞昆侖山跑了十遭似的,整個人憔悴得不行。 張無憚不及細說,聽里間有響動,生怕是殷野王知道他同殷夫人說完了又追出來了,忙跺腳道:“走走,快走!”拽著令狐沖就沖出門去了,鄭重立誓道,“半年之內,休想我再踏入此間半步!” 令狐沖不明就里,既想笑,看他這模樣又很有幾分可憐,一手讓他拉著向前走,伸出另一手來揉揉他的臉。 “……”張無憚拍掉了,正色道,“我帶你去個好去處,也介紹我表妹給你認識?!?/br> “哦,殷姑娘?!绷詈鼪_恍然,這位還真是久聞大名,江湖盛行的小道消息中,跟張無憚有緋聞傳的,除了周芷若就是這位青梅竹馬的殷姑娘了。 他便收起玩鬧之心,專心趕路,行了一陣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怎么看殷姑娘的?” 張無憚回道:“我待阿離的感情,同你對你小師妹一般無二?!闭f罷見令狐沖頓露輕松之色,知他這一世當真未對岳靈珊產生傾慕之情,也長出一口氣。 兩人都覺了卻一樁心事,相視一笑又分別撇開了眼,一路無話到了深山中。張無憚見專為火藥測試辟出來的場地范圍更大了許多,仍是隱隱可聞雷聲,眉頭皺了一下,心道:此地人多眼雜,必須得把他們都挪開了。 昆侖山空地有很多,他在首次前往光明頂,四下亂轉尋找五行旗駐地時,已經物色了一塊很不錯的地界,趁此機會正好將他們送過去。他正盤算著,聽令狐沖咋舌道:“這地方怎么纏上了密密麻麻的紅線?” 張無憚著:“別慌?!弊呱锨叭?,搖動紅線上掛著的鈴鐺,等了好一陣,才看到殷離蹦蹦跳跳、左拐右繞地自林間轉出來。 令狐沖偷眼打量,見這姑娘清秀絕俗,十足是個美人,低聲道:“你見過我小師妹嗎?”不比你表妹丑喲。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張無憚忍笑道:“是,岳姑娘艷若春桃,貌美動人?!闭f罷見令狐沖面露惆悵之色,奇道,“夸也不行,不夸也不行,你待如何?” 夸可以,別這么大夸特夸,更別擋著我的面這么夸啊。令狐沖也笑了,不去理會他,迎上前道:“殷姑娘,初次見面,我乃……” “華山派的令狐大哥?”殷離早猜到他身份,笑了一笑,停步招呼一聲,便繞過他花蝴蝶般撲向張無憚,“憚哥!” 張無憚把人接住了,掃一眼令狐沖,口中道:“我剛去見了舅母,聽聞你這幾個月乖得很,同舅舅也未再起爭執,好生表現,日后哥哥給你相看個好婆家?!?/br> 嫁個屁啊,他妹這才多大年紀,難道就這么便宜了哪個臭男人?縱然殷夫人說的也在理,這年頭女孩子實在經不起拖,可他張無憚的meimei,還怕沒人來求不成?張無憚根本不著急,這話是特意說給令狐沖聽的。 殷離權當沒聽見后邊那半句,極為不屑道:“不是沒起爭執,是我得有大幾個月沒見到他了,正好耳根子清靜?!彼麄z也都擔心沒個人攔住真掐得天昏地暗嘍,是以殷天正不在天鷹教時,都心照不宣避開彼此。 張無憚拉著她的手往里走,細細詢問火藥研發進度,而后提出要轉移去昆侖,問她有興趣一并去嗎。 殷離早就在這兒貓煩了,聞言連連點頭,問道:“那胡先生和王先生呢?”她主要是跟著王難姑學毒經,所以尊稱一聲“先生”。 張無憚道:“他們也跟著去,畢竟胡青牛是明教中人,雖歸心于我,可也得醫治明教受傷之人?!痹缇驮撆渤鋈チ?,胡青牛在天鷹教總壇這些時日,有不少人病后得專門往這兒跑,添了許多麻煩。 待見了胡青牛,他先將要搬去昆侖一事說了,見胡青牛果真喜不自勝。張無憚知他仍以明教人自居,對明教忠心耿耿,也不在意,又問道:“胡先生,生死符的解藥研制得如何了?” 胡青牛忙道:“教主吩咐屬下自不敢怠慢,解藥我和拙荊討論后已經制出來了,只是還得配合您的內力,方可壓制一段時間,至于這時間具體多長,這還沒測出來,剛給人服下不足月?!?/br> 張無憚一共給了三個月時間,這么說他們只花了兩個月出頭就研制出來了,工作效率當真不一般。他大贊了一番,卻又強調道:“此事事關重大,可不能有所輕忽,胡先生可保萬無一失嗎?” 胡青牛正想拍胸脯保證絕沒問題,有沒有副作用不好說,可起碼能止住生死符的癢痛,正待開口,就被妻子捏了一下手心。他雖沒明白,可也十分乖覺,閉口不語。 “教主,非是我們辦事不利,但天底下哪有萬無一失的法門,我家老胡醫術沒的說,只是武功太差,這生死符又有運內力的獨特法門,這解藥真未必保險?!蓖蹼y姑道。 她說罷,見張無憚眉間一動,頗有滿意之色,便知自己答得合他心意,斜睨了胡青牛一眼。 胡青牛連連眨眼以示欽佩,聽張無憚道:“這樣啊,橫豎都要送諸位上昆侖,不如順道回淮北一趟?一來使二位回蝴蝶谷看看,二來我聽聞惡人谷的萬春流也是譽滿杏林的名醫?!?/br> 胡青牛聽到這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應道:“著啊,我同萬神醫神交已久,因他隱居惡人谷足不出戶,一直無緣得見,我們于醫道上互相探討,定可攻克生死符難關!” 他夫妻二人去收拾行李了,令狐沖低聲道:“你想去惡人谷走一遭?” “江湖四大禁地,移花宮、黑木崖、光明頂、惡人谷,前三個自不必說,也就去惡人谷我不太有把握?!钡挂膊皇穷^幾個禁地他能殺個三進三出,不過是已經跟地主刷夠了好感度,張無憚道,“只可惜你的身份不適合進去?!?/br> 令狐沖正想大笑“那咱們就去闖一闖”呢,聽他說完,稍一琢磨便明白過來,張無憚非要去惡人谷是圖個什么不好說,可打著的是胡青牛找萬春流醫術切磋的幌子,要是帶著他這個名門正派的少俠去,那就是砸場子了。 他便改口道:“也好,我在外面等著隨時支援便是,但你絕不能孤身入內?!?/br> 張無憚本確實有這個打算,見他意態堅決,到也不愿叫他擔心。何況惡人谷他還真不敢打包票,實在是人心險惡更勝武功,連燕南天這等大俠都生生折在里面了。 他道:“那我給韋蝠王寫信,請他來一遭?!彼J識的邪派人物不少,能請得動的卻不多,算來算去也就韋一笑武功和智謀都算靠得住,以韋一笑的輕功,自光明頂趕來也不會耽擱太久。 令狐沖滿意點頭。 ———————————————————————————————————————— 張無憚請動了殷野王,托他代為護送這么多老師傅動身前往昆侖。殷野王也知道自己外甥造出來的諸多殺傷力巨大的玩意都說是依賴于他們的,倒也沒有推脫,爽快地一口應下了。 張無憚另攜了殷離、胡青牛夫婦,和令狐沖一道前往淮北,因駕駛馬車,走得并不快。待他們來到蝴蝶谷,發現韋一笑早早就等在谷內了。 蝴蝶谷內一片狼藉、橫尸滿地,韋一笑道:“這里久無人居住,倒叫從惡人谷中分出來的一幫小蟊賊給占據了,我都給殺了個干凈?!?/br> 不是隨便哪個占山為王、落草為寇的小賊都有資格入惡人谷的,只有真正大惡之輩才能在里面存活。有不得入的小賊便退而求其次,仗著惡人谷名聲遠揚,等閑正道都避著淮北地界走,便就近在蝴蝶谷安家落腳。 兩方人馬并成一隊,令狐沖同王難姑、殷離留守,張無憚和韋一笑分列車頭和車尾,請胡青牛上了馬車,向著惡人谷方向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