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無忌他哥_分節閱讀_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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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清揚閑云野鶴慣了,他年輕時便不是愛管事兒的,何況又在思過崖隱居二十年,懶骨頭都慣出來了,跟岳不群打交道還得撐著當師叔的面子,又得給劍宗謀利,可把他折騰的不輕。 風清揚煩了就跟令狐沖叨叨,令狐沖初來還能忍著聽。但隨著并派事宜不斷推進,風清揚日漸嘮叨,令狐沖總算是憋不住了,前腳聽風清揚抱怨完,后腳就去纏寧中則,求師娘放自己下山。待到寧中則被他給纏得沒法子,這才算是重獲自由了。 張無憚仔仔細細將信函看了一遍,華山派此番經他促成并派事宜,在江湖人眼中,便算是站了隊,被綁在了他的戰車上。 五岳劍派,至此方才算徹底拉攏了一派。張無憚摸了摸下巴,暫且不去想這些,同殷天正、張翠山等人告辭后,便離開了總壇。 他回信同令狐沖相約在天山地界相見,張無憚如今《九陰真經》第三重已近大圓滿,只差最后那么一哆嗦了,枯坐苦禪無益,還當四下走走,看能否再有奇遇。 總壇地處東南,他快馬加鞭趕了五日路程,抵達臨近小鎮時,遠遠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守在鎮口不停張望。張無憚甩了兩下空鞭,催促馬兒快走。 這功夫令狐沖已經快步迎了上來,眼睛一錯不錯緊盯著他,笑道:“我早算著你今日便該到了,想不到果然把你迎來了?!?/br> 張無憚來之前先轉道去了附近天鷹教分舵,聽此地舵主道令狐沖兩日前到了后便一直守在鎮口沒怎么挪動過地方,此時見他一副“我就隨便等等,真沒想早點見到你”的模樣,也不戳破,道:“近來如何?” 令狐沖縱然此時滿心重逢之喜,聽了此言都禁不住露出往事不堪回首之態,大皺眉頭道:“這番師娘做主送我下山,風師叔祖還千叮萬囑,叫我回山時一定得捎帶上你呢?!?/br> 張無憚嘆道:“我近日同外祖處得深有感觸,再看風前輩也是如此,可見他們上了年紀,正該當小孩兒哄呢?!?/br> 原著中殷天正可絕不是拉著兒女們吃頓飯便興高采烈的,風清揚更是從出場到《笑傲》完結都一副生無可戀臉,如今卻這般作態,皆因子孫成器、后繼有人,自覺肩上重擔總算能擱下了,這才露出老小孩兒之態來。 令狐沖也覺風清揚嘴上抱怨得歡,可這些時日也數他最神清氣爽,禁不住也笑了:“你既然知道得哄著點,你嘴巴又甜,那可得隨我上華山一趟,好好哄哄師叔祖?!?/br> 算來他們此次分別還不到三個月,令狐沖卻覺比上次一年未見還難捱,見了真人后更是滿腔歡喜不知如何安放,幾次都忍不住伸手揉他腦袋。 初來還好,知道你見了我又親熱又歡喜,但連點了酒菜等店家籌備的空檔,令狐沖都伸了三次手了,張無憚讓他揉得渾身發毛,胳膊一擋阻住了,納悶道:“你這是干什么呢?” 令狐沖訕訕把手收了回去,假意咳嗽道:“……你連日趕路,頭上沾了灰,我就給你拍拍?!?/br> “……拍干凈了嗎?”張無憚給他面子沒戳破,只苦大仇深臉盯著他。 令狐沖看他不像是被自己哄騙過去的模樣,眨眨眼,萬分遺憾道:“干凈了?!辈缓迷僮麋?,埋頭專心敲筷子等上菜。 席間,他倒是瞅個空檔好奇問道:“憚弟,你不是說你那功夫已入了境界,日后無需來此等天寒地凍之地了嗎?”張無憚信回得簡短,只說約在天山,令狐沖二話不說裹上大棉襖便來了,此時才想起來問一問他所圖為何。 不在信中說,是張無憚擔心信函半路讓人截了去,他打量著令狐沖道:“沖哥,你修《紫霞神功》也有些時日了,怎生連火蟾之力都還未化盡?” 他見識得皆是世上最頂尖的武功,一眼便看出令狐沖內力進展著實平平,心中頗為奇怪。要說令狐沖拿到《紫霞神功》比學到獨孤九劍還早,怎么進境一直這般緩慢?莫非當真是獨孤九劍與他有緣,紫霞神功無緣?那令狐沖想練高深內力,豈不是還得去西湖底下放出任我行來,亦或是去少林寺偷《易筋經》? 令狐沖支吾半天,強不過他再三逼問,喝掉杯中之酒,方道:“這個我也請教過師叔祖,他老人家說,火蟾這等天地靈物,我要是在內力修為頗深時食之,自然是大補之物??上沂窃谶€未如何修習內力時便吃了的,自身內力難以將其煉化,便是修行《紫霞神功》,因這火蟾之力比紫霞內力更為霸道,我練出內力來便被它吞了,是以才遲遲不能煉化……” 其實不僅如此,他生吞火蟾時乃是身處寒潭之中,周身經脈幾近凍結,讓火蟾所化的雄渾內力趁虛而入,占據了他周身幾大經脈?;痼甘菑垷o憚那時強塞到他嘴中的,令狐沖瞞下此點,便是不想憚弟為之自責。 《紫霞神功》為華山九功之首,初發時雖綿如云霞,到后來時蓄勁極韌,仍算是純陽一脈的功夫。張無憚一想這么天長日久下去,這股異種真氣越發強勁,于令狐沖自身有害無益。 他道:“我邀你來此,便是想一探那冰火兩重天的寒潭。潭底洞xue所傳熱氣能使天山瀑布常年不曾斷流,想來威勢驚人,說不定便能借助酷熱之力,煉化體內火蟾之力?!?/br> 兩年前令狐沖讓布袋和尚說不得一路從長白山追到天山,張無憚一番裝神弄鬼,拉著令狐沖跳下寒潭,藏身在這處奇特的潭底洞xue中,才算是逃過一劫。那洞xue雖處于雪山冰潭之下,卻有源源不斷的熱氣流出,那時張無憚功力尚淺,沒敢深入一探究竟。 令狐沖生性灑脫,對不能修習內力之事,本人并不如何在意,但聽張無憚這般說,仍是動容道:“憚弟,你這般事事為我思量,我令狐沖便是這輩子都不動內力,又值甚么呢?” 這話他脫口而出,便覺失言,忙嬉皮笑臉又道:“沒內力,又不耽誤喝酒,我怕什么?” 張無憚笑道:“別急著感動,我也是想借外力突破修為屏障才來此的,不單是為了你?!辈贿^他將突破第三重的要緊事兒一直拖延到現在,確有等得令狐沖重得自由,兩人一并前來的考量在。 下午還有正事兒,他監督著沒讓令狐沖喝太多酒,兩人一路攀爬雪山,便聊起了當年之事,說起在長白山上為避賈布跳入天池,差點成了水怪果腹之食,兩人皆心有戚戚焉。 且說且行,總算是找到了那處瀑布,張無憚曾在此地隱居數月修習《九陰真經》第二重,四下轉了一圈確認沒找錯地方,問道:“準備好了嗎?” 此時雖是夏季,可天山上仍寒風刺骨,令狐沖盯著那起伏不定的水面,被勾起了古早的痛苦回憶,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好冷!” 他一抬眼,卻見張無憚已經利落地脫了外袍等在潭邊了,只好也解開腰帶,將華山弟子外服扔在岸邊。 張無憚攬過他來,一個猛子扎在水中,一邊輸送內力為他驅寒,一邊順著記憶中的路線摸索過去。初來潭水刺骨冰寒,漸漸的便有幾分溫意,越向內走,水溫便越高。 令狐沖初來還有幾分不適應,待覺得這寒氣自己能夠抵御,想是火蟾之功,便不愿麻煩張無憚,對他翹了翹大拇指。 張無憚便放開了他,看他在水中還能舞動四肢游動,專心趕路,很快便抵達了深藏湖底的獨立洞xue中。他從水中一躍而起,跳到地上,伸手將還在水里撲騰的令狐沖拉了上來。 洞中極為酷熱干燥,張無憚取出濕透了的火折子來,攤在洞壁上,待烘干后點燃,向著熱浪撲來的方向走去。令狐沖拔劍在手,緊跟著他向里走,不多時便渾身汗濕,呼呼喘氣了。 看來此等熱度算是他此時能夠承受的極限了,張無憚道:“沖哥,你坐下來,默運《紫霞神功》試試?!?/br> 令狐沖依言為之,初來面露痛苦之色,面頰通紅,兩柱香后,神色漸漸平緩,臉上隱現紫氣,冒汗也不如先前厲害了。 張無憚一直防備著他走火入魔,見已順利入定了,方才松了口氣。他原本還想著,若是《紫霞神功》威力不夠,便背誦《九陽神功》口訣傳授給他,火蟾再霸道,于至陽一道傷也絕對比不上九陽。 火折子“撲哧”一聲滅掉了,張無憚再點了一封,看令狐沖非一時三刻能醒過神來,便順著洞壁繼續深入。這洞xue遠比他想象得要深,熱氣也越來越旺,到后來張無憚也捱得頗覺吃力,只覺渾身骨骼作響,被燒得都快流油了。 他突破第三重,正需此等酷熱之所,張無憚也盤腿坐下來,運起《九陰真經》第三重心法,運轉三十六周天,始覺長期停滯不前的內力有了松動的趨勢。 他心下一喜,正待趁勢突破,幾番努力卻都敗退,心知怕熱度還不夠,只好按捺心神,先適應了此地溫度再說。 第59章 晉升四重 因那頭令狐沖如何還未可知,張無憚并未全身心投入修煉中,生怕令狐沖那頭再有意外。 果然他運功至八十一周天時,聽那頭傳來一陣陣呼痛聲,張無憚跳起身來飛奔過去,見令狐沖面上一陣紅一陣紫,正撕扯著衣服滿地打滾。 張無憚一掐他脈搏,便覺一股極為霸道的內力在四肢百骸激蕩亂竄,連忙喝道:“靜心,寧神,聽我念!”隨即背了《九陽神功》開篇幾句口訣出來。 令狐沖渾身劇痛時還能辨得出是他的聲音,勉強盤膝而坐,依言練了幾句,卻越練越覺頭皮欲裂,待練至“氣向下沉,由兩肩收入脊骨,注于腰間”一句時,渾身顫抖不住,口鼻耳眼皆噴出血來。 張無憚反應極快,一把將他抓起,沖出洞xue,跳入潭中,一路上浮,四下潭水逐漸冰涼透骨,浸泡一陣,方摸索著令狐沖的皮rou漸漸不那么燙手了,再試他脈搏,那股灼熱之力總算緩和下來,重歸于經脈間蟄伏。 令狐沖委頓不堪,勉強睜開眼,見他滿面憂色,想咧嘴一笑,卻絕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疼,連牽動嘴角的力氣都沒了,喉結一滾,白眼一翻,便昏了過去。 張無憚將此事從頭到尾思量一遍,一時大怒,恨不能抬手抽自己一巴掌——傻逼啊,風清揚說火蟾之力須得用至陽之氣化解就信???風清揚是誰啊,華山劍宗老不死,他厲害不假,卻是學劍的!去找風清揚討教內功,就像藍翔優秀畢業生去找新東方廚子問怎么開挖掘機一樣,專業根本不對口??! 于內力之道上,風清揚還沒他這個學了九陰又鉆研過九陽的人靠得住。張無憚先前聽令狐沖復述風清揚觀點時還沒覺得如何,此時細想,令狐沖練《紫霞神功》時還只是渾身灼熱,此時該用純陰內力助他封住火蟾,實不該再教他練狗屁《九陽神功》,更激起火蟾戾氣,差點爆體而亡。 《笑傲》主角要真在劇情開始前便死在這么個破山洞里,那他當真是金古罪人了。張無憚兀自后怕不住,又在冰水中浸泡一陣,待他赤紅的皮膚恢復常色,這才跳出寒潭。 令狐沖醒得倒快,此時他自身內力稀薄反倒是好事一樁,一旦停止修煉心法,自身內力遠不足以同火蟾相抗,火蟾之力見再無威脅,便靜如鵪鶉,不會對他身體造成進一步損傷。 他一睜開眼,發覺已經離開了洞xue,張無憚正背對著他面朝寒潭而立,遂啞著嗓子笑道:“憚弟,你又救了我一命啦!” 令狐沖說完,便覺喉中腥甜,“呸”出幾口血沫來,哈哈大笑道:“我算是知道七竅流血是什么滋味了!令狐沖大難不死,正該浮一大白,走走走,下山喝酒去!” 張無憚如何不知他這是故意表現得滿不在乎,好減輕自己愧疚之情,嘆道:“今日之事雖險,可我也借此摸清楚了那股異種真氣的路數,若是你還肯信我,待你傷勢減輕,我便助你療傷?!?/br> “沒你我早死了幾次了,我不信你還信誰?”令狐沖忍痛爬起身來,故作輕松還轉了個圈,“其實這樣便也不差,你看風師叔祖,他也內力平平,但便是隱居二十載,名頭一報出去,誰敢等閑視之?” 他不提風清揚還好,一提風清揚,張無憚臉色更壞了三分,細想風清揚說得也沒錯,以毒攻毒本也是一條法門,怎奈火蟾之力過強,便不能硬來。他惱得是自己,竟然不知變通,全信了風清揚之語。 令狐沖看他神色冷峻,后半截話便咽了下去,走過來拉拉他:“憚弟?” 張無憚回過神來,笑道:“你先歇歇吧,將這一身傷養好。我已去信明教胡青牛醫仙,等他回信這些時日,你正好養傷?!?/br> 令狐沖應了,隨著他去了當年張無憚苦修時落腳的山洞。張無憚陪了他一天,不見另有反應,方才放下心來,第二日獨自進入潭底洞xue修行。 如此過了十日,胡青牛的回信寄到,張無憚仔細參閱了,查探令狐沖傷勢,見也已然痊愈了,方道:“走,咱們再試一試?!?/br> 這次他算是有了長足的把握,令狐沖欣然應允,摩拳擦掌道:“這幾日我都快憋悶壞了,還不如在思過崖上痛快呢?!睆垷o憚天天出去野,單他一個人苦巴苦縮在山洞里吹冷風,這日子真不是人過的。 上次沒死成只能算是運氣好,這次成不成還兩說呢。張無憚看他是真不怎么放在心上,禁不住翻翻白眼,但被感染得也覺壓力大減。 他們再潛入寒潭洞xue,兩人面對面盤膝而坐,手掌三陽經、三陰經相交,膝頭相碰,使膝眼xue也對在一起。令狐沖再以《紫霞神功》將體內異種真氣激活,不多時便覺體內火熱一片,筋脈有脹裂之感。 張無憚從他掌中先引了一小股內力入體,這股陽氣一傳過來,便試圖入主他經脈,被九陰真氣死死壓制在丹田內。他緩緩將這股內力化去,再從令狐沖體內引了一股,如此反復,耗時三兩時辰,方才感覺他體內真氣平復了。 張無憚又將己身內力注入他體內,于他周身十二經脈、奇經八脈都細細逡巡一遭,將殘余真氣都掃蕩干凈,只留令狐沖己身內力,方才撤掉手掌。 令狐沖只覺渾身清爽,緩緩睜眼,卻見張無憚周身冒出股股白霧,顯是體內真氣蒸騰所致。他未曾見過此等奇景,但聽岳不群講解江湖之事時曾提及過,多為兩位內力高深的大家以內力相拼時才會出現,一時大驚失色,生怕這股內力再將張無憚給害了,那他真是百死而不能抵了。 幸而張無憚神色還算平和,此等緊要關頭令狐沖不敢相擾,只能揪心守在一旁,心中將三清地藏佛祖菩薩都求了一遍。 每分每秒都如煎熬,比他體內火熱時還難捱百倍,也不知過了多久,一股熱浪撲來,令狐沖被從洞中吹出落入潭中,撲騰爬回岸上,便見張無憚站起身來,喝道:“成了!” 他這一聲飽注真氣,喊完便見令狐沖“噗通”一聲又被震落水中,不覺哈哈大笑,上前將他拉了起來。 令狐沖掏掏耳朵,緩了一緩才回過勁兒來,喜色滿面道:“莫非你突破了不成?” 張無憚點頭道:“是啊?!彼谝恢氐诙囟夹薜脴O慢,根基打得牢固,原是好事一樁,怎奈《九陰真經》第三重反其道而行,不修陰性內力,轉而于真陽中求真陰,他第二重大圓滿功力越深厚,想突破壁障成就第三重就越是困難。 此番以自身真氣化去火蟾之力,也以火蟾之力錘煉真氣,使其更為精純,一舉破開壁障,突入第四重。張無憚一樁心事總算化解了,喜出望外。 令狐沖比他本人還喜樂,頗想手拉著手轉上幾圈,卻知突破后的時間也仍很寶貴,連忙叫道:“憚弟,快再打坐鞏固進境,免得錯失良機!” 張無憚道:“這地方溫度過低,我還得再深入?!碑斚侣耦^向里走,來至上次他探險不得再入之地,于此等溫度仍覺平常。 再行了一段,便出現了拐彎,四下洞壁露出人工開鑿的痕跡,行至盡頭,竟是一道長長的地下熱河。張無憚早便懷疑此地并非天然形成的,此時方才明了,最外面那段洞xue是天然形成的,怕是古時有奇人將地下熱河同那洞xue鑿通,方有天山瀑布不斷流的奇景。 這手筆當然使人稱嘆,張無憚四下轉了幾遭,于距離河谷最近的一塊巨石上,看到了一篇倒轉內力的法門。他讀了幾句,倒覺通暢,將巨石拔地抱起。 令狐沖等在洞口,乍見他抱了塊大石頭出來,頗覺奇怪,正想說什么,便見張無憚齜牙咧嘴,將石頭扔在地上。 這石頭常年被熱河烘烤,滾在地上時還發出滋啦啦的聲響,張無憚也忍不住呼呼吹了兩口掌心,方道:“看我發現的寶貝?!北銓⒍粗星榫罢f給他聽。 令狐沖先是奇道:“怎生那高人竟然在洞底傳功?”旋即又道,“是了,這高人有如此大的手筆,定然是心氣極高之輩。有資格學他武功之人,除了自身福緣深厚外,還當能熬得過頭頂寒潭,耐得住洞中酷熱,這位前輩生前,定當驚才絕艷,威震八荒!” 張無憚笑道:“這是自然?!本奘现挥芯毠ΨㄩT,并未提及此法名字,他卻已看出諸多精要之處同逍遙派生死符極為相近,怕是一脈傳承。 張無憚此時手中所握絕世武功太多,許多拿出去便能在武林中掀起腥風血雨的武學秘籍,對他來說不過翻看研習,得其精妙之處便算了,并無修習之念。 便如手頭新得那本《五絕神功》,他便想等張無忌內功修為足夠高時贈與他,以補九陽重內功輕招式的不足。 如這生死符,自來被推崇為天下第一暗器,但在張無憚眼中,比起其讓中者如萬蟻咬嚙般的歹毒功效,他更看重其中所述的倒轉陰陽之法,研習精通了,再上武當山,正可拿來向張三豐裝逼。 令狐沖大略瞥了幾眼,見巨石上種種描述,深覺絕非正派武功,看張無憚讀得津津有味,心道憚弟本就正邪不拘,看便看了,可若我也跟著參看,倒枉費師父苦心教導了。遂明知是高深武功,也移開眼去,不再理會。 張無憚悉心參研,待通篇倒背如流后,見令狐沖正襟危坐、看也不敢向這邊看一眼的模樣,笑道:“你讓岳先生教的,真有幾分呆氣了?!闭f罷一掌將石頭毀掉了。 不論寫下此功之人是否是天山童姥,他將此功法刻在石頭上,便是靜待有緣人,他雖發現了,卻無獨占之理。只是這洞xue實在適合練純陽內力之人在此打坐突破,張無憚另有大用,先將巨石毀去,待他日另寫一篇,仍置于原處便是。 令狐沖卻道:“我練《獨孤九劍》,原是風師叔祖看重,可劍術絕倫了,內力修為遲滯不前,實在對我師父不住?!闭f罷嘆氣連連。 他終歸是氣宗大弟子,縱然此時華山已命令禁止分劍氣兩派,可令狐沖如何不知岳不群和封不平還在暗暗較勁,只不似之前是道統之爭,更多的還有賭氣之意。 令狐沖自覺愧對岳不群已久,只苦于無法說出口,此時火蟾之力已蛻,他說出這等擔憂也不怕引起張無憚內疚了,這才表露出來,面現郁郁之色。 張無憚笑道:“沖哥,說句你不愛聽的,《紫霞神功》固然為華山九功之首,可若說能同獨孤九劍較量高下,不說是天方夜譚也相去不遠。何況內力修為本就是耗時日久,岳先生這位氣宗掌門不都曾明言,下同樣的苦功,前二十年,劍術定當穩壓內功一頭?!?/br> 他倒是無所謂教令狐沖《九陽神功》,可那也是九陽和獨孤的較量,是達摩和獨孤求敗的比拼,可不代表氣宗和劍宗誰勝誰負。何況九陽之力霸道之處更勝于火蟾,在拎著令狐沖找胡青牛把脈之前,張無憚還真不敢再胡亂教習了。 令狐沖深覺有理,便也不再糾結,盤著腿托腮瞅他:“咱們下一站去哪兒?” 張無憚道:“急什么,你得先在此地練練內功,我看火蟾會不會余毒未清?!边@地方酷熱難耐,更易激發火蟾兇性,也是練功的絕佳場所。 他是知道令狐沖不愛枯坐禪的,可誰讓石頭上只有生死符沒有《北冥神功》這等吸人內力的速成大法,任我行那半調子《吸星大法》又有隱患,還是得老老實實自己修習內力。 張無憚本以為令狐沖待不了幾日便會不耐煩,還準備了諸多大道理,卻不料令狐沖待得比他還自在,一點坐不住的難耐都沒有。 正巧張無憚也需得鞏固進境,兩人每日相對打坐,眼對著眼也不嫌煩。張無憚還去信九龍湖,讓封弓影想方設法聯絡布袋和尚說不得,讓說不得轉告韋一笑此處有一方洞天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