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無忌他哥_分節閱讀_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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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正為人如何不好說,但對外表現得一直都是君子般正派的人物,不茍言笑,頗為迂腐,難得開這等玩笑。寧中則還當贏了一場他便高興得失了分寸,點指他幾下,以示促狹嘲笑之意。 岳不群也不惱,覆手而立,含笑不語。 嵩山派公然帶著劍宗人馬逼上正氣堂,又口口聲聲言稱刺殺左冷禪的人出自華山,這梁子已經實打實揭不過去了。左冷禪什么脾性,岳不群再清楚不過了,既然嵩山派靠不住,他自然該考慮為華山派另外找一位盟友,榮辱與共,利益共存。 ——張無憚在比武中大放異彩,岳不群對自己新找到的這位盟友,非常滿意。 那頭丁勉面如死灰,陸柏神色也不好看,想師兄三兩下傷在一個年輕后生手下,若非親眼所見絕計不敢相信。 他見華山派歡欣鼓舞,再看己方嵩山派弟子盡皆駭異尤甚,心知已然墮了氣勢,便是再戰也難贏,向封不平抱拳道:“我嵩山派技不如人,倒連累了封師兄了?!?/br> 封不平心下萬般失望不能表露出來,連連搖手道:“陸師弟何必言此,左盟主派人助我奪掌門之位,劍宗上下銘感五內,不敢忘懷?!?/br> 張無憚見他二人啰嗦個沒完,笑道:“這一局合該你們判負,可認嗎?”說完見陸柏看過來,便道,“若是陸先生還想再來打過,那便請了?!?/br> 他說話時中氣十足,可見跟丁勉對戰并無多大消耗。陸柏自認同丁勉武功也就在伯仲之間,便是上場也斷無勝算,何苦自取其辱。他不去看張無憚,忍慚帶領嵩山弟子后退兩步。 嵩山派縮了,張無憚本想著走出演武場,卻見自劍宗弟子中走出來一名四十許的中年男子,眉目清秀,俊雅瀟灑,稱得上是個美中年。 張無憚早就留意到劍宗隊列中有這么一位手搖折扇卻不持劍的人在了,問道:“不知這位前輩意在如何?” “自古正邪不兩立,區區在下當不得張公子一聲‘前輩’?!睂Ψ较仁枪笆直€了一禮,方道,“在下出身華山正宗,敝姓鮮于,單名一個通字?!?/br> 傻×,你自己冒出來,倒省了我專門跑去中條山把你揪出來的功夫了。張無憚正想回天鷹教一探,也正當給胡青牛送上一份大禮,讓他夫妻徹底歸心。 岳不群見張無憚不語,便接話道:“這一場是張小友同嵩山派對戰,你此刻出頭,可是封先生輸了還要耍賴不認?”他見此人步履虛浮,武功平平,絕不可能比丁勉武功還高,頗為摸不透他想干甚么。 殊不知封不平也深感茫然,鮮于通乃他門下二弟子,武功雖一般,但一向工于心計,綽號‘伸機子’。封不平門下大弟子早殤,素日里便對他多有倚重,還將愛女嫁之,此時見他驟然出頭,雖摸不準他的脈,也未出言呵斥。 鮮于通四下里團團作揖,禮數十分周到,對著封不平更是一揖到底,悲憤道:“師父有所不知,昔日我愛徒薛公遠因同張公子一并向蝶谷醫仙胡青牛求醫,本來并無妨礙,誰想到被張公子擊斃。岳先生口口聲聲說張公子并非邪派,卻不知哪個正派名門會這般霸道,平白殺人?” 那時薛公遠傷于金花婆婆手下,同行的還有十四人。張無憚單就殺了薛公遠一人,想是其余人等離開后,有人故意傳了消息出來。 張無憚笑道:“怎生是平白殺人,你這徒弟忘恩負義,人品低下令人不齒。我掐指一算,還算出他日后竟然還會將救命恩人扒皮抽筋,食其血rou,此等小人,看他一眼都臟了我的眼睛,豈可不殺?”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鮮于通心下暗喜他態度如此狂傲,面上怒道:“胡說八道!莫說我這徒兒最是尊師重道不過的,便是他日后真的會做出這等勾當,你卻不該為了他還沒做的事情去殺他??!你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 這番話說得倒是十分在理,岳不群輕輕搖頭,心道這張堂主終究出身魔門,說話做事難免帶著幾分邪性——只是你做就做了,可不該照實說出來,憑你的口才,找理由為自己開脫還不是輕而易舉的? 張無憚卻道:“我明知他不是好料,不趁早殺了他,難道還等到他真的做了惡、害了好人才殺他不成?我為了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豈不是對不起日后要被他害的人?是我的良心重要,還是人命重要?” 他這簡直就是歪理邪論,可縱然鮮于通口齒伶俐,也頓了一頓不知如何反駁,只好重新抓論點:“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張公子空口白牙便說我弟子忘恩負義,便是包中丞在世,斷案還得講究個證據呢!” 怎么誰說到斷案都喜歡拿包拯說事,這又不是公堂,我跟你講個屁證據啊,老子殺就殺了,不服你來殺我???只是這話不能說出來,張無憚笑道:“這‘忘恩負義、恩將仇報’八個字,不是入鮮于先生門下,最先學到的嗎?” 他這話一出,封不平、成不憂等都不能只旁聽了,華山劍宗各個群情激憤,成不憂站出來舉劍道:“大膽小賊,敢辱及我華山門庭,今日我定當將你斬于劍下!” 張無憚便聽身后也有拔劍之聲,一扭頭見令狐沖走過來同他并肩而立,手中青冥寶劍泛出幽幽冷光,冷然道:“人家只說鮮于通門下如何,你們劍宗自愿拎著屎盆子往腦袋上扣便算了,可別拉華山下水?!?/br> 令狐沖頗為奇怪張無憚這幾句話說得簡直自掘墳墓,不似他以往做派,但知他定有深意。既然張無憚有意同鮮于通繼續理論下去,那他便出面接下,不能讓成不憂壞了憚弟謀劃。 成不憂憤而出劍,令狐沖舉劍迎擊。張無憚屈指一彈,使出自風清揚處得來的彈指神通,將兩劍蕩開了。 成不憂只覺劍上巨力傳來,寶劍差一點脫手,后退兩步定睛再看,卻見劍刃被彈碰之處竟然已經豁了一個小口。他再看令狐沖也是拿不穩手中劍的模樣,還當張無憚指力強勁到此等駭人聽聞的地步,面無人色,呆立當場。 令狐沖也搖晃了幾步才站住身形,低頭一看青冥寶劍,他的劍倒是全無損害,仍是認認真真檢查了一遍,嘆氣道:“憚弟,下次可不能如此了,你這一指的力道連花崗巖都能劈開,這寶劍我剛得不久,可經不起這般糟踐,你喊一聲‘收手’,難道我還不聽嗎?” 張無憚肅容作揖道:“是是,下次再也不敢了。還當謝過令狐兄仗義援手?!?/br> 讓成不憂差點劍柄脫手的力道是他彈得,可一指將千錘百煉的精鋼寶劍戳豁,這能耐他當真沒有。是令狐沖劍出如龍,飛快拿青冥寶劍在成不憂劍身上戳的。 青冥寶劍何等鋒利,一戳自然會有豁口,蓋因他出劍太快,成不憂其時只顧著后退,并未看到,其余人等站得遠了,更是看不真切。令狐沖再裝作擔心青冥劍也讓張無憚戳壞的模樣,這般唱作俱佳,看成不憂就再無懷疑,只默默收劍退回隊伍。 這一手神乎其神,顯然也懾住了其余人等,便連華山弟子都忘了喝彩。四下寂靜中,張無憚又看向鮮于通,笑道:“鮮于先生說起門下弟子去胡青牛處求醫還能說得振振有詞,可是忘了自己對救命恩人胡青牛做過什么了不成?” 鮮于通神色微變,旋即平靜如常,困惑皺眉道:“蝶谷醫仙胡青牛的大名我只是聽過,卻從未有幸同胡神醫相見,救命恩人云云,就更無從說起了?!?/br> 張無憚笑道:“你不認胡青牛便罷了,只是你扇子里的金蠶蠱毒,卻不知你肯不肯認?” 鮮于通心下大驚,他手中這柄從不離身的折扇中暗藏機關,扇柄內藏有金蠶糞土磨成的粉末,乃是苗疆不傳之秘。昔年他同苗疆女子相戀,始亂終棄后便被下了此毒,鮮于通逃離她家中時偷走了這對金蠶,幸得胡青牛熬了三天三夜救助方才撿回一命。兩人義結金蘭,才有后來鮮于通同胡青羊的一段孽緣。 若說胡青羊之事還能是胡青牛告知的,這扇中藏毒之事,他做得十分隱秘,本絕不該有第二個人知曉,莫不是眼前這人當真能掐會算,已將他諸般手段看得通透? 鮮于通在丁勉敗陣后還敢出言,便是依仗著金蠶蠱毒,若是此番能勝了張無憚,那江湖上自會傳他美名,有丁勉在前,輸了也無妨。 此時被張無憚一言喝破,鮮于通不禁慌亂,眨眼間卻已見他逼至近前,下意識將持扇的右手攏在身后。張無憚并不同他硬搶,只一掌拍在他小腹上。 鮮于通身不由主向后摔去,口吐鮮血落回劍宗陣營中。封不平面沉如水,雙手將他接住,見他傷勢雖重卻并不致命便未再理會,一把將折扇搶過來扣在手中。 張無憚道:“封先生自創一百零八式狂風快劍,乃當世俊豪,只可惜弟子運不旺,得意大弟子早殤;子女運不旺,獨子也早殤——諸多禍端加身,您就沒有想過也許其中另有緣由?” 封不平蠟黃色面皮抽動半晌,緊扣住鮮于通兩手,聽他喊道:“師父,弟子自小便在您身側長大,便拿您當親生父親一般看待,您不信我,倒反去信那小鬼?徒兒這柄扇子還是加冠禮時您送的,他說是金蠶蠱毒,您便信了不成?” 封不平將他扔給成不憂,攤開折扇,見扇面上寫著郭璞的六句《太華贊》。扇子是他贈給鮮于通的不假,可扇柄上卻不該有一個機括。 “……”封不平默然半晌,輕輕扭動機括,向著鮮于通面門催動內力,不多時便聽他慘烈大叫起來。 他神色恍惚,一瞬間整個人都似散了架一般便要跌倒,還是身后叢不棄托了他一把,勸道:“師兄,咱們回山再處置這叛徒!只可憐……”想到師侄和小侄子,一句話說不下去了,咬咬牙把淚憋了回去。 成不憂點了鮮于通啞xue,也紅著眼道:“大師兄,您還當保重?!?/br> 封不平木然四顧,見岳不群、寧中則都禮貌地垂下了眼,嵩山派丁勉、陸柏也不同他對望,苦笑道:“這第二場,根本也便不用比了?!?/br> 想他嘲笑岳不群荼毒弟子,占據華山二十載就教出來了這么二十幾個徒弟,還都個個武功平平,可誰料到他的弟子,不僅武功平平,人品更是不堪入目,戕害同門,迫害手足,全無人性,可笑他還招其為婿,當真是天底下第一瞎眼之人。 封不平轉身欲走,聽張無憚道:“封先生,此人也害死了胡神醫之妹,晚輩同胡神醫有舊,可否同您一并處置此人?” 封不平神色奇異地回頭打量了他兩眼,低低“嗯”了一聲。想到若非張無憚今日揭發此事,他怕還會再被蒙在鼓里,甚至百年之后還想將劍宗交到他手里。 張無憚扭頭對著岳不群和寧中則行了一禮,又對面露擔心的令狐沖笑了一笑,快步走至成不憂身側,還對著他點頭示意。 成不憂則讓他看得頗為心虛,想到他那驚天一指便心慌不已,武功高到這等程度讓他連敵對之心都沒有了,何況張無憚揭發鮮于通也算有恩于劍宗。他盤算良久,衡量得失后,覺得自己還當表現善意,于是也對著張無憚點點頭,還拿捏著點頭的幅度,讓自己顯得不過于熱絡也不過分冷淡。 只是他便秘臉思量太久,張無憚早就移開了眼自顧自走路了。成不憂媚眼拋給瞎子看,也只有暗自嘆息了。 劍宗人士轉眼間撤走了,陸柏看封不平整個人方寸大亂、野心全無的模樣,知道留也留不下他們,暗嘆今日實在是流年不利,看了上首微笑而立的岳不群一眼,也只得告辭,攙扶著丁勉離開了。 他們在場時不好說什么,好不容易滾了,令狐沖急忙道:“師父,若是劍宗人士暗藏歹心,暗害于憚弟,那可如何是好?” 他跟張無憚在人前一直有意保持距離,“張小弟”來“令狐兄”去的,可先前令狐沖接成不憂一陣時已經說漏了嘴,再加此時心亂如麻,也顧不得許多了,慣常用的稱呼便脫口而出。 岳不群道:“沖兒你放心便是,封師弟絕不會傷張堂主分毫?!狈獠黄窖菁歼€沒這般出色,他是真的心灰意冷,死絕了入主華山之心,岳不群便改口稱他一聲“師弟”。何況便是封不平跟成不憂、叢不棄三人聯手,也未必能留得下張無憚。 “可是嵩山派前腳也走了,要是他們不忿丁……師叔負傷,找憚弟理論該怎么辦?”令狐沖問道。 他都有立刻拔劍去追的意思了,此時形勢一片大好,張無憚跟著去說不定能說動封不平重歸華山。封不平對他改觀了,但看氣宗的人還是很不順眼的,岳不群無論如何不會讓令狐沖去追劍宗攪局。 但張無憚終究是他的盟友,還是有大用的盟友,剛替他解決了大麻煩,若是轉眼便不理不睬,當真讓人心寒。岳不群稍一沉吟便道:“這樣,沖兒你下山去告知天鷹教下屬他們堂主的行蹤,德諾和大有你們送嵩山派下山?!?/br> 依他看嵩山派也不像是再想生事的模樣,還是讓勞德諾和陸大有阻他們一阻,讓劍宗等人走得更遠些。岳不群早懷疑勞德諾乃左冷禪派來的臥底,只一直拿捏不準,此時讓他去送客,自己暗中尾隨,若勞德諾同丁勉、陸柏等交談時露出了馬腳,坐實了他的疑慮,那便再好不過了。 令狐沖想想此等雙管齊下之舉倒也不失為穩妥方法,再看岳不群心意已決,只好應了。來到華山地界他才是地主,抄最近的小道下山,趕在劍宗離開前便知會了天鷹教當地分舵。 于是張無憚隨著封不平等人剛下了華山,便看到侯軍閑率領天鷹教五名好手候在路旁。他頓了一頓,大致猜到該是華山一方不放心他,才通知了這幫手下的。 張無憚比岳不群更能確定封不平對他已經沒了敵意,至于嵩山派那群人根本不足為懼。他揮了揮手:“我跟著封先生,再安全不過了,你們都退下吧?!?/br> 侯軍閑恭聲應了,二話不說率眾離去。 封不平一路上都一直沉默不語,此時方才嘆道:“張公子信得過我,我卻信不過自己了。橫豎劍宗數得上號的人都在此地,也不用再回中條山了,便就近找間客棧,將此事了結了吧?!?/br> 張無憚正色道:“封先生何必說這些喪氣話,誰沒個瞎眼的時候呢?!焙么醴獠黄绞且呀洸亮亮搜劬?,像寧中則、令狐沖等都還當岳不群是個好鳥。不過現階段的岳不群只是偽善,跟鮮于通的壞還不是一個概念。 封不平苦笑一聲。他們說話間早有伶俐的弟子去包了間客棧,一行人入了客棧小院,成不憂當下將鮮于通扔在地上。 鮮于通先前被點了啞xue不能言語,可一張白凈的臉已憋得紫紅,渾身筋脈爆起,剛落到地上,便滿地打滾不住,涕淚橫流。 張無憚屈指一彈,隔空解了他啞xue,見自己伸指頭時成不憂忍不住偷偷看過來,便對他笑了一笑,驚得成不憂急忙又將眼轉開了。 鮮于通普能說話,便哀嚎不止,聲音凄厲直如鬼魅一般,叫道:“殺了我!快殺了我!求求你們,來個人捅死我吧!”他兩手掐向自己的喉嚨,怎奈身中此毒后便渾身無力,連自戕都不能成,其形極為可怖。 封不平喝問道:“你大師兄和小師弟,是不是當真被你所害?” 鮮于通初來還想抵賴,在地上滾了幾圈,疼得什么都顧不得了,尖聲道:“是,是是,是我害了他們!殺了我吧,救救我吧!” “那你是怎么……”封不平一語未盡,看他這副鬼模樣都不忍再問。 封不平自然不是心疼鮮于通,他幼子是染病而死還好說,大徒弟卻是同鮮于通一道下山歷練時被害的。鮮于通武功平平,縱是偷襲都難得手,怕還是使毒。若其真是被金蠶蠱毒暗害,那鮮于通此時所遭受的痛苦,便曾在他大弟子身上一一生受過。 張無憚在一旁瞅了一陣,看他滿臉痛苦掙扎之色,嘆氣道:“身中金蠶蠱毒者,當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得神志清醒得受七天七夜的折磨,渾身皮rou盡數腐爛而死。封先生若是不忍,晚輩愿意代勞,將此惡除去?!?/br> 封不平知他體諒自己難以下手殺掉昔日愛徒兼女婿的難處,感激地看他一眼,背過身去,頓了一頓卻又道:“不勞張公子了,此乃我劍宗教出來的不肖之徒,還當由我派人出手料理?!?/br> 成不憂忍不住道:“師兄,咱們此時殺了他就是救了他,憑什么讓他這么輕易就解脫?您不忍看,便跟著叢師弟先回中條山罷。我和張堂主在這里盯著他,什么時候他咽了氣,我什么時候拎著他的尸骨,回去給師侄和小侄子上香!不讓這龜孫生受七日七夜痛苦,我怎能心安!” 封不平點頭應了,率領一眾弟子離去,留下張無憚和成不憂兩人,成不憂見這小子一個勁兒沖著自己笑,臉上先有三分懼色。 張無憚笑道:“成先生這般怕我,卻還自請留下來,卻不知是想跟我打聽什么?” 這小子機敏得真是嚇人,成不憂稍一猶豫,還是問道:“敢問張堂主,在華山主峰上,那復姓‘令狐’的小子,使得是哪門哪派的劍法?” “非是我不想告訴成先生,只是疏不間親,您看我是跟您熟還是跟令狐兄熟???”張無憚眨了眨眼睛,“不過您放心就是,令狐兄學的,也是正兒八經自華山長輩那傳承下來的?!?/br> 封不平和叢不棄都讓鮮于通給帶跑了,幸好劍宗還有個明白人,成不憂心中有疑慮自然是好事兒,岳不群巴不得綁著風清揚上車四下展覽華山派有這么個老不死在呢。 成不憂想令狐沖使得絕不是華山劍法,他乃使劍正宗,要連本門劍術都認不出來,那一輩子的苦功都白下了??煽磸垷o憚言之鑿鑿,令狐沖的劍法又著實神乎其神,若細數歷代華山前輩中有誰能傳授這等高深劍法,那真是非…… 成不憂一個激靈打出來,脫口道:“莫非風師叔他、他老人家還活著?”雙眼瞪得老大緊盯著張無憚。 張無憚卻不肯再說了,拎了個板凳來坐下,專心欣賞鮮于通慘狀。 第54章 轉道峨眉 鮮于通實打實被金蠶蠱毒折磨了七天七夜,到最后已然無力氣翻滾,嗓子也早已喊出血來了,五日之后便已再無人形。到第八日上,張無憚睡了一覺起來,卻見地上一攤腐臭之物,已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他嘆道:“此人不知道拿金蠶蠱毒暗害了多少人,死在這上面,也是天網恢恢?!?/br> 成不憂無精打采地探頭看了一眼,倒無多少喜悅之情,見這一攤爛糟糟的玩意只覺惡心,道:“如此我也好回中條山向師兄復命了?!?/br> 張無憚早在剛安頓下來時便放信鴿上華山,令狐沖得知他并未走遠,七日來下山探了他許多次。算算時間,再過不久他便要下山來了。 是以張無憚并不著急走,一把火燒了地上尸骸,等在小院中。成不憂則已經收拾妥當行李了,臨走前忍不住又問道:“張公子,風師叔他還活著?” “令狐兄在的時候您不問他,他不在了又來磨我?!睆垷o憚道,“您要真想知道,不若回中條山請了封先生、叢先生來,一并上華山去問便是了?!?/br> 成不憂嘆了口氣。他不問令狐沖,便是拉不下臉面來,想他們才剛灰溜溜下了華山,此時再上山,顯得火藥味太重了。他琢磨著此事還當同封不平等商議后再定奪,若是風師叔當真還活在世上,那自然是天大的好事了。 張無憚想了一想,道:“金蠶蠱毒乃天下數得上號的歹毒之物,需得取金蠶糞便制成。這鮮于通扇柄中卻有大量毒粉,怕他養有一對活蠶。若是成先生在他居所搜羅到了,可否請您命人送至天鷹教總壇?醫仙胡青牛便在那處,若他能研制出破解之法,也造福于世人?!?/br> 胡青牛早就懂得破解之法,否則鮮于通也沒福氣活到今日。張無憚久未回天鷹教了,還當先送兩只稀罕的胖蟲子哄哄meimei,權當賠罪了。 天底下少有跟張無憚處七天還好感度不達標的,何況他給出的理由也足夠偉光正,成不憂沒多少猶豫便應下了:“好,若是師兄他們沒事先將那毒物清理掉,我定當命人為胡神醫送去?!?/br> 他說完,打馬告辭離開,張無憚送出去幾里,剛回到客棧便見令狐沖拎著兩壺酒進來。面對他時自然比對著成不憂松快許多,張無憚伸了一個懶腰,往院中搖椅上一躺,道:“沖哥,我得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