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無忌他哥_分節閱讀_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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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席散,自有人送楊逍等人在客舍歇下,張無憚轉道去了令狐沖房間,見他剛梳洗過已經著里衣滾到被子里了,燭火倒是還未熄掉,便只站在門口輕聲呼喚道:“沖哥,睡了嗎?” 令狐沖頭蒙在被子里,甕聲甕氣道:“沒酒喝,不睡還干什么?” 張無憚早知他不可能生氣,一聽聲音中果真有滿滿的笑意,褪了鞋走到榻上,拿腳踩了踩被子:“不是給你酒喝了嗎,還嫌少不成?” “那倒不是,沒有人陪著,那一小壺酒我都喝不下去?!绷詈鼪_頭仍然埋在被子里,手卻伸出來捉他的腳,一抓抓空了也不氣餒,繼續四下摸索。 張無憚翻翻白眼,道:“胡說八道,中午時幾壇子酒下肚的人不是你嗎?那時候怎么不嫌沒人陪?” 令狐沖努力半天抓腳沒抓到,又被他輕輕踩了幾下,再也耐不住了,掀了被子跳起來,大笑道:“我中午吃飯時,剛跟你分開兩柱香時間,可晚間時,可跟你好幾個時辰沒見了,雖仍不耽擱我吃兩大碗飯,還不許我想你想得喝不下酒嗎?” “掀了被子又如何,你還當能抓得住我嗎?”張無憚輕輕松松避過了他接連幾招,飛快拿手指一點他腦門,嬉笑道,“小樣,手中連劍都沒有,你還想跟我斗?” “小賊,敢看不起我華山派拳腳?”令狐沖喊完,便撲上來跟他打。 兩人連滾帶掐糾纏了一陣,令狐沖先敗下陣來,捂著肚子摔回從床上,“哎呦哎呦”道:“不行,岔氣了,都睡下了不該又跟你胡鬧的?!?/br> 華山派專修內力和劍術,拳譜等都于二十年前那一場劍氣相殺的慘案中毀掉了,是以令狐沖的拳腳功夫根本就不入流。 說來他的輕功也只是平平,但這些時日來,令狐沖獨孤九劍的進境快得令人心驚。從他身上,張無憚也算看到專修一門帶來的好處了。 幸而他如今所掌握的大多是徒手功夫,都有共通之處,只有越練越強之理。待得白蟒鞭法大成,補足了他遠程對敵的漏洞后,還當繼續打磨手上功夫。 張無憚蹲下來給令狐沖揉了揉肚皮,見他肚皮滾遠,順手拍了兩把,聽得“啪啪”直響,嘲笑道:“你這食兒都還沒消呢,怪不得岔氣,睡你……什么睡?”媽呀差點說出上輩子的網絡金句。 令狐沖問道:“你不累嗎?不累咱們還是練兩把?”他說完見張無憚點頭應了,十分歡喜道,“這些時日咱們天天打得酣暢淋漓,不出幾遭汗,我還當真睡不著覺了?!?/br> 他當下穿上外袍,兩人攜手出門,頂著月色又武了一個時辰,這下都筋疲力盡,各自回房了。 張無憚剛入了自己的房間,臉上的笑容便都散了,不動聲色關上房門,又點上一盞燈燭,方道:“東方教主深夜光臨,不知有何貴干?” 他不禁在心頭暗嘆倒霉,該來的還得來,該躲的躲不掉,白天時分感受到的那股內力,果然便是東方不敗的。 有一人悄無聲息站在角落背光處,便如一道幽靈般,道:“我白天就來了,卻想不到你明知我來了,竟然還敢一直不進來?!?/br> 他雖說得話語平和,尾音仍然上揚,透出森森殺意,誰鉆入別人房間要裝逼,卻不料對方不在服務區,只好生生站了幾個時辰,如今夜半了連晚飯都沒吃上,想必心情都不會很好。 ——我這不是想著,你久等不到我就該走了嗎?毅力太強也未必是好事,折磨你自己,也連帶著我不好過。張無憚嘆了一口氣,要說天底下有誰能讓他面對面朝相時心中一點譜都沒有,那非要推東方不敗和小老頭吳明了。 前者的武功雖未必比得上后者,可思考時邏輯的混亂實在讓人拿捏不準他下一秒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張無憚正暗自郁悶著,冷不丁對方扔了個東西過來,他急忙接住了,見是個大紅色繡工慘不忍睹的包裹,先贊了一句:“好手藝?!?/br> 角落中一道森冷殺氣逼過來,張無憚閉上嘴悶聲拆包裹??磥磉@位東方教主雖然出現了性別認知障礙,可卻還知道自己繡得十分難看,基本的審美能力還沒有丟失。 他動作麻利地解開活結,卻見包裹中掉出來四本經書。張無憚一瞬間腦補了諸多陰謀詭計,頓了一頓,方笑道:“這不正是《九陽神功》嗎?晚輩已將它奉還少林,不知如何到了東方教主手中?” 這等時節要有個老和尚破窗而入,大喊一聲“小賊,原來你又將經書偷走了”,那這屎盆子就扣實了,連帶著他苦心經營的名聲也砸地上摔爛了。 張無憚卻知東方不敗同成昆勾結起來陷害他的可能性實在極小,何況此間再無旁人,埋伏在窗外等著“捉jian”的大和尚更是他的腦補,他便沒有過分驚慌。 “就這么四本破書,你卻多方賣好,不僅那張三豐更添對你的喜愛,少林禿驢們也感恩戴德的,便連明教百萬教眾,都得承你的情?!睎|方不敗冷笑道,“好心機吶,張公子?!?/br> 張無憚回道:“這怎生是四本破書,《九陽神功》集天下武學精華,若非這四本經書,怕也難有如今的武當、峨眉了?!?/br> 他倒沒有為自己的心機辯解之意,他送《九陽真經》上少林,不是為了同少林交好,難道還是因為看那幫禿驢順眼不成?張無憚是張無憚,他可做不來張三豐那等光風霽月的真君子。 東方不敗卻道:“是啊,若非這等寶貴的武學秘籍,如何能一舉討好三家?” 當他再看向張無憚,卻已不再是數月前從他身上找尋自己影子的神態了,而是說道:“我怎么會覺得同你相似,我們有太多不一樣了?!?/br> 正如張無憚絕對不會為了學得無上神功便揮刀自宮一般,武功在他眼中不過是達成野心的工具,他雖有資質有氣運能夠成為武學大師,對武功不顧一切的瘋狂熱情卻還未必比得上拳館里的武學師傅。 所以他拿到《九陽神功》,不是貪下自己修煉,而是拿來同各派交好,一位武學高手再厲害,也抵不上一派的友誼。 張無憚苦笑道:“晚輩本就是一介俗人,螢火如何能同日月比肩,前輩在晚輩身上找尋己身痕跡,本就是錯誤的?!蹦憬o我一百本《葵花寶典》,我也不會自宮,咱倆就是不一樣,哥們,別再跟著我了好吧? 他將手中的經書捧了上去,正色道:“晚輩贈予少林,便對此神功絕無企圖之心,如今前輩將它取得,憑得乃是前輩的本事,這經書便是您的了?!边@是賊贓,絕不能留在他手上,趕緊送走算完。 東方不敗鄙夷道:“我要這破書干什么?” 張無憚嘆氣道:“那您冒險上少林把它偷來又是為了什么?” 兩個人面面相覷,發了半晌的呆,都覺得對方腦子有坑。東方不敗卻突然起了跟他捋一捋個中道理的興致,問道:“這經書莫不是在昆侖山上所得?” 張家兄弟兩個從昆侖回了武當,緊接著便是隨張三豐一并上少林還書,這個是賴不掉的。張無憚點了點頭:“正是,那日舍弟摔下懸崖,卻僥幸未死,這經書便是從崖中山洞中取得的?!?/br> 好吧,既然山崖中間有山洞,那所謂的救命之恩便不存在了,東方不敗想了想:“那日若非我出面驚走了玄冥二老,他們未必發現不了你們入了半山腰的洞xue,若在洞外燒火,你們該當如何?” 其實洞中所連另有一番天地,以玄冥二老的身材,可斷斷過不去中間相連的那段窄洞,原著中的朱長齡便是生生卡死在洞中的。 只是不論救命之恩是否成立,橫豎東方不敗當日伸手是真的想救他,何況張無憚深知自己打不過對方,那就順著他的意思說唄,痛快點頭道:“是,多謝教主救命大恩?!?/br> 東方不敗面露滿意之色,繼而道:“那這《九陽神功》,便也當有我的一份功勞吧?” 哥們,四本書都偷到手了你又拿回來給我,我送你你又不肯要,糾結功勞不功勞的干什么?張無憚頓了一頓,摸準了他的脈,請罪道:“晚輩未問過前輩之意,便擅自處置經書,實在是大大的不敬?!?/br> 東方不敗蒼白的面頰上首次露出了笑容,輕聲道:“我不喜歡那幫禿驢,自然要將經書取回來了,我倒是挺喜歡你的,這四本書便送給你了?!?/br> 張無憚試探性問道:“那若是晚輩再歸還少林寺呢?” 東方不敗笑道:“都是你的東西了,你愛怎么處理都隨你,想給那幫禿驢也成,你給便是了?!笨茨菐投d驢這次還肯不肯承你的情? 他既然這次放棄了經書的所有權,表明聽憑張無憚處置那便好辦了。張無憚面無表情取過燭臺來,將四本經書盡數燒掉了,又取了茶壺來澆水在灰燼上,毀尸滅跡折騰干凈了,方才道:“謝過東方教主厚禮?!?/br> “心狠手黑,這一點倒是同我有幾分仿佛?!睎|方不敗不再理會他,徑自從窗戶掠走了。 張無憚上前將窗戶關好,嘆道:“今天夜風真大?!比挝倚羞€四肢俱全在西湖底下活著呢,你心狠手黑個毛球喲。 ———————————————————————————————————————— 楊逍并無久留之意,他生怕在外面游蕩時間一長,再有人鳩占鵲巢,趁機占了光明頂,第二日用過早飯,便提出告辭。 張無憚苦留不住,只好送他們一行離開了。他一路送出數十里,等回轉九龍湖,整個人都蔫巴了。 令狐沖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一晃,皺眉道:“昨天是沒有睡好嗎?”他們昨日分開時雖已然是深夜了,但依張無憚的內功修為,睡半夜已經足夠了,不該還是這么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張無憚倒不是困得,大抵是心累。有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尾隨者可不是什么幸福的事情,幸而少林那邊怕只會疑心是成昆又偷了一次經書還得手了,倒不會懷疑到他頭上。 他將令狐沖伸過來試自己額頭的手撥開了,出聲道:“咱們這便動身去江南吧?” 離一月之期還有七八天時間,此時動身雖嫌早了一些,倒也可以。令狐沖并沒有深究,當即應道:“好!” 張無憚笑了一笑。連楊逍都出動了,估摸著明教其他勢力該都坐不住了,便如五散人等先前未想到該來刷刷他好感度的,此時也都該想起來了。 他倒不是沒心情應付這些人,只是此時最重要的還是陸小鳳那頭,趁著此時還能走,當然得盡快脫身。 兩人收拾好行李,都是說走就走的單身漢,令狐沖就拎了個小包裹,張無憚的包袱不比他大,只腰間多別了條長鞭。 令狐沖看到他這鞭子在地上拖沓得老長的模樣就想笑,上前來給他在腰上纏了兩圈,看就他這小細腰圍再多纏兩圈也根本于事無補的模樣,嘆道:“這可如何是好?” 張無憚笑道:“看來日后紅巾大俠的標志,除了紅巾、紅衣外,又多了一項呢?!?/br> 正好,這個新特征傳揚開來,日后也不怕有人再將東方不敗錯認成他了。眼神再不好,留意不到頭上包的四方小布巾,難道還留意不到十五米長的軟鞭嗎?聽聞近些日子還有人假扮他招搖撞騙,搞得張無憚都想出一本《謹防上當受騙,818紅巾大俠身上的防偽標識》了。 時間充裕,兩人有說有笑向江南而行,五日后便來到了百花樓附近。令狐沖停步問道:“我早便聽聞,江南花家乃天下地產最多的大富之家,百花樓乃他們名下產業,咱們貿然上去叨擾,會不會有些失禮?” 他一向不愛講究這些,可張無憚的性情便是喜歡事事都做得周到妥帖,令狐沖見他今日卻無甚么表示,生怕他是沒有想到,方才出言提醒。 張無憚拍了拍腦門:“是啦,花家第七子花滿樓是陸小鳳的至交好友,同咱們卻還是頭一遭相見,自然不能過于輕慢,空著手便上門去?!?/br> 他說著,四下看了一看,見附近行道者甚眾,街道上塵土飛揚,搖頭道:“這里不成,咱們退至城外那一片小樹林中?!?/br> 令狐沖依言隨他往回走,卻見張無憚一路上卻只挖掘些殘破的花束,奇怪道:“憚弟,這花公子居所名叫‘百花樓’,想必是極愛花草之人。咱們不去買些奇珍異草便罷了,怎么采花都要凈撿著這些破敗的來?” 他說話間,張無憚已經小心翼翼將一株幾乎要被行人踩踏至泥地里的滿天星捧了起來,將根從土中取出,笑道:“說來也巧,此時正是二月上旬,乃是最適宜移栽花木的季節,否則我還真不知道該送什么給這位花公子當見面禮了?!?/br> 他們在林間沿著小路繞了一遭,一口氣采了七八株讓人踩得不成樣子卻仍有一線生機的植物。 令狐沖恍然,帶著幾分敬佩道:“這位花公子,定然是位極為熱愛生命的人。他見到這些可憐的小花小草,定然會將它們精心栽培,而絲毫不會在意它們是否名貴?!?/br> 張無憚嘆了一口氣,卻道:“他是真的熱愛每一個生命,也不是每一個眼盲之人都能像他那般樂觀。我久聞大名,也未曾有緣同他相見?!?/br> 令狐沖心頭一驚,想不到這位花公子竟身有殘疾,應道:“我曉得了?!?/br> 兩人小心捧著花草重新來至百花樓下,此時已近黃昏,聽得樓上有人道:“大門早已敞開,主人也早便守候于此,二位客人緣何來而復去,為何不上來一坐?” 張無憚同令狐沖對了一個眼神,兩人一前一后拾級而上,便見一白衣公子坐于窗邊,手指正輕輕撫摸著一朵嬌艷的花蕊。 張無憚笑道:“花公子獨居于此,卻點了一盞燈,我早便該想到是在等候我們,實在不該讓你久候?!?/br> 這個人的聲線雖還帶著少年的清越,可卻是個工于心計的老成之人。他的人和他的腳步聲一樣,果決而干脆,這樣的人自持而沉穩,討厭一切超脫于掌控的事物,絕不會喜歡喝酒。他倒不是陸小鳳慣常喜歡打交道的朋友類型,花滿樓微微一笑,頭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轉去,道:“想必這位便是張公子了?!?/br> 令狐沖抱拳道:“花公子,我乃華山弟子令狐沖?!?/br> 花滿樓笑道:“令狐公子,陸小鳳向我夸你千杯不醉,實在是海量??上也辉趺瓷骑?,還得等明日他來,再同你痛痛快快喝一場?!?/br> 其實他并非不會喝酒,能跟陸小鳳成為至交好友的,練也練出來好酒量了,可他的客人中有一位并不愛喝酒的,若是他陪著令狐沖喝了,張無憚定然也得陪著喝,那便不是待客之道了。 張無憚將懷中的捧花遞了過去,花滿樓聽得他懷中花束葉片相摩擦的聲音,神色就微微變了:“怎么枯萎了這么多葉片?” 他連忙伸手接過來,手指一碰便知端的,嘆氣道:“我每隔半月便請人將走道上容易被踩踏的花草移栽,可春天到了,這些小家伙便開始瘋長,難免有從路旁伸出來的,農夫村漢們忙于勞作,不注意便踩踏了?!?/br> 花滿樓說著,請他們在這里稍候,他起身下樓去了鏟子、花盆等物,熟練地將這些花草重新栽種了。 他行動與常人無異,便是張無憚有心觀察,都難以相信眼前這位竟然是位盲人,心下也是大為佩服。 待一切都安頓好后,花滿樓給他們上了茶果,笑道:“我只知道陸小鳳又惹了麻煩,才請得兩位千里迢迢來此相商,只是這麻煩具體是什么,他卻并不肯告訴我?!?/br> “他交朋友又沒看準,是惹了點小麻煩,不過也還好,到現在差不多已經算是解決了?!睆垷o憚道,“花公子不必擔心,若是不能解決的麻煩,他才不會瞞著你呢?!?/br> 這倒是大實話,跟陸小鳳做朋友,總會有數不盡的麻煩找來,陸小鳳自己碰到了麻煩,也不會吝嗇于來找他幫忙?;M樓搖頭道:“我從沒見過像他那樣愛交朋友之人,他交了許多值得交的好朋友,可也總有那么一個兩個,好似是專門為了給他找麻煩而生的?!?/br> 張無憚接話道:“可也總有那么一個兩個,好似是專門為了給他解決麻煩而生的?!?/br> 令狐沖也道:“所以他的壞朋友每次給他找了麻煩,好朋友便都能為他擺平,非但不虧,反倒白賺了許多驚險刺激的經歷,還結交了各色各樣的朋友呢?!?/br> 花滿樓禁不住笑了:“是啊,若非他這個毛病,我今日也不能同兩位相見了?!?/br> 他們三個此番初次相見,中間連個引薦人都沒有,難免有些尷尬,幸而都有陸小鳳這個朋友,以他為引打開話題,花滿樓性情又十分溫柔和順,席間氣氛也并不差。 當晚花滿樓安排他們在百花樓客房中歇下,第二日張無憚醒來,洗漱過后一走出房門,便聽到樓下有細細的說話聲,他還當是陸小鳳來了,仔細一辨認,卻發現只有花滿樓一人的聲音,走下樓看,才明白原來他是在跟春風新催開的幾株花苞打招呼。 張無憚自認是個大俗人,他可沒有這等境界,但看花滿樓做來也覺賞心悅目,看了一陣,不愿打擾他,便輕手輕腳重又上樓去了。 令狐沖還未醒,他是在思過崖上那段時日給養懶了,又不用做早課,也沒人來同他說話解悶,練武雖勤快,可每天都要睡到自然醒。 張無憚隔著窗戶向內看了一眼,看他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睡得十分香甜,嘆一句傻人真有傻福。 令狐沖抱著被子翻了個身,右手向上一舉,喃喃道:“好酒,好酒,憚弟,喝!”說著忍不住吧唧吧唧嘴巴,滿臉陶醉之色。 張無憚本來在笑,聽到樓下另有一人的腳步聲,便屈指敲了敲窗框,呼喚道:“沖哥,起床了,陸兄到了?!?/br> 令狐沖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看他站在晨光下微笑的模樣,整個人醉醺醺如在夢中一般,笑道:“憚弟,酒還沒喝完呢,怎么就要起床?”這話說完他才徹底醒過神來,急忙坐了起來,“嗯,陸兄到了?” 張無憚不去理他,走下樓去,果然見到陸小鳳翹著腿蹲踞在圓凳上,正笑嘻嘻看著他。 張無憚腳下一頓,打趣道:“喲,今日的陸小鳳可再不是昨日那個打敗的俘虜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