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無忌他哥_分節閱讀_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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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無忌本來還在氣憤,聽到后來才回過味來,恍然道:“哦,他不愿意偷朋友的東西,才故意露出馬腳讓你認出來的,這人還當真不錯?!?/br> 司空摘星喜歡從陸小鳳那里偷東西,蓋因樂于以此同陸小鳳較勁兒。張無憚轉著手中的糖畫看了一會兒,遞給張無忌道:“給你吃了,你屬雞?!?/br> 這糖畫是個金燦燦的公雞圖案,張無忌嘟噥一句“我才不屬雞,咱倆一天生的,我數什么你還不知道嗎”,還是笑著接過來:“哥,我吃尾巴,給你留翅膀和頭!” 他說完后,張嘴就要咬,還沒碰到糖畫,后腦勺就挨了一下,一抬頭看親哥愁容滿面地正看著他:“吃吃吃,就知道吃,吃那么多怎么就不補腦子?我問你,他草靶子上插著十二生肖系列的糖畫,為什么不拿手邊那頭牛的,而是手臂一伸才取了這只雞的?” “……”張無忌哼哧半天,方道,“所以這個‘公雞’也是暗示了?唔,會不會就是你跟我說過的,那位叫陸小鳳的朋友也要來了?” 他滿心忐忑地說完,見張無憚才露出笑容來,不覺松了一口氣。沒讓哥哥失望就好,張無忌精神大振,指著他手心的銅錢道:“那這個是不是也有深意?” “這倒不是,他就純粹跟我開個玩笑,把我身上的錢都換了,以此來表明自己身份罷了?!睆垷o憚說完,還等著張無忌反駁,卻見他已經一臉的“原來如此”地開始吃糖畫了,禁不住默默朝天翻了個白眼。 ——務必要拎去惡人谷鍛煉一番,傻白甜怎么在這世上過活,要相信這都是哥哥對你的愛! 他低頭看看手心的銅錢,司空摘星認錢也還罷了,有人能請動陸小鳳來調查他,那可是下了大功夫的,就不知究竟是何方神圣對他這般感興趣了。 兄弟兩個當晚找了間客棧住下,張無憚睡到半夜,閉著眼就戳到了張無忌的睡xue,坐起身來,問道:“陸兄便是這般同老朋友相見的嗎?” 他開口時,陸小鳳正大咧咧從窗外樹枝間盤桓,到他話音落下,正飛身入窗,穩穩落地,笑道:“哈哈,莫怪莫怪,實乃這般飲酒方為人間上品!” 張無憚早聽到他在窗戶外面悉悉索索不知道在干什么了,走過去一看,卻見桂花樹軟塌塌的枝丫上掛著五六個碗大的酒瓶,瓶口皆是敞開的。那幾個酒瓶隨風搖曳,高高低低、層次分明,倒是別有一番意境。 張無憚大贊道:“此時花期未過,桂花斷不會飄落,但自然會有花粉垂落,酒中便能有桂花香氣,又有夜間清冽之氣,陸兄果真是個雅人!” 陸小鳳臉上大有得色,嘆道:“還得放上兩個時辰,方才能至醇至美,我本擬夜半再將你喚醒,想不到碰到些枝丫,倒把你吵醒了?!?/br> 說話時,他打量了張無憚幾眼,笑道:“寥寥數年未見,你武功進境神速,實在可喜可賀!” 張無憚笑道:“陸兄并非迂腐事故之人,有話不妨直說,我只同朋友知己喝酒,可懶得跟心懷叵測的小人糾纏?!?/br> 他說話向來彬彬有禮,從未有過這等露骨之言。陸小鳳神色微變,奇怪道:“張小弟,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陸兄答應替別人來查我,本無可厚非,那就別大套交情,有門有道的咱們劃出來便是!”張無憚微怒道,“我拿陸兄當個知己,陸兄卻不該這般利用我!” 陸小鳳怔了半天,一拍腦袋,笑道:“不不,你誤會了,陸小鳳絕非利用咱們交情,想在喝酒時套你的話的,我做不來這樣的事?!?/br> 他說完還擬待解釋,卻見張無憚臉上怒意盡消,似乎他陸小鳳說沒有此意,便當真沒有此意。 這樣的朋友可真難得,陸小鳳臉上的笑容更大了三分,跺腳道:“恨不能兩個時辰一晃而過,立刻便同你喝上美酒!” 當下,他拉著張無憚出門到一樓坐了,此時夜已深了,四下自是寂靜無人,陸小鳳點了燭火,嘆道:“張小弟,你怕是誤會了,我本是接了兩位老友所托,調查周王遺孤下落,找不到小公子所在,只找到了周姑娘的行蹤?!?/br> 司空摘星特意指出銅錢有假,張無憚早就心中有數,低聲道:“當時情況危急,周姑娘假作漁家貧女才逃過韃子搜捕,卻叫峨眉滅絕師太看中,收作為弟子了。若讓師太得知她的身份,可大事不妙……” 陸小鳳懂他的意思,急忙說道:“我如何不知此事,小弟放心。我雖愛喝酒,酒品可還好,絕不會多嘴說出去。便是我那兩位老友,也皆是周王幾十年的老朋友了,若非如此,他們也不會顧念周王子孫下落,特意來請我搜查,他們絕不會置周王血脈于不利之地!” 張無憚卻微微一笑:“卻不知這兩位姓甚名誰?” 他言語間露出些微殺意,陸小鳳心生警覺,卻知他絕非是會殺人滅口之人,心下奇怪道:“怎么,可是有何不妥?” “陸兄前腳剛查到周姑娘下落,后腳卻有人鬼鬼祟祟來尾隨我了,還不知要從我這里偷什么東西走。若非我相信陸兄為人,還當是陸兄命人所為呢?!睆垷o憚冷笑道,“只怕他們先去峨眉,叨擾了周姑娘一通,一無所獲后,才懷疑到了我的頭上?!?/br> 剛才一番對答,他算是看出來了,司空摘星知道陸小鳳要來,陸小鳳卻并不知司空摘星的存在。 陸小鳳大驚失色,忙道:“我查出周姑娘在峨眉,便算是了結了此事,不再插手了。蓋因打聽到兄弟你近來在此地徘徊,方才前來同你相見的!在下絕非這等小人!” 他說話間便明白了什么,立刻站起身來:“莫非這兩個人要找周王遺孤,是懷疑他們手握某件東西?” 這樣一想,陸小鳳心中大急,他敬佩周王是條好漢,也憐憫他最后死無全尸的下場,不忍他的子孫流落在外,這才費了許多功夫才查到周芷若頭上,想不到竟然害了人家,當下反手抽了自己兩個巴掌。 張無憚在峨嵋派安插了人,對方并無動靜,可見周芷若明面上無事,想必對方也不想打草驚蛇。 他問道:“陸兄,能否詳細說上一說,這兩人都是什么來頭?”艾瑪,陸小鳳這么聰明的人,每次都在接案子上栽跟頭,簡直是生來自帶被隊友坑FLAG的男人。 陸小鳳道:“他們是一老一少,祖孫關系。那老人自號‘鐸梨老者’,年近七十,隱居在瀘水,我同他認識少說也有八載了。那少年倒是最近一年多才出現,年歲不大,也就二十上下,自陳父親曾在周王座下,被韃子殘害了。鐸梨老者聽了他的遭遇,因都同周王有緣,見他可憐,把他救下了?!?/br> 那老者先跟陸小鳳認識,恐怕未必是為了周王如何,橫豎先認識個朋友沒有壞事兒。是這一年時間,才把主意打到周王身上,然后安排那少年出現,提前表明跟周王有舊的身份,等到周王兵敗,順理成章向陸小鳳提出請求,陸小鳳絲毫都沒有懷疑。 這人的心機不可謂不深,張無憚摸摸下巴,問道:“此祖孫二人,有何特征嗎?” “就只是普通面目罷了,我倒是看出老者臉上有易容,只是八年前認識時,他便說迫于仇家隱姓埋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标懶▲P腦中不停轉著各種念頭,突然眼睛一亮,“等等,我這幾次見他,他行動起臥,端茶倒水等,用的都是左手,卻非右手!他右手怕是有傷,不能提重物,這兩三年才有的情況!” 說完后,陸小鳳就看到張無憚笑了起來,忙問道:“怎么,張小弟你知道這人是誰了嗎?” “若當真是我所想的那人,他的右手就是我的杰作?!睆垷o憚便將自己同司空摘星去大都城偷藥,末了碰到個大胖和尚的事兒跟陸小鳳一一說了。 陸小鳳本就知道此事,還是他幫忙把司空摘星弄去大都的,但種種細節還是頭次聽說。他這幾年自然同司空摘星見過面,可司空摘星才不會把自個兒的糗事說出來給他當下酒菜。 張無憚天生一副好口才,當下將他們跟成昆斗智斗勇的經過說得跌宕起伏、險象環生。陸小鳳聽完后,先是哈哈大笑,贊一通“兄弟好生急智”,又問道:“這人微胖,禿頭,倒是跟那鐸梨老者對的上號,就是不知究竟是何人?” 如果這鐸梨老者當真是在為朝廷辦事,想對周子旺的遺孤下手那就順理成章了。陸小鳳心中已動殺意,若是尋常人算計了他則還罷了,誰讓他交友不慎,唯有自認倒霉,可絕不能連累旁人,若周王血脈因他而斷絕,那真是天大的罪過了。 張無憚自然知道此人是誰,卻只搖頭道:“這三年來我也多方探尋,一直無從得知朝廷從哪兒弄來的這么一位大高手。陸兄你斷案如神,還請你費工夫探查此事?!?/br> “此事本就是因我而起,自然義不容辭!”陸小鳳一口應下了,當下酒也顧不得喝,急匆匆便走了。 張無憚對著他的背影喊道:“陸兄,三月后月圓之夜,還在此間,咱們再會!” 陸小鳳停住腳步,扭頭對他一笑:“好!到時候不醉不歸!” 第42章 惡人之谷 張無忌揉著眼睛下樓來,看到自家親哥已經點好了早餐,忙快步走過來:“哥,怎么起這么早???” 跟著他就看到了桌子上放的五六個酒瓶,奇怪道:“大早上地喝酒干什么?” 張無憚頭也不抬往他嘴里塞了個包子,笑道:“吃就是了,少廢話?!?/br> 他一晚上沒睡,滿心都在謀劃著怎么將成昆拉下馬,有這么個絲毫不介意殺敵一千、自損兩千的瘋子在江湖武林中胡搞八搞,跟有人成天拿著把刀架在脖子上似的,非得借著這次好機會將成昆弄死才算完。 簡單吃過早餐,他們便驅車直奔淮北而來,張無憚道:“惡人谷的名頭,你在武當山上也是聽過的,里面聚集了當世十大惡人中的五位,更有聲名狼藉者無數,jianyin擄掠者無數,殺人如麻者無數,一步走錯了,誰都救不回來了?!?/br> 他說話時神色凝重,好學生張無忌也把要去危險酒吧、迪廳場所玩的興奮給消下去了大半,問道:“哥,連你也沒把握嗎?” 張無憚對他笑了一笑:“把握不把握的,我現在也還說不準,咱們先在附近踩踩點?!?/br> 淮北蝴蝶谷近旁兩座山壁,陡峭垂直而上,中間留有一條兩車寬的走道,在山巖避風處,掛著一盞長明不滅的孔明燈,閃著幽幽青光。 再往前走便是一條曲折盤旋向下的小路了,張無忌抬頭看了看被燈光照耀的巖壁,只見上面寫了幾個大字,喃喃念道:“入谷如登天,來人走這邊?這么說,這惡人谷不是在山上,而是在最下面的群山環抱之處了?” “……人家都叫惡人谷而不是惡人峰了,你這不是廢話嗎?”張無憚說完,一抖韁繩,策馬前行,順著彎彎繞繞的山道走到下方,便見路邊豎著一個石碑,上面寫著“入谷入谷,永不為奴”八個大字。 張無忌奇怪道:“怎么,這地方有街有房,看來同普通的村落沒什么不同……”他一句話未說完,突然聽到左側房檐下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唬了一大跳,向后退了一步,定睛一看,卻見屋子里轉出個高逾兩米的鬼影來。 這人渾身上下都是血,披頭散發的模樣好不嚇人,嘴里哇哇大叫著“還我命來”。張無忌何曾見過次等景象,低頭竟然還真沒看到地上有影子,更篤定他定是真的鬼了,先連三趕四地后退幾步,見那鬼影如影隨形,一咬牙拍出一掌去。 張無憚輕輕捏住了他的手腕,對著那鬼影道:“我兄弟兩個初來惡人谷,不知哪里冒犯了閣下,青天白日的,倒來裝鬼嚇人?” 那鬼影停了下來,陰惻惻道:“惡人谷只收惡人,可不收小娃娃,你們兩個毛都沒長齊,不怕讓人煮熟了下酒?” 他的聲音飄渺森冷,同陰九幽有幾分仿佛。張無憚笑道:“我看閣下在此間過得如此逍遙自在,可見惡人谷對待娃娃,還是很友好的嘛?!?/br> 鬼影頓了一頓,脫下一件血淋林的長袍來,原來袍子里有人拿竹竿撐著衣裳,才能有兩米之高,除去袍子,露出來的卻是個比他們還矮兩頭的小男孩兒。 這小男孩兒不過十歲上下,模樣極為俊美,從眼角到嘴角,雖豎著一道刀疤,卻也絲毫不顯丑陋,只給他平添了許多魅力。 張無忌目瞪口呆,實是想不到就這么個小孩兒能將老鬼演得惟妙惟肖,更兼能想到利用太陽的角度,正好用身子將影子遮住。 張無憚對他笑道:“這下你看出來惡人谷跟普通村落有何不同了吧?” 那小男孩兒道:“你怎么看出來扮鬼的是個人?”他更好奇張無憚怎么一眼看出袍子下面是個年歲比他們還小的小孩兒的,卻不肯就這么問出口。 若是其他惡人來,怎么會做這些裝鬼嚇人的勾當?怕早就拳打腳踢、暗青子招呼上了。張無憚早猜到他身份,只道:“若是我告知了你,你下次再裝鬼嚇我,有意將漏洞補上了,我如何還能知道這是個人不是個鬼?” 不肯說就算啦,對方撇了撇嘴角,眼中全是狡黠之意,問道:“我叫小魚兒,你們呢?” “我是殺豬太歲丁一蛋,這位是我嫡親弟弟,屠狗大王李二蛋?!睆垷o憚答道,“我們來惡人谷,是受人所托,來找人的?!?/br> 小魚兒聽他隨口亂掰的名字,倒也覺得有趣,聽到后來,更是大笑起來:“丁一蛋,難道你沒聽過,全天下的惡人們聚集在惡人谷中,為的便是殺光所有敢來尋仇的人嗎?” 這小子年歲雖還不大,但已是惡人谷中的一霸,他走到哪里,旁人就都躲開了。張無憚拿眼覷著他,用極輕極輕的聲音道:“我怎么沒聽過,便是昔日名動天下的第一劍客燕南天大俠,不也是入了惡人谷,便杳無音信了嗎?” 聽到“燕南天”的名字,小魚兒從眼角眉梢到嘴角列開的弧度,都看不出絲毫異樣來,笑嘻嘻道:“既然知道,那你還敢來?” 張無憚道:“我非找人尋仇,而是來找人救命的——我奉蝶谷醫仙所托,來尋神醫萬春流?!?/br> 這世界蝴蝶谷和惡人谷挨得甚近,胡青牛和萬春流都是不世出的醫學天才,兩人偶爾也通些書信,只是并無太深交情。 要說胡青牛遇到了醫治不了的疑難雜癥,來跟萬春流互通有無便罷了,可張無憚剛才提起“燕南天”來,小魚兒上個月才從萬春流口中得知了養在他那里十余年意識不清的“藥罐子叔叔”便是在他幼小時帶他入谷來尋找殺父仇人的燕南天。 這兩人來歷古怪,又不肯吐露真姓名,又是燕南天又是萬春流的,直讓小魚兒暗暗心驚,萬萬不想放他們入谷。 他眼珠一轉,目光盯在張無憚腰間,狡黠道:“這是惡人谷,不是好人峰,從來只有壞得流油的惡人才能入谷,想要進谷,除非給我些好處!” 小魚兒看出張無憚腰間所懸是柄一等一的好劍,便連劍鞘,在惡人谷中都難尋,料定是對方心愛之物,必定不肯相贈的。 此乃張無憚剛到手還沒捂熱乎的青冥寶劍,自然不肯拿出來贈人,臉色發白地猶豫了半天,倒是從另解下一塊玉佩來遞過去,咬牙道:“這玉佩價值連城,小哥兒你可得好生珍惜!” 再價值連城的玩意,小魚兒都不屑一顧,可跟他手指一碰,感覺對方塞來個小紙團,中指一勾將紙團甩入袖中,接過玉佩來在空中拋上拋下,撇嘴道:“好吧,看你這般有誠意的份上,我……” 他本想說“我帶你去萬叔叔處”,跟張無憚對了個眼神,不動聲色改口道:“便放你們入谷啦!” 小魚兒說完后暗暗心驚,幸好他改口了,否則怕會讓人懷疑他此番態度過于熱切。若是其余惡人們懷疑他已知道了燕南天的事情,他和萬春流、燕南天的小命就都不保了。 這樣一想,似乎此人倒非有惡意。只是小魚兒自小在惡人谷中長大,什么惡毒心計沒見過,心中戒備并未消除,目送他們離開后,重新將鬼袍套在身上,見四下無人,方才取出小紙團來看。 張無憚牽著張無忌的手在青石板路上走著,雖是在大白天,可四下門窗緊閉,街道上也空無一人,一派死氣沉沉的景象。 張無忌壓低聲音問道:“哥,他們會不會躲在后面想著偷襲?” 張無憚卻以正常音量笑道:“怕什么,你沒看出來堵在谷口那孩子是這里的一霸嗎?他做主放咱們進來了,這些人就不會生事兒,免得折了他的臉面?!?/br> 這句話剛說完,卻聽到耳側傳來一句陰惻惻的“那要是有人不給他面子呢”,張無憚看也不看一掌劈過去,見對方身如鬼魅躲過了也不在意,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道:“陰九幽,咱們也算是老相識了?!?/br> 他年幼時初回中土,流落在外,便差一點死在陰九幽手上。何況兩年前殷素素與俞岱巖之事被張翠山得知時,他和張松溪在蝴蝶谷谷口相談,也碰到陰九幽了。 在陰九幽面前隱瞞身份毫無意義,張無憚定睛看去,果然街角不知何時站了三個人,身材清瘦、右手裝有鐵鉤者乃是“血手”杜殺,胖如佛陀、滿面含笑的是“笑里藏刀”哈哈兒,嘴巴奇大的便是“不吃人頭”李大嘴了。 來之前,張無忌也聽兄長科普了許多谷中惡人的形貌,倒是都一一對上號了,正在跟張無憚纏斗的那個幽靈一般的鬼影定是“半人半鬼”陰九幽了。 只是惡人谷中的五大惡人,還少了一位,不知“不男不女”屠嬌嬌去了哪里,張無忌心下凌然,長劍在手,不停挪動身體,警戒著四方,小心戒備。 就這么一會兒功夫,張無憚和陰九幽已經斗上了三百招。哈哈兒大笑道:“哈哈,咱們并肩子上吧,陰老九怕不是這小鬼頭的對手,哈哈!” 杜殺站著不動,李大嘴卻道:“他所使的武功路數,極為邪門,怕并非正道?!闭f完后不禁舔了舔嘴巴,“我倒是曾經吃過一個少年天才,那胳膊那腿的滋味兒,別提多柔韌細致了,這小子年紀輕輕便不是弱手,滋味怕該不錯?!闭f著揚起了手中的刮骨刀。 他和哈哈兒一入了戰場,情勢當即大變,張無憚被三個人圍攻,還得防著他們去尋張無忌,登時左突右拙,不多時便中了哈哈兒一掌。 張無憚朗聲一笑,哈哈兒卻連連后退,跌出戰場道:“臭小子身上軟甲抹了毒,哈哈,不是甚么好鳥,怪不得敢入我惡人谷?”說著看掌心已然發黑,忙點住幾個xue道,喊道,“杜老大,點子扎手,你還不上嗎?” 杜殺哼了一聲,這才動了起來,他的右手曾經被燕南天所斬斷,另裝了鐵鉤,一戳便能將張無憚戳個通透,倒不怕他軟甲上的毒。 張無憚橫了他一眼,側頭避過襲來的鐵鉤,正攻向李大嘴,卻見杜殺極為陰毒地一腳撩過來,直取下陰。這一腳要讓他踹實了,便是雞蛋一起沒了,張無憚大是駭然,長劍終于出鞘,切豆腐一般斬斷李大嘴的刮骨刀,手腕一抖,反手切向杜殺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