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無忌他哥_分節閱讀_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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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覺到有什么東西擦著后背滑過,即使在冰寒的水下,也顯得森涼無比。張無憚不禁重重打個寒戰,更是一刻都不敢耽擱,拼命游動。 體內的真氣全力運轉,身后卻仍有龐然大物追擊而來,對方游動的速度遠快于他。張無憚感覺到對方逼近,五指成爪回身奮力一擊。 他只覺手插進一個粘膩無比的橢圓球面,卻見黑暗中有一雙泛黃的眼睛甚是嚇人。料想手指長度有限,沒能重傷它,當下又變指為掌,狠狠一記摧心掌拍了過去。 張無憚又上躥了一段距離,此時已經接近湖面,透過光亮,他隱約看到這怪物身長數米,有兩人合抱粗細,身體呈灰黑色,點綴著白點。 那怪物吃痛,拼命撞擊過來,張無憚雙手護住心腹,yingying吃了這一記,一舉借助這一擊的力道,破水而出,踩著水花一路沖到岸邊。 他扭過頭看去,對方似乎害怕陽光,并未再追擊,已經潛入水下不見蹤影了,摻著浮冰和血色的湖水蕩漾不已。 張無憚剛落到岸邊,真氣一泄,跌在地上。 令狐沖下到半山腰為他伐木去了,一上來卻看到這般景象,急忙扔了柴火奔過來,見他右胳膊折了,忙為他接正,又輸送內力給他調息。 張無憚受傷并不嚴重,只是那怪物身負怪力,一時撞得頭暈眼花,只覺五臟六腑都移位了罷了。 令狐沖見他無大礙,這才急急問道:“憚弟,是誰打傷了你?” 張無憚回頭看了一眼已經平靜了的湖面,輕聲將自己此番所見俱都說了。 令狐沖也是一臉驚色,不可置信道:“這湖底還有此等怪物?”他雖未親見,但想象當時場景也該十分可怖,急忙又把張無憚從頭到腳撥來弄去又仔細檢查了一遍。 張無憚上輩子倒是聽過不少這地方水怪那地方水怪的傳聞,大多聽聽就過了。 尤其想到《走近科學》節目還專門為長白山水怪做過專題節目,虔誠的觀眾張無憚不禁以左手錘地,憤憤道:“說好的火山浮石、游客帳篷、水中大氣泡、朝鮮人民的快艇呢?!這他媽是真的水怪??!” 令狐沖此時看到他胸口一大片青紫腫脹,皺眉道:“你這次所受外傷不算輕,我們還是速速下山,取些傷藥來才是?!?/br> 張無憚運氣,倒不覺得如何難受,問道:“那幫人還在嗎?” “我有三日光景沒看到山下燃火生煙了,怕他們已經走了吧,”令狐沖道,“我來背你?!?/br> 張無憚道:“那怪物細想也沒什么了不得,我看大概是依靠火山浮灰過活,天長日久長得塊頭很大的水蛇罷了?!?/br> 對方皮厚rou糙,他一爪子抓過去還不夠給人家撓癢癢的呢,要手頭有把趁手的兵器,倒不成問題。只可惜紫薇軟劍他沒帶在身邊。 令狐沖定定看他一眼,不贊同道:“你又打什么主意?先養好傷再來計較,這蛇這么大個塊頭,還怕跑了它不成?” “不過是些皮外傷,這么緊張干什么?”張無憚扭頭看看湖面,頗為不甘心道,“可惜,可惜?!彼诸^一直缺個趁手的鞭子,練習白蟒鞭法的想法便一再擱置,若是能得此奇蛇,當真如虎添翼。 令狐沖看他腳底生根簡直像是想賴在這里不走了,好氣又好笑:“若是一壇美酒就算了,卻是一條爛蛇,有什么好留戀的?” 張無憚興致缺缺道:“若是壇美酒,我正眼都不會看一下?!?/br> 兩人一瞬間都給對方蓋了個“俗人”的戳記,面面相覷半晌,俱都笑了起來。 令狐沖把他胳膊擔到自己肩膀上,半架著他向山下走,笑道:“是是,待你養好了傷,咱們一道來宰了這蛇下酒,豈不是兩全其美?” “說來也怪,我跟你們華山派的人打交道,似乎總是繞著‘蛇’轉來轉去?!睆垷o憚想起跟風清揚一起吃的那頓蛇羹,不禁舔舔嘴唇,“改日請你吃頓雞冠蛇蛇羹,那味道才叫一個鮮美?!?/br> 顧慮著下面的人有可能還沒走,張無憚和令狐沖下山時便也未多說話,一路留神聽著前方是否有響動。 隔著老遠就能聽到瀑布飛濺于地的聲音,一路行來什么痕跡都不見,張無憚也大略放松了警惕,卻不料兩人剛轉過山坳,竟然看到有五個大活人分五個方位散落在瀑布周圍。 繞是張無憚心智堅定,看到這一幕也給愣住了,卻原來是他們屏氣凝神、一動不動站了好幾個時辰。這五個人俱是內力深厚的好手,再加上瀑布水聲的掩蓋,他和令狐沖愣是沒聽到響動。 張無憚第一個念頭就是中了埋伏,閃身想跑,卻見這五個人都神色劇變,其中四個都向站在他們正對面的一位老者看過去。 那老者本是面色蠟黃,一時大急,臉漲得通紅,恨不能撲上來一把撕爛他們,卻又偏生一動也不敢動,甚至還給四名手下使眼色,讓他們不準妄動。 這詭異的場面讓張無憚把想走的令狐沖給一把揪住了,輕輕一抬下巴。 令狐沖面色古怪地仔細打量,卻見從瀑布后面慢吞吞鉆出來一只通體似火般的蟾來,當即明白過來,原來這伙人幾日不生火做飯,又一動不動站在這里吹冷風,是為了誘出這只火蟾來,卻不料被他們給撞上了。 瀑布四周都被灑滿了靈芝、山參、雪蓮等靈藥,那火蟾趴上去便大嚼起來。張無憚本想著對方該翻臉了,卻見他們還是一動不動。 他也沒有動,悄悄在令狐沖手心寫字:賈布。 令狐沖回了他一個格外茫然的小眼神。張無憚不禁鄙視一番華山派大弟子闖蕩江湖前竟然不先學習基本常識,不過仔細想想好像五岳派弟子都是這等孤陋寡聞畫風的。 他便繼續寫:日月教壇主賈布。 此人面色蠟黃一片,手持一對判官筆,張無憚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反應過來這位怕便是“黃面尊者”賈布了。 賈布原著中已經做到了青龍堂堂主,為日月神教東方不敗之下第一人,但此時單論職位還只是個壇主,卻已經是教中數一數二的好手了。 賈布在《笑傲江湖》原著中出場不多,死得頗冤,但比他名聲還差一點的白虎堂堂主上官云可是跟任我行、向問天、令狐沖他們參加過東方不敗群毆大會的,可見賈布也絕對不是弱手。 媽的,要么早點滾蛋,要么弄出點響動來,這么一聲不吭站在這里裝鬼算個屁??!張無憚深深為自己的霉運嘆息。 他覺得自己倒霉,殊不知還有人覺得比他更倒霉。原來賈布帶著四名心腹在長白山瀑布邊已經埋伏了三天了,飯都不能吃熱的,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就是為了捉到這等奇物。 他早年曾在東三省學藝,聽本地的老人講過一些傳說,什么有人在瀑布下看到過兩只蟾蜍,一者通紅如鐵,一者透白如雪,但凡看到的人都能延年益壽。 賈布對這些坊間怪談向來是不信的,但那日帶手下上山,卻聽幾名采參客又在談論在瀑布下看到了一對奇異的蟾蜍,便想起少時所聽的傳說來。 賈布奉命來此尋藥,卻不料碰上難遇的大雪封山,如此酷寒便是內力稍差之人都要凍傷,何況是頂風冒雪地采藥呢? 如此尋來的便不足數,想到東方教主近年來脾性越發古怪,稍有不順便扣下解藥不發,賈布是萬萬不敢就這么回去交差,便死馬當活馬醫,打起了這對異蟾的主意。 苦巴苦熬了數日,連生火做飯都不敢,賈布都不免心灰意冷了,這日卻見瀑布有些異動,正是大喜之時,卻轉瞬間看到山坳那頭走出來兩個小子。 這當口竟然有人冒出來壞事,他先是大驚,再是大怒,幸而對面兩個似乎也是輕手輕腳的,并未驚動火蟾。 這兩個人出現得很怪,賈布分一只眼戒備著他們,另一只眼一錯不錯看著火蟾,按照采參客間流傳的說法,這只火蟾先出來,若不被人捉去或驚動了,那只冰蟾才會出來。 賈布心如火烤地又捱了一陣,總算看到一只通體雪白的蟾蜍也從瀑布中出來,待它離瀑布遠些后,正想打暗號,讓手下立時結果了那兩個小子,自己搶去捉了這對蟾去,卻不料對方比他還快了一步。 令狐沖一劍捅死了站在他們附近的日月教教眾,又同另外一名斗在一起。同一時間,張無憚飛身過去,一把將兩只蟾都抓在手中,身形一轉避過賈布刺來的判官筆,運足內力長嘯一聲,一爪生生抓爛了其中一人的頭骨,當下紅的白的撒了一地。 他有意震懾,下手毫不留情,便是氣得雙目赤紅的賈布看到手下腦漿迸裂的慘狀,都情不自禁腳下一頓,驚駭莫名。 張無憚趁著這一剎那功夫,抓著令狐沖從包圍圈中撤出來,朝著山頂飛奔而去。 賈布生性膽小,不禁多看了一眼倒地的尸體,再看看剩下的兩名手下,終究還是喝道:“追!” 他若是全力追趕,怕不多時便能趕上張無憚,但手下慘死的異狀又讓賈布腳下遲疑,一時不敢單獨迎上他二人,便只好隨著兩名手下的步伐追趕。 張無憚全力奔跑比賈布尚遜色一層,但哪怕他抓著一人,也照樣比賈布的兩名手下跑得快,倒是漸漸拉開了距離。 令狐沖看張無憚奔跑時不忘跟他無聲做了個“三”的口型,知他運足內力飛奔時不能開口,否則真氣一泄,腳下便慢了。 但這“三”又是何意?他思索片刻,突然眼睛一亮,對著后方喊道:“賈大壇主追便是了,怎么其余兩位小嘍啰還要跟著追?不怕讓人生生抓破頭顱嗎?” 令狐沖也是第一遭見張無憚施展這等武功,也是心驚其狠辣陰毒,但此時也無暇顧及了。 江湖中人少有怕死的,可也少有不怕死得這么慘的。賈布自己都有怯意,何況旁人,他見兩名手下神色松動,忙道:“就這么空著手回黑木崖,生受尸蟲入腦之苦,還不如讓人一爪子抓爛了腦殼!” 令狐沖還是第一次聽到原來沒拿到三尸腦神丹解藥,便會有尸蟲入腦這般可怖,面上嘻笑道:“尸蟲入腦固然痛苦,可也不是今天便要發生的,我若是你們,寧肯多活幾日再自殺,也好過當即便腦漿四迸!” 賈布厲聲喝道:“東方教主千秋萬載,一統江湖!我輩教眾,為了教主肝腦涂地,死而后已!”他生怕屬下再起異心,忙抬出東方不敗來壓人,果然見他們神色凜然,不敢再說什么。 “你對東方不敗這么忠心,為什么要這么費心捉這對蟾呢?”令狐沖一本正經道,“兩位,你們還不明白嗎,這一對蟾,先吃紅的,再吃白的,大熱大冷,便能將尸蟲給弄死了!要讓你們的東方教主知道,你們幫助賈壇主擺脫了他的控制,你們說他是高興呢,還是不高興呢?” 他說得似模似樣,實在不似作偽,兩人不禁瞿然相顧,這對蟾有異處是誰都能看得出來的,固然賈布跟他們說這是要獻給東方教主的,可誰知道是真是假? 賈布大怒,急火火罵道:“你胡說什么!哪有這等事!” “那你倒是告訴我,你堂堂一壇之主,跑到這深山老林里窩著,吃風咽雪地守著這對蟾,是為了什么?”令狐沖高聲問道,便感覺到張無憚輕輕在他手心寫了兩個字。 他眨眨眼睛,在心底感嘆一句“天底下好人都是一樣的,壞人卻各有各的壞”,不等賈布出言解釋,便叫道:“??!” 賈布正是心頭萬緒纏在一塊,氣惱得不行,卻見不僅是令狐沖,連張無憚也轉過頭來瞪著他身后面露喜色,一瞬間心頭發沉,判官筆回身就戳。 他還當屬下被令狐沖說動了,在背后偷襲,可一回身,卻見兩名手下面露遲疑猶豫之色,雖腳下速度放慢,可也沒有對他出手之意。 兩人都在猶豫間,賈布這么一回身攻擊,倒叫他們誤會這是壇主要殺人滅口了,當下拔兵器出鞘,同他戰在一塊。 張無憚聽到身后響動,心下冷笑,甩脫他們更躥出老遠,低聲問道:“再往上走便是天池了,若是折返下去,怕讓他們給當頭攔住?!?/br> 令狐沖也知賈布殺了兩名手下不多時便會追上來,此時命懸一線,倒也不懼,哈哈笑道:“誰讓咱們這么倒霉,你說如何便如何,能拼一把是一把,實在拼不了,你扔了我先走便是,日后記得為我報仇!” 死前戲耍賈布這么一遭,他深覺通體暢快,故意拿話激道:“等你當了天鷹教教主,率領三千教眾,踏平日月魔教,一把火燒了黑木崖,為兄在地下也安心了?!?/br> “呸,多大臉還指望我為了個死鬼跟日月教死磕?”張無憚也笑了,“我看未必沒有一搏之力,只是你得受些苦頭?!?/br> 兩人說著已經來到了天池旁,張無憚道:“我們誘他下水?!?/br> 令狐沖心知必須兩人都下去才成,若留在岸上,肯定要讓賈布給先宰了,可這個時節這么下去,不消片刻便能要了他的小命。 可聽山下響動,賈布即刻便要追上來,他不愿在死前還得拖累兄弟,二話不說便道:“好!咱們跳吧!” 兩人沿著陡峭的崖壁,向著對面攀爬,特意避開了張無憚昨日碰上水怪的那片水域。 張無憚扭頭看賈布在岸邊逡巡,似乎在猶豫要不要過來,低聲道:“我素聞黃面尊者生性膽小,他若不敢過來,咱們說不定能逃脫此節?!?/br> 令狐沖一想也是:“知道他抓了這對蟾的人都死了,他回去后只消跟東方不敗說無斬獲,縱然受到些懲罰,也不會如何……”話音未落,卻見賈布已經開始順著巖壁攀爬過來,奇道,“咦?” “知道他抓了這對蟾的人,不是還有咱倆嗎,難道你覺得賈布還寄希望于咱們給他保密?”張無憚說起來還有些奇怪,“不是火蟾嗎,什么時候多出來了一只?” “咱們對這一帶知之甚少,說不定本就是一對?!绷詈鼪_看賈布越來越近了,嘴上說的再輕松,手心也在冒冷汗,“怎么辦?” “先跟他斗上一斗,你能不下水就不下水,我撲著他入水,等他凍得手足皆僵直了,咱們趁機脫身?!睆垷o憚說話間眼見賈布已經沖了過來,不及細想,雙手一松,向下降落數尺,躲過了他戳來的判官筆。 賈布讓他們的詭計弄得親手殺了兩名手下,更別說苦苦弄來的異蟾都讓他們給順走了,恨得雙目通紅。 第30章 死里逃生 比起張無憚來,賈布對開嘴炮的令狐沖有更大的仇恨,判官筆一個勁兒追著他戳,看令狐沖左突右支很是狼狽,便知他武功平平,料想很快便能弄死他。 賈布卻突然感覺到腳下一沉,原來是墜到下面的張無憚抓住了他的腳脖子。賈布正一手持筆一手攀巖,單手如何能支撐兩人的重量,他倒也是有決斷之人,當即扔了判官筆,兩手牢牢扒在巖壁上。 令狐沖趁這個空擋,向上攀爬一段,重重兩腳跺在他手上。賈布同叫一聲,仍然死拽著凸起的巖石不放。 張無憚雙手捏著他的腳脖子,冷不丁在空中旋轉起來,賈布便覺手臂上傳來一股巨大的扭力,幾乎將兩臂登時折斷。 他急忙收了手,跟張無憚一塊“噗通”兩聲落到水里。賈布凍得渾身發僵,但他內力終究強出年輕小輩一頭,手腳并用浮到水面上來,想向著崖壁游過去。 張無憚豈肯容他得逞,硬拖著他的腿向池中心拽去。 賈布大怒,他就納悶這小子內力遜自己一成,怎么在這酷冷的池水中倒如魚得水,料想他所修習的內功頗為邪門。 他正掙扎著想扭過身子給張無憚一掌,卻見前方水面有一條長長的突起,水花四濺,露出黑色的光滑皮膚來。 賈布還沒反應過來,卻覺腿上的力道不見了,卻原來是張無憚潛在水下,比他更早一步看到那四米長的巨大水蛇正向著這邊游來。 張無憚當下扔了賈布就往岸邊游,他就納悶了,先前在這里半月有余就碰到了一次水怪,怎么今天水怪來得這么快? 賈布頭一遭見到這等巨大怪物,他本就膽小,也不比張無憚上輩子見多識廣,嚇得厲聲尖叫,一巴掌拍向水怪,另一手反過來抓住張無憚的外袍:“小賊,別走!” 張無憚一把甩開衣袍,想使輕功沖出水面又讓賈布給拽了回來,扭頭見那水怪已經近在眼前,黃色的眼睛盡是兇惡之意。 水怪吃了賈布一掌,原賈布是使判官筆的,拳掌功夫稀松,可這一巴掌正好拍在他昨日讓張無憚白骨爪抓傷之處,兇性大發,張口便咬掉了他一條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