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無忌他哥_分節閱讀_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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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人便是明教五散人之一的說不得和尚,張無憚又對著布袋道:“小子,你就別再垂死掙扎了,大師這件布袋,非絲非革,乃天地間的一件異物,尋常刀劍難傷,更別提你那柄尋常長劍了?!?/br> 他這說的不是廢話,而是提醒布袋中人,我不認識你,你可千萬也別認識我。 不知對方是格外上道,還是壓根沒聽出來他的聲音,只是叫嚷道:“這位義士,我乃華山派弟子勞德諾,誤擾了這位法力高深的大前輩,讓人追著跑了兩天兩夜,卻還是被抓了去,只求你出手相助!” 布袋里的正是華山派大弟子令狐沖,他自是認出了張無憚的聲音,可又擔心張無憚認不出他來,假借勞德諾之名提點。令狐沖身著華山派道袍,倒不怕把門派給照實說出來。 他話語中假意裝作向陌生人求救,但其實著重點明說不得武功高超,非他們所能敵,只盼張無憚盡早抽身離開,不要被牽連進來。 說不得帶著一種異乎尋常的耐心,聽得他倆你來我往對話,盯著張無憚暗自思量。此地乃極北極寒之地,竟然有人以冰水瀑布灌身,若非親眼所見,實是不敢想象。 他出聲喝破瀑布下有人時,本以為是在此隱居的絕世高人,想不到竟然是個面白無須的年輕后生,看模樣最多也就十四五歲。 說不得被他的出場方式所懾,張無憚則心知肚明自己有多少斤兩,他此時離突破第二重尚有一線之遙,若是晉入第三重,同說不得才能有一戰之力。 但他對此地甚是熟稔,占據地勢之利,何況武力高底從來都不能決定輸贏,倒也不懼。 張無憚淡淡道:“此地乃本座清修之所,倒叫兩位擾了清靜——這小子既然壞了大師好事兒,不妨請大師將他讓給我?!?/br> 他年紀看來不大,口氣卻著實不小,說不得笑道:“哦,若是我不讓呢?”沒道理還沒動手,就讓個小輩給嚇住,說出去明教五散人還如何見人?當下暗暗屏氣凝神,只待有一場大戰。 “長白山火蟾每年寒冬時節方才會出現,大師若在此負傷,耽擱了時日,豈不害得韋蝠王還要受一年三陰脈絡受損之苦?”張無憚回道。 他先前聽他們追逐時提到“長白山”“寶貝”“受驚”等語,猜測怕是說不得去長白山尋找能治療韋一笑寒毒的火蟾,本擬抓到手了,卻讓令狐沖不小心給攪了局,這才惹得說不得大怒,一路追下來,逃到此處。 說不得這一驚非同小可,神色微變。他本想耍賴不認,但旋即想到,此人如此耐寒,極有可能真是在此地長時間清修之人,說不定有些邪門法門,忙道:“怎么,小兄弟若能有捕捉火蟾之法,莫說這個華山弟子是你的了,日后我說不得見了閣下,自當禮敬三分!” 張無憚淡淡看他一眼,不冷不熱道:“本座常年久居此地,算來已有三十六載未同人相見,同大師怕也不會有再見之日?!?/br> 說不得聽他言語,竟似是名數十歲的老者,自是不信,但看他負手而立,絲毫不懼自己驟然出招的模樣,一時倒有些拿不準了。 張無憚說完后,見說不得神色有異,撫掌大笑道:“彌勒真彌勒,分身千百億。時時示世人,世人自不識?!?/br> 張無憚說的是五代后梁僧人契此死前所說的口偈。契此其人,雖瘋瘋癲癲,但與人談禍福吉兇,卻極為靈驗,民間多傳其為大肚彌勒佛的人間化身。 說不得算是半個佛教人士,聞聽此言,不覺暗暗心驚。他為了替韋一笑尋來火蟾治療寒毒,多次出入長白山,但來天山還是破天荒頭一遭,想想先前也未聽聞天山有這么一位隱居的奇人。 他下意識是不打算相信的,但看對方出場方式頗為懾人,再加上一語喝破兩件隱秘之事,由不得他不信,猶豫一番,還是道:“敢問閣下今年高壽?” “修道之人,不以年歲計?!睆垷o憚瞥他一眼,“我乃逍遙派末傳弟子,不敬天地,不食五谷,在此間少說也有百八十年了罷?!?/br> 他恨不能給說不得安利一番修真的幾大境界,啥啥筑基、元嬰、分神、度劫等等,可惜估摸著說的太離譜,說不得反倒不信了。 說不得見多識廣,早年間學藝時曾隱隱聽聞北宋年間,有一神秘門派,名曰“逍遙”,似乎確實有天山一脈分支。 只是此人若當真三十多年沒有同旁人相見,自然不會知道韋一笑身中寒毒之事,更不會知道他前往長白山為其尋藥一事。 說不得不由將布袋放下,問道:“閣下自陳能同契此一般為人斷吉兇,不知可否替和尚算一卦?” 張無憚冷笑道:“我都見到你了,自然能算,你想算什么?只是天機不可泄露,本座一年只卜三卦,算是都便宜你了?!彼亲永锬欢?,可別漏了餡。 說不得在心中暗暗思量,他這句話的意思,似乎是見到本人,才能卜算,那倒不好問明教楊教主之事了。 可若是算未來之事,對方胡說一通,自個兒也不好斷明真假。說不得思忖半晌,緩緩道:“算算和尚師承何人,如何?” 不好意思,這個俺姥爺給俺科普過。張無憚道:“蔣鎮?!彼洸坏眠@人究竟是何來歷了,倒是記得個名字。 說不得不覺緊了緊捏著袋子的手,想他便只有昔日楊教主在時,在光明頂大醉時吐露過此事,不知此人從何得知,莫非還真是方外人士,掐算而出? 但他仍是心中存疑,心道別是哪個想當教主的法王派來拉攏他們五散人的,若是如此,對方對他的情況該知道得一清二楚。 說不得心頭一動,抖了抖大布袋:“這小子自稱華山派勞什么玩意,還請閣下算算,看他說的是不是真話?” “他乃華山弟子不假,卻非二弟子勞德諾,而是掌教大弟子令狐沖?!睆垷o憚高人狀半瞇雙眼,“他武功自不值一提,只是右手手腕上有兩顆黑痣,算來還是本座的有緣人?!?/br> 黑痣云云,還是那日武當山下,兩人同席共飲,令狐沖喝醉了擼袖子耍酒瘋時讓他看到的。他這也順便解釋了為啥一個隱居的高人要向說不得討要個小小的華山弟子。 說不得半信半疑,先隔著布袋點了令狐沖xue道,解開麻繩,取過令狐沖佩劍來,抽出一看,果然在近劍柄處的鋒刃之上,刻著“華山令狐沖”五個小字。 他再捉過令狐沖右手,還真的見到兩顆黑痣。說不得先前同令狐沖交手,知道他所使的盡數是純正的華山派劍法,縱然是哪個法王設計,也絕不會找來華山首徒唱這曲雙簧。 他心中數個念頭閃過,笑道:“好,前輩果真是高人,說不得和尚便成人之美,又有何妨?”當即將令狐沖拋過去。 說不得這一手運足了內力,張無憚看來勢洶洶,在心中暗罵一句。單拼內力,他自然多有不及,幸而九陰中著有飛絮勁的施力手法,可將對手強勁力道化為無形,當下面上風輕云淡,手上全力施為,才將令狐沖穩穩接住了。 他再拿手在令狐沖身上一抹,用解xue秘法破開他xue道。 令狐沖當即手足能動,一揖到底,畢恭畢敬道:“晚輩謝過前輩救命大恩!” 說不得見自己的獨門點xue手法也讓他給輕輕化解了,當下心中再無疑慮,也跟著行禮:“晚輩無狀,多有得罪。這第三卦,只求前輩算出火蟾出現之地,為我至交好友解除寒毒!” 若是為了自己,說不得定然不會這般求人,只他同韋一笑乃是出生入死、性命相修的好兄弟,說不得為他低頭,也不覺得丟人。 張無憚皺眉道:“火蟾此等天生天養之物,本就不該讓人捉了去,這一卦可是有損天和,有礙本座修行?!?/br> 說不得再三央求,張無憚為難半天,還是應了,說了一句“罷了,便還了你送我這有緣小弟子的因果”,這才掐指推算起來。 令狐沖一臉絕非作偽的敬佩,陪站在一旁。他今日算是大開眼界,這才是神棍,這才是能吹。 他正在心中替張·真人·無憚大吹法螺,便見張無憚似不經意般看了他一眼:編不下去了,跑。 編下去自是不難,胡說個時間地點便是了,但他日后還要同這幫人打交道的,說不得這般自降身份、誠心相求,若是他隨口亂說,哄了他去,待再相見,肯定結仇了。 令狐沖雖不明就里,但也十分配合地眨眨眼:往哪跑? 張無憚一抖長袍,不著痕跡指了指寒潭下面。 令狐沖咽咽口水,面色白了三分,禁不住再眨眨眼:不如留我下來,讓他把我弄死吧。 他便只站在這里,也感覺到刺骨透涼的寒氣一陣陣翻滾上來,若是當真跳下去,非要生生凍死在下面不可。 張無憚不去理他,暗暗咬破自見到他們起便暗藏在牙根下的血袋,一口血噴了出來,對著訝然的說不得道:“不好,我功力淺薄,卜卦不出,遭天機反噬,當得受萬寒蝕骨之苦!”當即一攬令狐沖,一個猛子投入水中。 一切都發生在瞬息之間,說不得盯著寒潭發了好一會兒的呆,才意識到自己極可能被人給耍了,卻仍是不信,去查看張無憚嘔出來的血,卻聞味道格外腥甜,似是蛇血,這才真的相信了。 說不得怒嘯一聲,繞著寒潭轉了好幾遭,卻遲遲不見人出來。他疑心這下面另有水道,踏入半只腳想追下去,頓時給凍得連打哆嗦,急忙打消了也跟著跳下去的念頭,運起內力,連蹦帶跳了好半天,才算緩過勁兒來。 這么一會兒功夫,他便凍得面色青白,盯著下面自語道:“真是凍死個人,也不知那個華山派的小鬼還有命活嗎?” 他初來自然是大怒,但此時緩過勁兒來,卻覺得詭奇,想自己竟然受了個乳臭未干的小毛孩的坑騙,甚至事后想來,縱然他同那華山弟子是老相識,卻又不知他究竟從何得知自己師承何人。 這計實在巧妙,說不得越想越是有趣,禁不住哈哈大笑,不再停留,揀起布袋來離開了。 令狐沖初入寒潭,只覺凍得恨不得立刻死去,卻覺有一股柔和內力貼著后背傳輸過來,助他逼開寒氣。 此時容不得分心,令狐沖顧不上感激,急忙一起運功逼寒,卻仍是凍得渾身發僵、頭腦昏沉。 幸而再往下潛,有一股溫溫的水流從地底涌來,不多時四周便變成溫水了,令狐沖卻還一時恢復不了神智,只迷糊間覺得給人拉著自個兒先向下,再慢慢向上,周圍水溫已漸漸達到燙人的程度。 張無憚拽著他游過一段不短的水下暗道,等到終于破水而出,看旁邊的令狐沖早已嗆了好幾口水。 從大寒到大熱,尋常人可是受不得,幸而他們都身負武功,倒也無太大妨礙。 令狐沖神智逐漸恢復,吐了好幾口水,看四下是個幽暗的洞xue,卻又有撲面的熱浪一陣陣襲來,奇道:“怎么寒潭底下,還有這么個地界?” “若非下面有一汪泉眼,天山上也不會有這么個常年不斷流的瀑布了?!睆垷o憚也是偶然才發現了這個洞xue,他還嘗試摸索著向里走,只是里面太過酷熱,他覺得自己都要給烤熟了,只好暫時退出來。 還得等到他《九陰真經》第三重大成后,方能來此一探究竟。張無憚沒記得原著中有提及這么一方洞天福地,說不得一路走進去也不過是個普通的泉眼罷了。 在洞口待了這么一會兒時間,兩人都給烤得衣服都干了,張無憚先留令狐沖在洞中,獨自潛上寒潭,聽水面上沒有響動了,探出頭來探查一番,見說不得確已離開,這才折返將令狐沖給弄了出來。 一冷一熱又一熱一冷,令狐沖受罪受得夠嗆,跟著張無憚回了他在附近的居所,哆嗦著再次給他行禮作揖,鄭重道:“多謝小兄弟救命大恩……我天,好冷……” 張無憚生了火,兩個人裹在一卷被子里圍著火堆坐,他看令狐沖漸漸不抖了,這才笑道:“令狐兄怎么同那大和尚碰上面了?” 令狐沖嘟噥道:“一般都是我去找人麻煩,這次還真是麻煩找上門來了……” 第28章 歹人封山 令狐沖感念他救命之德,當下將自己去長白山為寧仲則采靈芝祝壽,誰料到不小心走進了說不得布置的陷阱,驚走了正要吃餌的火蟾,便被說不得一路追到這里來了等事盡數說與他聽。 他說完后,倒是好奇地看向張無憚,問道:“小兄弟,我對明教人士知之甚少,想必你是極熟稔的,這說不得和尚,人似乎倒是不壞?” 令狐沖也是聽了張無憚和說不得的對答后,才意識到自己真是不小心壞了說不得大事兒,說不得卻也只是追著他跑來跑去以泄心頭怒火,并未一掌將他擊斃,已是很寬容和善了。 “明教五散人性情各異,‘布袋和尚’說不得和‘冷面先生’冷謙都不愛殺人,也得虧你運氣好,沒碰到周顛、彭和尚他們?!睆垷o憚答道。 若換了一般人,多半要苦笑“我這還算運氣好?”,然令狐沖卻哈哈大笑,說道:“這倒是,我若是當真讓人一巴掌拍死在長白山,可看不了小兄弟這卜卦之能了!這一遭走的可真是回本了!”說著牽動肺腑,忍不住重重咳嗽兩聲。 “你跑了兩日,還是快快歇下吧?!睆垷o憚從被子里鉆出來,“說不得現在還沒露面,怕是沒找到我這處棲身之所,徑自下山去了?!?/br> 令狐沖應了,在草榻上躺下時還特意貼墻而睡,給他留了一半的空地。石洞中四下漏風,他凍得仍是瑟瑟,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輸送一股柔和內力過來,心頭一動,大是感懷,這才沉沉睡了過去。 人情都給了大頭,何妨再給小頭呢?張無憚跟老媽子似的看令狐沖睡熟了,這才將手從他后背上移開。 遲遲沖關而不破,他多少有些煩躁,縱然心中明白欲速則不達的道理,可還是沉不下心來,便也不睡,只是一味枯坐,苦思化解之法。 令狐沖痛痛快快睡了個大長覺,睜開眼睛翻身卻看到張無憚端坐在洞口,神色郁郁,忙一掀被子坐了起來:“小兄弟,你這是怎么了?” 張無憚扭頭看向他,不答反問道:“令狐兄去長白山是為寧女俠采摘靈芝祝壽,可有所斬獲?” 他既不想說,令狐沖也不強求,聳聳肩道:“倒霉得很,只找到了些赤芝、黃芝之類,個頭小小,實在拿不出手,倒是親眼看到那和尚要捕的火蟾了,我原是聽都沒聽過的,也算大開眼界?!?/br> 江湖兒女,向來不講究這些小節,要說令狐沖會為了寧中則過一次生日就專門跑到深山老林來找靈芝,畫風有些不對。 張無憚稍一想便明白過來,笑道:“可是寧女俠四十整壽?” 令狐沖點點頭:“我原想給師娘個驚喜,想不到白折騰一場,讓人攆得像落湯的兔子似的,還得空手而歸——不過回去說給師娘聽,逗她一笑,便也值了?!?/br> 他此時想起來昨日張無憚戲耍布袋和尚的場景還止不住發笑,同張無憚再說起來,兩個人痛快地又笑了一場。 令狐沖恢復元氣后便準備告辭離開,張無憚看看這方自己貓了許久的冰天雪地,倒是越看越煩,便問道:“不若我同令狐兄一并前往長白山,看能否有所斬獲?” 令狐沖一怔,旋即大喜,距離寧中則過壽還有月余,算來倒是時日充足,旅途枯燥,有人陪伴同行,他自是一萬個樂意。 但話到嘴邊,他又猶豫道:“可別再耽擱了你的習武進程?!?/br> “實不相瞞,我卡在這里已有一段時日了,想來死坐苦禪已無進益,倒不如私下走走,看能否得天眷顧,有些奇遇?!睆垷o憚盯著他多看了一眼,笑道,“令狐兄是除了說不得之外,唯一知曉這火蟾長什么模樣的,咱們若能順便捉了它去,倒是兩全其美了?!?/br> 令狐沖這才明白過來他打得什么主意,當即道:“是啦!” 明教自前任教主陽頂天失蹤后,便群龍無首,四大法王都有意教主之位,爭得不可開交,若是張無憚拿到了火蟾,韋一笑便得低頭了。 只是他為五岳弟子,難免有助紂為虐之嫌,令狐沖稍一猶豫,想到韋一笑生吸人血皆因身有寒毒,若能借此除根,倒也使各派弟子不必聞其名而色變了。 他受張無憚救助大恩,并未再多猶豫,便應道:“我同小兄弟同去!”說完后不覺頓了頓,又道,“既是要把臂同游,一味兄來弟去的也無趣,我虛長幾歲,你若不嫌棄,我便叫你一聲‘憚弟’如何?” 這稱呼讓張無憚神色有些微妙,但要怪也得怪爹娘給起的名字不好,能跟未來的九劍傳人打好關系,他自然樂意,當下便回禮道:“沖哥!” 兩人互相酸了一陣,相視而笑,不再耽擱,張無憚把鋪蓋簡單一卷,便向著天山腳下而去。 再路過那聲勢浩大的瀑布寒潭,令狐沖忍不住駐足道:“此地倒是一方奇景,可惜你我內力修為不到,不能入內一探究竟?!?/br> “說起這個來,”張無憚問道,“沖哥你乃華山氣宗弟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