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無忌他哥_分節閱讀_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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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無憚眼睛微閃,笑道:“恒山派的幾位師父,還請留步?!碑斚旅镉嬃硗鉁蕚湟蛔浪叵?。 為首的女尼身材高大,直與男子相仿,聞言狐疑地向他看了一眼,倒也走上前來,行個佛禮,客氣道:“多謝閣下好意了,只是貧尼等人化齋,乃是為增加善緣,普度眾生?!?/br> 她聲音粗軋,也同男子類似:“少俠若是有意向佛,不拘三五饅頭干糧,貧尼等便感激不盡了?!?/br> 張無憚起身還禮,笑道:“農戶村婦們自己生活尚有不足,為師太們供奉三五干糧是有意向佛,晚輩得蒙家祖隱蔽,力所能及置辦三五小菜便不是向佛了嗎?晚輩卻聞向佛之心,唯誠而已,與供奉饅頭還是供奉菜肴無關?!?/br> 定逸看他這一桌兩名少年衣著華貴,俱是身負武功之輩,卻是面生得很,心中頗有疑慮,她行走江湖日久,自知需得防上一手,何況哪有尼姑據案大嚼的,讓人看了,反倒笑話。 但聽他這話,卻也有理,教外人士都視粗茶淡飯與珍饈等同,她若一味糾結于此,倒是著相了。 她喜此人說話周全,又有幾分禪意,看張無憚就順眼了幾分,料想飯菜都是準備好直接上來的,也不怕他另動手腳,客氣謝過,領著弟子在角落坐下。 兩邊相距甚遠,何況酒樓人多嘴雜,倒也聽不到彼此說些什么。 張無憚坐回位子上,聽司空摘星似笑非笑道:“你倒是當真愛結交江湖人士,可惜這老尼姑若知你身份,可不會記這頓餐飯的恩情?!?/br> 張無憚不以為忤,只道:“我這一掌之傷,能痊愈得如此神速,還得多虧她恒山的靈丹妙藥,不能當面道謝,如此也算彌補一二了?!?/br> 說著,他屈指彈彈桌面,奇道:“恒山派弟子不愛身涉江湖之事,怎么此番竟這么多人下山而來?” 嘿嘿,還說是報恩,分明就是為了打聽這個。司空摘星倒也沒再取笑他——主要是這人特擅長拉出各種偉光正的理由來給自己臉上貼金,取笑了也沒用——想了想,道:“先前我去恒山派偷藥時,倒見她門派弟子都在齊心準備賀禮,有謄抄佛經的,也有刺繡的,幾米長的繡樣還沒成型,我路過時瞅了一眼,倒似是個‘壽’字?!?/br> 張無憚“啊”了一聲,恍然道:“怕是下個月便到武當山我太師父過壽了,定逸師太帶著弟子們提前下山,卻是為了帶她們歷練一番,再轉道武當?!?/br> 原著中著重描寫了張三豐百歲壽辰,還寫成了慘案一樁,余者皆未提及。但現實中,張真人每個壽辰都是要辦的,只不似整壽時那樣大辦。 他是不愛這些俗禮,但門下弟子們有意孝敬,何況江湖人也拿他當個老壽星,樂得去沾沾仙氣。 此時恰好伙計來上菜,張無憚給了幾角銀子,叮囑他那桌素齋也當快快備齊,只撿些家常小菜上便是,也別上太多,那一桌人夠吃就行。 他雖不缺銀子,可何必為了顯擺有錢或是有意施恩,讓定逸她們難做? 司空摘星在一旁看他細細叮囑一番,倒是誠心佩服他的周全。準備這么幾道清淡尋常的素齋,定逸反倒更承他的情了。 張無憚打發走伙計,扭過頭來同他喝酒談天,倒也說得火熱。 酒至中旬,司空摘星卻覺出他時不時晃神,卻注意力又不在那桌尼姑身上,略一思忖,便道:“你可是掛念著張真人過壽之事?” 張無憚悵然抬眼掃他一下,旋即垂下眼,嘿道:“我離開天鷹教時,本想還有數月時日,此間事了,隨父母一并回轉武當,豈不是美事一樁?誰料人算不如天算?!?/br> 司空摘星道:“你傷勢剛好,萬萬經不得日夜趕路,不若我替你走這一遭,去蝴蝶谷將藥膏送去,只消加緊些,理當還來得及?!?/br> 張無憚面露驚喜之色,想了半天,卻還是道:“不行不行,還不知咱們拿到的是不是真的黑玉斷續膏呢,若是有假,還得去元大都一趟,這如何來得及?” “又不是一定沒找到真的藥膏,若是這一次便成了,胡青牛替俞三俠接骨后,雖然俞三俠一時不能挪動,可令尊令堂卻可先去武當山為張真人祝壽,也可讓你一家團聚?!彼究照窃秸f越覺得此法可行,故意面露不悅激他道,“怎么,你還信不過我嗎,你就斷斷不信這里面有真的黑玉斷續膏不成?” 張無憚心知張翠山夫婦絕不可能丟下還在養傷的俞岱巖先行回到武當山,卻也裝作動心的模樣,幾番躊躇后,方道:“那便麻煩你了?!?/br> 他同司空摘星相處得甚是愉快,可心中終究掛念著那不知道能不能弄到手的《九陰真經》,若是前去蝴蝶谷又得浪費不少時日,倒不如借此與對方分開。 第22章 九陰真經 兩人吃罷酒席,司空摘星問道:“你一個人行嗎?別再讓人給抓去了?!?/br> 張無憚武功太爛,又重傷初愈,這是他最放心不下的。 張無憚謝過他的好意,笑道:“此地再往南百里,便是天鷹教神蛇壇分舵,我自去尋他們便是?!?/br> 司空摘星這才告辭離開,他輕功極俊,直接從酒樓二樓翻窗而走,橫跳到對面民宅屋頂上,也未再回頭,直接飛鳥一般遠去了。 張無憚付了帳,看那邊定逸她們尚在用餐,倒也未過去相擾,只是下樓時頷首示意一下,便徑自走人了。 他離開開封城,一路只朝著偏僻靜謐之地走,行出數十里,才算找到一處人跡罕至之地。 張無憚看中一處地界,使出梯云縱輕功,順著山棱攀爬而上。此地不若獨孤求敗劍冢的懸崖陡峭,一路也有借力點,張無憚倒也沒費多大功夫便到了半山腰的洞xue中。 他這段時日一直隨身背負著包裹,便是吃飯睡覺都不離身側。此時將其打開,取出紫薇軟劍和倚天劍來。 張無憚向來不信神佛,可也忍不住念念有詞:“我今日才請尼姑吃了大餐,只愿佛祖菩薩、三清老君、金老古老助我得成大事?!?/br> 在這個世界,估摸著念佛念道都沒念叨這兩位老爺子管用,他又說了幾句,這才將兩柄劍都抽出來。 紫薇軟劍是獨孤求敗三十歲之前所持利器,用以鑄成倚天劍和屠龍刀的玄鐵劍是獨孤求敗四十歲之前所持,兩者本出自同源,說不得還真有一搏之力。 現在絕非去冰火島接謝遜回中原的良機,實際上張翠山、殷素素兩人回中原帶來的麻煩都還沒處理清楚。 拿不到屠龍刀,便只好拿別的來試一試。 張無憚運足內力,將紫薇軟劍逼得紫氣氤氳,輕喝一聲,重重斬向倚天劍。 卻聽“鐺”地一聲巨響,倚天劍巋然不動,紫薇軟劍反向彎折,脫手而出,張無憚急忙偏頭躲過了。 軟劍就算運足了內力,也比不上倚天劍這等硬劍,何況張無憚內力本就不足。 他并未氣餒,見兩劍均無損傷,松一口氣,捧著倚天劍仔細探查。 劍刃是試過了,肯定是劈不斷的,連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張無憚苦思半晌,眼睛一亮,他點燃一支燭火,將倚天劍橫向舉起,使燭火、劍身、他的雙眼成一線,一寸寸細細探查。 來來回回查了幾遍,在劍柄與劍身交界處,張無憚覺察到在某一個特別的位置,透過劍身投射過來的燭光有那么微妙的一點點不同。 似乎這一線劍身的材質同其他地方別有不同。張無憚一手舉著倚天劍,將蠟燭抬高,在那處地方滴了兩滴蠟油標記,這才把蠟燭移開了。 他舉得手都酸了,卻顧不得甩手歇一歇,就迫不及待拿著紫薇軟劍,運起內力,向著那處地方重重砍去。 這次發出的聲音同第一次略有不同,張無憚接連砍了十余次,這才總算縱向砍開了一個小角。 張無憚看看持劍的右手,見虎口處紅腫不堪,若非他專門練過爪功,非得被震破虎口不成。 他歇了一會兒,揮劍再砍,一口氣砍了二十三次,看倚天劍三分之一處給劈開了,取了根細長的樹枝來,從孔洞中伸進去。 劍身中果然有物件在,張無憚捅了半天,才算是用樹枝將里面的兩卷秘籍勾了出來,抖開一看,果真是原著中大的《九陰真經》和《降龍十八掌掌法精義》。 他細看內容,見總綱第一句便是“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余”,這句話似是在后世百度所曾見過的。張無憚依稀記得總綱乃是黃裳用梵文音譯所著,怕郭靖黃蓉書寫時便直接寫成了漢人文字,倒是省了許多功夫。 張無憚將《降龍十八掌》貼rou收好,手持《九陰真經》,在山洞中盤腿而坐,倒未急于修煉,只用心鉆研總綱。 穿越前作為一個普通人,張無憚對九陰真經的印象就是純陰性武功,待看過總綱,見總綱中明言“陰極在六,何以言九”,方知黃裳著書時便也認為“九陰極盛”絕不可取,陰陽互濟方為上佳。 他在山洞中貓了月余時間,轉眼一算,張三豐壽辰已近在眼前,又見[易筋鍛骨章]中有提到一味枯坐修煉并無益處,便將秘籍收起,從山洞中出來。 從開封到武當,本就是一段不近的路途,張無憚買了兩匹好馬,日夜輪換兼程,總算是趕在壽宴開始前,趕到了武當山地界。 他在山腳下找了家客棧落腳,痛痛快快洗了個熱水澡,四下查驗一番,見同住的客人皆無異樣之處,在窗邊、門邊皆撒滿了毒菱,這才放心地摔在床榻上,悶頭睡去。 醒來時已經天色大亮了,張無憚只覺肚皮空空,先檢查所攜帶秘籍、寶劍并未遺失,這才爬起身來洗漱一番。 因并非張三豐的整壽,各派掌門未至,多是遣門下得意弟子走這一遭,奉上賀禮,聊表心意。 只是得意弟子們聚在一塊,眾人脾性各異,又都年輕氣盛,難免有些爭執。武當派對此早就駕輕就熟,早早派了諸位知客弟子專門在山下幾個鎮子留守,以調節各派紛爭。 張無憚從二樓下來,便見一樓有倆伙人氣勢洶洶分坐兩桌,一名身著武當道袍的知客弟子正在為兩家調停。 他不欲多生事端,想另換一家店鋪,接連找了兩三家,才尋到處清靜所在,正想入內就坐,卻見一名小道士神色焦急地沿著街檐正一溜快跑,看到他卻一下停住腳步,見了鬼一般看看他又看看身后:“小師叔,您、您?” 張無憚一看便知他這是錯將自己認成張無忌了,這原也無甚稀奇,只是聽他的口氣,似乎張無忌今日也下山來了。 他心中轉著念頭,笑道:“我可不是你小師叔,天底下便沒有同你的無忌小師叔長得一樣的人了嗎?” 小道士呆了半天,猛然想起了什么:“啊,啊,可是、可是張師叔祖的長子?”又不自覺往身后看了一眼。 張無憚看他神色慌張,問道:“可是無忌爭強好勝,同人起了沖突,打他不過,讓你去搬救兵?” “才不是,是那崆峒派人士欺侮行云,小師叔看不過才出手的!”小道士義憤道。 他此時已經反應過來,這兜頭撞上的這位跟自家是一伙的,但看張無憚幾眼,似乎怕他武功不濟,忙道:“他們在前面轉過兩個拐角的地方,小師叔的哥哥,我得先去找長輩調停了?!?/br> 張無憚非武當弟子,這小道士只能尷尬地以“小師叔的哥哥”相稱,旋即就急急跑走了。 張無憚并未在意,年輕人起些口角紛爭原是常有之事,但待來到街角,卻聽有一人嘎然道:“我還道是誰這么不中用就敢來強出頭,原來是這邪魔外道養出來的小孽……” 一句話沒說完,便傳來幾聲呼喝,接連數人喝道:“你敢!” 張無憚早已運起輕功趕來,卻見七八個人圍成一團,依稀從縫隙中露出張無忌的半邊身體,還有人正張開五指朝著他臉上掄去,讓他閃身避開了,反被踹了一腳。 那人大怒,還想再攻,卻被另外一人給架住了。 他一眼看出這是分了兩派,五個崆峒派服飾的弟子是一伙。對方人多勢眾,張無忌身后還護著個兩頰紅腫不堪的小道士,便不免出招時畏手畏腳,幸得旁邊還有一華山派服飾的少年相助,倒也勉強應付得來。 張無憚見人群中還有一同樣身著華山制式服裝的白發老者正焦急喊道:“大師兄,此番下山前,師父千叮萬囑,絕不允許你再生事端,且罷手吧!” 這下此人是誰再明白不過了,張無憚紫薇軟劍自袖中彈出,輕喝一聲,便向著崆峒派弟子一劍撩去,他看得準,此人是這群人的首領人物。 對方聽得身后喝聲,知道這是有人要加入助拳,先出聲提醒以示并無偷襲之意,當下回身冷笑:“又有哪個不自量力……” 話音未落,神色劇變,只覺伸出去推向張無憚的rou掌上寒光懾人,急忙收招卻是來不及了。他還道這一招定然雙手被斬,崆峒派弟子以拳腳走天下,若是失了雙手,直與廢人無異。 此人驚叫出聲,卻見張無憚手腕輕輕一抖,那劍竟跟著畫了一個弧,擦著他的手掌心過去,掌心便是一痛。 張無憚自然不肯承認是自己新得了軟劍還沒用順手才傷了他,收了劍冷冷道:“下次再敢掌摑武當弟子,便不是削下一層皮來了?!?/br> 他們斗了有些時日了,可雙方旗鼓相當,又都不肯下殺手,是以到現在還是第一次有人負傷。 崆峒首領弟子后退幾步,只覺心頭怦怦直跳,直如死而復生,低頭看看雙手,竟是被削下薄薄一層死皮來,將他幾年苦修打磨出的老繭削去了大半。 第23章 故友重逢 張無憚看到了他手掌的情況,也想不到竟然這樣湊巧,面無表情再道:“若非后天便是武當派張真人壽辰,不見血腥,你這雙手就留在這里了?!?/br> 那弟子低頭再看手掌,見確是只露出粉色新rou,有些地方更是隔著薄薄rou皮都看到里面的血色了,可愣是沒有一滴血流出,這一劍真是出神入化,見所未見,不覺一臉驚駭之色。 他露得這一手著實嚇人,何況紫薇軟劍出鞘后紫氣逼人,也是把罕見的絕世兵器,這些三代四代弟子如何得見,一時不自覺便都罷手不斗了。 張無忌早在看到他時便滿臉驚喜,但見他右手持劍,左手掩在袖中,正在暗打手勢,便強自按捺住沒出聲,見此時兄長裝逼裝爽了,這才高聲叫道:“哥哥!”眼眶一熱,悶頭悶腦撞過來,雙手環摟著他的腰不撒開了。 算來他們兄弟也已經有兩年未見了,張無憚拍拍他的肩膀,對著那助拳的華山派弟子笑道:“多謝令狐兄仗義相助,一別兩年,不知令狐兄可還記得我?” 令狐沖盯著他眼中異彩閃爍,滿面欽佩,高聲喝彩道:“妙啊,妙不可言!我原以為張小弟兩年前寶劍一掃,橫挑南海一梟首級的那一手已是登峰造極,卻不想張小弟如今的劍道修為,更是嚇人了!” 張無憚配合地擺出睥睨天下之狂態來,口中卻還道:“令狐兄客氣了,你乃華山首徒,于劍道一術上,兄弟哪敢同你等同而論?” 他心中發笑,令狐沖雖比這些崆峒派弟子都年紀輕了許多,可單論武功又在他們之上。何況華山派是使劍的,不比崆峒派是練拳腳的,令狐沖看出他那一劍僥幸成分居多,卻又隨口胡說,要將這群人嚇退。 崆峒派弟子也秉承師訓,本不應在武當山腳下同人起爭端,本想不過是個小小的知客童兒,打了就打了,想不到有個少年冒出來強出頭。 他們得知此人竟是張翠山張五俠幼子后,也是心頭惴惴,但橫豎梁子都結了,此時偃旗息鼓,豈非砸了崆峒派的名頭?想來事后上武當山上再行賠罪,自家是來祝壽的,又是小輩,張真人和武當七俠都不好與他們為難。 他們以多欺少,想著快點把張無忌拿下就是了,誰料半途中冒出個華山派人士來攪局,本以為不過是個尋常華山弟子,此時聽張無憚一說,原來卻是華山派首徒。 崆峒派首領弟子不覺看了看令狐沖,又著重看了張無憚一眼,心道,這小魔頭聽聞乃是天鷹教下一任教主,莫說打不過,縱然真打過了,難道天鷹教還不會為少教主討回場子嗎?我崆峒派縱然不懼他,可為這等尋常小事折騰,也顯得沒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