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無忌他哥_分節閱讀_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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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無憚看看俞岱巖,再看看自己爹娘,但見他們三人全都眼睛通紅,雖哭鬧了一夜,但俱都神采奕奕,便放下心來。 這個大麻煩算是徹底了結了,張無憚無意停留,回房間稍稍休整一番,便告辭離開。 自相見到分離,滿打滿算還不到十二個時辰,殷素素自是十分不舍,但知他是去尋黑玉斷續膏為俞岱巖醫治,不敢出言挽留,同張翠山一路送出十里。 張無憚好說歹說才勸得他們回去了,一甩鞭子,打了個空哨,策馬而走。 距離同陸小鳳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半月,這時間已經不夠他回天鷹教一趟再轉道元大都了,張無憚算了算自己大概有一個月的空閑時間。 張無憚想著閑來無事兒,便去了襄陽,早在他被任命為紫微堂副堂主,手下開始統領教眾后,便命人來此處尋找,忽忽一年有余,才有人在機緣巧合下發現了《神雕俠侶》中提到的獨孤求敗的劍冢。 張無憚依手下匯報之言,從襄陽城一路向北,徒步翻過幾處荒山,來到一密草叢生之地。 張無憚從地上撿起一枝長長的枯枝,小心地敲打著草叢,一邊敲打一邊向前走。 他曾有兩名手下喪生在此地,被人發現時已經渾身漆黑,顯是中毒而亡。但大批人馬搜山,卻又沒找到毒物。 張無憚估摸著《神雕俠侶》中此地描寫過的三角雞冠蛇理當還是存在的,只是數量已經十分稀少了。 他著意提防著一路向前,卻一直沒碰上蛇類,沒法吃顆蛇膽過癮,感嘆一聲自個兒人品真是差勁,再行至數里,便看到有一山洞。 張無憚使出梯云縱輕功,輕輕松松攀爬而上,先在洞口拜了三拜以示尊敬之意,這才走了進去。 山洞并不算深,剛入洞口,便看到最深處洞壁中似乎另有痕跡。 張無憚用火折將手中枯枝點燃,一路走進去,見上面用利器劃出三行字:“縱橫江湖三十余載,殺盡仇寇jian人,敗盡英雄豪杰,天下更無抗手,無可柰何,惟隱居深谷,以雕為友。嗚呼,生平求一敵手而不可得,誠寂寥難堪也?!?/br> 下方落款是“劍魔獨孤求敗”。 寫字之人將劍意融在字中,這寥寥幾行字,行云流水寫成,刻入石壁中,百余年后再看,仍然清晰如新。 張無憚苦練指法,對劍一道并不熱衷,但天下武功一通百通,他仍是看得心生搖曳,只覺內力一陣涌動。 可惜他正經習武才只兩年,功力不值一提,從字中所得有限,想要再進一步有所得,還得再加強己身才行。 張無憚看得怔怔出神,不自禁舉著火把更向前幾步,想湊近了細觀,踢到了幾顆石子,冷不丁瞄見腳下亂石堆中,卻一前一后竄出兩道細長的黑影來。 卻原來此時正值酷暑之際,外面烈日炎炎,有兩條雞冠蛇貪圖蔭涼,在洞中石堆下安身。 這類蛇生性兇殘,既被人驚了,豈肯罷休,毒牙吐露,撲向前來。 第17章 一鍋蛇宴 張無憚本就是生性機敏之輩,雖為獨孤求敗字中劍意攝去了大半心神,但反應向來迅捷。 他乍逢突變,凝聚內力于指尖之上,將食指與中指并攏,奮力向著蛇頭上用力一點。 當先這條蛇讓他點得僵直了,可另外一條蛇此時已經撲到了,張無憚變招不及,干脆直接抓住前蛇的七寸,將它當鞭子似的甩向后蛇。 他的胳膊掄足了力氣,這一招本應將后蛇甩飛的,卻從他身后橫飛來一物,在張無憚甩中后蛇前就正中其腦袋,戳裂了它的頭骨,將其死死釘在墻上。 張無憚緊緊捏著手中的大蛇,回身喝道:“誰?” 他武功差勁兒,沒覺察到洞中還另有其人倒還罷了,從對方出手替他驅蛇,倒也不似心存惡意之輩。 張無憚扭頭看去,卻見洞口處站著一位白須青袍的老者,神氣抑郁,臉如金紙。 他拱手為禮,道:“末學晚輩見過前輩,多謝前輩出手相助?!鳖D了一頓,補充道,“晚輩斗膽,敢問可是風清揚風老前輩?” 看對方一臉“全世界都對不起我”的蕭索之意,又出現在獨孤求敗劍冢之內,張無憚便斗膽一猜。 那老者嘆了一口氣,淡淡道:“難得世上竟然還有人知道風某的名字。想來也是,若非天鷹教耳目靈通,怎會有意探訪此地?!?/br> 風清揚常年隱居在華山之巔,每年會來此拜祭一次,兩年前他就留意到周遭有被人仔細搜查的痕跡,便停留數日,發現是一伙邪教人士在尋找一處隱秘的山洞。 他們知之不詳,風清揚卻知道要找的怕便是獨孤求敗的藏劍之所。 他對天鷹教派全無好感,本欲避之不見,卻不料今日來正好碰上,若非張無憚入洞時先對著洞口三拜,頗有誠意,風清揚絕不會出手相助。 他口氣中流露出些微不滿來,張無憚道:“晚輩得聞獨孤老前輩生前事跡,心生崇拜,這才讓手下探訪老前輩行蹤故跡,卻不料手下多是粗鄙之輩,擾了獨孤前輩身后清靜?!?/br> 他若道歉說攪了風清揚的清靜,風清揚才懶得理他,但他對著獨孤求敗表示歉意,倒似有幾分真心。 風清揚不欲多說,只道:“此地蟲蛇橫生,你武功低微,還是早些離開為妙?!庇趾偃坏?,“不過我看你尚且有幾分急智,倒是風某多管閑事了?!闭f罷扭頭便走。 張無憚還真沒想到能在此地碰上他,笑道:“想來前輩對此地甚是熟稔,晚輩斗膽請教,這兩條大蛇模樣甚奇,不知可是此地特產?” 你還真不客氣啊,風清揚神色略奇地斜了他一眼,還是說道:“此蛇名曰‘異種雞冠蛇’,體型巨大,又身負劇毒,若被它咬上一口,不出兩柱香,便要魂飛天外了?!?/br> 張無憚面露驚喜之色:“晚輩曾聞越是毒性劇烈的蛇類,rou質越是香醇。只消放血扒皮,佐以蘑菇、豬脷、木耳、鮮筍、雞rou,以高湯慢火熬燉一個時辰,勾茨粉推成羹,便是人間美味了!” 他口齒伶俐,說話時加上神態、語調的輔佐,仿若滿滿一鍋蛇羹已經擺在面前了一般。 風清揚神色微妙,他早就萌生死志,在華山便只是吃野果、喝清泉度日,這么多年了早就習慣了這般清苦日子,只是不想便罷了,聽他這么一說,倒把年輕時同三五好友吃酒喝rou、把盞言歡的景象給記起來了。 他頓了一頓,倒是笑了:“你這小子,倒也有趣?!?/br> 風清揚如何不知張無憚說這一通,就是為了故意勾起他的饞蟲,可看這少年滿臉狡黠笑意,絲毫不掩飾其目的,倒也喜他直率坦誠。 張無憚哈哈一笑,當下取出隨身短刀來,出了山洞,將兩條蛇尸都處理了。 他自小在冰火島長大,對處理野物上得心應手,只是剖蛇清洗時卻見被風清揚用枯枝戳中的那條蛇蛇頭稀爛,不禁心下訝然,這老爺子劍氣之強實是讓人瞠目。 外面酷熱,自不及洞中蔭涼,張無憚雖然手法輕快、動作麻利,不一會兒也滿臉都是汗了。 風清揚站在洞口看了,知他不在石洞中處理,自是心中敬佩獨孤求敗,不愿褻瀆先人,心中更添幾分好感。 難得有了興致,他也不是自持身份之輩,在洞前清理出一片空地來,用石頭壘個坑洞,又尋了枯枝點火。 風清揚左右看看,卻不見能用何物充當鍋子,不禁嘆道:“可惜,可惜!” 卻見張無憚打個呼哨,一匹駿馬奔騰而來,他從馬兜里掏出兩個簡易小鍋來:“嘿,如今只好先湊合著用了?!?/br> 風清揚見他陸陸續續還取出了辣子、椒鹽等物,還有諸多烹飪用具,奇道:“你行走江湖,還帶這些東西?” “說來不怕前輩笑話,我這人沒太大的毛病,就是貪嘴,卻又懶得很,遇到城鎮喜歡避開,說不得只好自己在吃食上多下點功夫了?!睆垷o憚笑道。 他這話說得倒是真的,若是去城鎮歇腳,路途中難免浪費許多時間,倒不如自己折騰著吃一點算了。 張無憚在吃穿用度上并不講究,可他還處在長身體的階段,吃得不好會長不高,這可絕對不能忍。 他一邊說著,用水袋里的山泉水煮上蛇,放入佐料,又取出一副弓箭來:“此地野獸倒是不少,我去打些野味來,免得喝湯寡淡無味?!?/br> 風清揚對此地甚是熟稔,隨手從地上撿起幾根枯枝,提點道:“你外祖以祖傳鷹爪功縱橫江湖,你的爪力還欠些火候,還需借助外力?!?/br> 他說著,手中枯枝直射而去,將遠處一只受驚的野兔給戳了個對穿,上前將兔子撿起來,忍不住嘆道:“我久不殺生,想不到今日接連破例了?!?/br> 風清揚之前還是意氣風發之態,轉眼間不知想起了什么,興致大減,神色又變得淡淡了。 張無憚裝作沒有留意到他的轉變,只對著兔子笑道:“可惜現在的兔子也好,蛇也好,都遠不如冬日里肥美?!?/br> 說著竟一點也不客氣,將剔骨的刀子遞給他,“我看前輩年輕時定然也是走南闖北之輩,這等小事兒自當難不倒前輩吧?” 風清揚低頭看看遞到眼前,還滴著蛇血的刀子,又抬頭看看張無憚,笑道:“我久不動手,手法自是及不上你熟稔?!?/br> “前輩也說久不動手殺生,可依我看,這隔了數百米以枯枝殺兔的手法,世上也沒幾人能做得如此舉重若輕了?!睆垷o憚笑瞇瞇道,“現在前輩又自謙好久沒動手烹飪了,可見前輩烹飪的手法,也當自有妙處?!?/br> 風清揚還在奇怪他突然間怎么讓自己剝皮了,原來是在這里等著呢,笑道:“好好,不敢說寶刀未老,也當露一手給你瞧瞧?!?/br> 畢竟剝皮時不能拿獨孤九劍頂上了,風清揚確實手生了,但做得頗有幾分趣味。 大抵武學宗師從來都不把自己當宗師,張三豐也好,風清揚也好,張無憚在他們身上沒有看到一丁點的架子,他很樂于同這種人打交道,只可惜深知自己永遠不能有他們身上的隨性灑脫。 張無憚是個極富有心機之人,他同武當諸俠打交道時彬彬有禮,跟風清揚交談時,卻有意把握著度開些無傷大雅的小玩笑,便是知道他喜歡灑脫不羈之輩。 這一頓飯吃得頗為痛快,蛇湯無高湯調味,但蛇rou鮮美,原汁原味吃起來也另有一番風味。只可惜風清揚用的不多,喝了一碗蛇湯,只撿了兩段蛇rou吃了,那只烤兔卻是碰也沒碰。 張無憚啃完兔腿,拿根沒燒完的樹枝撥楞著石頭堆里的灰燼,挑出兩顆蛇膽來,示意道:“前輩?” 風清揚擺了擺手,興致缺缺道:“我今日吃得夠多了,這蛇有些神異之處,說不得對年輕人有益?!?/br> 張無憚不肯,一意堅持,風清揚無法,只得跟他各分了一個。他咂了咂嘴巴,拍拍張無憚的肩膀:“風某許久未曾如此暢快了?!?/br> 此時天色半晚,夕陽西斜,風清揚的目光被牽引過去,一時默然無語。 張無憚故意鬼祟地看他一眼,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肚皮,便聽到兩聲西瓜熟透的響動。 風清揚不看夕陽,轉眸來看他,笑道:“承情,承情?!?/br> 自他們見面以來,張無憚一舉一動都恰到好處,風清揚知道他故意弄出響動來,本就是為了引他別再對著夕陽胡思亂想。 只是自家人知自家事,風清揚早就萌生死志,活在世上只是碌碌度日,睜開眼時只想熬到閉上眼,忽忽一日便算熬過去了。 不過就是一頓飯,樂呵完了就完了,總算是無趣生活中的調劑。風清揚起身道:“不虛此行,多謝張小友了,風某便告辭了,我們日后有緣再見?!?/br> 張無憚對他猜到自己身份和名字一事兒,一笑而過,起身道:“恭送前輩?!?/br> 原著中就這樣,風清揚雖然成天一臉生無可戀地窩在華山山頂上當老宅男,無聊到暗搓搓蒙面欺負欺負小輩,可對全江湖的事情都了如指掌,簡直就是“大家好,我就是那個默默圍觀了一切的風先生”。 第18章 紫薇軟劍 張無憚在石洞中睡了一夜,第二天起了個大早,繼續順著雜草向深處走去。 他昨日安歇的石洞,乃是獨孤求敗的埋骨之地,張無憚雖本就有意來此祭拜,但他此行的目的地并不是這里。 向里行了約莫一里地,張無憚來到一座峭壁之前,他一路抬頭看去,見峭壁中部離地約二十余丈處,有一凸起的平臺,邊緣刻著兩個大字——【劍?!?/br> 看字跡同洞中石壁上的字出自一人之手,只是實在太高,憑張無憚此時的輕功,還無法攀爬上去。 張無憚早不記得斷了一臂的楊過究竟是怎么上去的了,但料想劍冢中已經沒有東西了——紫薇軟劍早就讓獨孤求敗棄之深谷,玄鐵重劍讓楊過取走,后贈與郭靖黃蓉重鑄了倚天劍和屠龍刀。 他便沒有上去,懷揣著來風景名勝旅游區參觀的心情繞著附近轉了幾圈,而后露出一個稍顯猙獰的笑容來。 張無憚踩好點,確定這附近有異種雞冠蛇存在后,去了襄陽城,砸重金雇了兩名最出名的蛇王,跟著他們在附近搜尋雞冠蛇。 還別說,這雞冠蛇的蛇膽真的有奇效,他昨天吞了一顆蛇膽,還不是功效最好的生吞,是煮熟了吃的,今天便覺得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兒。 只是他現在還沒有弄到靠譜的內功心法,這些蛇又是珍惜物種。 張無憚沒有急于殺雞取卵,他帶著兩名蛇王每天大抵能活捉三條蛇,在一處捉的少了,就再往大山深處走,找尋雞冠蛇新的聚集地。 如此過了半月有余,他們已經往深山中行了很遠了,附近連丁點人煙都沒有,從雜草縱橫變成了溝壑縱橫,一個懸崖接著一個懸崖,一座山頭連著一座山頭。 張無憚已經摸爬滾打折騰得灰頭土臉得了,所幸侯軍閑已經追隨而來,每日負責把捉來的蛇送到一處天鷹教專門圈出來的地界養著繁衍,所以行李并不很重。 一日,張無憚正跟著一個蛇王檢查一大片草叢,卻聽到另外一個人喊道:“公子,快來這邊看看,這地方好奇怪!” 為了防止有毒蛇野獸暴起傷人,他們分散得并不是很遠,張無憚腳下一踩,身體一扭幾個起落便到了那頭。 他們此時身處一處懸崖下方,因崖壁的影子遮蓋了大片土地,是蛇類素喜聚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