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的黑歷史_第72章
周昀說:“嗯,聽到了?!?/br> 江衍心道果然。 如果不是她自己偷聽到了,沒得到他的允許,其余人是絕對不會告訴她,她會被送去療養院的。 完全不知道兄長在想什么的周昀又說:“我最近有好好吃藥,好好休息,哥你看,”走到客廳,她轉了個圈,笑容明媚得好像十年前的她,“我現在身體很好了,醫生都夸我?!?/br> 江衍說:“是嗎?!?/br> 說話間,兩人走到餐廳,許笙正在關火,女傭把菜一樣樣地端上來。 等菜全端來了,三人坐下,周昀原想讓人開瓶紅酒,但轉念一想,許笙說她哥最近老犯胃病,最好不要飲酒,她只好讓人給她榨杯果汁,一面喝著,一面聽她哥和她侄子說話。 江衍出差兩個星期,按理說應該有不少事是需要他立即去做的,但有許笙在,總公司幾乎全權交給他來打理,因而兩人聊的也只是一些他沒法獨自一人做出判斷的,這會兒一一說給江衍聽,也算是虛心求教了。 江衍聽著,先問了他的想法后,才一一分析,又一一給出答案,聽得許笙受教不少,對自家教父的欽佩更深了。 眼看兩人終于聊完工作上的事,周昀立即一人夾了一筷子的菜。 她說:“不能吃完再聊嗎,菜都要涼了?!闭f著,又給江衍盛了一碗湯,“哥,這是我做的,你嘗嘗味道怎么樣,好喝了明天我繼續給你做?!?/br> 她望著江衍,眼睛明亮得好像夜空中的星星倒映在里面,盛滿了對兄長的孺慕。 江衍嘗了口,鮮香滑嫩,口感很好。 “好喝?!泵鎸ψ约旱膍eimei,他毫不吝嗇地給出贊賞,“能去酒店當大廚了?!?/br> 周昀立即笑了:“好喝那你多喝點?!彼^續給他夾菜,鐵了心地要把他養胖,“你看你這才出差多久,就瘦了這么多,再瘦下去,體質變弱,更容易生病。你要是生病了,我可怎么辦?” 江衍說:“不是還有小笙?!?/br> 周昀說:“小笙是小笙,你是你,他又不能代替你?!?/br> 許笙來周家已經幾個月了,也接手了不少大單子,可不管是公司高層,還是周家元老,包括周昀在內,他們對許笙的看法非常統一,都認為許笙真切是個后輩,處事手段和周舶完全沒法比。 至少同樣的年齡,當年的周舶比他更加果決,也更加狠辣,對人對事都有種常人難以擁有的犀利鋒銳。 果決、狠辣、犀利、鋒銳,這些許笙統統沒有。 許笙處理事務,一求穩妥,二求長遠。這兩點放在別的公司里,肯定是會被人贊賞的,可放在他們周家,就不算什么了。 他們這樣的家族,怎么可能穩妥?長遠的利益也是不可求的,誰都沒法保證今天才和你簽了合同的合作伙伴,明天會不會又像那位王先生一樣買.兇殺人。 所以其實不少人都對許笙很有意見。他們曾私下里向江衍隱晦地提出,希望江衍能把許笙換掉,或者是不要讓許笙擔任那么高的職位,可江衍愣是聽不懂一樣,手里的大權已經有絕大部分都放給了許笙,一副真的要讓許笙當繼承人的模樣。 周家人抗拒也抗拒了,抵制也抵制了,麻煩找也找了,最后也只能在背地里嘆氣,說周爺許是真的年紀大了,都有些識人不清了。 ——真的是識人不清嗎? 注意到周昀那句話的真正含義,許笙默不作聲地笑了笑,沒有插話,低頭吃飯。 吃完午飯,江衍去花園散步,周昀回房午睡,許笙則出門,準備去公司。 和江衍告別后,許笙關上車窗,靠著椅背閉目養神。 過了大約十分鐘,他沒睜眼,只像平常和司機聊天一樣地問道:“這是去哪的路?” 司機說:“去公司的路?!?/br> “去公司的路不是這條吧?!彼K于睜開眼,表情慵懶,語氣也有些慵懶,“你也不是我慣用的那個司機吧?!彼麘醒笱蟮卮蛄藗€哈欠,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把槍,動作嫻熟地把保險一撥,槍口正正對著司機的后腦勺,“把變聲器摘了?!?/br> 司機從內視鏡里看到正對自己的槍口,握著方向盤的手抖了抖,沒有反抗,依言摘了變聲器。 變聲器一摘,司機再說話,果真不是許笙慣用的那個司機。 他說:“只是請許少去見個人,不會耽誤許少太多時間的?!?/br> 許笙說:“見誰?” 司機說:“快到地方了。許少到了就知道了?!?/br> “還怪神秘的?!?/br> 許笙嗤笑一聲,撥了保險,收好槍。他轉頭看了眼什么,繼續閉目養神。 見許笙已經發現尾隨在后面的兩輛車,并沒有要解決自己搶車逃跑的意思,司機松了口氣,沒再說話,沉默著開往目的地。 目的地是郊外的一座工廠。 正是午休時間,工廠里進進出出的人不多,見有人來了也不多看,反而還躲得遠遠的,生怕惹禍上身。許笙在司機和一干司機同伙的圍堵下進入工廠,沿車間進了最里面。 車間最里面是個辦公室,不算大,連沙發都是單人的。辦公桌后坐著個正在抽雪茄的男人。 許笙看了那男人一眼,發現和自己想的一樣,他也沒客氣,直接在沙發上坐下,還不忘讓人給他倒杯咖啡,多加奶和糖。 咖啡很快就送來了。 許笙慢悠悠地喝咖啡,目光不動聲色地打量整個辦公室的格局。 等咖啡喝了一半,那抽雪茄的男人終于轉過身來,笑著問道:“許少,咖啡好喝嗎?” 許笙說:“好喝。讓人給您也來一杯?” 男人說:“不了。我請許少過來,不是喝咖啡的?!?/br> 許笙“哦”了一聲,兩口把剩下的咖啡喝完,又擦了擦嘴,這才正襟危坐起來,問:“那您請我過來,是要干什么?請您務必認真地回答我,羅先生?!?/br> 羅先生,羅震。 早晨才在機場見過聊過的羅震。 許笙記得清楚,早晨聊的時候,羅震曾有意無意地表示有機會要請他吃飯,沒想到這連半天時間都沒過,羅震就迫不及待地把他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