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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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丘城坐在院子里喝著茶,見他二人回來,掃了他們一眼。 “回來啦?這一宿去哪浪了?都找不到你倆?!?/br> 隨后笑瞇瞇的看著顧云凡,“春風得意啊?!焙Φ乃D時不好意思了。 冷七瞪了他一眼,轉過身對顧云凡說,“你去休息一下吧,我和丘城談點事,昨天累壞了,回去先睡一會兒?!?/br> 顧云凡點點頭,和丘城示意一下,便回了別院。 他是真累了,昨日冷七帶他去了好多地方賞燈,美不勝收,他感嘆著不愧是最大的花燈節。 四處都是詩情花意,配上這古樸的建筑,讓他有一種穿越了的錯覺,特別是有冷七陪伴在側,在他心里種下了無數的美好。 丘城一臉八卦的表情上下打量著冷七,“呦,一宿???還累壞了?” 隨后又嘖嘖兩聲,“你也太不憐香惜玉了吧,顧云凡沒談過戀愛吧?定是未經人事,你這么折騰人家……?!?/br> 不待他說完,冷七飛來就是一腳,丘城靈活的閃過了,嘴上還不忘欠欠的說,“惱羞成怒了?” 冷七追著他又是一腳,又被他靈閃躲過,“敢做不讓說???” “說個屁,我們昨晚去賞燈了?!?/br> “不信?!?/br> 丘城見他沒在追著自己踹,笑瞇瞇的說,“你倆真沒那個?良辰美景啊?!?/br> 見冷七沒搭理他,湊過去問,“真沒有?” 冷七懶得理他,急匆匆給他叫回來說什么有急事,其實就為了問八卦滿足他的好奇心。 他就不說,非憋死他不可,這么多年他太了解他了。 丘城被他搞得心癢癢的,眼睛嘰里咕嚕的亂轉,一看就知道又在想什么名堂。 “你急匆匆叫我回來就這事?”冷七問。 “當然不是了?!鼻鸪且姏]瓜可吃了,一屁股坐在冷七對面,“鬼眼再找顧云凡?!?/br> “拍賣會的也是他吧?”冷七問。 “對,趙夢菲出事那天他也在?!?/br> “朗允是你安排的?!崩淦呖隙ǖ膯柕?。 “是?!鼻鸪屈c點頭,“我已經安排朗允接觸他了?!?/br> 冷七眉頭一點點皺了起來,明顯是不贊成。 “朗允可以保護他?!币部梢詺⑺?。這話丘城沒說。 “云凡……不喜歡有人跟著,他不習慣?!?/br> “呦,這就云凡啦?還說昨晚什么都沒做?”丘城笑瞇瞇的說。 冷七白了他一眼,“趙夢菲可有消息?” “在地府?!?/br> 冷七挑眉看了他一眼。 丘城嘆了口氣,“夜玄,我知道顧云凡對你來說非同一般,他體內是雲瀾的魂魄,可以說他就是失去記憶的雲瀾。但是兩個靈魂終究要合為一體,是一定要魂弒一人的,你可決定好了?” 見冷七沒說話,他又繼續道,“顧云凡此人定有異。你信他,我不信,鬼眼青瞳像瘋了一樣的找他,究竟為何?鎖魂臺已經刻不容緩了,幽冥十三司昨天晚宴結束后一直揪著此事不放,不出意外這幾天城里要鬧起來了。你決定什么時候帶他去了嗎?” “此事容后再說,我自有考量。地府那邊不用給他們臉?!崩淦叱谅暤?。 “顧云凡呢?你打算如何對待?是留是舍?”丘城追問道。 冷七沉默著沒有說話?;蛘哒f他也無從決斷。顧云凡……他真的舍不得,但雲瀾,必須回來。 “冷七?!鼻鸪谴驍嗨某聊?,“是誰有區別嗎?不就是一副皮囊嗎?你沒發現他們越長越像了嗎?” “丘城,你不懂?!崩淦呱钗跉?,閉上眼睛,片刻后他睜開眼,看著丘城。 “我要的是完完整整的九鳳雲瀾,是那個承載了無數記憶和回憶的雲瀾。我不要他忘記我們的過往,我不準?!?/br> 丘城看了他片刻,嘴角抖了抖,沒有說話。 他太了解冷七了,這數百年來,他是如何熬過來的他比誰都清楚,如果沒有梵音鎖里的那一縷魂魄,他恐怕早就去了。 那是他數百年的寄托,豈能說舍就舍? 他清晰的記得他行如走尸的那段時日,清晰的記得當知道雲瀾的魂魄還在世時,他抱著梵音鎖哭的像個孩子。 他拍拍冷七的肩,嘆了口氣,“這么多年過去了,你又怎知他還記得?他畢竟魂魄缺失,萬一出了差錯散了呢?” 冷七身體一僵,這也是他最害怕的事情,這么多年,他像抱著救命稻草一樣游走在兩界之間,尋求萬無一失的方法,但終究沒能尋到。 誰都無法體會他看到顧云凡時的驚喜,知道他體內有一半雲瀾的魂魄的剎那,他內心的翻江倒海和狂風巨浪。 這么多日夜朝夕相處同床而眠,他又有多少次把他認作雲瀾。 “總會有辦法的,一定能找到兩全其美的方法的?!?/br> “若是沒有呢?” “此事……再議吧?!?/br> “再議再議,你能拖得幾時?夜玄,你必須早下決斷,鎖魂臺等不了了,顧云凡是天選者,無論如何,他終究要走上這條路,你能護他幾時?老天……” 丘城激動的站了起來,手指著天空大聲道,“讓他活著就是為了……?!?/br> “丘,城?!崩淦叩统劣暮妮p聲出口,打斷了他的話。雙眼如一汪黑海的看著他。 丘城自知觸犯了他的底線,轉過頭去不再言語。四周陷入了沉寂。 “丘城?!崩淦呋謴土松裆?,“我近期便會安排他去鎖魂臺,這件事關乎兩界安危,我心里有數?!?/br> “還以為你被愛情沖昏了頭腦?!鼻鸪呛吡艘宦?。 冷七站起身走到他身旁,抬手摟住他的肩,然后拍了拍,轉身出去了。 多年的兄弟情義,有些話不必多說。 冷七來到顧云凡的房間,房里沒有人。桌子上放著一張紙條,他拿起來看了一眼,微微蹙起眉頭。 顧云凡的字跡略為潦草,看得出寫的很急,大致意思是他有急事去珍寶軒了。 珍寶軒有朗允在,到是不會出事,丘城在這一點上還是靠譜的。 即使他懷疑顧云凡,試探他,調查他,但不會傷害他,至少沒經過他的允許,不會動他。 冷七放下紙條,走了出去。修補結界在即,他有很多事要提前準備。 顧云凡畢竟是凡人,這件事不能都靠他一個人來做,他的身體會吃不消的。 其實以他和丘城的法力,修補結界是沒問題的,但是當年鎖魂臺用神杵做了佛光加固,沒有天選者的瑬淬金光,是撬不開這扇屏障的。 它就像一把鑰匙,只有打開最外層的光圈,才能進入到內部,修補裂痕不難,難就難在這層佛光。 他會把一切外力彈出去,但瑬淬金光是天降之物,可以融入其中,撤掉這道壁壘。 顧云凡風風火火的趕去珍寶軒,這一路他都是跑著去的。 本來累了一天,想要好好休息,但是不知道誰給他留了一封信,讓他獨自來珍寶軒不可以告訴任何人。 而此人有足夠的信心斷定只要他看了信,就一定會來。雖然如此,他還是給冷七留了字條。 來到珍寶軒,他掏出上次朗允給他的木牌,還好沒用,否則門都進不去了。 侍從接過木牌看了一眼,然后帶他來到三樓東側的一間包廂。 顧云凡在門口深吸了口氣,調整了一下呼吸,一路跑過來他有點喘,待自己平復一些后,他敲了下門。 門被人從里面打開了,一個年輕男子站在他面前。 “怎么是你?”顧云凡驚訝的道。 “呵,這可奇了怪了,我的地盤不是我是誰?”開門的年輕男子,正是朗允。 “是你約我來的?”顧云凡問。 “我咋那么稀罕你呢?”朗允回到房間坐在椅子上,遞給他一杯水,“喝口水吧,一路跑來的吧?!?/br> “謝謝?!鳖櫾品步舆^來一飲而盡。他確實渴了。 “你怎么知道我跑來的?”他自認為調整的很好,就是不想讓約他的人看出他的急切。 “從窗戶看到的啊。跑成那副姿容也沒誰能做到了?!?/br> 朗允像看白癡一樣看了他一眼,他這才注意到這間包廂的窗子是臨街的。 顧云凡心里一陣煩躁,本來他就著急,朗允還說一句懟一句,這讓他有些不耐煩,語氣不免沖了些。 “你把我叫這來干嘛?約我的人呢?”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約的你?” “你剛說的?!?/br> 朗允笑了一聲,“約你的人叫鬼眼青瞳,是地府府官的小兒子?!?/br> 顧云凡皺起眉頭,地府?小兒子? “你怎么認識他的?”朗允直截了當的問。 “我不認識他?!鳖櫾品踩鐚嵉幕氐?。 “不認識?”朗允打量他一番,“不認識送你八十萬枕頭?顧公子還真是魅力無邊?!?/br> 顧云凡一聽也來了氣,他本來就非常著急,那人給他的信還配了一副畫,是一個小女孩,目光呆滯,四肢被鐵鏈鎖著,雖然是個側面,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是靈靈,是他多年前死去的meimei。 “我沒空與你廢話,我今日有急事,你若不告訴我,我就一間間的去找?!?/br> 朗允嗤笑了一聲,“脾氣還挺大?!?/br> 顧云凡瞪了他片刻,然后氣呼呼的轉身向門口走去,這人就是特么有病。 “人早走了?!痹谒_門時,朗允慢悠悠的說了一句。 “去哪了?”顧云凡轉過頭問道。 “去哪了我還替你看著???”朗允又懟了一句。 我靠!顧云凡在心里把朗允罵了個遍,這人啊,還真是不可貌相。 那日競拍,看著溫文儒雅干脆利落的,誰能想到他這樣? “我勸你別找了?!崩试式o他倒了杯茶,示意他過來喝。 “為什么?”顧云凡站在門口沒動。 “等他找你啊,他竟然約你來,一次不成定會約第二次?!崩试实?。 顧云凡思索片刻,覺得也是這么個理。猶豫一下走了回來,剛要端起茶杯,被朗允攔過去,順勢把茶到了。 他臉一黑,“什么意思?” “涼,了?!崩试士粗癖淖謨核频恼f。 他長出口氣,我忍,指著茶壺道,“給我再倒一杯?!?/br> 朗允拿起茶壺晃了晃,“沒,了?!?/br> 顧云凡腦門都要氣冒煙了,他今天出門一定沒看黃歷,一拍桌子,起身開門出去了。 身后傳來朗允一陣狂笑聲。 被朗允氣了一番,心里的焦躁急切反而平復了下來。 他今日還是沖動了,不明所以就貿然跑了過來。如今沉下心來,才發現有眾多疑點。 靈靈怎么會變成這副樣子?她沒投生嗎?是誰把畫放到他房間的?那人又是如何得知她是他的meimei的?他要做什么?找自己所為何事? 約他的人很聰明,直接掐中了他的軟肋。雖然靈靈和他沒有血緣關系,但卻是唯一陪伴他童年的人。 因此,即使知道這是個圈套,他也得跳。 顧云凡在城里晃蕩了一圈,最后朝趙夢菲的店里走去,他不想回城主府,他現在腦子很亂,他想一個人待會兒。 來到店門口,他拿出鑰匙,插進鑰匙孔里,輕輕一擰門就開了。 嗯?沒鎖?他打開房門走了進去,房間里落了塵,一看就是許久沒人來了,和上次離開時一樣。 他拿了塊抹布,把房間里簡單擦拭了一遍,擦到以往常坐的搖椅時無意中掃到了一旁的桌子。 嗯?那是什么?他轉身走了過去,燈臺下壓了一張紙,他拿起來看了一眼。 “若想見你meimei,天黑后獨自來符靈山,再告訴他人,后果自負?!毕旅孢€附了一張地圖。 顧云凡皺了皺眉,此人是怎么知道他給冷七留言的?難道城主府里有jian細?還知道他對地形不熟,貼心的畫了地圖? 他拿起來看了一眼,突然眼前一暈,紙上的地圖消失了,變成了“靈靈”兩個字,他心神一晃,凝神再次看向這張圖,又什么都沒有了。 他前后翻看一遍,確實只是一個簡單的畫而已。出現幻覺了? 他拿著信紙猶豫片刻,最后決定按上面的要求去做,不告訴冷七了,獨自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