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鬼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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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界,梵音閣。 冷七化作一縷輕煙直接飄了進來,厲聲問道,“出什么事了?” 白麟立刻跳上供臺,他幾步跟過去,梵音鎖不停的震動,鎖面上出現了一道裂紋。 他凝聚神識瞬間進入鎖內,直奔雲瀾而去。那團影子比之前淡了一些,仿佛不經意間就會消散。冷七大驚失色,怎會如此? 白麟也跟了進來,驅動神識道,“剛剛梵音鎖突然震動起來,鈴聲大作,然后出現了一道裂紋,我進來時主人就這樣了?!?/br> 冷七的臉如千年冰霜,周身寒氣四溢,聲音冰冷的能凍死人。 “雲瀾不能再等了,必須快速讓顧云凡來枉死城?!?/br> 白麟沉默片刻,說道,“有些事還沒有定論,這樣冒然讓他來……” 冷七聲音寒了幾分,打斷它道,“梵音鎖乃空間法器,留世千年可曾出過錯?當年是我親自將他收進梵音鎖的,這件事你是知道的?!?/br> 幽冷的聲音響起,宛如來自地獄最深處的神靈。 白麟點點頭,這也是它想不通的地方,猶豫片刻回道,“但……上次顧云凡受傷,觸動了……” 突然一股大力猛地襲來,將他們彈了出去,梵音鎖重新恢復平靜。 冷七平復心神,問道,“你剛說什么?” 白麟皺了皺眉,用手比劃了一下,離開梵音鎖后它無法神識傳音。 正猶豫如何表達時,突然看到了冷七袖口上的血跡。 它尖銳的叫了一聲,全身毛都要炸起來了,哼哧哼哧的喘著粗氣,雙眼憤怒的瞪視著他。 然后轉身飛出梵音閣,冷七隨后跟了出來,抬手寄出一道黑線將它虜回。 白麟拼命的掙扎,他又寄出一道黑線,將它禁錮住。 白麟浮在空中急切的怒視著他,向他發出憤怒的嘶吼。 它不知道顧云凡現在傷成什么樣了,他還是個凡人,短短時間內便兩次受傷,他會承受不住的。 冷七抬手一揮,將白麟送回梵音閣內,“我去照顧他,你守在這兒?!?/br> 白麟充耳不聞,失去束縛后,立刻向門外奔去。冷七又拋出一團黑霧將它禁錮在里面。 “顧云凡身上有沒有胎記?” 白麟像沒聽見一樣,兩只爪子拼命的又抓又撓,可撓了半天還是出不去,它轉過頭向他發出一聲吼叫,凄厲又焦急。 “有沒有?”他又厲聲問了一遍。 白麟看了他一會,搖了搖頭。 一股失落涌進心頭,他真是瘋了,這么荒唐的事也能想的出來,如今白麟也證實沒有,那便是真的了。 他撤回禁錮,冰冷的說,“你留下,我去?!?/br> 白麟理都沒理他,飛速的竄了出去。 他嘆口氣緊隨其后。也不知道它怎么就這么認顧云凡,自從上次他受傷,它就越來越不聽話了,真想把它燉了。 但白麟是雲瀾的靈寵,他不敢,萬一他回來了,管他要怎么辦。 白麟風一樣的來到顧云凡的房間,一眼就看見了倒在地上的他。 它快速的奔了過去,用爪子拍了拍他的臉,一滴眼淚落在了他臉上,它抬爪抹了把眼睛,然后將頭埋在他胸口上。 他的心跳很薄弱,魂魄飄忽不定,如果不是瑬淬金光護著,此時就散了。 白麟扒開顧云凡的衣領,露出胎記。這是它晚上來看他時無意中看到的,那是他主人的半月落花,看到胎記那一刻它都驚呆了。 顧云凡是它的主人,可梵音鎖里的影子也是它的主人。 他們各自擁有一半魂魄,兩個靈魂終究要回歸一體,界時必有一人要隕落。 但無論將來如何,此時此刻,它只認顧云凡這一個與它擁有血契的主人, 即使容貌有異也無妨,舍靈不異主,血契系終生。 白麟用指甲在身上劃開個口子,取出一滴靈獸血,滴在胎記上,看著它融了進去。 這時冷七飄身而落,它迅速拉上他的衣領。 冷七明顯一心撲在梵音鎖上,對他好也是因為他體內那一半魂魄,如果能抽離,它怕他會毫不猶豫的殺了顧云凡。 所以它沒敢冒然告訴他胎記的事,以免惹來麻煩。 冷七走過來,彎腰把顧云凡抱起來放到床上。 他是那么的柔弱,輕薄,蒼白,和昔日的快樂陽光判若兩人。 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臉,真的瘦了好多,心里突然一陣難受,說不上什么滋味。 白麟一臉戒備的守在顧云凡身邊,冷七斜眼看了它一眼,輕嘆口氣。 他輕輕捏開他的嘴,低頭覆在他的嘴唇上方,將自己的內丹渡入他口中。 白麟震驚的瞪大眼睛,那可是內丹啊。 內丹又稱鬼丹,是鬼魅的立魂之本,內丹碎了,就真的魂飛魄散了。 “這回放心了?”冷七轉頭看向它。白麟收回震驚,沒吱聲。 “去吧,我把內丹都給他了,還會殺他不成?” 白麟猶豫了一下,不舍的摸了摸顧云凡的臉,又用頭蹭了蹭他,然后轉身離開了。 冷七若能護他,確實比它在強。 第二天鬧鐘一響,顧云凡就醒了,沒有像上次一樣昏睡,身體也沒有上次虛弱,胸口感覺暖暖的。 他拉開衣領看了看,胎記四周的金色又多了一些。 起來后他簡單收拾了一番,便準備出門了,剛到樓下,就看到一桌子的飯菜,冷七正拿著勺子盛湯。 他冷漠的看了一眼,便朝門口走去 。 冷七幾步追過來,拉住他的胳膊,“吃完飯再去?!?/br> 顧云凡一把甩開他,伸手去開門。 冷七按住門,擋在他面前,“先吃飯,一會兒我陪你去?!?/br> “不必了?!闭f著去推他的手,被冷七反手握住。 “你現在身體虛弱,心神動蕩,殯儀館陰氣甚重,你受不住的?!?/br> 顧云凡冷笑了一聲,看著他沒說話。 “我陪你去,有我在,他們不敢靠近的?!?/br> 冷七的話相當于直接爆了真身了,不過顧云凡已經不在乎了。 看到他一臉漠然,眼神里沒有了昔日的光亮,冷七心里有點失落,握著他的手緊了緊。 “有些事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的,先吃飯吧,你最近瘦太多了,等回來了我再和你細說?!?/br> 說完見他沒動,硬拉著他往餐廳走去。 顧云凡一直沒說話,看到冷七那一刻,他心里五味具雜,也理不清是傷心還是賭氣還是什么別的。 冷七做的飯和以前一樣好吃,比他這幾天吃的外賣強多了。 他端起湯喝了一口,“你什么時候走?” “嗯?我?去哪?”冷七也喝了口湯回道。 “去你該去的地方?!鳖櫾品舱f。 冷七笑了笑,“我該去的地方?陰曹地府嗎?” 顧云凡拿著筷子的手頓了頓。冷七接著說,“我哪里都不去,就在這陪你?!?/br> 他放下筷子,抬頭看他,冷七還是那個樣子,玩世不恭的,頭發簡單的束起,五官還是那么絕美,和之前并無差別,但總有什么是不同了。 “白麟被派去做事了,這段期間由我保護你的安危?!彼畔峦肟?,“吃完了嗎?吃完我們走吧?!?/br> 冷七開車帶他來到殯儀館,下車前給他披了件外套,他的臉色還是挺蒼白的。 冷七皺了皺眉,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臉,“今天你不要單獨走,有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br> 顧云凡往后仰了仰頭,避開了他的手。 冷七心里頓時一陣煩燥,他伸出雙手捧住他的臉,將他拉向自己,霸道的說“不準躲我?!?/br> 他掙扎了一下,冷七雙手施力不讓他動,逼著他直視自己,“不準躲我?!?/br> 顧云凡嗤笑一聲,仿佛聽到了很可笑的話,抬手就要去推他,被他抓住手腕按在了靠背上。 他的手勁非常大,幾番掙扎都無濟于事,顧云凡憤怒的瞪著他。 冷七抬手遮住他的眼睛,傾身過來抱住他,頭靠在他耳邊低柔的說,“別氣了好不好?你想知道什么,等事情結束了我都告訴你好嗎?” 突如其來的溫柔和親近,讓他的心不受控制的跳了起來,真是沒出息啊。 顧云凡在心里唾棄自己,人們都說先愛先輸,這不就應驗了么。 一句話就讓他棄甲投降了,他放棄了抵抗,悶悶不樂的說,“這可是你說的?!?/br> “嗯?!崩淦邞艘宦?,松開他,面對面的凝視著他的臉,這段時間他好像長開了些,細看和雲瀾還真有幾分相似。 想到他體內的魂魄,傾身上前在他額頭上吻了一下。 他們來到東門時很多同學都到了,還來了幾個老師,每個人身前都戴著朵白花。 “顧云凡?!鼻白滥猩吹剿傲艘宦?。 顧云凡回過頭沖他揮了揮手,“張志鐸?!彼彩亲蛱炖蠋燑c名才知道前桌叫什么。 他平時不和同學說話,上課這么久班里同學除了臉熟點兒他能叫出的名字的就三個,前桌張志鐸,班長羅娟,還有同桌趙夢菲。 張志鐸走過來,遞給他一朵白花,看到旁邊的冷七,愣了一下,然后也給了他一朵。 冷七去接顧云凡手里的白花?!安挥?,我自己來?!彼懔艘幌戮鸵髟谛厍?。 冷七自顧自的把白花拿了過去,一下下的拋著玩,明顯不讓他戴。 “一會兒怎么安排的?”顧云凡有點尷尬的問。 張志鐸戴好白花說,“一會我們直接去墓地,趙夢菲早上四點多就火化完了,一會兒下葬我們直接跟過去?!?/br> 顧云凡點點頭。 趙夢菲家里就來了兩個人,她的叔叔和姑姑??瓷先ヒ矝]有多悲傷。 據說她是被奶奶帶大的,老人家年歲大了,沒敢告訴她,現在還不知道趙夢菲出事了。 一群人來到趙夢菲的墓前,如花的年紀就這么凋零了,周圍有同學輕輕哭了起來。 一陣風吹過,顧云凡心里一動,這時冷七把手搭在他肩上,那個觸動瞬間就消失了,風也停了。 他側頭看了眼冷七,冷七沖他挑了下眉。 趙夢菲的葬禮很簡單也很順利。結束后,大家討論一起去吃飯,冷七以吃過了為由拉著他就走了。 “我今天還要上課?!?/br> 顧云凡非常不高興,在車上他就發現方向不對,和冷七說了好幾次要去學校,他就和沒聽見是的,硬是把他帶回了家。 “上什么課,你身體不好,要休息?!崩淦卟蝗菥芙^的說。 “我沒事兒了?!鳖櫾品舱f。 冷七走過來把他打橫抱起來,往樓上走去,邊走邊說,“我有事?!?/br> 顧云凡有些不好意思了,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抱著,掙扎著要下來,冷七手臂緊了緊,“再動小心摔了?!?/br> 來到臥室,冷七直接把他扔在了床上,顧云凡被摔的七葷八素的坐了起來,這幾天的壓抑一下子就爆發了,生氣的瞪著他吼道。 “你特么是不是有???你憑什么給我做決定?你有什么權利管我?你是我誰???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還把我打吐血……?!?/br> “停?!崩淦呙ι斐鍪执驍嗨?,“我可沒打你?!?/br> 顧云凡一聽更來氣了,“你敢說昨天扒我衣服的不是你?” “是我?!崩淦叽蠓降某姓J了,“我就扒了一下你的衣領,沒打你啊?!?/br> 顧云凡遲疑了一下,好像是沒打,但他不管,他不想講理,就想吵架。 “你沒打我我怎么會吐血?家里就你一個人?!?/br> 冷七一聽,雙手抱臂,歪著頭看他,突然伸手拉了下他衣領。 他忙捂住衣服,“干嘛?” “咦?你怎么沒吐血?”冷七裝作一臉不解的問道。 他深吸幾口氣,指著門說,“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br> 冷七哦了一聲,然后轉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