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不是)
“我查資料的時候,有個文件就在第一頁,很顯眼……”白若塵也意識到了什么,這種信息都是內部資料,又怎么會被直接放到網上去?除非,“我被擺了一道……” 戈雁聲的表情也凝重了起來,他拉了個凳子過來,坐到了白若塵的面前:“不僅僅如此……雖是靈體,卻能接觸到活人,這種東西……確實存在。白若塵,你聽說過陰兵嗎?” 白若塵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知道,我鄰居家的三叔跟我說,鬼璽可以借陰兵?!?/br> 戈雁聲挑了挑眉:“膽子不小啊,那人講故事你都敢聽,晚上還敢起來上廁所嗎?我說的陰兵跟那個不一樣,涿鹿之戰時,黃帝和蚩尤大戰,九戰九敗,九天玄女受西王母之命下凡,給了黃帝一件神器——兵信神符?!?/br> “這個我知道?!卑兹魤m是個勤奮好學的好孩子,這點知識儲備還是有的,“不僅僅是兵信神符,九天玄女還傳授了奇門遁甲、六壬步斗之術給黃帝,黃帝這才贏了蚩尤?!?/br> 聽到這兒,戈雁聲卻搖了搖頭:“這些都是那些家伙編出來騙你們的,九天玄女帶來的,只有這個兵信神符而已。這神器的功能很簡單,它能讓原本沒有實體的魂魄,變成一種不人不鬼的存在,雖然活人仍舊看不見他們,他們卻能接觸到活人?!?/br> “有了這些陰兵助陣,黃帝所向披靡,沒幾天的功夫就把蚩尤一脈徹底蕩平了。但陰兵一物,借亡靈開道,畢竟有違天和,黃帝就此發誓,永久封禁此物,今生今世不再使用。后來……這東西也就慢慢的遺失在三界內了?!?/br> 戈雁聲嘆了口氣,有些凝重的看著白若塵:“能讓亡魂接觸到人類的法門,我只想到了這一個。如果真是兵信神符重新降世的話,一旦被有心之人利用,后果……就十分可怕了?!?/br> 白若塵的指節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似乎在想什么東西。他專注的時候,嘴巴總是會不自覺的撅起來,雖然不合時宜,但戈雁聲還是情不自禁的覺得——認真的白若塵,真特么可愛。 似乎是理出了個大概,白若塵不敲了:“當時何宇出事時,我其實就想問你了。季澤疼他,幾乎把何宇生前所有的圖紙都造出來了,那為什么何宇的怨靈獨獨纏上了這棟旅店里的住戶?我原以為,這是因為何宇對這座建筑最為重視的緣故??涩F在想來……只怕是什么人有意為之?!?/br> 白若塵這么一提,戈雁聲也想起來了一點東西:“還有李清夢的事情。你在向日葵呆了將近二十年,我理所當然的認為,那個臟東西是你吸引過來的,一直沒走才纏上了李清夢?!?/br> “但現在細想,你奶奶一直燒香拜佛的把你護的很好,野神仙野鬼肯定把那些臟東西吃完了,根本不可能有那么不開眼的東西敢留下來。所以……那玩意兒是在你走了之后才進到向日葵福利院里的?!?/br> 白若塵聽得脊背發寒,如果戈雁聲分析的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他們從頭到尾走的每一步,都是別人算計好的。 “更何況,”戈雁聲有點疲憊的靠在椅子上,手里重復的轉著打火機,“我在萬魂齋干了幾千年了,確實,自從你來了之后,很多事都太順了,順的幾乎不可思議?!?/br> 白若塵盯著已經進入屏保狀態的電腦桌面,有點想不通:“這人是誰?他這么做……又是為了什么呢?他似乎,很想讓我們盡快寫完精怪圖?!?/br> 電光火石間,白若塵突然就想明白了,他和戈雁聲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面具!” 戈雁聲飛速的坐直了身體:“是五千年前那個面具男!自從共工和顓頊的那場戰爭之后,他再也沒出現過,我以為在那場浩劫里,他也掛了,沒想到,他竟然還活著嗎……而且,手里竟然還握著一個神器?!?/br> “恐怕不僅僅是這樣?!卑兹魤m小小的戳了戈雁聲一下,“我問你,咱們這里要想找到神獸,是不是只能等那些做了夢的人尋上門來?” 戈雁聲點了點頭。 白若塵深吸一口氣,凝重的看著戈雁聲:“那么你發現了沒有,那個面具男,總能比我們先一步找到這些神獸,并且放下陷阱誘使我們去接單,為什么,他會知道這些神獸的位置呢?” 戈雁聲雙手交疊的點在下巴下面,沉默了好長時間,這才說:“指南車?!?/br> 白若塵愣了一下:“風后給黃帝造的那個?那玩意不就是個指南針嗎?” 戈雁聲搖了搖頭,起身去屋里拿了一個司南回來,那個司南下面是個八卦圖,正中間擺了一把勺子,不論戈雁聲怎么移動它,那個勺子的柄始終對著戈雁聲。 “這個東西就不是指南針,它是一個法器,很多半吊子風水師都拿它測靈脈,不是沒有原因的?!备暄懵暟阉灸戏诺阶郎?,彈了一下勺柄,那把小勺子滴溜溜的轉了半晌后,還是指向了戈雁聲。 “若塵,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為什么在炎黃的時期,人們動輒就能成神,但現在,卻很少有這樣的傳聞?” 白若塵一臉懵逼的搖了搖頭。 “那是因為在遠古時期,盤古剛剛開天不久,世間混沌充沛,所以人們隨隨便便修煉一些時日都能修為大增?;煦缡侨f物之源,人類得天地造化之大成,又是女媧伏羲的后代,每一個人類的降世,都吸收了一部分的混沌,隨著近現代人口大爆炸,混沌都固著在了人類體內?!?/br> “外界的混沌越來越少,所以法術漸漸被機械化替代。在今天,指南車或許只是指南針,但是當年黃帝造出它的時候,它確實能準確的找出妖獸的所在位置,是一件貨真價實的神器?!?/br> 聽到這兒,白若塵突然反應過來了什么,他猛地欺身湊到了戈雁聲面前,激動地比劃著:“那也就是說,那個面具男手里,有兩件神器??” 戈雁聲被白若塵這一下子嚇得猛地后撤,一口老血差點沒吐出來,白若塵你說話就說話不要離我這么近?。?!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直男的我了?。?! 但顯然,白若塵小朋友的gay達徹底失靈,并沒有意識到戈雁聲這一系列的動作是什么意思,還無辜的像一個天線寶寶:“這些神器這么不值錢的嗎?咋感覺在他那兒跟不要錢的大白菜一樣?隨便掏出來都是個神器??” 戈雁聲努力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盡量讓臉不要那么燙:“他是個例外!整個萬魂齋,除了我自己是個圣器,就只有你手上的精怪圖還夠看了?!?/br> 白若塵像個大號的好奇寶寶一樣,一本正經的撅圓了嘴巴:“哦~是這樣?!?/br> 戈雁聲被盯得徹底沒了辦法,只能生硬的轉移話題:“不說了,你不是要查周濤當時翻車的那次直播嗎?查的怎么樣了?” 白若塵聞言,扭過頭去繼續查,液晶屏的光打在白若塵臉上,把他的側顏打的十分立體,戈雁聲看著這個暗戀自己的小男生,可恥的臉紅了…… 白若塵把錄屏調了出來,拖著進度條找了半天,這才找到了周濤發狂的那一段。 因為鏡頭吃妝,所以周濤上鏡的時候總是畫很濃的妝容,但哪怕是這樣,白若塵也看得到他臉上的疲憊。因為是直播,好多粉絲也看出來了,彈幕都在關心周濤,但周濤心不在焉的狀態,讓他壓根就沒留意彈幕。 前一個小時,雖說頻頻口誤的,但整體來說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直到后半段。在一小時四十三分的時候,周濤原本一直在介紹新電影的嘴停了下來,仿佛是聽到誰在叫他,他就回頭看了一下。 這一下,周濤徹底瘋了,他激動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近乎歇斯底里的大叫著,右手不停地指著墻角,手忙腳亂的讓粉絲看,說那兒有鬼,他的助理發現事情不對,立刻就把直播掐了。 白若塵把那一小段視頻反反復復的調倍速看了幾遍,終于卡了一幀出來。在那一幀的鏡頭里,有一個女生的側顏短暫的出現了一下。 確實是長頭發,并且在整個右半邊側臉上,都覆蓋著一大塊深紫色的胎記。 戈雁聲看著那一幀截圖,后知后覺的發現:“周濤也有陰陽眼?要不然不可能看得見這女的?!?/br> 但白若塵關心的卻是另外一件事:“這個女孩……我應該見過。我知道了!她是藍之的助理!” 說完,白若塵又拉了幾張照片出來,都是藍之的路透圖,不得不說這姑娘的身材是真的好,哪怕路人隨便瞎拍,都能把她拍的凹凸有致。在這幾張照片里,藍之的身后,一直跟著一個不起眼的小女孩。 那個女孩戴著一個口罩,黑長直的頭發披散下來,把半張臉全部遮住了,默默地跟在藍之身后,一點存在感都沒有。如果不是白若塵心細,可能根本發現不了她。 但白若塵把全網的消息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任何有關這個女孩的信息。 戈雁聲拍了拍白若塵的肩:“歇一歇,明天再說?,F在的當務之急,是咋處理周濤。我和他孤男寡男共處一室,不好吧……” 現在的戈雁聲還沒發現,倆男人住在一起是相當正常的一件事,在冥冥之中,戈雁聲就是覺得,自己背著白若塵這樣做,不妥。 于是白若塵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反正自己那晚上沒回宿舍,一臉懵逼的睡到了戈雁聲的床上。而某只脾氣巨臭的戈大爺,抱著自己的小被子,睡到了地上。 白若塵把周濤安頓好,就跟周濤一起,躺在戈雁聲的床上,睡了…… ※※※※※※※※※※※※※※※※※※※※ 南派三叔的盜墓筆記,真的是我心頭永遠的白月光,我十年老稻米了,至今想起來療養院對著鏡子梳頭、滿地亂爬那點,我還是會頭皮發炸…… 期待重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