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較量
馮建彬問:“你在那個通道里,有沒有見到一片血色的楓葉?” 如此一問,看來這片楓葉還是有來頭的,楊樹恒想,我又沒打輸,我不能告訴他那片楓葉還在我家里,那樣會給小山羊和浪四帶來危險。 楊樹恒說:“血色的楓葉?那個鬼地方怎么會有楓葉?我沒見過?!?/br> 馮建彬臉色不好看了,說:“不對,我提到血色楓葉的時候,你的眼神有一絲不正常,你在撒謊,你絕對見過!” 楊樹恒說:“隨便你怎么猜吧,你要非說我見過,那我也沒有什么辦法,我總不能給你吐出來一片葉子吧?!?/br> 馮建彬點點頭,他對老土說:“老土,這個警察交給你了?!?/br> 老土拳頭握的咯吱響,咬牙說:“那好,你曾讓我狗吃屎,今天我就吃你,一口一口咬死你!”開始一步步走向楊樹恒。 楊樹恒根本站不起來,除了眼珠子還能轉,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這時,馮夢欣沖楊樹恒喊:“警察大伯,快看我!” 楊樹恒不知道馮夢欣為什么讓自己看她,他努力提提眼神,他瞅見,馮夢欣將兩個手提在了胸前,五指張開,然后攥拳,張開,攥拳,反復張合。 這一看,楊樹恒覺得全身如同觸了電,有股電流從眼睛流向全身。 沙發上的馮建彬驚呆了,他猛的從座位上跳了起來,他不禁脫口而出:“湘西九宮術!” “??!”老土痛喊了一聲。 原來老土向楊樹恒撲了過去,張開嘴要咬他脖子,但卻沒想到楊樹恒突然驀地起身,一手攬住老土脖子,扭腰一甩,老土被重重摔了地上。 “砰”一聲槍響,楊樹恒朝著老土的大腿,開了一槍,對于手銬都拷不住的人,也只能用子彈來制約他了。 馮建彬都愣了,他詫異的看著馮夢欣,說:“誰教你的這個秘術?你什么時候學會的?” 馮夢欣沒回答馮建彬的提問,她說:“你如果不想死,你就要往西南墻角磕頭,喊著我mama的名字,說你自己狼心狗肺,說你對不起她!” 馮建彬說:“開什么玩笑,死閨女,你還想殺你爸爸,真是天理難容,道德淪喪,一個要殺夫,一個要殺爸,你和你媽真他么的是親母女呀,挺好,既然你和你媽那么好,那我今天就讓你去見你的mama!” “別動!”楊樹恒拿槍指著馮建彬。 馮建彬微微一笑,所有的燈瞬間熄滅,陡然間,眼前全是黑。 楊樹恒想,怪不得老土之前會說不怕我的槍,原來馮建彬有控制燈的把戲,燈一黑,我就打不準了,而且馮建彬還會什么秘術,就喜歡黑。 正想著,楊樹恒感覺出有人靠近,但楊樹恒不敢開槍,他怕誤傷到馮夢欣,果然,黑暗里有人抓住了他拿槍的手,用力擰他的手腕,這個人一定是馮建彬,怕是這次槍又要被奪走了。楊樹恒忍痛瞬間退出彈夾,并朝地將膛內那顆子彈打到地上,最后槍雖被馮建彬搶走,但已毫無用處。 楊樹恒摸著黑,抓不住馮建彬,反倒被馮建彬背靠住背,他雙手后攬住楊樹恒下巴,猛然彎腰,一送,楊樹恒感覺自己后仰飛了出去,一頭撞進了魚缸里,玻璃噼里啪啦的碎了,楊樹恒都分不清滿臉是水,還是滿臉是血,一鼻子魚腥味加血腥味。 楊樹恒在地上一時沒有了平衡感,起身又不由自己的躺下,但他耳朵還是好使的,他聽到極輕的腳步聲靠近,么的,馮建彬這是又偷襲過來了。 聽著,從另一邊又響起輕盈腳步聲,半路將馮建彬攔住,看來是馮夢欣攔住了馮建彬。 只聽馮建彬喊一聲:“混賬!”接著是凌亂的腳步聲,茶幾的碎裂聲,沙發木頭的斷裂聲,還有老土扯著嗓子喊了一聲:“草!腦袋,誰他么踩到老子腦袋了!” 雖看不見,但能想象眼前正有一場激烈的較量!楊樹恒心里面油然感慨,這古老的秘術還真是強悍,沒想到華夏民族源遠流長,還真有許多奇異特技,只不過很多奇術因各種原因失傳了,還有很多奇術是深藏不露,鮮為人知,比如這湘西九宮術,都是先人智慧的結晶。 本來屋里的聲音是一片混亂,隨著一聲重重的“噗通”聲,一切都瞬間安靜了起來,好像有個人被打倒了。 這時,燈,驀地亮了。 只見馮建彬站著,他在氣喘吁吁,而他的腳下,馮夢欣頭發蓬亂的趴在地上,她兩個手上都是血,左腿膝蓋處被劃破,血rou模糊,她看起來已經沒什么力氣了,她伸手去夠馮建彬的腳,馮建彬拿腳踩住,喘著粗氣說:“怎么,你還想殺我,你還想要你老子的命嗎?” 馮夢欣另一只手抓住了踩她手的那只腳,用力抓,咬牙切齒,這對于馮建彬來說,只是有一點疼而已。馮夢欣咬牙說:“我一定要讓你給我mama磕頭道歉!我一定要讓你給我mama磕頭道歉!我一定要……”她嘴里一直重復著這句話。 馮建彬閉上了眼,他情緒有些低落,他說:“為什么你和你mama要這么恨我,我辜負了你們,你們罵我兩句忘記我,從新開始不就行了嗎?為什么還想殺我?”馮建彬竟流下了淚,他自言自語,“素素啊素素,你為什么要殺我呀,我是個不值得你深愛的人,你為什么要深愛我?”他低下頭又看向馮夢欣,說,“小欣,是你逼我下手的,別怪我……” 馮建彬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塊鋒利的玻璃,玻璃的刺尖瞄著馮夢欣的后腦勺。馮夢欣似乎沒有察覺到她頭上方的玻璃尖,她還在念著:“我一定要讓你給我mama磕頭道歉……” 楊樹恒見馮建彬已舉起了手,眼看就要往下砍了,楊樹恒掙扎要起身,但他起身一半就又倒了,而且他意識到,他即使沖過去,好像也來不及了,他瞪著那已經開始往下砍的玻璃尖,大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