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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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柔臉色蒼白,整個人看起來搖搖欲墜,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饒是她堅硬聰慧,一時之間也難以消化。 韓域握著她的手緊了緊,將她攬起懷里,再抬眸時,眉目已是一片厲色,語氣間更是隱透著風雨欲來的氣勢。 “我不管你從哪里搞來的這些東西,也不管你對這門親事是什么看法,都改變不了曾柔是我妻子的事實!我韓域這輩子也只會娶曾柔一人為妻。所以不要再妄想搞什么破壞,我還能敬您是個長輩,否則,便是與我韓域為敵,與整個棱銳為敵?!?/br> 龍啟封張了張嘴,本來還想說些什么,但對上韓域沉冷肅殺的眸子,他竟然有些膽寒。 特別是韓域直接把與棱銳為敵的話擺了出來,龍啟封也不得不掂掂量量,如今的龍氏剛剛經歷過一次大清理,正是需要韜光養晦,修養生息的時候,根本經不起大的風浪。 如果韓域想在這個時候對龍氏動手,龍氏很可能就要就此告別商界。 龍啟封臉色憋得通紅,只覺得氣都要喘不過來,拐杖在地面上跺得“咚咚”響,半天才吐出一句,“我是你爺爺,我不會害你!” 韓域可不管他這些,淡漠的收回視線,攬著曾柔的肩站起身對龍老太道:“奶奶,我們先走,改天再陪您吃飯?!?/br> 龍老太雖然還沒有從曾柔不孕的消息里回過神,但心里還是無比疼惜曾柔,擺擺手道:“去吧,照顧好小柔?!?/br> “我會的?!?/br> …… 曾柔坐在陽臺的藤椅上,雙腿蜷縮,手臂抱膝整個人陷在椅子里,望著濃稠的夜色,一雙清澈的眸子此刻籠著霧氣。 一朵烏云掩住了月色,好似她此刻的心情。 曾柔并不信奉“沒生過孩子的女人就不是完整的女人”這一套,孩子在她的人生中只是其中一個選項,她覺得如果沒有遇到韓域,大抵她是會獨身下去,她也從來不覺得這有什么問題。 但有得選,和沒得選,被人直接宣判不能生育,完全是兩回事。 曾柔凝望著漆黑一片的夜空陷入深思。 寂靜蔓延。 韓域沒有打擾,唯用一雙炯炯的眸緊凝著曾柔的臉頰,企圖能看透她的想法。 好一會兒,曾柔掀起眼眸,“什么時候知道的?” 見她終于有了反應,韓域略松了口氣,語氣晦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br> “那是什么樣?”曾柔緊緊凝望著韓域,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韓域舌尖抵了抵腮幫,抬步走到曾柔身側,爾后就攬著她的腰肢,將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 將自己的臉頰埋在她的頸窩處深深吐息,緩緩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和曾柔講清楚。 期間,曾柔始終沉默著沒有出聲,一直等他全部說完,才沉默了一會兒幽幽喟嘆道:“這么久了??!” 聞言,韓域眼底深處流淌著一絲緊張。 他本以為可以將事情一直瞞下去,就沒考慮過如果曾柔知道會做何反應。 韓域當然清楚隱瞞也是欺騙的一種,雖然他是善意的,但善意的慌言就不是慌言了嗎? 以曾柔眼里不揉一粒塵的性格,會不會怪他,會不會? 韓域不敢往下想,下意識的把懷里的人摟得更緊。 驀地,曾柔在他懷里動了一下,舉目與他對視,“所以我每晚喝的那些湯……” 韓域舔了下牙齒,“解毒的?!?/br> 果然如此,曾柔抿了下嘴角,將頭靠到韓域肩上,“這段時間辛苦你了?!?/br> 韓域閃了閃神,握著曾柔的肩,讓他望向自己,“你不怪我?” “我有這么不明事理嗎?”曾柔認真的看著韓域,目光平靜,“我想過了,如果同樣的事情反過來發生在你身上,我也會做出和你一樣的選擇,所以,我不怪你?!?/br> 韓域捧著曾柔的臉,額頭抵著她的,長長的舒了口氣,“那就好?!?/br> 曾柔垂了垂眸,“明天我想再去醫院做個全面的體檢?!?/br> “好,我讓陸飛安排?!?/br> 曾柔咬了咬下嘴唇,聲音有些低,“找個婦科大夫?!?/br> 之前,韓域因為要瞞著曾柔,所以一直都只想法子檢測了血液的指標,很多項目并沒有查,特別是婦科就怕會引起曾柔的懷疑,提都沒敢提。 “好?!表n域目光灼熱地凝著曾柔,下一秒就情難自禁地扣著她,俯首深吻。 這個吻來勢洶洶,曾柔毫無準備。 感受著他澎湃的熱情和難掩的激動,她摒除雜念,盡可能的回應著他。 …… 還好,曾柔各項體檢的指標都恢復正常,婦科還特意做了b超和六項激素指標的檢測,都顯示曾柔的身體沒有問題,完全可以孕育寶寶。 被韓域握在手心的柔荑終于不再緊繃,側目,撞上男人湛黑幽深的眸,視線相交溢滿繾綣的柔情。 “嘖!”坐在對面看報告的陸飛忍不住出聲,表示自己的存在。 每天這么塞狗糧,有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 吐糟的話還沒出口,就被韓域冷冷的一個眼神嚇了回去,陸飛滾了滾喉結,放下報告,“各項指標沒問題?!?/br> 韓域又是一記冷眼,“什么叫沒問題?” 聽著就這么不專業,這是一個專業醫生說的話嗎?他又不瞎當然看得出各項指標都在合格的范圍內,找他自己的要聽些更專業的分析,比如哪些地方還需要改善。 反正在韓域眼里,曾柔羸羸弱弱,需要好好調養。 要不,為什么每次晚上他剛開始認真,她就嚶嚶唧唧的耍賴,說白了,還是身子太弱。 聽不到韓域這些心聲的陸飛,舔了下門牙,重新拿起報告看了一眼,咂舌,“不錯,壯得和頭牛似的?!?/br> 曾柔,“……” 韓域現在特別想給他一腳! 會不會說話,要不這小子長得人模狗樣一直單身呢! 從醫院出來,程乾自車旁看到他們的身影,便連忙掐了煙為其打開車門。 韓域看了他一眼,“把煙戒了?!?/br> 既然曾柔身體沒問題,從現在開始他得認真備孕了。 一手煙不能抽,二手煙就更不行! 對,回去就通知全棱銳集團的人戒煙。 程乾聽到韓域下的這道命令,腦子里黑線亂竄,象是不小心把一杯水灑在了主機上,不止當機,還冒煙。 回程途中,曾柔輕輕倚著韓域,望著窗外掠過的路燈,神態是從未有過的平靜溫和。 韓域垂眸看著她,深邃的瞳眸里噙滿溫柔,“這下放心了?” “嗯?!痹釕寺?,右手撫在小腹上,唇角輕輕向上抿著。 韓域低頭湊到她耳邊,灼熱的呼吸灑在肌膚上,“那咱們晚上是不是該多努力了?” 曾柔動了一下,枕著韓域的肩膀睨他一眼。 就知道這人腦子里想的都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 因為曾學禮的退選,州檢察長的選舉變得毫無懸念,由棱銳這次贊助,也是曾學禮的老競爭對手申毅,以壓倒性的優勢戰勝其他三名侯選人高票當選。 之后,除了部分媒體在評論新任州檢察長的工作風格時,偶爾拿曾學禮做對比外,就再沒有聽到任何有關他和曾家的消息。 曾柔更不可能把時間浪費在這個上面,直到某天,伍佩儀從法院剛剛打完一場官司回來,風風火火灌了幾口水道:“你猜我今天看到誰了?” “誰?”曾柔慢慢從案宗上移開視線,掀眸問道。 “曾州檢!” 伍佩儀拉了椅子,倒坐在曾柔對面,雙手搭在椅背上,繪聲繪色道:“我今天從法庭出來,就看到對面3號庭門口,聚滿了記者,那架勢比當初你打那幾場官司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就好奇啦,現在咱司法圈有誰的關注度能比你還高?于是就隨便打聽了一下,原來是曾州檢親自披袍幫曾晗芳辯護,你猜怎么著?” 曾柔握著水杯,漫不經心抿了口,“證據不足,當庭釋放?” 雖然她用的是疑問句,但那淡然的神態顯然對這個結果十分確定,并且一點兒不感到意外。 “嘿!”沒能賣了關子的伍佩儀微微有些失望,“你是不是提前看網絡新聞了?” 一邊說她一邊翻看著手機,“沒有??!竟然一篇報道都沒有!” 一雙鳳眼現出迷茫,“難道記者都回去寫稿了?這效率不行??!” 曾柔也拿出手機看了看,微博,即時新聞網,本地論壇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這就有點兒不尋常了。 伍佩儀閃了閃神,抬眸看向曾柔,“你說,會不會是你家那位把消息給封鎖了?” “他沒事兒封鎖這消息干嘛?” 有這個必要嗎?棱銳那么大集團每天有多少事兒等著韓域決策,為曾家父女大可不必費這個精神。 伍佩儀躊躇了最多一秒,抿了抿唇道:“本來我也是想回來告訴你,好讓你有個心理準備的。我剛剛在3號法庭外,聽那些記者都有議論說,曾學禮這次退選有苦衷。說是各大律師行都接到消息不讓為曾晗芳辯護,逼得曾學禮不得不退選,親自上庭。如果他不退選就只能代表控方,身份很尷尬。然后……普遍的看法是……” 聽到這里曾柔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挑了下眉,“所以普遍認為是韓域有意迫害他們兩父女為我出氣?” 伍佩儀摸了下鼻子,“他們是這么說的。你看,之前你和曾學禮、曾晗芳兩父女鬧不合全網皆知,棱銳又特意支持了曾學禮的主要競爭對手,然后投票前夕,曾晗芳出事時你又在現場。雖然視頻剪輯時有意剪斷了你的片段,但細心點兒網友還是能發現你當時在現場?!?/br> “所以,就認定是我做的?” “你別著急啊,我當然知道不是你,你沒那么無聊??善渌瞬恢腊?,而且你得承認,韓域也確實有這個能力?!?/br> 曾柔哼了哼,“要真想對付他們,今天的判決結果就不會是證據不足,當庭釋放?!?/br> “所以,我覺得是有人想利用這個認知故意制造輿論,結果被你家那位掌握先機,提前給攔截了?!?/br> 聽伍佩儀這么一分析,曾柔倒是覺得不是沒可能,利用輿論為自己謀個翻身的機會,這很象是曾晗芳一慣的手法。而且,曾學禮現在才五十多歲,這么早就退下來,又如何甘心? 思及此,曾柔拿出手機給韓域發了個信息詢問。 韓域的回復很快回來,他根本不知道此事。 而網上依舊水靜鵝飛,確實有些不尋常。 曾柔凝眉陷入沉思。 …… 當天下午,曾柔有一個案子要開庭。 她剛剛走進中區法院的院門,大批記者就涌了上來。 各種問題更是蜂擁而來,就如伍佩儀分析的一樣,所有人都認為曾晗芳被捕、曾學禮退選和曾柔有關。 記者們雖然不敢明目張膽的直接問曾柔,是不是你干的,但問題始終圍繞著這個中心,企圖從中套出些內容好大做文章。 此時,無論曾柔怎么回答都會被人有機可趁,她索性閉口不談,徑直往法庭里走。 記者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全都圍著曾柔不肯走,盡管有安保人員出來維持秩序,場面還是漸漸有些失控。 此時,近二十名黑衣保鏢突然到達現場,訓練有素的控制住局面,為曾柔讓出一條通道。 這場面有些熟悉,很像是韓域的手筆,可細看這些人,一個個又面生得很,曾柔未及細想,沿著通道疾步走進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