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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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強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曾柔。 曾柔挑了下眼尾,“怎么樣?十萬塊解決人生大事,是不是超值得難以想像?” 張強,“……” 是挺難以想像的。他拿她當朋友,她居然把他當客戶?! 鄭言眸光深邃的看著曾柔,他想說,“你缺錢,我可以借給你”,可想想又覺得這個問題很傻,有那個男人在她身邊,曾柔又怎么可能缺錢?那男人不止有錢,而且可以為她一擲千金,看看對法援署源源不斷的贊助就知道了。 曾柔一本正經的繼續推銷,“我的調查水平可是經過鄭律實名認證的,你找外面的調查公司不如找我靠譜,而且十萬塊的價格真不貴,在外面你絕對找不到這么優惠的價格?!?/br> 張強嘴唇動了動,有些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曾柔斜睨著他,“你不會連十萬塊都不舍得為劉欣姐花吧?” “不是錢的問題?!睆垙娊K于還是忍不住問出心中疑問:“咱們不是朋友嗎?” 朋友不應該是互相幫忙,兩肋插刀的嗎? “是朋友??!”曾柔干脆利落的點頭,又理直氣壯道:“親兄弟明算帳嘛,你懂的?!?/br> 張強覺得自己還是太年輕了。又或者是他老了,out了。時下的年輕人已經這樣定義“朋友”這兩個字了。 “你很缺錢?” 鄭言剛剛沒問出來的問題,終于還是被張強不甘心的提了出來。 曾柔舔了下嘴角后,聰慧地說:“錢誰還會嫌多???再說我們做事情也不光是為了錢,也是為了一展所長,我有調查方面的能力和興趣,總要為自己創造施展的機會吧?” 說這話時,她的視線狀似不經意的瞟向鄭言,撞上男人高深的瞳眸又不動聲色的轉眸看向張強。 張強都無語了,“那你還收我錢?” 他覺得什么話都讓曾柔一個人說了,一邊說要施展才華不圖錢,一邊又明碼標價找他收十萬塊。 曾柔琉璃般清澈的眼睛閃著星光,淺笑盈盈,“有時金錢所代表的意義并不在于金錢本身,而是一種對自身價值的肯定。我想這個道理張律師是最明白的?!?/br> 張強,“……” 他明白什么,他不明白!就因為他是全行收費最貴的律師就欺負他嗎?就因為他說過“收這個律師費是因為他值得”這樣的狂話,就活該被她敲詐嗎? 女人??!天生就是不講道理的辯論家! 憋屈……不服…… 張強很想問:“有個那么有錢的老公,你還差我這十萬塊嗎?” 可是…… “你真能幫到我?” 曾柔睥睨著他,掏出手機,“微信還是支付寶?” 鄭言側靠在扶手椅上,單手撐著太陽xue,覷著張強從頭到尾被曾柔壓制得說不出話來,一雙眸子晦澀不明。 張強給曾柔轉了十萬塊錢過去,曾柔很快弄了份協議給他。 笑意盈盈地說:“咱們公事公辦?!?/br> 張強就這么拿著協議走了,臨出門前還一再和曾柔確定,“一周時間行不行?” 鄭言端起茶杯,徐徐往茶杯里吹氣,用杯蓋壓著茶葉抿了一口,半瞌著眸子,“有什么話,就直說吧?” 曾柔煞有其事地抿了下嘴角,“我能有什么事兒?就是正好手上沒什么案子,過來找師傅聊聊天?!?/br> “哦?!编嵮苑畔虏璞?,抬眸瞅著她,“想聊什么?” 曾柔眨了眨清流澈的眸子,“師傅,對我收張律師十萬塊錢的事兒怎么看?” 鄭言隔空望著她,濃眉微揚,“這是你們的事兒,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我不參與意見?!?/br> 男人濃墨般的眸底深藏著一抹縱容,曾柔并沒有察覺。 曾柔眸光微閃,眼睛里卻滿是狡黠,“說起來,咱們那本職工手冊里好象也沒有關于工作期間不允許兼職的規定?!?/br> 鄭言淺笑一聲,眼底涌現玩味,“想讓我加上?” “沒有,沒有?!痹嵝念^一驚,陪笑道:“我覺得咱們法援署的規定特別人性化,這樣挺好。跟著這么大度的領導工作,大伙兒肯定干勁十足?!?/br> 鄭言哼笑了聲,手指在扶手上輕輕敲著,“和康晴公司的合作馬上到期,成立調查部門的事情得盡快決定,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曾柔感覺有點兒自投羅網的意思,低著頭糾結道:“行倒也不是不行,就是我怕我沒這個能力,要不你再物色一個?” 大不了她不做法援署這部分生意,現在她手上有劉欣他們三家律師行的合作,發展速度已經過快,也不急于再拓展。 “再物色??!”鄭言覷著她,舌尖抵了下后槽牙,“我覺得還是你最合適。你再考慮考慮,律師的職位可以為你保留,一個人兼兩個職位在法援署也不是沒先例,你看程律師既兼管行政又做律師接案子,不也做得挺好?我可以讓你優先挑選自己感興趣的官司,至于不想接的案子絕不勉強,怎么樣?” 曾柔白凈的臉頰上隱現幾分躊躇,“要不還是找其他公司合作吧?自己成立調查部門,后續在人力物力上的投入太多,我認為還是需要謹重?!?/br> “其他公司?”鄭言一瞬不瞬睇著女孩清秀的臉部輪廓,從善如流的點頭,“也不是不可以,你有什么推薦嗎?” 曾柔裝傻,“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或者你問問查嘉澤他們?” “問過了,他們都說最近新牽的zy公司不錯?!?/br> 曾柔的心跳加速,試探道:“那要不約過來談談看?” 鄭言漫不經心的向后靠了靠,“不會約,人已經來了?!?/br> 來了?周祥怎么也沒提前說一聲? 曾柔強行壓下心底的疑惑,抬眸捕捉到鄭言沉眸中一閃而過的精光,腦海中靈光一現,“你都知道啦?” “嗯?!编嵮月曇舻统恋膽寺?,隱隱透著怒氣。 曾柔還沉浸在自己的錯愕之中,“什么時候的事兒?” 鄭言抬眸向她投來一道視線,幽幽地道:“我要不說,你是不是打算一直隱瞞下去?” 曾柔尷尬地撓了下腦門,“我今天過來,這不就是打算投案自首嘛!” 鄭言斜睨著她,薄唇微側,“所以找張強收十萬塊調查費是假,試探我的態度才是真的?!?/br> 曾柔眼神飄忽,這和聰明人說話有時也挺讓人煩惱??! 她悻悻的將鬢角的頭發捋到耳后,把心一橫直接問道:“所以,你的態度是?” 鄭言眼底溢出一抹縱容,“你不都說了嗎?職工手冊沒規定,我能拿你怎么辦?再說,我說反對管用嗎?從認識到現在,我什么時候管得贏你?” 從初次見面開始,他想殺殺她的銳氣,她就給他挖坑,來個罷免法官。之后,他想秋后算帳都還沒來及行動呢,她就先找上門來,和他談條件,最后不僅她進了法援署,還帶著自己的同學兼好友一塊來了。再然后,讓她收拾資料室不僅沒難為住她,反倒送了她一個全法援署最寬敞最明亮的辦公室。 這樣的例子太多,鄭言都不想說了。 聽著男人委屈巴巴的投訴,曾柔嘿嘿笑著討好道:“所以我經常說,能找到鄭律這么好的師傅,是我這輩子的福氣。我現在在司法界這點兒成績,都是沾了師傅的光?!?/br> 曾柔一邊吹著彩虹屁,一邊小心觀察著鄭言的神色反應。 再怎么說這事兒也是她做得不道底,曾柔還是挺希望能得到鄭言的理解和支持。 鄭言假嗔的白了曾柔一眼,“少賣口乖,還是那句話,要是影響了工作,你給我試試看!” “是,是,我保證認真工作,不讓師傅您老人家cao心?!?/br> 曾柔一臉乖巧的模樣,狗腿似的就差給鄭言捏肩捶背了。 鄭言一臉嫌棄從桌上抽出一疊文件,“拿上這些,快回去工作。和你屋里那兩個?!?/br> “謝謝,師傅?!痹岜鹱郎虾窈竦奈募?,不禁不覺得被壓榨,反而很感激鄭言給他們機會。 程雅馨為了怕曾柔再出風頭剛剛例會上,根本沒給他們三個人分配案子,只是讓他們多配合其他律師,說配合,但又沒把他們分配在某個具體的案子上,就等于讓他們給大家集體打雜,干些相當于辦公室助理一樣的雜活,無異于將他們投閑置散。 走到門口,曾柔轉過身,還是問出剛剛心里的疑惑,“師傅,你到底什么時候知道zy是我開的公司?” 曾柔覺得自己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連張強都不知道她是zy的幕后老板,都以為是周祥在負責。 鄭言看了她了一眼,“從查嘉澤說劉欣為他們推薦了一家特別靠譜的公司開始,我已經在留意了。后來知道那家公司的主要負責人是兩個從爆周刊出來的娛記,我就差不多猜到了?!?/br> 兩個還都曾經與曾柔有過接觸,別人或許發現不了,但鄭言對曾柔的事情向來關注,哪個記者采訪對她,哪個公關號針對過她,他都一清二楚,怎么可能認不出“表現突出”的這兩位? 再看看他們一上來就接觸到資源,劉欣的劉關張律師樓,那是業界翹楚與之合作的向來都是最top的公司,康晴做了幾年的調查公司想爭取一個合作機會都爭取不到,兩個娛記憑什么入劉欣的眼?合作不到兩個月就把他們大力推薦給了查嘉澤和張強。試問哪家調查公司能同時拿下排行前三的律師行? 曾柔也沒想到自己的天衣無縫,在鄭言眼里是漏洞百出,不得不幽嘆道:“不愧是我師傅??!” …… 得到鄭言的首肯,曾柔放下心頭大石,又剛打贏楊沖的官司,下班后興沖沖去半閑咖啡找涂涂聊天。 自上次吃了驚天大瓜后,她和涂涂兩個人還沒見過面,那天為了不打擾到他們,曾柔悄悄從二樓的外跨樓梯下到后巷離開,涂涂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秘密已經被曾柔發現了。 睇著曾柔一臉高深的抿著嘴唇凝望著自己,涂涂有些莫名其妙,抿了抿耳邊的頭發道:“怎么了,這是?我臉上有東西?” 曾柔眨眨眼睛,“沒有,就是最近突然發現一個隱世的王者,不知道該給什么反應。你說,我該給什么反應?” 涂涂還是沒聽出曾柔話里隱晦的意思,愕然道:“什么隱世王者,你是不是又在我這兒看了什么奇怪的漫畫?” 曾柔笑了笑,沒再解釋。 她本來也沒打算揭穿涂涂,一來這是涂涂的私隱,除非她自己想公開否則曾柔不會主動說什么,二來面具大叔的身份真的很特殊,大選在即這事情一旦公開影響可能很大。 現在曾柔算是明白他為什么要戴面具出門了,以前還會覺得這個人有點裝,現在看來確也是不得已。 低頭吃著涂涂的獨家牛rou湯面,滋味格外香甜。 這可是第一夫人親手做的牛rou湯面??!只怕以后想吃都吃不到了。 按曾柔的猜測,最遲大選結束,君睿就會想辦法接涂涂進駐總統府,公開她的身份。 真替她感到高興??! 有個全球最有價值單身漢做未婚夫,現在又有一個第一夫人做閨蜜,曾柔覺得自己穿書后的人生開了掛,她已經很久沒有想過回去的問題了。 這里已經有了她割舍不掉的親人、朋友、事業、生活,她反而開始擔心自己有一天會突然在這個空間消失,每天早上睜開眼看到韓域俊逸的臉,曾柔總是暗暗松口氣,感恩自己還在這里。 和涂涂聊了一會兒天,又看了看這段時間周祥的工作報告,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曾柔從窗口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劉欣跟著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相差半個身位走進對面一家茶社。 從她的態度看,對這個婦人透著忌憚,正是這種有些不得已的小心冀冀引起了曾柔的注意。 她匆匆從柜臺拿了頂做活動時的帽子扣在頭上出來,急步穿過馬路,推開茶社的門。 青竹裝飾的屏風后,是古色古香的茶室,空氣間流淌著清雅的檀香,高山流水般的古樂,曾柔拉了拉帽檐走了進去,目光很快鎖定住目標。 茶室以青竹做為座位與座位之間的隔斷,為曾柔提供了很好的遮擋,她走到與劉欣相臨的座位坐下,順手拿起餐單翻看著,側耳傾聽后面的對話。 “我聽說你離婚了?!眿D人端起茶杯態度傲慢的吹著飄浮的茶葉。 “是?!眲⑿雷滤龑γ婷寄康痛沟膽寺?。 婦人抬眸看了看她,幾年過去了,劉欣幾乎沒有什么變化,歲月并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什么痕跡,還是那么清秀,皮膚很白,唯一變的就是她看起來好像成功女性的那種氣質了。 當年她還只是個剛出道的小律師,現在已經是四大行之一的高級合伙人,氣度自然是不同,可那又怎么樣呢? 婦人捏著茶杯的手緊了緊,“我找你來是為了什么事,我想你應該也知道。很簡單,我希望你離我兒子遠一點兒,不要說什么正常的工作交往,我們都清楚是怎么回事兒。我還是那句話,你配不上我兒子,不要以為這兩年你事業成功了,就有資格進張家的門。舞女的女兒還是舞女的女兒,你還是改變不了你的出身,何況現在你還是二婚,你只會讓張家,讓張強蒙羞?!?/br> 劉欣聞言,低垂的睫毛顫了顫。 這些話幾年前張母就曾經對她說過,出身,一個她根本無從改變的現實,將她和張強遠遠的隔開了。 張家在京州雖然算不上什么大戶,卻也是有底蘊的書香之家。 張父是島大的退休老校長,桃李滿天下,很多政要名流都曾經是他的學生,在京州甚至整個古里梧島享受很高的盛名。 張母本身也出身世代書香,是個有些名氣的書法家,很多人都以有張母的一幅字為榮。 而她,只是一個舞女的女兒,父不祥,這些是她永遠脫不掉的標簽。 這么多年過去了,她以為自己已經堅強到可以全面所有的嘲諷,然后當聽到張強母親的話,心還是被刺痛了。 張母漫不經心的抿了口茶,緩緩放下茶杯,“張強年紀不小,是時候定下來了。你在,他只會一直這么蹉跎下去。他那個未婚妻下周回國,過了年,我就會安排他們完婚。我想你也不愿意自己做個破壞別人婚姻的小三吧?” 曾柔沒想到張強剛剛委托自己調查的事情這么快就有了答案,原來問題一直出在張強母親的身上! 竹門對竹門,木門對木門的老觀念,無論在現實世界,還是在小說的世界都是個躲不開的話題,要解決這個難題,最后還得看張強自己有多少信心。 可是,未婚妻是怎么回事兒?如果他已經有未婚妻,還一直纏著劉欣不放,就太渣了,至少他不應該把她放在一個這么尷尬的位置。 讓人指著鼻子指責她是小三。 出身無法改變,但小三這個指控,卻是無法清洗的。 張母這招基本已經把兩人徹底隔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