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秀才遇上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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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飛深吸一口氣走到漆黑的大鐵門前,漆黑如鏡的鐵門中間隱藏式的人臉識別系統瞬間打開。 幾秒鐘后,鐵門自動開啟。 陸飛望著緩緩打開的鐵門,吸了吸發酸的鼻子。 他仰了仰頭,一定是鐘南山的陽光太過刺眼,不然他的眼眶怎么會發熱? 陸飛沿著那條無比熟悉的石子路向里走,長長的睫毛低垂,眼底深處藏著他濃重的心事。 他的老師宋飛立是中醫藥聯盟的總負責人,他醉心研究、知識淵博,陸飛曾經是他最得意的學生。 陸飛是難得一見的醫藥奇才,宋飛立一心希望他能繼承自己的衣缽,將來接手中醫藥聯盟,他甚至想把自己的女兒嫁給陸飛。 但是,陸飛不滿足于純學術性的研究,他想走出去,接觸真實的病人,同時他對臨床醫學也有很深的興趣,于是他想到醫院去,從基層的醫生做起,實踐自己的中醫藥研究,而宋飛立認為每天面對那些頭疼腦熱的普遍病人,純粹是浪費時間,因此兩個人爆發激烈的爭執。 最后,陸飛說出再不踏足中醫藥聯盟的狠話。 可現在,他還是回來了。 讓陸飛萬萬沒想到的是,宋飛立并沒有刪除自己在人臉識別系統里的數據。 老師這些年是不是一直在等他回來? 陸飛心頭發緊,深吸了口氣,抬眸望著不遠處樣式簡單的三層白色實驗樓。 或者是近鄉情更怯,陸飛腳下的步子越走越慢。 終于,還是緩步踏進了實驗樓,走廊里一個個實驗室里,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或埋頭實驗,或記錄數據,或查找資料,每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研究里,沒有人注意陸飛的闖入。 陸飛一路上到三樓,迎面看到他的師姐,也是師傅唯一的女兒宋煢清,兩年不見她還和當年一樣,清湯掛水的娃娃頭,白大褂,額前的齊劉??傄驗闆]時間修剪攔住眼睛。 做實驗的時候,向上吹氣成了宋煢清的習慣動作,她撅著嘴唇向上把劉海短暫吹起的小動作,現在陸飛還記憶猶新。他記得他好象還為此送過一個粉紅色的發卡給她,或者是那個顏色太過少女,他一次也沒見宋煢清用過。 兩個人的視線隔著不長的走廊相遇,宋煢清清秀的眸子亮了一下,瞬間又暗了下來。 “師姐?!标戯w微微勾唇,“我來找老師?!?/br> 宋煢清微微頷首,“他在實驗室,你去吧!” 說罷,宋煢清垂下眼簾,加快腳步,從陸飛身邊走過。 陸飛走到走廊盡頭的大實驗室,透著大大的玻璃窗望進去。 宋飛立穿著白大褂立在一堆試驗儀器前,對著各種試管,觀察記錄,亦如當年。 陸飛恍然回到多年前,他還在這里和老師一起醉心研究的歲月,那時的日子真的簡單,除了試劑就是各種實驗數據。 他輕輕推開門,“老師?!?/br> 宋飛立抬起頭,握著試劑的手微微頓了頓,而后他垂下眼眸,繼續盯著手中試管的變化。 陸飛舔了下后槽牙,緩步走過去,眼睛緊凝著儀器后面的宋飛立。 三年不見,老師好象老了許多,曾經挺直的脊背開始有了駝背的跡象,烏黑的頭發也漸漸變得花白。 他怔怔的站在距離宋飛立半臂遠的地方,心潮起起伏伏。 “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換衣服,過來幫忙!” “哦!”陸飛象是打開了某種程序,走到門口衣架上拿了件白大褂套上,腳步穩健的走到實驗臺,動作熟練的配合著宋飛立。 時間好象倒回到三年前,那時,他每一天都是這樣和師傅一起度過的。 傍晚時分,記錄好最后一個數據,宋飛立抬起頭,眼神里沒有責備,沒有奚落,語氣溫和地道:“找我有事?” 陸飛掏出曾柔的血液樣本,“學生遇到一個難題,想看看老師這邊有沒有辦法解決?!?/br> 宋飛立將樣本分成幾份放入不同的儀器中,又接過陸飛的分析報告翻看著。 他的眉頭微微蹙起,“這個情況有些棘手,她的血液受到多種新型藥物的影響,產生變異,現有的科研藥劑幫不了她?!?/br> 這時,陸飛其是一位師兄樂斌敲門進來。 “老師,a組實驗有了新的變化,你要不要過去看看?”他眼神淡漠的在陸飛身上掃了一眼,薄唇哂出一抹冷笑,“陸師弟也在??!” “樂師兄!”陸飛微微頷首。 樂斌冷嘲熱諷道:“陸師弟有三年沒回來了吧?聽說當了仁愛醫院的副院長,這整個人的氣場都和以前不一樣啦!” 陸飛抿抿唇,沒出聲。 宋飛立站起身,“走,去看看a組的試驗?!?/br> 他邁步往外走,樂斌緊跟在后面,走到門口處回頭看了看被晾在一邊的陸飛,唇邊笑意諷刺。 陸飛微微抬眸,迎著樂斌挑釁的目光,神色冷淡。 他和樂斌關系一直算不上好,其中很大原因在于宋飛立對陸飛的偏愛,引起早兩年進入中醫藥聯盟的樂斌的不滿。 之后樂斌凡事都要和陸飛競爭,那時陸飛也正是年少氣盛,兩人的關系一度非常緊張。 后來陸飛離開,但也并非完全與實驗室的人斷絕了聯絡,聽關系不錯的師弟說,自從他走后,樂斌已經一躍成為宋飛立最信任的人。 師弟們都在擔心宋飛立將來會把中醫藥聯盟交給樂斌管理,不止一次勸陸飛回來。 樂斌這個人無論資質還是能力都并不差,但功利心太重,大家都擔心一旦由他接掌中醫藥聯盟,他們將失去最后一片科研的凈土。 此時,宋飛立突然頓住腳步,回眸看向佇立在原處的陸飛,“別傻站著,一起過去看看。a組的項目涉及人體細胞自身修復功能的激活,或許對你剛剛的問題有幫助?!?/br> 陸飛眼眶,霎時一熱。 “好!”他鼻翼翕動了幾下,邁步跟了上去。 樂斌雙手猛然攥緊,低垂的眼眸下一片冷然。 …… 從中醫藥聯盟出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宋煢清低著頭,送陸飛出來。 站在陸飛的車前,她習慣性的吹了吹劉海,“有時間多回來看看。爸爸他一直很想你,雖然他嘴上什么都不說,但師兄弟都看得出來?!?/br> 眼眶那種酸澀感再次涌上來,為了緩解氣氛,陸飛摸摸左耳的黑鉆耳釘,勾唇道:“怎么,只有老師一個人想我嗎?我還以為自己人緣挺好呢!” 宋煢清怔了怔,“我們……我們當然也想你回來?!?/br> 她耳尖發燙,眼神閃躲得不敢看陸飛,“可是你有自己的夢想,我們應該支持你?!?/br> 陸飛眸光沉了沉,“謝謝你,師姐?!?/br> 他很清楚,大概只有宋煢清一個人支持他,其他師兄弟雖然和他關系不錯,這幾年也常有聯系,但言談間對他當年離開依然十分不理解。 宋煢清下意識吹吹劉海,“謝我做什么?!?/br> 陸飛微微勾唇,“師姐改天去找我吧,我認識非常好的造型師,可以幫師姐設計一個適合發型?!?/br> 宋煢清摸摸自己的頭發,“這樣很糟糕是嗎?” “不,只是不太方便?!标戯w嘴角含著淺淺的笑容,學著宋煢清的樣子向上吹了吹頭發。 宋煢清按了按自己額頭的劉海,不好意思道:“我總是沒時間?!?/br> “那就等師姐有時間了,來找我吧!” “好!” 陸飛眉毛微微挑了挑,“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br> …… 法援署。 曾柔拿了假條去人事部補請假手續。 人事部的小姑娘看著假條上鄭言龍飛鳳舞的簽名,有些為難道:“曾律師,你這假條最后讓程律師加簽一下?!?/br> “你是不是搞錯主次了?”曾柔覺得有點兒可笑,鄭言不才是法援署最大的那個嘛,什么時候他的簽名需要他下面一個助理加簽了? “不是。按規定法務部的請假單13天由程律師批,超過3天才由鄭署長加簽,你這1天的假就應該由程律師簽批。不信,你看,其他人都是這樣?!毙」媚飶某閷侠锬贸鲆化B請假單給曾柔看,“要不是程律師一個人的簽名,要不就是鄭署長和程律師兩個人的簽名,真沒有你這樣的?!?/br> 曾柔睇著小姑娘一本正經的臉,真不知道是該說她工作認真呢,還是腦子不知道轉彎。 “行吧!我知道了?!痹崮昧苏埣賳无D身離開。 待她走遠后,人事經理從自己辦公室走了出來,“按我說的告訴她了?” 小姑娘垂著長長的眼睫,稍稍點了下頭,“嗯,說了??墒?,經理,萬一她去找鄭署長給咱們告狀怎么辦?” 大家都知道曾柔是鄭言罩著的人,她可不想背鍋。 人事經理睨了她一眼,“我們是按章辦事,你怕什么?” “可是……” “別可是了!”人事經理打斷了小姑娘的話,“鄭言不會管這些芝麻綠豆的小事兒。你只管照我說的做就是了?!?/br> 此時,曾柔嘴角勾著一抹輕笑從人事部轉角走了出來。 她既沒有去找程雅馨理論,也沒有去鄭言的辦公室告狀,拿著請假單轉身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剛斟了杯水坐下,樓下接待大廳的工作人員打來電話,說有人指名要見她。 曾柔坐電梯來到一樓,一眼看到站在服務大廳里東張西望,滿臉焦急的唐輕。 與此同時,唐輕也看到了曾柔,她快走兩步來到曾柔面前,抓著她的胳膊急急地道:“巡捕把林青北抓走了!曾柔,你救救他,我求求你救救他。青北,他是無辜的!他怎么可能殺人?他不會殺人的!” 曾柔一臉震詫,秀氣的眉頭微微皺起,“怎么回事兒?你別著急,我們到接待室慢慢說?!?/br> 她和負責接待唐輕的工作人員打過招呼后,帶唐輕到旁邊的接待室。 接待人員端了兩杯熱水進來,然后把需要添寫的表格交給曾柔,簡單和她交待了幾句流程,然后轉身離開。 唐輕握著水杯,情緒依然未能平復。 曾柔拿著表格把她知道的情況填寫上去后,抬眸問唐輕,“警方是什么時候把青北抓走的?” “昨晚……不對……應該是今天凌晨?!碧戚p雙手撐著額頭,頭埋得很低,“我也不知道。青北他今天沒到店里上班,你知道的,他這人從不遲到?!?/br> 唐輕慢慢回憶著,“我打電話給他,一連打了幾次都沒人接,后來電話終于接通,接電話的是個男人,他說他是中區警署的警官,青北因為涉嫌殺人已經被警方逮捕。我去巡捕局找他,他們不讓我見他,說調查期間只有律師才可能進去。所以,我就找你來了?!?/br> 她又抓住曾柔的手,一臉焦急的道:“曾柔你應該了解青北,他那個人除了咖啡什么都不關心,根本不可能殺人!他一定是冤枉的!你不是和中區警署很熟嘛?他們還頒過獎給你,你去和他們說說,讓他們把青北放出來吧!他是無辜的!” 唐輕情緒十分激動,抓得曾柔的手很疼。 曾柔眉頭擰了擰,她是真沒想到唐輕來找她竟然打的是走后門的主意,這可是殺人案??!何況她還是個律師,怎么可能做有違法紀的事情。 她撫開唐輕的手,神色冷淡了幾分,“案情呢?你清楚嗎?” 唐輕搖了搖頭,跟著又急切的道:“別管什么案情啦,這里面一定有誤會,你讓巡捕先放了青北再說?!?/br> 曾柔撫額,“唐輕是這樣的,如果林青北或者他的家人同意,我可以作為他的代表律師了解一下案情,然后再討論具體辯護方案,我一定會幫他爭取最大的利益,但首先是要申請法援,通過法援署正式委托我作為代表律師?!?/br> 唐輕一拍桌子騰的站起來,“你怎么不明白呢!青北是被冤枉的,冤枉的!明白嗎?警方這么不問青紅皂白把他抓起來是不對的!你明明認為警署的署長,就不能為他說句公道話嗎?讓他們放人,馬上給我放人!” 曾柔無奈的搖了搖頭,法盲真可怕! “對不起,唐輕,你說的這個忙我幫不了!巡捕局有巡捕局的規定,不可能隨隨便便抓人,他們一定是掌握了某些證據……” “夠了!”唐輕怒瞪著坐在接待桌前的曾柔,“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不愿幫忙就不愿幫忙吧!居然還誣陷青北是兇手,虧了當初在咖啡廳青北還對你那么好!你對得起他嗎?” 曾柔一頭黑線,她幫著分析形勢,怎么就成誣陷青北了? 這都什么和什么??? 考慮到當初林青北確實對自己不錯,曾柔按下脾氣,柔聲道:“你先別著急,青北的家人呢?他們是什么意見?你讓他們來,只有他們才有權利代林青北申請法援,到時這官司愿意讓我幫他打也行,又或者我可以幫他推薦更有經驗的大狀也行。只要青北是無辜的,他一定會被放出來的?!?/br> “他當然是無辜的!你不用在這兒打官腔胡弄人,一句話,你到底肯不肯幫林青北?”唐輕雙眼猩紅,怒視著曾柔,完全不講道理。 曾柔耐著性子道:“我當然會幫林青北啦!我也相信他是無辜的。但這是個法治社會,凡事講求證據。不可能我說放人就放人。先不說我和中區警署沒有這樣的交情,就算有,也不是這樣濫用的?!?/br> 唐輕冷笑,“說到底你還是不肯幫忙,別說得這么好聽,你要是和中區警署沒關系,他們會專門為你開記者會,會發獎章給你,說到底還不是你有個好父親,交了個好男朋友,處處都有人幫你謀劃?!?/br> “你可千金小姐被人冤枉了,就有人處處維護,又是開記者會澄清,又是發獎章表彰,好象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其實呢,你不就是在網上被人罵了幾句嗎?有什么了不起的,你還能被人罵掉一塊rou去?可青北呢,他現在被人冤枉殺人,被關在暗無天日的牢里。他除了沖咖啡什么都不會,進去一定會被人打,被人欺負的。你幫幫他,又怎么了?難道就因為他沒背景,就活該做冤獄嗎?” 唐輕越說越激動,撐著桌子的雙手微微顫抖。 曾柔無奈苦笑,她終于體會到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的感覺了。 她一向自以為巧舌如簧、能言善辯,沒想到遇到唐輕完全沒有用武之地。 無論她怎么說,唐輕就認準自己的死理。 不馬上想辦法放了林青北,就是不幫忙,就是不夠朋友,甚至就是壞人。 她也從來沒想過還有人是這樣看待當初那個記者會的,可能唐輕的看法代表了一定數量的普通百姓,現實世界里這樣的人也很多,他們習慣用陰謀論、懷疑論來看待這個世界,不相信任何新聞,特別是那些正能量的新聞。 曾柔捏了捏鼻梁,“唐輕,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我明白你著急想幫林青北,這樣,你先找他的親屬過來,辦個手續,然后咱們去巡捕局了解了解情況再說,怎么樣?” “他沒有家人!”唐輕眼圈發紅,“是不是孤兒,沒權沒勢就活該被冤枉?你要說是,我馬上就走!” “你先別著急!我沒說不管,我們慢慢想辦法!” “我能不急嗎?林青北還在巡捕局關著,他們要對他用刑呢?你不是他,你當然不著急!” “唐輕,你要相信法治,刑訊早就不允許了?!?/br> 唐輕根本聽不進去曾柔的話,在接待室里來回走來走去,嘴里咕噥著,“不行,青北在受苦,我得想辦法去救他!” 曾柔總覺得她的情緒有些不對,可一時之間又說不上哪里不對。 她站起身,抓住唐輕的肩膀,讓她站定,“唐輕,你冷靜一點兒聽我說,我會想辦法救青北出來,不過,首先,我們自己不能慌?,F在青北的情況有些復雜,你在這兒等我,我去請示一下領導,然后我和你一起去警署看看能不能把青北保釋出來?!?/br> 唐輕聽到曾柔肯和她一起去警署,神色松馳了一些,“只要你去,他們一定會放青北出來的?!?/br> 曾柔真的不想和她再解釋,如果林青北真是以兇殺案的嫌疑人被警方逮捕,能保釋出來的機會很小。 她馬上坐電梯上樓,找到鄭言把情況簡單的說了一下,得到鄭言的許可后,她回辦公室收拾好東西,準備去警署。 伍佩儀聽說林青北出了事,也要跟著曾柔一起去。 徐凱鋒索性拿了車鑰匙和兩人一起下了樓。 叫上唐輕,一行四人驅車來到中區警署。 負責接待的警官正好是當初破獲販賣兒童集團的其中一名警官,在聽說曾柔是林青北的代表律師后,主動介紹了案情。 林青北是凌晨三點被警方在一家酒吧的后巷抓捕的,是他自己報的警。 警方到達現場時,林青北渾身是血,手里拿著一把兇刀,全身發抖,而死者就躺在離他不遠的地方。 死者是一位名叫小鳳的年輕女子,是林青北當晚在酒吧喝酒時認識的。 當天兩人在酒吧喝酒喝到深夜,酒吧打烊才一起晃晃悠悠離開。 酒吧后巷的監控攝象頭已經壞了一周,不清楚兩人究竟發生了什么,但經法政鑒定,兇刀上除了林青北的指紋外,沒有發現其他人的指紋。 另外,根據法醫官的驗尸報告,死者的死亡時間大概在凌晨的一點半到二點半之間,而根據酒吧閉路電視顯示她和林青北離開酒吧的時間是凌晨的二點鐘。 也就是說在小鳳和林青北走進后巷不久就已經被害了。 按照警方的推斷,林青北帶小鳳來到后巷后,遇與其發生關系,但受到小鳳的激烈反抗,他受到酒精的影響,一怒之下捅死了小鳳,之后整個人嚇得清醒過來,然后選擇報警。 曾柔聽警官說完,凝眉抬眸道:“林青北的口供呢?我可不可以看一下?” 警官攤攤手道:“報了警后,他就一直一言不發,什么都不肯說?!?/br> 曾柔眸色微沉,“那你憑什么說,他意圖不軌,遭遇女方反抗后,出于憤怒捅死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