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個莊主當夫君
這邊合歡靜候大片刻,紅棕鐵門終于再次被打開,還是方才那個老者他慈愛的笑著道: “姑娘還請回吧,莊主說并不認識姑娘,如今天色已晚,家中人該擔憂了?!?/br> 說完后轉身離開,大門被掩上,整個過程不過眨兮之間,一人一系統愣在原地。 死男人,他們都親了,居然說不認識她! 團子瑟瑟的在空間里看著合歡陰惻惻的笑容,不愧是主人的碎片,就是這么厲害,都能讓宿主吃癟。 合歡冷笑著,提步假意離開,實則繞道來到側門,好巧不巧遇見回莊的馬車,拉著好些貨物正在門口和看門的人交接著。 合歡趁著夜色黑暮,運氣輕聲鉆進馬車下方,雙手緊抓馬車木桿,隨著馬車一起進了莊子。 半道上合歡輕聲降落,快速隱秘身影,待馬車以及過往的丫鬟離開后才慢慢走出來。 “嘖嘖,你說不認識就不認識!” 拍了拍衣角上的落葉,看著內里大氣磅礴的裝飾,真是美不勝收,果然是有錢人,就是不一樣。 “團子,傅涼城主屋在哪兒?” 輕聲詢問著團子,很快團子給合歡指定路線,合歡探查了周圍,并無暗衛氣息。 提起內力腳尖點地,踩著樹枝輕輕一跳上了屋頂,快速移動著來到傅涼城房間頂上。 屋里的燈光從窗邊鉆出,屋內寂靜一片,合歡悄咪咪的掀開一張瓦片,從細縫里看下去,傅涼城正端坐在屋中圓桌旁。 “都退下?!?/br> “是?!遍T外的兩個看守聽聞傅涼城話,關上房門,撤出了院子。 “閣下還不現身嗎?” 合歡心中咯噔一跳,他怎么發現她的,明明自己已經屏住氣息了的,不過細想而來,他武功在她之上,發現也不足為奇。 挑眉一笑,翻身才房頂,大搖大擺的推開房門,迅雷不及耳之勢坐在傅涼城面前。 抬起芊芊玉手撐在桌上,將頭放在上面,歪著頭,風情萬種的看著涼城,聲音如玉盤滾珠,嬌媚聆耳: “相公居然說不認識奴家,奴家好生傷心,奴家一直等著相公來娶,遲遲未見你來,又怕相公思念奴家得緊,便只好自己尋了來?!?/br> 眸子暗送秋波,姿態嬌柔做作,簡直沒有絲毫女子該有的矜持和得體。 傅涼城面色薄怒,唇瓣抿成一條線,眉勾微聚,眸子冷冷的看向合歡,那日被輕薄的景象歷歷在目。 合歡不似在意,反而越發大膽靠前,忽而眼前出現一個瓷杯擋住她繼續向前的頭顱,耳朵傳來暗沉低磁的聲音: “姑娘,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還請姑娘自行離開,否則別怪傅某刀劍不長眼!” 冰刃一般的眸光似利箭一般直直射向合歡,眼底泛起的殺意讓合歡收起了所有的不正經,她高舉雙手投降姿態。 苦笑道:“誒誒誒,有事好商量?!笔掌鹨宦暳鳉?,正襟危坐著,有些委屈的嘟囔道: “喜歡你才調戲你,別人我還不屑呢,哼!小氣鬼?!?/br> 傅涼城眸光微閃,眨眼睛眸中恢復平靜,二人就這么對視著,也不說話,合歡率先敗下陣來,嬌嗔道: “傅涼城,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說完看向傅涼城,見他沒有半絲動作,眸子轉了轉,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上一口后,轉動著茶杯道: “三個月!三個月后如果你未心悅上我,那我從此絕不打擾你,可如若你心悅上我,那我便要做著紫云山莊唯一的主母!”抬首,澄清的眸子盯著傅涼城。 傅涼城垂首的瞳孔微縮,掩蓋住滿眼戾氣,絲毫沒被打動的模樣,語氣不咸不淡道: “哦~姑娘怕不是有什么癔癥,傅某憑什么應賭?!碧ы币暫蠚g,冷意肆然。 合歡道:“憑你我已有肌膚之親?!毕胍ヂ运槠?,必須和他榜上關系,不這樣恐怕他是一輩子也不會理會她,將她放在心上,討厭也是一種計謀不是。 見傅涼城越發陰沉的氣息,合歡嫣然一笑:“當然,你完全可以不搭理我,畢竟是我喜歡的你?!蓖nD半響,自己這般確實不妥,愛這種東西可不是強迫能得到的。 “你盡管放心,期間我絕不會做令人厭惡之事,只要你給我個機會打動你心尚可,據我所知,傅莊主并未任何紅顏知己,何不與本姑娘試試,體驗一下別樣感情?!?/br> “錚!” 寒光閃過,合歡鼻尖處傳來寒氣,一把鋒利的寒鐵刃劍直直對著她,她楞了一下。 “胡言亂語!” 毫不費力的推開劍刃,合歡起身輕聲苦笑道: “如今我一顆心撲在你身上,就算是拒絕,你也得給我個心里準備不是?!?/br> 傅涼城冷冷的盯著合歡,陰沉著臉道:“若再敢胡言別怪傅某不客氣!” 合歡難得嚴肅,她板著臉,眸光微聚,后退一步,堅定道:“傅涼城!我知道你惱怒我,若三個月后你未心悅我,我保證永遠消失在你眼前!這輩子絕對不會出現在你面前!我合歡說到做到!況且你也不想跟我一直糾纏你不是?” 端莊得體,規規矩矩的行了禮,形象與之前大為不同,語氣也不再是漫不經心而是帶著柔和與謙誠: “今日是合歡擅作主張叨嘮,明日定光明正大攜禮拜訪,還請傅莊主見諒合歡的無理,告辭?!?/br> 語畢提起內力點地消失在黑夜里,獨留傅涼城在原地神色不明,合歡運行著輕功回到租的宅子里。 躺在床上懊惱不已,真是一步錯步步錯,不作死就不會死,早知今日會是這個局面,她就不該在那一天耍流氓。 不過她實在是想不出什么法子能讓一個人快速記住自己,溫柔美人神馬的別說沾染關系了,可能他看都不會看一眼,也不會放在心上。 糟心!睡覺! 第二日,合歡睡到日曬三竿才起,慢悠悠的洗漱好,換上一席桃色繡花絨羽衫,頭插玉雕瑪瑙珠翠連綴,臉上畫好精致妝容。 滿意的看著鏡中絕世容顏,這幅裝扮他應該喜歡吧,會不會吃驚呢。 蒙上面紗走出房門。 “嘭!” 打開院門,一陣臭烘烘的氣息傳來,一個莫約十二三歲,身材瘦弱柴骨,不看出面容的孩子,衣服上滿是污穢,好好的衣服已經變成一條條布條掛在身上,整個人直直倒在合歡腳跟前。 “給我……給我……點……吃……吃的……求求……求……你……” 嘶啞的聲音在寂靜的院子里狠狠的撕裂出一道口子,那恐慌無助的語氣令合歡心頭一震。 一把拎住他的衣襟,將人拎進屋里,將他安坐在院子里,去廚房拿出方才吃剩下的一些粥和饅頭以及半只雞,又拿上一壺水走到院子。 那人本已奄奄一息,合歡出現的那一刻,他好似回光返照,原暗淡無光的眸子頃刻間明亮的嚇人。 他沖向合歡,一把將抓住饅頭和雞,狼吞虎咽毫無規章的亂啃一通,整個嘴巴塞得滿的還一個勁兒的往嘴里送。 漆黑的手印將饅頭弄得黑乎乎的也不在乎,整個人卷縮在地上狼狽的吃著,肩膀一聳一聳的警惕著周圍,如同一只餓極的狼狗。 合歡只站在一旁,將手里的水壺放在他面前,也不說話,見他眨眼功夫就吃完所有的饅頭,她將那半鍋粥放在石桌上,輕聲柔語道: “這里有些粥,吃吧,沒人跟你搶?!?/br> 那孩子瞪大雙眼,哽噎著大口就著水壺口咕嚕咕嚕的喝著水,放下水壺那一刻,抬眼隱晦的看了眼合歡,眸中滿眼震驚和驚艷。 他垂下頭提著水壺站在原地,細小無rou的手緊緊的握著水壺柄,下一刻快速跑到石桌上端起粥有快速回到原地。 背過身子放下水壺,仍舊卷縮成一團,周身豎起厚厚的警惕高墻,不容人靠近。 合歡也不惱,撐著下巴盯著小屁孩兒,終于那抖擻的肩膀停頓下來,那孩子將鍋以及水壺拿在手上,慢騰騰的挪到石桌另一邊,規整的將它們放好。 筆直著身子,微微垂頭,耳尖泛紅,手捏著衣角略顯局促不安,半響嘶啞的嗓子帶著一抹難為: “今日你救了我,我定會報答你!?!?/br> 合歡挑眉,清瀲的聲音緩緩流出:“怎么個報答法?”上下掃了一眼臟兮兮的少年,續而開口道:“這樣報答?” 少年被合歡看的窘迫不安,扯著身上只剩的幾縷布條遮蓋住外露的皮膚,黑乎乎的面孔下透出一抹暗紅。 “我會報答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闭f完掃視了一眼合歡簡陋的院子,未見其余下人和婢女,忙開口道:“我可以幫你看護院子,保護你!” “呵呵?!?/br> 合歡嬌笑起來,那張原本就絕色艷麗的臉頓時如同百花齊放般耀眼,令少年一時失了神,迷失在那笑容里。 “你叫什么?為何淪落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