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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景白將掛在椅子上的羽絨服取下來,披在唐晚的身上,稍稍彎腰,不費力氣地將唐晚從椅子上抱起來。 他一轉身,孟欣瞧見他那張側臉,詫異之色溢于言表。 郁景白抱著人,往門口走去。 他對孟欣并未在意,倒是孟欣怔愣了半刻,她忽然反應過來,急忙走上前去,“郁總,唐晚是我……” 剎那間,腦海中浮現出了各種天馬行空的猜想。 唐晚是挺漂亮的,新老板看上唐晚,也不足為奇。 新老板想把人帶走,想要發生什么不為人知的關系。 這種事情,孟欣絕不能坐視不理。 唐晚可是她的朋友,她不能眼睜睜地望著自己的朋友被別人帶走。 聽聞她出聲,郁景白的眼底才仿佛有了她這個人的存在。 給了一絲余光,他解釋道,“晚晚,是我的女朋友,我送她回去?!?/br> 一聲女朋友,瞬間打破了孟欣各種狗血灰暗的猜測。 她目瞪口呆地啊了一聲,慌張地抓著頭發,“可、可是,我沒有聽晚晚說過??!” 她跟唐晚關系不錯,唐晚要真是談戀愛了,她怎么可能會不知道。 “她不說,是她臉皮薄,可你現在應該知道了!”郁景白給了她一記淡淡的目光。 孟欣心下還是有點不相信,唐晚也叫不醒,她無法從唐晚那里求證。 何況,唐晚現在人還在郁景白的手里,她怎么能搶得過一個男人。 郁景白倒是多看她一眼,輕笑地道,“怎么著,還要我將她身上的特征說給你聽?” 孟欣,“……” 人家情侶之間親密的事情,孟欣可是半點也不想知道。 她一下子鬧了個大紅臉,飛快地搖頭,“那晚晚就拜托您送回家了!” 郁景白嗯了一聲,抱著唐晚飛快地往外面走去。 孟欣停留在原地,越想越不可思議。 唐晚有齊琰那么一個哥哥就算了,她還擁有郁景白這樣一個男朋友。 真不知道該說她是好命,還是好運了。 總之,讓人羨慕不已。 前后想想,每次她提起郁景白時,唐晚的臉色總是不對勁。 或許,他們倆真是男女朋友。 孟欣不放心也不行,郁景白如此強勢的將人帶走,她是半點也插不上話。 —— 郁景白算見識過唐晚醉酒后的模樣,又乖又鬧,那晚上沒少折騰他。 這會兒,郁景白將人抱上車,唐晚靠在他的懷里呼呼睡著,就乖巧安靜的很。 司機一句話不敢多言,專心致志地開車。 目的地十分明確——郁景白的私人公寓。 面對自己的獵物,郁景白是相當的有耐心。 帶著熱意手指,慢慢地揉捏著唐晚的手心,一下又一下,眼眸愈發的深暗。 唐晚睡得安靜,什么也不知道。 偶爾的皺眉小聲咕噥,抱怨著對睡覺環境的不滿意。 車子開出去一半,郁景白的手機響起來了。 他接起來一看,是自己幾個朋友打來的電話,暗自挑了挑眉,直接掛斷了電話。 美人在懷,他對喝酒什么的哪兒能提得起興趣。 他不接,那幫子人可是不會輕易放過他。 電話一個接著一個打,他調了靜音模式,那群人的消息又輪番轟炸過來。 他隨意的瞥了眼,對群眾的調侃不甚在意,眸光始終落在懷中的人上。 等這群人鬧騰完了,郁景白才出來發了條消息,“行了,今兒個有事,改天再出來聚一聚?!?/br> 消息一發出去,他便不再看手機,丟在一旁。 處理完自己的事情,倒是唐晚的麻煩也找上來了。 巧的很,這還是齊琰打來的電話。 郁景白瞇了瞇眸子,又看向懷中睡得乖巧的人,笑了起來。 唐晚今晚上有聚餐,早就匯報過父母。 恰巧,齊琰今日回家吃晚飯,得知唐晚公司聚餐,他有些不悅。 隨著時間越來越晚,唐晚遲遲不歸,唐父唐母不在意,在意的人反倒成了齊琰。 齊琰一直擰著眉頭,洗過澡后遲遲無法入眠。 他豎著耳朵,全程注意著外面的動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外面絲毫動靜全無。 雖說是公司聚餐,她一個女孩子歸家未免也太晚了。 齊琰自始至終告訴自己,唐晚是他的meimei,他當然得管教晚歸的meimei。 如此勸說通自己后,齊琰再也忍不住地打電話過去。 電話響了許久,接通的同時,懸在心口上的一塊石頭安然落地。 他放柔聲音,“晚晚……” 他想說的是天色晚了,她在哪里,還沒結束。 只是,剛叫出晚晚那兩個字,另外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從揚聲器里面傳來,聽的齊琰是心口一跳,瞪大了眼睛。 郁景白摟著懷中的人,“晚晚現在不方便接電話,齊總您有什么事嗎?” 齊琰先是震驚,隨后是憤怒,捏著手機的手背青筋突起,“郁景白,怎么會是你,我meimei呢!” 一聽郁景白如此親昵地稱呼晚晚,心口上像是扎了一根刺一般的窒悶難受。 什么叫做晚晚不方便接電話! 齊琰交往的女人太多了,又在生意場上混了幾年,豈會不明白郁景白話中暗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