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該來的總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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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惠民銀行都只是為了盛寶華洗黑錢跟藏寶所設,其中的寶庫想要打開的話,需要兩樣東西,一樣是他的右手掌紋,一樣是右眼虹膜。 只要有這兩樣的授權,左虎是必然會開寶庫的。 得到這些準確信息之后,蕭凡就讓沈追把盛寶華拉下去,先別弄死,但也用不著優待,在地下室的倉庫暫時關起來。 從房間出來的時候,他用手帕擦了擦手,順勢把手帕都扔到垃圾桶。 然后被扭頭對沈追說道:“把審訊室搬到地下室去,太他媽的不是味兒了,搞到樓上純心惡心我嗎?” “當時是為了審訊方便,既然你不喜歡,我現在就讓人撤掉?!鄙蜃粪肃诵α诵?。 蕭凡又沖他說道:“不要讓花解語知道盛寶華在這里,給我看押緊了,要是他想跑的話,就打斷他腿?!?/br> “你還留著他干什么?這種人不如干脆做掉算了?!?/br> “你好歹也是公門中人,別張口閉口做掉做掉的,我自有分寸?!?/br> “你還指望他幫你取寶嗎?只要他見了左虎,肯定會?;??!?/br> “這我自然明白,也不會做這么傻的事情。明天你就知道了,去睡吧?!?/br> 見他不說,沈追也懶得追問,哼唧了幾聲轉身進房去。 蕭凡也累了,早點上了床。 可是他在床上卻睡不著,翻來覆去的。最后從口袋里摸出兩塊金牌,接著床頭燈,仔細端詳起來。 說是端詳,可他目光沒有渙散,沒有焦距,也不知道在想寫什么。 左邊的金牌上寫“蕭景榮”,右邊的金牌上寫著“蕭景權”。 如果說蕭景榮與蕭景權是孿生兄弟的話,那么這個蕭景權應該是他二叔,雖然從未見過面,但事實上的確如此。 如今自己這位二叔,已經身居廟堂之上,是漢東省首屈一指。 可在十年前,他的絕癥已經到了不可控制,無法逆轉的地步。 這里面的一切,只等明天就都能解開,可真正到了讓他去面對的時候,他卻有些躊躇。 想著想著,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睡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已是清晨。 狠狠鍛煉了一趟,把自己體內的那些濁氣排了出去之后,他神清氣爽起來,勇氣也重新回到驅殼。 他給葉闖打了電話,讓其幫忙找個電話。 后者打了幾個電話后,要到了私人電話。 不過撂下電話的時候,卻問了句,“十三你要大老板的電話干什么?他姓蕭,你也姓蕭,你們不會是親戚吧?” “不可以嗎?”蕭凡反問。 葉闖被震驚到了,驚呼了出來,“我靠,不會是真的吧?” 蕭凡打了個哈哈掛斷電話,然后盯著短信發過來的電話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撥了過去。 那邊響了兩聲就接起來了,對方喊了你好之后,蕭凡聽的聲音不對,心知是秘書接起來的,嘴里說道:“我找蕭書記?!?/br> “請問您是?”對方很客氣,并沒有直接掛斷。 “我叫蕭凡?!?/br> “抱歉,書記正在開會,你有什么事兒嗎?我可以幫你轉達?!睂Ψ揭琅f很客氣,但顯然沒聽說過,也沒有預約,就直接推開了。 蕭凡平靜的道:“我有重要材料要向書記舉報,請你把電話給書記?!?/br> “先生,檢舉可以走紀檢,也可以遞交檢察院,這是書記的私人電話……” “事關重大,你負不起責,電話給他!”蕭凡這話,忽然霸氣側露,甚至是命令口吻。 …… 與此同時,寬敞整潔的辦公室內,一名中年男人正伏在辦公桌上疾書,他兩鬢染霜,可依舊掩不住軒昂氣宇。 劍眉星目,棱角分明,可以看得出年輕時候絕對是個美男子。 不僅如此,若是認識蕭凡的人在這里,肯定會驚訝的發覺,這人竟然與蕭凡如此相似。 門被敲響,他喊了聲進,接著年近四十的秘書走了進來。 秘書似乎有些猶豫,但還是走上前來,把手機遞上來說道:“老板,有個叫蕭凡的人打來電話,說有重要材料舉報?!?/br> “什么事???”中年男人頭也沒抬的問道,可在下一秒,他猛地仰面,忽然大聲喊道:“你說什么?他叫……他叫什么?” 秘書被嚇了跳,他從來沒有見過老板這樣失態,簡直不像是從前那個泰山崩于前而不動的老板。 他定了定神,重復道:“他叫……他叫蕭凡?!?/br> 中年男人愣住了,整個眼神中閃爍著復雜的情感,悲傷喜悅都有,數不盡的五味雜陳。 秘書眼見老板愣神,喊了幾聲才驚醒對方,這才說道:“老板?怎么了?” “沒事,你說他要干什么?”老板的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他說有重要材料,要舉報?!?/br> “好,你去把他接到……”老板遲疑了下,又說道:“你讓他直接到我家,我中午回去。對了,讓家里做飯招待?!?/br> “老板,這……他是舉報……”秘書提醒,這不是私事,是公事,沒必要到家里。 老板笑了笑,說道:“我姓蕭,他也姓蕭,是我老家的親戚。你不要多問,幫我安排就好?!?/br> 秘書先是一怔,接著腦海中閃過一連串想法,什么遠方窮親戚,什么私生子…… 但是他很快就壓制住了想法,然后恭恭敬敬的點頭,出去回電話了。 等到他一走,老板向后癱軟在椅子上。 太好了,原來他沒死,他真的沒死。 …… 中午時分,蕭凡開了那輛賓利添越,直奔省委五號大院。 門口武警站崗,都端了鋼槍。 蕭凡沒有五號院的通行證,進門不僅要登記,還有有許可才行。 不過他過去以后,只是報了名字,人家就打開了門,然后給他指了一號別墅的位置。 他進門開了沒多久,最后把車子停在了一號別墅門口。 別墅只有兩層,裝修的也不是特別豪華氣派,但是卻頗具威嚴。 蕭凡定了定神,下車到后備箱抱了一大缸酒,他不是逮什么貴買什么,而是買了自己父親曾經最喜歡的東西——塔牌的花雕。 父親主要愛喝兩種酒,白酒與黃酒。酒里面最喜歡五糧液,黃酒里面最喜歡塔牌。 他嘗嘗調侃自己,在北方的時候喜歡喝白酒,到了南方跟著本地的習俗改變,也喜歡喝黃酒了。 而蕭凡今天,則如同酒廠的老板上門拜年一樣,只送酒。 敲門之后,一個中年婦女走過來開門。從她穿著跟圍著的圍巾來看,不是這家的女主人,而是保姆。 那保姆看到他的時候卻很開心,開門直接把他讓進來,嘴里還高興的說道:“是蕭凡嗎?剛才聽景權在電話里提起,沒想到景榮都有這么大的孩子了?!?/br> “是!”蕭凡心想保姆怎么什么都知道,頓時有些摸不出這個女人的身份了。 卻聽保姆繼續說道:“把東西放這里就行了,快坐下。你還不認識我吧?我也是蘭陵蕭氏的,算是你姑姑,咱們兩家也不是很遠。景權這里忙,喊我過來幫忙?!?/br> 蕭凡恍然,原來是請了老家的meimei來幫忙,難怪知道蕭景榮與蕭景權的事情。 “姑姑好!”蕭凡微微點頭,算是喊了人。 “真像啊,你跟你爸爸真像。當時你爸爸離開蘭陵的時候,也是你這么大。真沒想到,一晃眼這么多年都過去了。只可惜你爸爸……”姑姑說著低了聲音,面有悲傷之情。 不等蕭凡說話,姑姑就繼續說道:“我叫蕭萍,你叫我萍姑姑就行。以前我跟你爸爸還有景權一起長大,關系好著呢。以后你記得常來,多陪我坐坐?!?/br> “……”蕭凡不知道如何答話,萍姑姑顯然是個愛說話的女人。 “前些年聽說你出事了,當時景權都傷心壞了,一直自責沒去找你們。結果原來是訛傳,現在好了,總算找到你了?!?/br> “景權一會兒就回來,今天我給你們好好做一頓吃的,你喜歡喝酒嗎?景權喜歡喝黃酒,塔牌的黃酒?!?/br> “說到吃的,你喜歡吃什么???姑姑給你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