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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某會所頂層包廂 陳尋倚著沙發,深藍色襯衫領口松了兩顆扣子,不同于平時西裝革履的齊整模樣,看著有幾分陌生懶散。 面前的水晶煙灰缸里零落散著幾根煙蒂,旁邊文侃正襟危坐,捧著筆記本處理公事。 對面男人摁滅手中煙頭,嘲他:“假正經?!?/br> 文侃充耳不聞,金絲眼鏡下的雙眸沉靜淡然。 “我這兒被逼良為娼的公主都比你放的開?!?/br> 文侃眼都不眨一下,說:“小張總謬贊了?!?/br> 張啟杰“嘿”了一聲,“你還內涵我?” 張啟杰這人就是典型的混子,祖輩當地頭蛇起家,有錢有勢,養成個乖戾的性子,經手的生意都有那么點不干不凈的意思,跟陳尋這樣根正苗紅的家族子弟能攀上關系也就這一兩個月的事兒。 他自小混的圈子魚龍混雜,認人的本事還是有的。對那些體面的官家子沒什么好感,覺得都是假清高真心黑,也從不主動去招惹。 他爹偏生跟他想法相悖,七七八八的飯局總特意提醒他去參加。 陳尋那批人,就屬于七七八八里面最高的一檔。張啟杰還記得,同樣是在他家會所,那天晚上,包廂里面人都喝高了,丑態畢露。到了半夜,只剩他一個人還站著,正看著滿屋子亂七八糟的人頭疼,忽然不遠處陽臺有猩紅微光明滅,他瞇著眼要去看是誰。 那人夾著煙,拉開門走進來,看著滿地的人毫不意外,伸手隔空點了點站在一片狼藉中央的他,“去給我安排個休息的房間?!闭Z氣平靜到理所當然。 張啟杰覺得自己被使喚,不爽道:“你tm誰???” 那人就是陳尋,聞言只驚訝了一秒,復又好脾氣地笑了笑,沒再多說,轉而打電話讓人來接自己。 次日,他那會所就被查出涉黃,停頓整業,上上下下疏通好久才重新開門。 陳尋那時候是真的狠且喜怒無常,做事隨心所欲。 沒變的是他現在還是陰,會算計人。 張啟杰想到他說的事,有些猶疑,“陳總,你說城西那塊地的消息……” “只要你能把事情辦好,那么那個消息就是真的?!标悓ど裆蛔?,補充道“張老爺子想要那塊地很久了吧,不知道今年他老人家六十大壽,我能不能奉上這份大禮?” 張啟杰緩緩出了口氣,道:“我明白了?!?/br> 他有些心煩意亂,拿出手機調出短信,一下子發出去好幾條信息,收件人號碼一個個手打上去,發完立即刪掉,不留痕跡。 文侃也終于合起電腦,禮貌朝他點頭,然后低聲對陳尋道:“我先過去了?!?/br> 他這些日子幾乎成了陳緣的專職司機,現在正是要去接她下晚自習。 “我跟你一起去?!标悓ひ仓逼鹕韥?,張啟杰自然立刻跟上,幾人走到門口,陳尋忽然止步,文侃便先一步出門后帶上房門。 房間里只剩下張啟杰和陳尋兩人。 張啟杰不明所以,眼神詢問他還有什么事。陳尋湊近了些,輕聲說:“讓你的人從死人那里下點功夫,會好辦很多,知道嗎?” 這話似提點,也似警告。 張啟杰脊背一涼,不敢抬頭跟他對視,匆忙應了聲。 陳尋拍了拍他肩膀,他立即動作幅度很大的跳開。 陳尋:“……” 他真誠道:“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張啟杰哪敢說什么,只能瘋狂搖頭。 陳尋最后還開解了他一句,說:“別多想,大家都是良民?!?/br> “哈哈,是良民,良民?!睆垎⒔芨尚α艘宦?。 他額頭上沁出冷汗,努力忽視背后那道目光,不妨那人又含笑開口,“張總對我的助理很感興趣?” 陳尋坐在后座閉目養神,今天文侃開車有點快。他眼皮動了動,問他:“趕著去投胎?” 文侃便降下車速,規規矩矩回他,“陳總,今天是我休假日,原本約會都安排了,酒店也訂好了?!?/br> 陳尋“噢”了一聲,“你知道的,張總挺喜歡你的,所以跟他談事帶你好用。這樣兒,回頭給小森買幾個包,從我賬上劃,當給她賠罪?!?/br> 文侃淡笑著踩下了油門。 很快就到了學校前的巷子里,陳尋感覺車停下來了,才睜眼看了看外面。人來人往,不少家長來接孩子,不遠處他女兒正站在那跟小男孩說話。 文侃火上澆油道:“這幾天都是他送陳緣出校門呢,現在的小孩子真是用心?!?/br> 陳緣跟方木熟悉了很多,現在已經基本上不排斥跟他并肩同行。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到了巷子口,本來應該分離了。陳緣卻有些躊躇,沒有朝路邊那輛熟悉的車跑去。 方木也很耐心,問道:“怎么了?” 陳緣看到文侃了,但是沒看到車后座還有人。她嘴唇微動,極小聲對男孩說了句“對不起?!?/br> 方木一怔,又笑道:“怎么突然道歉?你又沒做什么?!?/br> 方木比她高,她抬起頭,認真的看著他,說:“有的,第一天我那個……一定嚇到你了?!?/br> 男孩一下子就反應過來她指的是什么,笑容變得有些僵硬,他定定看了她好幾秒,眼底神色復雜,好半天才勉強道“啊,那個,沒關系的?!?/br> 陳緣感覺他反應有些奇怪,但也不知道奇怪在哪里,索性壓下那種感覺。 她不是第一次道歉,至少對陳尋就說過很多次對不起,那時候她心里沒有清楚的認知,只想要討好他,讓他對自己滿意才不會被拋棄。 但這次的道歉,是她自己主動的想法,為她曾經那樣惡意的揣測過別人而道歉。 陳緣或許還沒有明白這代表了什么,但方木能看得出來差別。 她真的跟開始不一樣了。 方木站在原地,看著她跑向那輛車子,而后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在路燈籠罩的街道下車,轉彎進入遍地坑洼的舊街,公交車自身后駛過,濺起泥水。 少年背著包,脊背微微松懈,一直走到一片矮房區,自建平房跟一條街之鄰的小區格格不入,卻真實的共存著。 方木神色不復在學校的鮮活,熟悉地鉆進一間低矮的房子。 進門左邊是簡易廚房,往里走就是一張大床,擺放在正中央,旁邊放著吃飯的桌子,此時屋里沒有人,空氣中彌漫著散不盡的酒氣,墻皮斑駁一片。 方木穿著整齊干凈的校服,少年清秀溫和,與這環境看起來格格不入。他坐在塑料凳子上,靜靜等待。 不出半個小時,一個虎背熊腰的中年男人推開門進來了,看見他,嘴里含糊不清地罵了幾句,不耐道:“你又來我這里干嘛?你媽新找的那男的不是很有錢嗎,跟著她不知道享福?” 方木垂眼,平靜道:“我最近想住這邊,你去廠里宿舍待一段時間?!?/br> 男人狐疑地看了自己兒子一眼,沒說什么,同意了,“有樓房不住,非跑來這破地方,生的賤吧?!?/br> 而后也懶得再管他,反正這兒子性格一直奇怪,有時他看著都莫名覺得滲人。 等他去沖涼完再出來,房間已經空空如也,桌上留了一把現金,男人嗤笑了聲,數了數錢,叁千塊。 當付租金呢? 【估計下一章就到了該上rou末的時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