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打臉的那些年[快穿]_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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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越折騰了一通回到房間的時候天也就快亮了。沒給他休息的時間, 天亮的時候他房間的窗戶被人推開,樂成拿著壺酒,跳了進來。 姜越披頭散發的拿著枕頭, 看到他又放下枕頭穿上外衣, 只說了一句:“你們似乎都很不喜歡走門?!?/br> 樂成將酒放在他的面前,給他倒了一杯, 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無奈道:“我們也想走門, 但我們的身份走不了門,你也不會請我們進來?!?/br> 姜越看了他一眼, 從后方的桌子上拿起了兩盤子點心, “一大早就喝酒?!?/br> “喜歡喝酒的人無論什么時間, 在他們眼中看來那都是適合喝酒的時間?!彼e起酒喝了一口,直白道:“你,是不是又對他說什么了?” 姜越沒有說話,也舉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樂成繼續說:“你還真是讓他變了個人,他以前最是不喜歡被束縛,被利用,最喜歡逍遙自在,做事也是全是按照自己的心意來,高興了,跟你喝杯酒,不高興了,轉手就是一劍砍了你的頭。男兒從軍之前在大端聽都沒聽過,不管別人覺得多驚世駭俗嗎,他想要去,抬腳就走,不想留,便轉身離去。唯獨到了你這,徹底的變了,他為你放棄了多少,又做了多少你心里清楚。我這次來不求別的,他也不需要我來為他求什么,我只是想跟你說一句?!睒烦蓪⑼胪雷由弦慌?,碗頃刻間四分五裂,碎片扎進他的手掌中,他卻像是毫無感覺,咬牙切齒地說:“糟踐人也是有個底線的!你看著他為了你連自己都不要了,也就真的放肆到毫不顧忌抹殺掉他的存在了!” “你到底算是什么!??!你在以前需要他幫著你護著那人的時候買下他,他為你守著那人,一年年下來,看著你們歡笑,看著你的珍惜,看著你送他離去,最后那人死了……你就不要他了。他提劍廝殺了一夜,在床上修養了四個月,你一句不要了,就算了是吧?” 這些話一句句的說慌了姜越,姜越他完全不知道他在指責的是什么事,但他從這些話中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錯事。 樂成一下子拽住他的衣領,“你走之后他一年年的等著你,幫你悄悄解決危險,從此戴上那人的人/皮面具!我不求你喜歡他,但你至少看在他為你做的事情上知道尊重他!他對你用了這么多的心思,你卻還是拿著一個死人的名字折/辱他!你是要他與你在一起的時候替徐朔陪你是不是?!你從來就有沒想過要承認過他的存在是不是!那個徐朔為你做過什么,你到底哪里來的底氣以徐朔的名字稱呼他,將他所做的事情全部安在徐朔的名下!” 姜越的大腦轟的一聲炸了。 徐朔……死了? 那……陪著他的“徐朔”是誰? 如果他不是徐朔,那他的這個稱呼就如同樂成所說的那般,完全是在羞/辱對方。 “徐朔”這么喜歡他,他在他叫他這個名字的時候是什么心情,又是怎么應下的?姜越想想就覺得心都涼了,也不知道對方怎么還能對他如常。 在以前,姜越從都不覺得感情會是很長久的存在,無論多么相愛都會被時間、被生活沖淡,他一直是這么想的,也不相信長久不變的心,所以以為推開便沒有問題了。直到樂成的這番話,像是敲醒了一直躲避的他,“徐朔”喜歡他多少年了,又是有多喜歡才能忍下這份羞/辱,一年年的等著他。他就算推開了徐朔,徐朔難道真的不會在他死之后受傷嗎? 他的稱呼又在對方的心中留下了什么感受?一句不知道能補救嗎? 姜越越想就感到心臟越來越疼,應是身體里的蠱蟲發作了。阿伊朵曾經說過,他的情緒不能激動…… 他捂住胸口悶哼一聲,想到了之前與徐朔的對話,終究是發現了所有的問題。 “他不是姜越,你也不是那個軟弱無能的徐朔……” “你對我不好,因為你喜歡徐朔,而徐朔不夠好……” “徐朔他……” “我就叫你徐公子怎么樣?” “徐朔”站在那里,聽他這么叫他許久沒有說話…… 怪不得,怪不得,他如果是徐朔,他就不會說姜越不喜歡他,而是喜歡徐朔,當時姜越只以為這是他對自己的另一個說法,并沒有深想,直到樂成這么說,他才反應過來。 如果徐朔已經死了,一直幫助他愛著他的全是這個人,他的這個舉動到底是有多殘忍。在對方不知道他是個假貨,還以為他是原主的時候,還以為他在知道的情況下還這么叫他,是故意去讓他裝作徐朔。當時,他是什么心情? 姜越心中全是后悔愧疚。他無心折/辱他,他只是不知道,他只是以為徐朔是他才那么叫他。 姜越回憶起他半夜起來注視自己的斷指時的表情,那個畫面就出現在眼前,委屈的聲調也出現在耳邊,過往的一幕幕變成最強烈的指責。無論他是與不是原主,他都受了那人的好,卻拿最惡的還給了他…… 姜越頭上的青筋暴起,臉上越來越難看。樂成卻還在說著:“要不是他…你、你怎么了?” 姜越側過頭,嘴巴、鼻孔里開始流血,他推開了樂成的手,知道不妙立刻大喊了一聲:“清湛——!叫阿伊朵過來!”他抓住了樂成的袖子,“你先別走,我有話說?!?/br> 他話音剛落就聽見院內仆人喊著白筱箏的名字,他再看了一眼樂成,松開了手,“你先走吧,別讓這人看到了,她是長夜的人,回去之后忘了這一幕,別跟他說,在讓他難受?!?/br> 樂成眨了眨眼睛,看著他這個不好的樣子,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他遲疑著打算翻窗跳出。人在走到窗口的時候停了下來,對著他說:“你是不是不好了?!?/br> 姜越嗯了一聲。 樂成低頭思考了片刻,“我不會跟他說,你也別跟他說了,今天回去我會說服他離開這里,讓他去一個避得開京中消息的地方,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姜越閉上眼睛,被他這么一說收起了剛才的心思,回了一聲好。 白筱箏站在門外推了一下門,“你怎么了?我正好來給你送一些東西就聽見你大叫,你在叫什么?沒事嗎?” 姜越趴在桌子上,“滾?!彼闷饦烦蓭淼木茐赝胺揭凰?,“離開這,我現在不想看到你?!?/br> 白筱箏抿著嘴唇,放在門上的手青筋暴起,最終一甩袖子轉身離去了。 阿伊朵進來之后看他這樣連忙喂了他兩粒藥,又跟清湛將他扶到床上,兩個人臉色難看的坐在他房間守著他。 如清湛常歸沒睡一樣,宮中的柏成君也沒睡著,不過沒睡的原因不是因為姜越,而是因為藥老死了。被他身邊信任的宮人一刀斃命,死在了他面前。他的兒子沒救了,這輩子都不會在好起來了。 他一邊感到無比憤怒失望不能接受,一邊姜妍又來了信問他女帝召見姜越所為何事。煩心的事情湊到了一起,他也想知道女帝臨死之前召見姜越到底是為了什么?本以為是要殺姜越,但卻沒想到姜越平安無事的離開了皇城,還拿走了一道圣旨,這讓他一時間叫不準是什么意思了。 下午宮里來了信,女帝找了個理由尋了個錯,將伺成大夫發配到西北,連同二皇女一同發配離京,明日立刻上路。 清湛收到圣旨當時臉色就不對了,他之前擔憂姜越的身體,之后又恐姜越之前的布局發生什么變化,一時間坐立難安。跟他一比姜越醒來之后倒是心平氣和的,一點也不著急。 他對著清湛說:“去召集我手下的人,去給渠荷的暗探放個信,說女帝為了誤導兵符下落,故意找我去,又在第二日讓我離開,帶著二皇女一起走。我恐路上被人暗殺,給他人做了替死鬼,讓他回來保護我,并重金聘請幾位渠荷的人來保護我,只要一夜就行,等著明日的隊伍出發,我們第二日就走?!?/br> “至于長夜還如之前一般,不過,我們先要躲一下?!?/br> “這……”清湛不安地看著姜越。 姜越說:“我已經沒有別的退路了,你派人去大皇女府上盯著,女帝今日會秘密讓大皇女入尚閣,你去看看今夜可會有人去找大皇女,尚閣是皇家重地,沒有皇家手諭閑雜人等不得入內,讓人盯好了誰去了她那里。還有,明日出門的時候找人頂替我和二皇女,二皇女藏在府中,將她放在阿伊朵那里,為了保證可信度,也需要你和常歸的替身,至于你們本人,你和常歸易好容,一同去阿伊朵的院子里躲著。阿伊朵身份特別,平日里與我又沒來往,誰也想不到你們會躲在他那,就是想硬闖,還要顧慮到現在兵強馬壯的大夏,所以他那里很安全?!彼f罷從懷中拿起一封書信,“你去給……‘徐朔’送一封信,說我明日不在那頂轎子中,別讓他聽到信在過去了?!?/br> 他害怕男人得到消息會趕過去,樂成就是要帶著他走,也不會走得這么快,恐怕此時多半還沒出發,他要提前知會一聲,不然那人應該會去。 清湛領命離去,姜越在一刻鐘后得到了宮內的信,藥老死了。他親自去了常歸那處,將事情說給了常歸聽,常歸沒說別的,最后只是無聲的哭了。 第二日姜越和二皇女的替身上了路,那天的天陰沉沉的似乎有一種風雨欲來的壓迫感。 姜越與清湛從密道中離開,藏身于隔壁一處宅院之中,渠荷的人在房間里守著他,他身后坐著那個所謂的他們安插在渠荷中的“內線”,對方穿著一身黑衣,帶著一張面具,端坐在一旁一動不動。 姜越因為昨日毒發精神不是很好,胸口此時也在發熱,卻不知道這發熱不是毒發,而是他體內的蠱蟲與相近的雌蟲互相的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