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身殘志堅_分節閱讀_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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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多端莊嫻雅,才氣不輸男子,而男子風流倜儻,多興詩社啊酒會什么的,當然玩的也相當高雅。 葉虞雖說也能融入,但是去了兩回之后,便再也沒去過。 不過葉虞并不急著趕路,走走停停,等到走到都城的時候,已經進了冬日,天氣說不出的冷。 可是看著旁邊王凝之仍舊一件青色深衣,最多里面加了一件舊衫,還一臉談笑風生,葉虞覺得自己的膝蓋疼,怪不得才子多風流,這能不風流嘛! 又是北方,這日子都快結冰了,他自己穿的少是因為他有內力護著,他可以確定王凝之并無半點內力,也是蠻拼的。 當然,這般穿著大多是文人雅士,掀開簾子看著街上都裹著大棉襖,很好,這個時代大部分人還是正常的。 葉虞來都城自然是有事的,應該說事被人有事找他。 而基本有事情找他的人,都是奔著他的醫術來的,當然,能夠讓他在路上拖那么久的病,不是什么急癥,無外乎那點風雅的愛好。 其實他也不是沒有暗示過他們,不過大潮流放在那里,就好像你不穿單衣過冬就好像土包子一樣,所有人都會排擠你的感覺。 緊了緊衣服,天愈發地冷了,下車的時候,即使是抗凍如葉虞,還是披上了斗篷。 看著清雅的宅子,這主人,就是不太聽話。 看完病之后,葉虞并沒有留在主人家,而是跟著王凝之去了王家,畢竟王家對他有恩,拜訪下總該是必要的。 等到一切辦完,葉虞帶著小廝落風來到了都城的別院,這別院還是上次給王丞相看病的時候置辦的。 日子便在他心情好的時候出診看病,或者冷得不想動就任性閉門不見客中過去了,時不時還能收到黃良玉和秦京生的近況,愈發對黃家父母同情,女兒如此不爭氣,兒子又早死,簡直神虐。 深冬了,不知何時便飄雪了。 他這一世沒有聽覺,等到他看到外面飄雪的時候,已經是積了一層厚厚的雪了,足足到了小腿肚子這里。 落風正和幾個小廝忙出忙進,想來是要應對這一場大雪。 看著空中紛紛揚揚的大雪,葉虞轉身回了屋子。 嘖!這日子可真冷??! 落風回頭只看到了葉虞的背影,然后深深覺得自家主子自從入了冬之后,就更加難懂了。 一落雪,本來冷得都不太走動的京城才子門有紛紛發了帖子,無外乎煮雪論詩亦或是賞梅之類的,葉虞也接到了不少。 不過還未等他拒絕,南方便爆發了雪災。 不巧,黃瑾玉給秦京生安排的那個縣城,便是雪災最嚴重的地方之一,葉虞嘆了口氣,這還真不是他的安排。 而后,一系列的災情就像天上落下的雪花一樣飄進了都城,有凍死的災民,有凍害的莊稼雞禽,更有甚者大雪封山封路,貿易事小,活活被餓死的不計其數。 朝廷的救援無法到達,等到大雪融了,救援的軍隊和物資進去的時候,還有的幸存者都瘦得皮毛骨頭,而很大一部分,還感染了瘟疫。 瘟疫這種東西,最要不得了。 古代,又不是現代人多到需要計劃生育,基本都是在鼓勵多生多育的,本來就因為天災死了不少人,而好不容易等天氣熱了大雪融了,卻也因天熱,發了瘟疫。 不是尋常的鼠疫,感染特別迅速,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醫護已經人人自危了。 這時候,幾乎所有惜命的人都主張封城了,只要封了城,即使瘟疫再厲害,也不會到都城這里來。 王丞相即使有心,卻也無力。 葉虞自從以醫術驚艷了一群人之后很快便暗淡下去了,不過一個小小三品尚書令,都城中多少大官,很多人都不放在眼里。 可就是這么一個還未至而立之年的三品小官,眼都不眨地說要遠赴前線尋找治療瘟疫的方法。 不過轉過頭來,也確實是只要他最合適,畢竟他的醫術真的很高超,說神醫也不為過的。 小皇帝不過七歲,他聽到有人站出來,立刻大喜,不過三日,葉虞便帶著幾個太醫和大批藥材去了南方。 葉虞當然不是想不開去送死,雖說他從未接觸過古代的瘟疫,不過也是傳染病的一種,再強能強過非典嗎? 當然,他還是差人了解過的,雖說在這個朝代看來十分兇險,不過只要預防得好,就不會那么容易感染。 他帶了許多活性炭做的口罩,還有許多預防的藥材。 畢竟都是人命,既然他來到了這個朝代,遇上了瘟疫,他分明有能力,如果見死不救,到底還是會于心難安。 所有的太醫當然不是全部跟著葉虞去前線的,只有一半,而且還是年紀大的一半,跟著葉虞。 活得久了,便不懼生死,年輕的還要繼續給朝廷效力,不過如此。葉虞只是特例,也是朝廷的一個信號,他們并沒有扔下疫區的人。 當然他也不會傻到去疫情最嚴重的地方,畢竟那地方估計能喘氣的已經沒有幾個了,當下最重要的不過三件事:預防、燒毀尸體和研制新藥救治感染的百姓。 預防和制藥的事情自然是他和一個太醫負責,而燒毀尸體的事情當然交給了當地的軍隊。 他似乎看到了馬文才的身影,不過想到他志向如此,便沒有多想。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爭分奪秒的事情了,很難得他也有種壓迫的感覺,就像當初他和死敵商場博弈的感覺,前些時間他確實過得很松散,很久都沒有體驗這種感覺了,尚算不錯。 同行的太醫本有些看不上這年輕的后生,雖說也在京中聽聞過他的醫術,到底也是耳聞不如眼見,他們即使資歷夠深,確實是比不上了。 即使是身在如此之地,灰塵滿身,也難損一身氣質。更加令他們佩服的是,后生竟然還無法聽到任何聲音,讓他們連嫉妒的心都沒有了。 如此,上下一心。 葉虞也和馬文才打過幾次照面,倒是沒有見到黃良玉和秦京生,不過后來在馬文才的口中得知了消息,不由有些唏噓。 其實葉虞本來想帶著黃良玉給黃家父母磕頭的,想了想,還是算了,畢竟……現在,其實也挺好,至少兩人是死在了一起,只是死前不太美好。 疫情很快就得到了控制,等到葉虞和幾個太醫研制出了特效藥之后,基本沒有人因為疫情死亡了。 等到葉虞再次回到都城的時候,已經快接近夏日了。 他離開南方的時候,用萬人空巷可以描述,不過他并沒有掩飾的意思。 黃瑾玉本有兩個愿望,一個找到meimei,他雖說找到了,不過太不爭氣,所以他幫人家安頓好后半生了應該可以了。另一個就是光宗耀祖了。 本來他這一世沒有任務,光宗耀祖只打算用醫術慢慢磨一生,畢竟時間長了,他醫術好,也算光宗耀祖。 現在一場疫情下來,他也不用天天出去給人看病刷好感度了,已經刷夠了全民好感度了,而且個個滿級。 所以他在都城也沒有呆多久,畢竟權利中心,他這一世無心與權利,所以直接辭官回了上虞。 而且也因為疫情的關系,應該需要休養生息很久才能打仗打得起來,畢竟沒有糧草,一切都是空言。 上虞依舊是個繁華的江南水鄉,祝家莊據說曾經被人洗劫了,不過好在大根基還在,恢復只是時間的問題。 但是……據說祝家小姐成親路上和情郎變成蝴蝶飛走了。 看到這樣玄幻的傳聞,葉虞覺得紙上的字他都認識,可是組合在一起他完全無法理解啊,偏偏上虞城里所有人都相信了,并且還謳歌了這一段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 葉虞隨手將紙條扔進了燭火了,就當沒看見好了。 黃家直系現在只有他一個人了,他沒什么意愿娶妻生子,等到年紀差不多了,他從黃家遠親那里過繼了一個孩子,取名黃昱歡。 等到他長到六歲,給他啟蒙,教他醫術,教他武藝。 再等到他長到成親入仕,葉虞也過完了這安逸的一生,離開了這個世界。 第19章 黃&秦番外 秦京生是嫉妒梁山伯的,同是寒門弟子,為什么梁山伯活得坦坦蕩蕩卻能夠結識望族子弟,而不管他如何卑躬屈膝,最后都是錯。 而令他最恨是,他引以為傲的功課竟然也不如梁山伯。 同窗三年,這種不甘與日俱增。 等到他聽聞梁山伯竟然謀了一個縣令的官位之后,他幾乎難以抑制他心中的嫉妒和怨憤,憑什么他如此努力卻什么都沒有。 幸而,老天爺沒有忘記他,在他都要放棄回老家的時候,聽聞了黃家大少來尋黃良玉的消息。 幾乎是剎那間,他便知道他的機會來了。 黃瑾玉果然很好欺負,黃良玉也一如從前的好哄,幾乎沒有費什么大力氣,他便拿到了黃瑾玉提供給他的上任文書,言及只要他在地方做一年縣令,便可直升中央,到時候,榮華富貴,唾手可得。 他興沖沖地走馬上任了,帶走了黃良玉,離開之時,他還得意洋洋地向必須回鄉的寒門弟子炫耀,此刻他并不懂,后來等到他被關進安定縣大牢的時候,他才懂得那時候他們眼中的是幸災樂禍。 安定縣,安定為名,他本以為是個好地方,事實上,也并不是個壞地方,和黃瑾玉說的一樣,是一個相當富庶的縣城。 相比梁山伯的那個窮得揭不開鍋,他這個可以說是富得流油,可是,壞就壞在這個地方。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施展他的才能,他不信他不如梁山伯,他想要做出一番大事業,他想得到所有人的稱贊,而后他微微一笑,淡然面對一切。 他還未失敗前,他與富商推杯過盞,其樂融融。 可是他還未過一月,所有的事情都壓了過來,黃良玉還每天煩他,他幾乎都快要承受不住了。 他本想做一個清流,可是他們日子過得實在太舒爽,黃良玉也是一個奢靡的性子,加上母親也過來了,幾乎是毫不猶豫,他就接受了第一筆賄賂。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等到他回過頭來,已經被下了套。 商人重利,他們才不管你死活如何,只要有錢拿,這里能夠從偏僻的縣城發展成為富庶的小城鎮,靠的并不是縣令,而是他們這幫商人。 事實上,葉虞幫秦京生挑縣城的時候,是留了心的。這安定縣,已經三年沒有縣令了,幾乎每一任都是貪贓枉法。 一查,就很明白了,成也富商,敗也富商,心大了而已。 葉虞是收到了秦京生的求救信息的,只是他并沒有管,所謂的山高皇帝遠,不過如此。 秦京生既然拿了錢,就要辦事,然后便有了證據。 那些日子,秦京生被逼得天天在家發飆。 然而,并沒有什么卵用┑( ̄Д  ̄)┍。 太守是個清廉的,等他巡視到安定縣半夜收到舉報的時候,秦京生自然被扔進了大牢,沒過多久就傳來了開春問斬的消息。 黃良玉怎么也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局! 她以為黃瑾玉還是那個懦弱的性子,卻沒有想到竟是包藏禍心。先開始她還欣喜于安定縣的富庶,欣喜于她好日子的到來,而后來…… 后來京生走馬上任,意氣奮發,夫妻生活自然其樂融融。 也補了婚禮,雖說沒有高堂,她仍舊很歡喜。也許是那一夜燭火太艷,晃花了她的心。 可是這般歡樂的日子沒有過多久,秦京生的母親來了,同時帶了秦家表妹。 黃良玉本以為世上所有的母親都和黃母一樣溫柔可親,典雅高貴的,她怎么都沒有想到,秦老夫人竟是如此粗鄙的性子。 每天給她立規矩,節儉得厲害,為人刻薄,談吐不堪。 沒過多久,她便受不住了。 幸虧京生體諒她,也不知京生說了什么,老婦人對她仍舊看不過眼,卻也不再苛責。 可是最讓她厭惡的是那秦家表妹,竟是無時無刻不在勾引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