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皇帝穿成豪門男妻[古穿今] 完結+番外_分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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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正是他不經意的放任,謝容對他的愛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先皇病逝,皇子奪嫡,祁顏在謝家的扶持下,歷經多方險阻,終于清除其他皇子的黨羽,成功登上了九五至尊之位。 祁顏登基后,立刻就給謝容賜封爵位。天子與重臣,此時的兩人,已經走到這世上最高的地方。 謝容開始不再約束自己的情思,他變得霸道、專橫。 他不準祁顏立后,干涉祁顏納妃,他要祁顏的世界,只有他謝容一人。 祁顏不是沒想過要回應他的愛,可是他初登大寶,如果在此時傳出與重臣有斷袖之事,那絕對會讓之前未翦除干凈的反動勢力重新卷土而來。 謝容與皇位,孰輕孰重?自然一目了然。 祁顏開始有意無意地遠離謝容。 要疏遠一個人,其實也不難。他總是能找到很多借口不見謝容,接見大臣、給太后請安、批閱奏折…… 冷落了謝容一段時間引發的直接后果就是,謝容怒氣沖沖地闖進御書房,兩人爭吵之中,謝容向她傾吐了所有心意,可祁顏只能拒絕他。 恰逢北境狄戎來犯,謝容負氣之下,請命帶兵出征御敵。 這種尷尬的節骨眼上,祁顏當然準了。 可誰也沒想到,朝堂上的最后一面,竟成了永別。 謝容親率大軍三戰三勝,可卻在最后的一戰中,中了流矢。這箭瘡并不在要害,可偏偏那年是連年不遇的寒冬,北境大雪壓山,護送謝容回京治傷的隊伍被困在了雪山之內。 祁顏一接到急報,立刻派羽林軍帶上宮內最好的御醫,日夜兼程趕到北境。 豈料,最終還是晚了一步…… “謝容墓里的東西都是我欽點陪葬,那幅畫,便是他送給我的?!逼铑佊挠牡乜粗掌夏且呀涍^歲月侵蝕的殘畫。 當年他佯裝不知,曲解了這詩的含義。誰想謝容后來以他入畫,居然還把這詩題在畫上。 容成玉不知道的是,這詩名為《君子偕老》。謝容當時題詩之心境,應該就是因他當日戲言,意喻他倆白頭偕老。 當初,是他有負于謝容。是謝容填補了他年少對友情的渴望,是謝容輔助他登上帝位。 可最終,他在謝容與皇位之間,卻毅然選擇了后者。 謝容對他的情,他還是辜負了。所以,在謝容下葬之時,他特地將這幅畫也一起葬入墓中。 當年謝家少年的滿腔情意,他不配擁有。 “我原以為,這輩子虧欠謝容的,應是永遠都還不清了。沒想到……” 祁顏這句“沒想到”,卻讓容成玉心中警鈴大作。 “沒想到什么?” 不知怎么的,光看著祁顏此刻的表情,容成玉身子里突然涌現一股莫名的恐慌。 祁顏定定地看著他,神情復雜地說:“沒想到我會遇到你,成玉、不,你就是謝容!” 耳邊還依稀縈繞著窗外街上小販的吆喝聲,可容成玉卻覺得這些都離自己很遙遠,他整個意識仿佛抽離開來。 祁顏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聽得懂,可他卻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你……你在開什么玩笑?我怎么會是你所說的謝容?” 謝容?一個不知道死了幾百年的古人! 他一個活生生在二十一世紀生活了將近三十年的現代人,怎么可能會是那個躺在古墓里的將軍! 容成玉覺得他倆之間肯定有一個人瘋了。他像落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帶著卑微的期許懇求祁顏: “阿顏,你是不是跳海后記憶出現問題,這一切肯定都是你的幻想!要不我帶你去國外看醫生!我們可以去美國,花再多錢也無所謂!只要能治好你,我……” “成玉!” 祁顏抓住他的雙手,“我沒??!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你跟謝容長得一模一樣。而且,謝容……容成玉……這難道不是冥冥中注定了,當年的謝容,就是現在的容成玉嗎?” 容成玉難以置信地搖搖頭,“不,實在太荒謬了。你不能單憑一個名字就這么下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