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遍地走[綜+劍三]_分節閱讀_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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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相大人你快看,小曦今天是不是俊朗又帥氣?!贝虬绯赡泻⒛拥纳蜿嘏艿角嗄昝媲?,張開了雙手想要展示給青年看她的裝束,抬著頭笑得特別開心的樣子。 “嗯……自然是的,不過小曦是為什么打扮成這副樣子了?”顧遲大大低咳一聲,他低頭看著面容秀美可愛小女孩,想了想還是說出了有違事實的話語。 這時跟在沈曦身后過來的年輕男子微笑著解釋道:“小曦今日要扮演‘司幽’呢?!?/br> 司幽……是巫山神女的那個故事。這么說來,今年神農壽誕的節目就是表演話劇了吧,上一年顧遲記得是他眼前的小女孩扮成兔子跳舞。 于是聽到這里,顧遲大大就表示了然地點了點頭。 但點下頭后,顧遲卻看著年輕男子走近到他身旁位置來,聲音清朗地對他說道:“天相大人,師尊他之后要是找我算賬,您要稍微幫我擋一下啊?!?/br> ……什么?由對方仍笑彎著的眉眼,顧遲大大表示他有點沒聽懂,什么算賬? 攜帶這這個疑問,顧遲與過來找他的兩人一同去往大祭司的宮室,準備與其他幾人會合。 甫一進到內室。 “謝衣?!弊系哪奂浪灸钸@名字時的語氣尤為低沉,且見過他這個表情的人基本都知道接下來要謹言慎行了。 然而被點名的年輕男子卻仍面帶笑意,笑著回應道:“嗯,師尊……弟子在,師尊有何事吩咐?” 面前身形高大,面容俊美冷硬的墨袍祭司幾乎可以說是完全沉著臉,但周圍幾人卻都在遮掩著暗暗偷笑,現場根本營造不起半分壓迫氣氛。 “你……很好?!鄙蛞棺詈髢勺值恼Z氣加重,似夾帶著某種危險意味。 謝衣低咳一聲道:“咳,師尊我們還是快動身吧,不然要趕不及了?!?/br> 華月附和著說道:“是啊阿夜,不要讓族民們等急了?!?/br> 甚至就連向來寡言少語的瞳也主動補了一句:“嗯,在理?!?/br> “你們都很好——”竟然連華月都不站他這邊,這群人……無可抑止地黑了臉,沈夜最后把目光投往正抱著小女孩的青年。 “……???”接收到墨袍祭司的目光,顧遲大大仍處于不明就里的狀態,這到底什么情況了? 不過等到慶典開始的時候,顧遲大大就什么都懂了。 “我問你,你還是不肯喜歡我么?一點點也不行?一年、一個月、或者一天,都不可以嗎?”明明是穿著莊重沉冷的深墨色祭司袍,場地中央臺上面容俊美冷硬的大祭司雖是維持著肅冷而面無表情的樣子,但仍能看出是微僵硬著身體在念這段臺詞。 這段臺詞由低沉的聲音念出,莫名就有些呃……算了還是不說了。 接下來同樣在臺上,已打扮成男孩模樣的沈曦就向對方半跪下來,一臉正經且嚴肅:“神女殿下……屬下一心向道,早已忘卻這些俗世貪愛,還請殿下贖罪?!?/br> 顧遲低咳一聲收回目光,卻還是沒忍住笑意,他過頭對謝衣道:“你這主意,當真是……”沒能說下去,顧遲低聲笑著搖了搖頭。 “所以啊天相大人,師尊之后要是找我算賬,你那就借我躲上幾日吧?!敝x衣還是想著給自己找條退路,能擋住他師尊的人是不多,但眼前剛好就有一個。 顧遲正想答應說‘可以’,但這時坐在輪椅上的人比他更快一步,淡聲道:“不行?!?/br> 瞳也把理由準備得很是充分,他緩緩道:“作為下一任大祭司的繼任人選,你要有所擔當?!碑斎徽嬲碛墒鞘裁?,就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了。 “這個……七殺大人……”謝衣還想再說點什么。 “不行?!蓖徽Z聲平淡地把話重復了一遍,絲毫不為所動。 掙扎無效。 大約是因為大祭司親自參與表演的緣故,這一年慶典的氣氛尤為熱烈,熱烈得讓人有種……這座浮于空中的神裔之城其實也并沒有那么寂冷的感覺。 代價到該用以交換的時候,就是值得的。青年微笑看著眼前場景,如果付出的代價是能可繼續保有這樣的良辰美景,爭取得一線生機與光明……為什么不? 第65章 天意 神農壽誕既過,原本被擱置下來的引爆五色石以破開伏羲結界的事情也就重新提上日程。 自上一次向謝衣透知未來,顧遲費了一段時日才再次修成的元嬰開始崩毀潰散的跡象,現已是崩散近半,不復元嬰之形。 身體隨之愈漸衰弱,近日他不慎感染風寒,就又被瞳牢牢看管著,躺臥在床榻上哪也去不得。但即使是躺在床上,顧遲也能感受到由地面傳來的一瞬晃動。 “咳咳……結界破開了?!钡涂戎?,青年的目光越過窗臺向外望去。 “嗯?!本褪卦陔x床榻不遠處的瞳低應了一聲。 其實如果只是告知五色石可破開伏羲結界的那一次,顧遲是不至于連感染個小小寒都需要臥床休息。只是后來在謝衣動作之前,他還去找了沈夜,相對模糊地與對方說了會有到訪者覬覦矩木而來,但不能在一開始就完全敵對,他們有需要合作的地方。 之所以采用模糊的說辭,是因為要盡量降低系統的懲罰力度,算是一種壓線的行為。不可能完全不碰到違規線,但能少碰自然是盡量少碰,畢竟顧遲大大還想著以自己有限的壽元能再多違規幾次。 說到這種程度,顧遲相信對方會知道該如何部署。至少這一次,實際的主動權會把握在流月城手中。 任務三:更改流月城墜亡命運,任務獎勵200000月石,完成度67% 伏羲結界破開的一瞬,心魔如原定軌跡中的一般趁機潛入流月城中,附上矩木。只是這一次,矩木之上是早已部下了隨時能可啟用的陣法,心魔自以為自己計成,卻并未察覺有什么不對。 “天相大人,難道連您也……連您也贊同與心魔合作的事情嗎?!” 與墨袍祭司一番爭執勸說皆是無果,謝衣明白他的師尊一旦決定的事情,就再難有更改。他現在能想到還可能勸說得動的就只有兩人,所以他走到了這里,但得到的結果卻并不如他所預期。 “為什么要勸?”坐在輪椅上面容蒼白而俊美的人是這樣回答的,而這時躺臥在床榻上的青年對輪椅上人的這句話也并不持否定態度,所以就有了謝衣方才的那句問話。 顧遲聽到這句問話,就知道沈夜顧著跟自家徒弟爭執,而未有告訴他已定好的計劃。 沈夜的怒意,是因為發現他的弟子,他所選定的下一任要繼任他大祭司位子的人,竟然不知要以部族存續為先。 即使真是在并無事先擬定好反制計劃的情況下,即使真是如對方所說的要戕害下界黎民,讓整個烈山部都成為半人半魔的怪物……他以為,他的弟子該懂得何為之在其位謀其政。 只要能讓部族存續,所做的一切就都有其價值。 當初擇選弟子的那一日,在那些個孩子里他之所以選定謝衣,很大的一個原因是在于其性格。 仁、德,在他問及‘什么學習術法’之時,那孩子回答他說是為了讓大家過得更好一些,即使天真得近乎可笑,但這樣的心愿卻是為他所欣賞。 繼任他的位子的人,自然是需要有為族民著想的心。只要好好培養,對方會成為非常適合帶領烈山部的人。 抱持著這樣的想法去培養自己選定的弟子,沈夜卻萬萬沒想到,他還是錯算了一著。他這弟子所具的‘仁’,太過了…… 人有親疏遠近之分,他的弟子卻將烈山部與下界黎民一視同仁,認為不能傷一而取一。 “夜兒還未把計劃告知于你,那由我來說吧?!闭f著,顧遲已然坐起身來。 “……計劃?”謝衣微怔一下,他與他的師尊爭執,后者完全沒與他提及這方面事情。 顧遲輕頷下首,然后就與對方詳說了事情始末,也包括他需要對方去做的事情。 “心魔附上了矩木,你該知道矩木是支撐流月城的核心,矩木毀即是等于流月城將墜亡。我在你破開伏羲結界之前就事先與夜兒說了這件事情,他已事先做下了相應布置?!?/br> 謝衣疑問著打斷道:“可是師尊還是與心魔結盟了……?” “是?!鳖欉t并不否認這點。 “烈山部若要存續,族民就需要熏染魔氣。否則在濁氣的影響下,即使流月城能繼續漂浮于九天之上,烈山部遲早有一天也將會滅亡?!?/br> “那仍是要戕害下界黎民……” “十年?!鳖欉t平靜道。 “只要十年就夠了,讓族民都熏染上魔氣,不再懼怕濁氣。在這期間,投放下界的矩木枝會竭力控制數量,將危害降至最低。我知你對此定也還是覺得難以接受,但這是最后也是唯一的方法,即便不能接受,我希望你能夠理解……十年之后,烈山部會百十倍補償于下界?!?/br> 生命至為燦爛,至為珍貴,而又永不重來……這是謝衣的道。其行于此道,顧遲明白對方不會接受‘補償’的說法,只無奈這已經是所能尋得的最好的方法了。 “矩木已事先部下了陣法,隨時能可啟用,這個陣法啟用時能將心魔暫時驅離矩木。在驅離一刻動手,如此就能可不傷及矩木的情況下將其消滅?!闭f到這里時,顧遲頓了好一會,而后才道:“消滅心魔需要借助一物,我知道那東西在哪里……之后會把所在位置告訴你?!?/br> “……好?!毖约戎链?,謝衣已明白了……他眼前青年是抱以赴死的決心在與他說這些話,他微低下頭,堅定道:“謝衣,定然不負您的囑托?!?/br> “雖有圖紙,但能讓流月城繼續存在的偃甲裝置還是只有你才造得出?,F伏羲結界已破,就可派遣接受了魔氣熏染的人去下界尋找靈石礦脈,如此能源的問題就也解決了?!?/br> 流月城能可繼續存在,族民熏染魔氣之后也將不再懼怕濁氣,只要等過十年將心魔消滅,一切可至完滿。但他大約是看不到了吧……想到這里,顧遲再掩唇稍微低咳了幾聲。 “是,偃甲裝置……我明日就能開始動工?!敝x衣應承道。 顧遲點下頭,他下了床榻,走入隔間拿出一方木盒,然后將之交到謝衣手中。 “這副工具很小,你可以隨身帶著,近期應該是會有需要用到的時候?!边@是顧遲老早就準備好的東西,就等著在合適時候交到謝衣手中,想著或許能減少一件遺憾之事。 謝衣把木盒收下,并不質疑青年所說的話。既然對方說他可能會要用到,那大概就是‘一定’了吧,雖不知具體是什么事情。 不過他很快就知道了,沒過幾日他去往下界尋得一處叫無厭伽藍的地方,里面有一塊石頭縈繞清氣。思及幾天前與他的師尊爭執惹得對方生氣了,而再過不久就是沈夜的生辰,他就想把這塊石頭制成石椅來當做生辰禮物,想著讓對方消消氣。 本來謝衣還苦惱了一下手頭上并無偃甲工具,這塊石頭用尋常工具又改動不了。但這時靈光一閃,他把收在袖中的木盒給拿了出來。 “幸虧還帶著,不然就又得跑回流月城一趟了?!?/br> 于是等到沈夜生辰那日。 “師尊?!?/br> 座上的墨袍祭司冷冷就瞥了自家徒弟一眼,但反正沒理。說是還生氣著倒也不至于,只是不可能一下就拉下面子來。 不過被晾著的謝衣倒并不氣餒,而選擇再接再厲:“哎呀,師尊師尊師尊……” 于是墨袍祭司的臉黑了一下,低沉下聲音道:“夠了,有話你就好好說?!?/br> “噗嗤?!?/br> “呵……” 聽見其余幾人壓抑著的低笑聲,墨袍祭司的臉就更黑了,他現在非常確信他所收的這個弟子確實就是??訋煾傅哪且活愋?。 “是是,弟子這就好好說話?!敝x衣還是笑著回答,有所回應就不虧嘛。 “見他們師徒兩人相處,也真是頗為有趣?!鳖欉t大大這邊就與坐在輪椅上的人說著悄悄話,這種話當然不能當著沈夜的面說出來,不然…… 對于青年所說的這句話,眸中笑意尚未淡去的瞳則無聲點了點頭,畢竟剛才的那陣低笑聲里,是有他的一份。 “今日是師尊的生辰,弟子為師尊準備了一份禮物?!痹拕傉f完,就有兩名侍者把一張石椅給搬了進來。 “清氣?”華月一眼注意到了石椅上盤繞著的淡淡清氣,清氣早已是難能尋得的東西,即使是下界的洞天福地也都被濁氣侵染,能找到這樣攜帶清氣的物體……確實不易。 謝衣對華月點了點頭,然后就用獻寶的語氣對座上的墨袍祭司笑道:“師尊你就算生我的氣,這份禮物也還是賞臉收下吧。其上盤繞清氣,對師尊的修行能有益處?!?/br>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是自家徒弟的一份心意,沈夜就算再如何拉不下面子也還是稍微和緩了面容神色,淡淡‘嗯’了一聲。 但再說到相對久遠的未來的話…… 面容俊美冷硬的墨袍祭司坐在那把自家徒弟所贈送的石椅上,左手撐著頭闔目休息。然而坐著坐著,一個極其意外的狀況發生了,那把石椅成精了??! 坐在成眠單手撐頭休憩著的墨袍祭司差點是沒摔下來,虧得驚醒了……一個瞬移術法,平穩落地。 那時面對墨袍祭司都快黑成跟衣袍顏色一樣的臉,謝衣卻是完全沒能忍住自己的情緒:“噗……咳,弟子……弟子是真不知曉這座石椅會成精的……” 不過這就都是后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