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霖把她倒的水喝了，說沒事。

    兩人繼續吃，過了一會，張霖似乎才好了一些。他又隨口聊起過年回去爸媽會不會催婚之類的話。聊著聊著，話頭不知怎么的轉到董哲身上，張霖問：“他爸媽是不在了嗎？上次你說他們家里沒人了?！?/br>
    姚春雪說：“我也不太清楚，我認識董哲的時候，他家就他跟他弟。他高一讀完就沒讀了，很早就出來打工?！闭f到這里，她頓了頓：“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老問他們兄弟的事?！?/br>
    張霖：“哦，只是看他們過年都不回家有點好奇?！?/br>
    兩人吃的一身的熱汗，一起走路回去。他們吃的這個大排檔離住的地方挺近的，十多分鐘就到了。

    張霖沒回自己的房間，他看幾個房間的燈都亮著，就走到沙發坐下，開電視看。記起最近微博上有不少人推薦一個國產電視劇，評分還不錯。他找出來點開第一集，從兜里掏出一根彩虹棒棒糖，邊看邊吃。

    第一集才播了一個開頭，董興從邊上走過去上廁所。張霖開著的電視聲很小，所以他吃糖的聲音就顯得格外的大，糖塊被他咬碎了，吃的‘咔咔’作響。

    董興從廁所出來，客廳中間一個小凳子被他撞倒了，他‘碰’地摔了個大跤。

    張霖驚呼：“你沒事吧?！?/br>
    他走過去，想把人扶起。還沒碰到他呢，就被他躲開了，他搖搖頭說沒事，起身快速回了房。

    張霖把糖吃完，把小棍子丟垃圾簍里。大門有響動，有人回來，張霖扭頭看。

    “這么早就回來了？”

    李旗沉著臉：“你手機呢？”

    張霖從手機掏出來按按，沒反應，“沒電了?！?/br>
    李旗幾步走過來，張霖才看清他臉上都是汗，氣息還有點重。

    他語氣不好：“不是讓你等我一起回?！?/br>
    張霖：“我有點事就先走了，給你留了微信信息的?！?/br>
    當時他看姚春雪發了個朋友圈，說過幾天就回家過年了，想著有些事需要求證。就先回家了。

    李旗：“以后不要自己一個人走，我會擔心?！?/br>
    張霖點頭說好。

    李旗還在氣頭上，想說你嘴上說好，心里不知道多有主意！話還沒出口。大門又開了，回來的人是劉晨雨，他喝的醉醺醺的，一進門沒往樓上去，走向陳苗的房間。

    “砰”一聲，他猛地朝門踹了一腳。

    嘴里罵罵咧咧的喊陳苗滾出來！

    “我去你大爺的，你耍我！”

    “你他媽要是不給我個交代，老子跟你魚死網破！出來！”

    門被他踢的砰砰作響，里頭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幾個房間的門都開了，身為房東的李旗眉頭皺的死死的，他低聲罵了句什么，很不想管這些破事的樣子。

    他說：“周老師，跟我搬到我另外的房子住吧，這里我明年也不打算再出租了?！?/br>
    張霖：“！”

    他任務還沒完成呢，雖然已經心里有點數了，但還是不敢貿然填寫答案。

    張霖說：“過完年回來的時候再搬吧。你先出個通知，大家也好早做打算?！?/br>
    李旗渾身的戾氣散去，說行。

    他們站在一起小聲說話，旁若無人。幾道若有似無的目光看過來，張霖一一看過去，江海的是不解，還有些擔心的成分，董興低著頭站在一邊，表情看不清。他哥不在，姚春雪盯著某處發呆。

    在劉晨雨的咒罵聲中，江海幾步走到兩人跟前。

    “你們什么關系?！?/br>
    李旗：“關你什么事?！?/br>
    江海：“他是我弟，你說關我什么事?！?/br>
    張霖：“……”

    李旗冷笑：“少往自己臉上貼金?！?/br>
    江海不置可否，視線移向張霖。

    張霖：“他是我男朋友?！?/br>
    人家親口承認的，看著這兩口子一致對外的表情，江海沒什么話說了，聳聳肩他回房玩游戲。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陳苗的房門已經打開了。

    開門的是他老婆，她一臉憤憤的樣子，指著陳苗的鼻子，“你攔著我做什么，我倒要聽聽你們之間到底有哪些交易?！?/br>
    陳苗：“什么什么交易，不過是朋友間鬧了矛盾。你不要草木皆兵?！?/br>
    他說著又去推劉晨雨。

    “小劉，有什么話，我們私下說。你喝醉了，回房去睡吧?！?/br>
    劉晨雨什么人啊，怎么可能買他的賬。

    他大吼大叫，說出來的話顛三倒四。張霖從他的語言碎片里聽了個大概，被李旗催促著上了樓，兩人回了房里，張霖說：“聽著是陳苗答應了劉晨雨什么事，但是這事沒有兌現，劉晨雨找他要一個說法?！?/br>
    李旗沒搭他的話，摟著他在他的衣領上嗅嗅：“你今晚吃了火鍋?！?/br>
    張霖：“你的鼻子真靈，跟妞妞差不多?！?/br>
    “拐著彎擠兌我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