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個神尊養成受_分節閱讀_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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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再次被懵懂取代,花葬骨繼續回頭看到一雙腳,往上是一身黑色的斗篷,再往上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還是好熟悉啊,這二人怎得有些像自己? “我現在挺好的?!?/br> 花葬骨心中疑惑,可嘴上卻是應著,實際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他總是這樣的,偶爾會成為一個旁觀者,躲在身體里看著那個陌生的自己說一些奇怪的話。 “無藥可救,你和他說吧,我去外面看著,那崽子可是個難對付的?!?/br> 青年不耐煩地朝殿外走去,沒走幾步就不見了身形,花葬骨被少年摻起來,坐到玉座上,電光火石之間腦海中飛快地閃過一些記憶片段,尖銳的刺痛讓花葬骨抽出被少年握住的手,雙手抱著頭,面露痛苦之色。 “忘了就不要去想了,你現在這樣也挺好的,一切有我和那瘋子,你不用勉強自己?!?/br> 少年抓住花葬骨的手,俯下身,花葬骨少年近乎虔誠的低頭,微涼的唇印在額頭,刺痛得到緩解,花葬骨只覺得好累,少年像是有讀心術一樣,笑了笑,松開手。 少年退后幾步,隨手招來了一個遍體鱗傷的男人,花葬骨茫然的想,這人的修為挺不錯的,靈魂也夠純粹的,感覺有些餓了,花葬骨蹙眉,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絲毫沒意識到饑餓的感覺來自殘缺的神魂,而非是五谷飽腹的饑餓。 “餓了吧,吃了他就不餓了?!?/br> 少年循循善誘,花葬骨咽了咽口水,他有些動心,可是本能告訴他這樣不對,可是饑餓感越來越強,他沒發現瞳仁已經染了些血色,他坐在玉座上,雙手用力的抓住袖子,很努力的在克制著源自神魂的躁動。 “不,我不能……” “你不殺他,你就會死!” 青年從殿外大步走進來,走到玉座前大力的把花葬骨拽下來,推倒那個奄奄一息的男人身邊,青年蹲下身笑容邪氣,湊到花葬骨耳邊繼續說道。 “你舍得嗎?你舍得讓顧離一個人在那院子里等著你,你舍得讓重九夜崩潰大哭,還是說你舍得讓顧謙再一次的生不如死?他們費盡心思,逆了乾坤埋下百年后的隱患,都是為讓你回來,讓你留在他們身邊,哪怕成了這幅鬼樣子,日夜照顧你他們都心甘情愿,你舍得讓他們再一次眼睜睜的看著你死嗎?!” 花葬骨渾身一震,眼神在清明和懵懂之間變幻著,一滴淚從眼角滑落,他伸手才發現自己已經是滿臉淚痕,他抬頭看到少年眼中的悲憫,嘴唇蠕動了半晌,才哽咽出一句話。 “……不,我不想死……我想活下去啊……無論變成什么樣子都想陪在他們身邊……哪怕只有一百年……” “不會的,你不會死,閉上眼,按照我說的做,很快就好了?!?/br> 少年的話像是定心丸,讓花葬骨失控的情緒穩定下來,他閉上眼,眼睫顫抖著,耳邊傳來清晰的骨骼碎裂的聲音,花葬骨用力的閉著眼,強迫自己咬緊牙關不要理會,他要活下去,活著回到那些人身邊,哪怕他不記得也沒關系,只要他活在那個院子里,對他們來說就足夠了。 “阿爹,天亮了?!?/br> 花葬骨猛地睜開眼,嚇了顧離一跳,眼前還是熟悉的房間,頭有些昏昏沉沉的,好像夢到了不好的事情,花葬骨想著卻覺得腦中有一抹清明,不再是渾渾噩噩得了。 “阿爹做噩夢了?” “我餓了……” “好,阿爹先等下,我去給阿爹煮粥,很快就回來?!?/br> 顧離說著起身離開,像是沒看見花葬骨異樣的神色,餓了,花葬骨無聲的念了這兩個字,似是想起了什么,可是想不起來,他起身下地,推開窗子,陽光照進來暖洋洋的,可他仿佛置身冰窟,感受不到溫暖。 今日的精神好了些,可花葬骨總覺得心中不安,像是犯了錯一樣的忐忑,卻又清楚的知道絕對不能和顧離說,會害了他的,這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花葬骨走到桌前倒了杯水一口氣喝完,靜下心來,將煩亂的思緒收拾一下隱藏起來,他不希望被顧離看出什么。 薛槐在暗處看著花葬骨,眼神復雜,他明顯的感覺到花葬骨的神魂穩定了不少,可這穩定來得太過突然,讓他想起了九澤時為了壓制離魂,他讓花葬骨吸食生魂,可是讓他想不明白的是,在他和顧離,雙道的注視下花葬骨不可能吸食生魂,或者…… 薛槐被自己的猜測嚇得臉色白了幾分,再也藏不住的推門闖進屋子,把剛剛靜下心的花葬骨嚇了一跳,薛槐顧不上許多上前一把抓住花葬骨的手,只一瞬,薛槐僵在那里,腦海中一片空白。 顧離端著粥進來就看到這一幕,從容的把粥放到桌上推到花葬骨面前,隨手一扇,就把薛槐扇飛出去,一邊關門一邊對拿著湯勺喝粥的花葬骨說道。 “今天天氣不錯,等下我帶阿爹出去逛逛?!?/br> 聽到出去二字花葬骨應該是開心的,可是昨晚沒睡好,也興致缺缺,顧離看得心疼,薛槐能感覺到的他也感覺到了,但那不重要,他現在什么都不在乎,只要花葬骨能活著,他們父子在一起就算天塌了,顧離也不會眨眼的。 花葬骨死后,都說薛槐瘋了,可又有幾人知道顧離也瘋了,他瘋了一樣的尋找續命之法,雙道的執迷不悟,讓本該安定的乾坤再次出了變數,法則收回視線,無聲嘆息,他如今融身天地只能做一個看客,前塵與他早已是遙不可及的了。 九澤,錦州臣氏駐地。 “哥!” 聽到這一聲的臣簡回過神,削蘋果的刀子割進了rou里,鮮紅的血染紅了他的半個手掌,看著臣淪緊張的替他擦去血跡,上藥包扎,臣簡不知心中是何滋味,他活下來了,卻不再是九州的南柯神尊,如今的他,只是一個修為不錯的散修。 “都說了這種事吩咐下人去做就好,你怎么就是不聽呢?!?/br> 聽著臣淪的抱怨,臣簡笑著用另只手揉了弟弟的頭,他是知足的,花葬骨本不必理會他,可是最后,還是散了全部修為換了他和其他諸神的復生,這樣大的手筆怕是天地間無人能效仿出來。 “今天是你生辰,我給你煮了面,別光顧著我,快去洗洗準備吃飯了?!?/br>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