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個神尊養成受_分節閱讀_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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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似乎有許多人都和他說過,花葬骨笑了笑,沒有說話,天倫之樂,他有什么資格呢,耳邊又想起了危城哼唱的調子,若能生死同xue似乎也算是一種廝守吧,這是花葬骨入睡前最后的念頭…… 第152章生查子·天水接冥濛 從悠然之境被顧離背回來的花葬骨越發的懶散了,自那之后薛槐也沒有了消息,這份平靜來之不易,花葬骨滿足的睡了一覺后,決定趁著風波未起帶顧離好好地看看九州。 平靜之下的暗流涌動,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九州的諸神們已經開始站位了,這一戰無論勝負都會牽連到九州的未來,新晉神尊花問海,花葬影,花非卿,傾天,明臣自然是站在花葬骨這邊的,只是,賀蘭兮帶著巫徒去了薛槐那里,他走的那日,九州下了好大的雨,巫徒被他牽著,一臉懵懂的三步一回頭,可他們身后空無一人。 帝水天的檐下,齊刷刷的站著一排人,花葬骨撐著傘裹著深紫色的毛領斗篷站在雨中,一言不發,顧離今日不在,明臣看眼同樣沉默的三兄弟,嘆了一聲,撐起一把傘走到花葬骨身后一臂遠的距離,花葬骨周身滿是寒氣,如今除了顧離,他們已經無法再接近,去觸碰這個曾經在他們注視下長大的孩子了。 “還在想巫徒的事?” 見到巫徒的花葬骨似乎心事重重,可在賀蘭兮面前還裝出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明明是很擔心的吧。明臣看著花葬骨藏在袖子里的手伸出去,濕了的指尖滴答著落雨,一個抓的動作,花葬骨做了一半,手臂垂下,那只手重新藏回了袖子里,他沒有轉身,只是語聲輕緩,給明臣一種這人已經遲暮的感覺。 “你說,能不動聲色的把一葉孤帆制成傀儡的人會是誰?” 提到一葉孤帆,明臣皺眉,在九澤的時候還一切都好,來這九州不過短短時日,在雙道的監控下悄無聲息的被制成了傀儡,這幕后之人絕不可小覷,可連花葬骨都察覺不到的人,夙九沒有這么大的本事,且是一葉孤帆將巫徒制成傀儡在先,又是誰教給他的呢? “你懷疑誰?” 花葬骨既然這么問,那么他心中一定有了想法,花葬骨笑了一聲,沒有回答,手一松往前一步,走進雨里,頃刻間被雨水淋濕全身,他仰著頭,任憑雨水沖刷著雙眼,這雙眼睛是他的父留給他的禮物,可代價卻是取走了他的心眼,導致了他現在連辨別真假的能力都沒有了。 或許,是他太過依賴心眼,畢竟是那雙眼讓他從一個不知世事的稚子成了如今滿腹毒謀的大道,薛槐眼中的世界便是這樣的嗎?花葬骨捫心自問,只這一次再也沒有聲音回復他了。 明臣愣了一瞬,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把人抓回來,凍傷了指尖,花葬骨回頭看他一眼,輕輕一推,將他推回了檐下,推回了傾天的懷里,這像是在拒絕…… 明臣撞進了花葬骨的眸子,耳邊有個聲音在與他絮絮低語,婉婉道來那些不為人知的古老故事…… “朝生夕死的蜉蝣尚且掙扎求生,何況吾等背負天命者……” 九州之初,荒蕪之中,蒼穹之上,有人一聲低嘆,大地,山川,河流,大海,人間,地獄……不過滄海桑田,匆匆一眼,再不見了最初的荒蕪,紫衣華服的男子從天而降,白發蒼茫在身后流淌,恍若萬千星辰匯聚而成,他垂眸神情悲憫,將天地攬入懷中精心飼養。 大道有情,博愛眾生,卻忘了愛惜自己。 天道初成的時候,亦是他消散的時候,可乾坤不穩,法則蠢蠢欲動,他如何舍得將那未成形的天道獨自留下,便在消散之前的歲月里,悉心教導,呵護如子,教他分辨善惡黑白,明辨公平道理,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發生著。 可乾坤的失衡卻是他沒有想到的,那時的他已將形化天地,而天道也從牙牙學語的孩子長成了少年人的樣子,心智未成心性受損,他如何安心離去,平衡不復,那再多他一個變數也是無妨的。 大道不消,天道難存,他掐算乾坤,謀一場驚天之局,修為散盡,神魂湮滅之前,將一縷執念寄托到天道身上,方便在未來的某日繼承他的意志,替天道平衡乾坤。 他什么都算到了,可偏偏沒有算到情,沒有算到心,那樣一個無上尊貴的人就跌落神壇,與蕓蕓眾生一樣的為情所困。天道將那一縷執念錯認成了他,精心呵護,學著他的溫柔編織成網,將那執念束縛在網里,無法掙脫。 “你是誰?” 執念成型,果然是與他一模一樣的孩子,天道將那孩子抱在懷里,凌駕九霄之上,接受天地的臣服,或許美中不足的是執念并不記得天道。 “吾名天道,將你捧在掌心視若珍寶之人?!?/br> 小小的孩童眉眼稚嫩,還不懂情愛之事,只覺得被這笑容晃花了眼,心頭酥酥麻麻的,甚是歡喜,以后這天地間的其他便再不能入他的眼了,白嫩小手抓住了天道的頭發,是最純粹的黑色,與那白嫩的顏色成了鮮明對比,像是他們的后來,糾纏交錯,指尖亂發數不勝數,便是松手了,也恢復不了…… 明臣恍如夢醒,看著花葬骨決絕的背影,竟是口不能言,傾天抱著他回了寢殿,他固執地看著外面,眼角有一滴淚滑落,醒來之前聽到了那人的聲音,他說: “傾天之過,你為他抵消大半,這余年你護吾不少,便是吾償還了這份恩情予你,這段記憶暫存你這里,總會有人來取的……” 溫酒跟著花葬骨走走停停,又來到了伶仃窯,那里已經沒有了血跡,仿佛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花葬骨看了半晌,轉身離去,溫酒也只是默默跟著,直到天之盡頭,再往前便是浩瀚星海了,那里邊不是他們可以觸及的地方了。 “師兄,我救不了月朗,也救不了巫徒,更救不了師尊,他們命中劫數因我而起,除非我死,否則無解?!?/br> “他不會怪你?!?/br> “可是你會,賀蘭兮會,你今日跟著我不就是為了與我告別嗎?” “什么都瞞不過你,薛槐來找過我,也找過其他人,他給的條件讓我們都動心了。你不是知道了所以才將他們困在帝水天嗎?” “師兄,你說錯了,不是困在,而是困殺!” 殺之一字在花葬骨齒間方出,溫酒似是察覺到了什么,猛地回頭,卻覺心口一涼,花葬骨與他貼得很近,近到那雙手齊齊的穿透他的心口,他的心被那雙手捧著,還在噗通噗通的跳著,花葬骨凝眸看了一會,才釋然一笑,手指合攏,黑暗降臨之前溫酒看到了一道紫色霹雷從天而降,燃起熊熊火焰,花葬骨這是早就做了準備啊。 也好,這樣他的小師弟就不會被欺負了…… 帝水天被燒的時候,沒有一個人逃出來,除了在穹蒼之頂的圣獸們,薛槐面色鐵青的站在帝水天外,解筱坤和箬離一左一右擋在他面前,將他攔在大殿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