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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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里談了一兩個小時,許秋來了解了一下對方的基本情況。前期調研已經做完了,也弄好了需求分析設計,因為上一次招的那幾人忽然離職,才找上她來接手做后續的部分,加上編碼測試修改,足夠她做三四個月。 報酬豐厚,足夠信任她,而且考慮到她是在校學生,時間限制放得非常寬松,這么好的條件,許秋來心里簡直快樂開了花,但表面上還是維持鎮靜,有條不紊地繼續和對方談了一會兒,簽完合同,最后才問道,“真的不需要另外請幾個人嗎?” 怎么想都是,這家公司剛剛經歷過上一輪開發人員撂挑子,要是她沒有能力接著做完,無限期把開發周期拖長,他們豈不是很被動? 而且只請她一個人,雖然報酬全部付給她是很好,但這樣做,他們資方的風險豈不是很大? 不過負責人也給出了答案,他們并不急著上線這套辦公系統,所以打算盡量節省開發成本,先做出來以備日后之需。 定金先付了一萬五,夠她交四年的物業費,或者省著點夠兩張嘴吃六個月。 瞧著銀行通知短信上的幾個零,要不是人還在,許秋來都恨不得拿起手機狠狠親一下屏幕。 這次要給秋甜添置一條小裙子,買雙鞋。 她自己小時候是什么好的都穿過、玩過、嘗過,受盡萬千寵愛,但秋甜這孩子卻幾乎沒享過福,許秋來連帶她去一次公園,都抽不出時間。 = 因為這么個幾近于天上掉餡餅的活,許秋來心情愉快得不得了,直保持到周三那天。 她早上起來匆匆把秋甜送到小學,就直接往禮儀培訓的地址趕。 因公請假,課也不用去上了。 說實話,入學近一年,許秋來是第一次跨進紫檀學堂。 這地方是近代建校后不久由當時的建筑大師主持修建的,經歷一百多年的風雨,幾次在戰火中幸存,紅墻青瓦,經過多輪修繕,至今仍然很好地保存下來。 禮儀隊大抵是一個學校美人兒最多的地方,個個條順盤靚,清一水的美女大長腿,而且氣質儀態具佳。許秋來來得晚,禮堂大廳里已經站了許多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說話,大部分是外語學院的,大抵都相互認識。 她環掃半天,總算在人群中發現一個熟悉的人,廖雪。 對方也一個人站那兒呢,沒人跟她聊天,正別手別腳,瞧見許秋來的瞬間,眼睛就是一亮,一路小跑著過來,驚喜道:“秋來,我們班導跟我說咱們系就兩個人來了,我還以為是誰呢,是你真的太好了!你今天真好看!” “你也是?!痹S秋來微笑著完成商業互夸。因為來的是禮儀隊,她怕被挑典型,不想扎眼,特地早上提前半個小時起來化了個淡妝。 出席正式場合得化妝,許媽從小都不限制她使用自己的口紅和化妝品,秋來很早就學會怎么用那堆瓶瓶罐罐修飾自己,給美貌添磚加瓦。只是她實在太忙,有那時間還不如多睡半小時,所以平日除了擦點乳液防曬,幾乎沒時間精描細畫。 雖然疏于練習,但好在從前的手感還沒退步。 她把秋波眉的輪廓填補描深,眉峰微挑,恍若一輪新月,頭發高高扎起馬尾,搭配上這那副立體明艷的五官,兼具精致與清純,十分搶眼。 兩個人低聲說著話,不知道禮堂另一端,有人遠遠議論起了她。 “那就是許秋來?看起來不如咱們夢夢啊,身材也太平了吧?!?/br> “你別說,信院的直男就拼命喜歡這款清純的,你還記得咱們學校上學期那?;ㄍ镀眴??我聽說她的票百分之九十是那幾個工科院輪流換賬號幫她打的榜?!?/br> “這不是作弊嗎?怎么弄得跟粉圈文化似的,咱們是學生又不是要出道?!?/br> “誰知道呢?可能人家就是想出道咯,當明星可比按部就班畢業工作賺錢?!?/br> “所以說夢夢輸的根本不是顏,是沒有人家舔狗多,反正我挺膈應這種歪門邪道的?!?/br> “別說了?!北淮負碓谥虚g那人聽到這里出聲制止,收回落在許秋來身上的目光,“人家長得確實挺好的?!?/br> 開口的人正是她們話題中心,向夢。 她們幾個人來自外語學院,樣貌不錯,向夢個頭比周邊幾個人都高一些,容貌也明顯更出挑,鵝蛋臉,梨渦淺笑,溫柔沉靜,知書達理的在一眾美女中氣質格外獨特醒目,很容易辨出她出身優越。 按理說美人相輕是常事,幾個漂亮的女孩聚一塊,真心做朋友的幾率其實很小,更遑論是白富美扎堆的外語學院。 之所以她們愿意心甘情愿在向夢身邊做陪襯,一個是向夢待人確實挺好,不發大小姐脾氣,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向夢的爺爺,是她們外語學院的分院院長。 q大的院長,行政級別已經到了正廳級,也就是說,向夢不僅系出名門,還稱得上是個不折不扣的官三代。 第26章 許秋來之前也做過幾次模特、剪彩頒獎之類的兼職,這類對長相儀態要求硬的兼職時薪其實都比較高,不過穿高跟鞋站一天,真比平底鞋跑一天累。 學了三天,周五快放學時,禮儀隊的老師最后跟大家強調了下周一的儀容標準和校友招待會流程,并開始分發那幾天要穿的禮服。 人太多,她干脆叫了前排兩個外語學院女生幫忙。 q大還是比較注重校容校貌的,禮儀老師比外面嚴格,許秋來穿著高跟鞋走來走去訓練好幾天,腳后跟都磨起了一排水泡。 而且每次起了泡又被磨破,傷口疊在一起,痛感加倍,好在她忍受能力一直比較強,這會兒見得空休息,趕緊找個角落坐下,脫鞋給自己換個創口貼。 發衣服的女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拖著箱子發到許秋來跟前時,直接把最上面那件已經拆開包裝,看起來十分寬松的禮服遞給她,也沒問她要什么號。 “同學,這件不合適,我穿m號的?!?/br> “m沒號了?!?/br> 許秋來翻出裙子底標給她看,“那也不能給我xxl啊,”說著往自己身上一指,“這一看就不合適吧?!?/br> “知道你身材好,要不你來發?”女生把箱子往她這邊一推,直接落了臉子。 許秋來抬頭,這才算認真打量過她的臉。 她確認自己沒有和這個人產生過任何交集,把裙子往箱子里一扔,挑眉道:“同學,我哪里得罪過你?” 這話一出,周圍幾個靠得近的女孩都聞聲看過來。 女生眉頭一跳,目光挑釁:“沒必要這么把自己當回事吧,以為每個人都針對你,就是沒m號了,我難道還能給你變出來不成?” 她要是沒說這話,許秋來還不能確定,現在,她保證這女孩百分之百認識自己,而且對自己很有意見。 “不是要你變,是你就壓根沒問過我需要什么尺碼?!痹S秋來拎起裙子往她身上一比:“我們兩個身高差不多,你自己沒試過嗎?” “沒有m號,l、xl也沒有?就算都沒有,再不濟你給我s,我說不定也能穿。xxl這個長度,穿著用裙擺去打掃會場?” 禮服是白底青花瓷紋的修身款,裙擺合身的款式本就長及腳踝,更別提那大了幾號的。 “你!”女生漲紅了臉,把禮服一把拽手里,恨恨從箱子里拿出另一件s號扔給她:“你自己要的,穿不上可怪不著別人?!?/br> 她說罷便走,廖雪著急跑過來,“秋來,s號能穿嗎,要不然咱們跟老師說換一件,這個人態度怎么這樣啊?!?/br> “沒事,我剛看過尺碼表,三圍是夠的,不行呆會兒再試試?!?/br> 她連網咖里給的更窄的尺碼都穿過,無非是活動期間少吃點東西保持小腹平坦而已。 秋來目送那人發完禮服,回到自己的小圈子,后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大抵是抱怨自己的話,因為那一圈的人都紛紛回頭看她。 應該是外語學院的。 許秋來得出結論,其他院選不出來那么多漂亮女生。就是不知道那姑娘怎么對自己敵意這么大了。 禮服分發完畢后,禮儀老師最后進行了一次彩排。 音樂響起來。 場中這些速成的禮儀小姐們,屆時一部分要在會議廳外歡迎校友,一部分要進行臺上的頒獎合影,一部分發放紀念勛章,還有一部分端茶倒水,最后一部分在后臺休息室進行引導服務。 許秋來臉好,毫無疑問一開始就被分到負責舞臺頒獎合影的差事,但這崗位對別人來說是香餑餑,對她卻不是。 因為打一開始,許秋來會參加校友招待會,就別有目的,她得想辦法混到后臺休息室去。 也因此,這幾天訓練時,每每彩排到頒獎走流程的環節,她總是故意讓自己裝出緊張的樣子,步子比別人快或慢上半拍,老師每次都特地點名糾正,但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考慮,始終不肯放棄她,只是在事后讓許秋來獨自踩著拍子再走幾遍。 或許是那張臉實在太好了,叫人實在舍不得調到其他地方。 但這可是最后一次了,許秋來依舊失誤走快了,差點踩到前面那人的裙擺。 禮儀老師在臺下抱著手,眉頭深深皺起來,按停了音樂。 “9號,你……” 這次許秋來沒等她開口批評,趕緊舉手,“老師,我實在沒有音樂天賦,拍子一找不準就緊張,真的克服不了,我大概不適合這個位置,不然還是讓我朋友來吧,她之前做過系里的頒獎禮儀,拍子踩得挺準的,我可以和她交換位置?!?/br> 臺下一片哄笑,數剛剛那個發衣服的女生笑得最大聲,許秋來只面無表情看了她一眼,便收回目光。 她沒有心思想別的,這是最后一次機會了,成敗在此一舉。 她心中忐忑,只能裝作越發緊張可憐的樣子,眼睛盈盈的水光里寫著哀求。 老師盯著她半晌,大概覺得這個人實在爛泥扶不上墻,終于妥協:“你朋友哪位,讓她出來走一遍試試?” 許秋來抬手指向廖雪。 廖雪一驚,萬萬沒料到許秋來會自己主動要求換到后臺去,而且老師貌似居然要同意的樣子? 她覺得有點不對勁,在她心中,許秋來就是那種什么都能做得好的人。 而且剛剛一瞬間,秋來跟老師說話的畫風,與平日的高貴冷艷完全不一樣,好像換了個人似的。 “秋來……” 廖雪只聽見許秋來急促的一句叮囑“好好走”,就懵懵懂懂被推上前臺。 其實這個流程大家已經看了三天,廖雪上去走起來并沒有那么難,只過了兩遍,老師便拍板定下來。 老師這幾天已經被許秋來磨低了門欄,只要比她表現好一點,能跟上拍子,她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yes! 許秋來成功得到自己想要的崗位,心中激動無比,面上還要裝出失落、同時又為朋友高興的樣子,真是好生費勁。 = 培訓結束,許秋來回到更衣室換衣服換鞋,才靠近房間便隔墻聽人議論她。 “也太蠢了吧,繡花枕頭一包草,把她推到臺上,連個拍子都跟不上,還要自己朋友救急?!?/br> “就有這種人啊,五音不全四肢不調,她也不算出奇,哈哈哈……” “哎夢夢,你剛剛裙子沒被她踩臟吧,我在臺下看的好著急啊,氣死了——” 話音戛然而止,因為許秋來一把將更衣室門推開了,鐵門撞到墻面又彈回來,猝不及防發出一聲震人的空響。 大家衣服都只換到一半,被嚇一跳,下意識抱緊身體用雙手遮擋。 “干嘛!” 只聽幾聲尖叫過后,眾人目光朝門口聚集,然后愣住。 還有什么比背后議論人被正主聽到更窘迫的呢? 尤其還是在她們并沒有深仇大恨甚至可以說素不相識的情況下。 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名校學生,臉皮薄得很,被正主饒有興趣一番打量,個個臉都紅得跟富士蘋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