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妃兩相厭_分節閱讀_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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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令宜定睛一看,這人著月白色長衫,顯得越發清瘦。模樣倒生得俊俏,很是文氣,只是過于文氣。如果她沒有記錯,不正是那孫家齊? 下一刻,她佯作無意,望了望明德。 明德依舊紅唇彎起,同旁邊人談笑風生,似乎這邊一切都跟她沒什么關系。 “景文,來?!被实酆鋈粏久鞯?。 明德漫不經心地抬眼一瞥,讓王令宜心中頓時有些心驚。而后,明德微笑頷首道:“皇兄?!?/br> “朕記得景文做學問天賦甚高,在京中還未有敵手?!被实坌Φ?,“不知孫家子弟敢挑戰否?” 皇帝發話,孫家齊自然是敢的。 “明德公主?!睂O家齊向明德行禮。 明德笑道:“承蒙皇兄看得起。只是孫公子,予幾年未曾摸過書本,若不能達到皇兄夸贊的程度,還請公子見諒?!?/br> 話說得客客氣氣。 秦王在一旁低了低頭。 獵場上無事,能看一場文斗也是好的。眾人自然紛紛起了興致。 “只比文章不是很沒有趣味?”不知是誰家的人莽撞開口。 皇帝卻未曾慍怒,聞言,道:“你覺得如何好?” “不如下個賭注,輸了贏了都當有個說法?!?/br> 說話的是個官階不高的,一旁交好的同僚忙暗暗扯扯他的衣袖,讓他莫要再說??伤幻靼姿频?,道:“如此方有些樂趣?!?/br> “大膽!”秦王卻陡然發了火,劍眉緊蹙,冷喝道:“何人竟敢對公主大不敬?何時輪到你一個小小文官對公主指手畫腳?” 說罷,秦王立時起身,三步并作兩步走至那說話人面前,氣勢洶洶地一腳踢翻了他的桌子,然后便狠狠踢向那人的臉,只是那人往旁邊一縮一躲,秦王的腳便落到他肩上。 這人便“哎喲”了一聲。 皇帝沉下聲音來:“景煥,胡鬧!你可知你在做什么?大楚官員也豈是可以這樣戲弄的?” 秦王瞪著那人,目眥盡裂,聽了這話,方慢慢收回腳,轉而伏身向皇帝行大禮,語氣沉痛:“皇上,此人居心叵測。我大楚公主素來人品貴重,何人敢如此當面侮辱?還請皇上為明德公主主持公道,以儆效尤!” 皇帝面上一絲笑意也無。 “景煥?!泵鞯麻_口了。 秦王立刻再不言語,只憤憤地回頭又瞪了那個小官一眼。 那小官低了低頭,看起來是怕。 可王令宜看他神情,卻隱隱覺得,這小官并不會服氣。 明德神色有些無奈,又有些感傷,她款款走出,跪在秦王旁邊,背挺得筆直,沉聲道:“景煥生性沖動慣了,實在不是有意為之。況且,景煥向來聽不得別人說我的一句不是,因此便莽撞行事?;市?,您向來為人寬厚,我與景煥承蒙皇兄關照多年,銘感五內,一日不敢相忘。今日之事,是meimei的過錯,沒能管好他,希望皇上能饒恕他一次?!?/br> 話已至此,給足了皇帝面子。 秦王也明白此時非是平日,只得誠心道:“皇兄,弟弟知錯了?!?/br> “一家人,什么饒恕不饒恕的,起來吧?!被实坶_口。 明德拉著秦王,道“謝皇兄?!?/br> 隨后,明德松開秦王,走向那小官,情緒毫無波瀾道:“師大人,方才秦王魯莽,師大人可有礙?” 堂堂大楚公主如此好顏色同他說話,他也不敢當眾撩公主的虎須,只得甕聲道:“回公主,下官無礙?!?/br> 除此之外,竟是什么都不肯再說的了。 王令宜心提著,她緊盯著站在師大人跟前的明德,生怕她做了錯事。 誰料,明德笑道:“無礙便好?!?/br> 這種關頭,自然沒有任何再提讓孫家齊同明德比試的事了。不過好在,有一個小將已經滿載而歸,率先回歸,眾人的注意力方才又轉移到別處。 第二輪比賽開始,明德趁機起身,離開場地。 王令宜多呆了半晌,竟是坐如針氈,她隨即也抽了個空,由宮人引路,往獵場西閣去了。 王令宜讓宮人候得遠遠的,自己先進西閣看了看,沒有發現明德的身影,心下覺得奇怪,便又往附近來回看了看。這回倒是找到了。明德正站在樹下,雙眸閉起,不知在想什么。 王令宜看她無恙,打算悄然離開,卻在轉身時,不小心讓灌木掛住了她的衣裙,一下子便有了動靜。 “誰?”明德立刻睜眼。 見是她,明德便略略笑了:“嫂嫂來這兒做什么?” 王令宜面上平靜地把衣裙從灌木上解開,抖抖身上的灰,道:“我倒想問你?!?/br> “這兩日狩獵于我而言,都沒有任何益處,待在那兒做什么?!泵鞯碌?,她懶懶地瞧著王令宜,菱唇彎起,“第三日的狩獵,我才期待?!?/br> 王令宜道:“如此?!?/br> 明德這副樣子,王令宜又不知從何說起,便索性不說。 “你進宮,開心么?”明德問,“嫂嫂?!?/br> 王令宜心中猜疑,卻又不能主動問明德,此刻便是最糾結之時。她只能道:“開心?人幾時能真正開心?” 明德未曾想到她會這樣說,一時語塞。 王令宜道:“該回去了?!?/br> 明德道:“你可曾有一天后悔過?” 作者有話要說: 電腦登不上jj摔??!手機發了哈~ 感謝過了忘了的手榴彈,蕭衍的地雷~么么噠~ 感謝永遠的少女時代,浮生和易惘然灌溉的營養液~ 愛你萌~ ☆、王貴妃與謝皇后的二一 “娘娘?!?/br> 正在這時,遠處宮人來尋皇后,聲音也不敢過高,只壓著聲音接連喊了幾聲。 “走吧?!泵鞯聟s似乎并不打算問出個答案來。 王令宜求之不得,如今她只盼著謝寶林能盡快回來。 回到獵場上,眾人便仿佛全然忘記了方才的沖突,像什么事都未曾發生過一般。王令宜心下嘲諷:朝堂之人果然是記性最差的,昨日剛打過罵娘,今日便能稱兄道弟,握手言和。 “太后娘娘呢?”王令宜落座才發覺太后不在,便問了淑妃。 淑妃柔聲細氣道:“方才回帳篷去了?!?/br> 王令宜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剛才那事,恐怕顯得明德和秦王地位更加尷尬。而太后作為明德和秦王的養母,豈不又是痛在心里? 也難怪太后會離開。 王令宜知道太后一向對自己沒什么好感,不過她還是決定中午時分,借著謝寶林的身子,去看看太后。畢竟太后為人素來寬厚,在明德和秦王幼時失怙時,是當時還是夫人的太后將他們養在自己身邊的。 太后見皇后過來,招呼她坐下,按了按太陽xue道:“皇后怎的過來了?” “兒臣路過,便想著進來看看?!?/br> 王令宜來是來了,可她從來也沒有閑著沒事時候跟太后單獨坐過,于是她只低頭一個勁兒猛喝茶,也不知道要跟太后講些什么。 “母后這兒的茶……”王令宜費勁地想了一個蹩腳的話題,“好?!?/br> 原本她還想夸夸太后帳篷里的擺件,可她總覺得太后這會兒看自己的眼神不大對,像看一個缺心眼兒的。她生怕自個兒把謝寶林的形象毀了,便識趣地閉上了嘴。 “母后今日身體可好?”王令宜看太后臉色不大好,便問。 太后嘆氣:“年紀大了,自然毛病就多些?!?/br> 王令宜點頭,道:“不若找太醫看看?” “之前看過,倒是沒什么大事?!碧笮α诵?,她面容很和善,言語中也比較耐心,“你有心了?!?/br> 之后又是一陣無言。 王令宜終于鼓起勇氣,輕聲問道:“母后,之前兒臣幫公主挑選的世家子弟,沒有一個能讓公主看得上么?” 太后靜靜地瞧著她,端詳著她的面容,微微笑道:“寶林,明德她終歸是皇室中人,無論你承認與否,明德其實沒有選擇?!?/br> 這個道理,王令宜又怎會不懂? “孫家齊性子軟,行事中庸,或許能讓明德更好拿捏一些?!碧筝p輕摩挲手腕上的玉鐲,繼續道,“明德至少不會過得太糟?!?/br> 正是如此。但,身為嫡次子而又要與公主定親的孫家齊,注定止步于此,他沒有家族給予的資源,永遠不可能在公主的光環之下,以駙馬的身份成就任何事。 “我同你說這些,是因為我知道你的為人,結果雖未公布,但幾乎板上釘釘?!碧蟠寡?,“其余的,也沒什么好說?!?/br> 王令宜手腳有些發冷。 “明德啊,向來心細,這事,她心中明白得很?!碧笥檬治孀∽约旱拿脊?,“到時,相關事宜,只怕要交與你去辦了?!?/br> * 第二日清晨,東方天空堪堪泛白。一輛普通的馬車停在并不出奇的小山之下。山頂似乎鑲了一條連綿不斷的彩色輪廓,遠近不同,顏色也逐漸變化。山腳下,馬車所停之處,有一條斜斜的小路通向山林之中。 謝寶林抬手輕輕撩開車簾。 “青云觀便在上面,您現在就上去?”為首護衛垂首問道。 謝寶林搖搖頭,道:“不急,先找地方住下,今晚,找個人摸進去探探路?!?/br> 這山附近什么也沒有,好不容易找到個茶館,卻發現這茶館早就已經人去樓空,房頂破了,梁椽之間蜘蛛網顯得十分厚重,上面似乎還落了重重的灰塵。 合姜剛站進去,便接連打了許多噴嚏,然后淚流滿面地重新回到謝寶林跟前,說:“咱們不會要住這種地方吧?” 謝寶林看合姜的模樣,心下了然。合姜這姑娘隨她親主子,能不吃苦就不吃苦。如果換做榕西,定然等著她發話,絕不會置喙一句。 真是什么樣的主子,什么樣的婢女。 如果是王令宜在此呢?謝寶林想都不用想,那王令宜定然是手一揮:“換地方?!?/br> 于是謝寶林斬釘截鐵道:“當然不?!?/br> 從這座山往西一里地的路口,有家小客棧,客棧前廳雖不大,但好在收拾得干凈,桌面纖塵不染。 合姜看過后,便出來迎謝寶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