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妃兩相厭_分節閱讀_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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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西這邊剛放了放箸,合姜立馬就反應過來,笑問道。 “嗯?!睉^聲,榕西多說一句,“你們小廚房挺好?!?/br> 合姜眼睛即刻笑彎了:“都是專門派人去家里廚子那學了很久的,我家娘娘就愛吃那個?!?/br> “貴妃娘娘很念家吧?!遍盼鲊@道,她只覺得王令宜無論何時都笑得出來,想來是沒受過罪的。 榕西提及“念家”便讓合姜不由得想起貴妃省親那日,出現在貴妃身邊的婢女。合姜問:“我家娘娘省親那兩日,皇后娘娘應該也清閑了吧?!?/br> 這話要讓王貴妃聽見了,又要吵她不知道維護貴妃形象了。 合姜問這話,榕西就沒太在意,但她想起那晚書房月門后露出的一角婢女宮裝,因此只道:“嗯,一直在書房?!?/br> 明知道榕西說了假話,合姜卻沒有再追問下去。 知道了又能如何?暫時看起來,謝皇后和貴妃關系比以前改善許多,不會害了貴妃就是,左不過,她多盯著些。 “榕西jiejie,嘗嘗這個蓮花酥和蕓豆卷?!焙辖屏藘蓚€小碟子過去,“今日我家娘娘專門叫人去京中福瑞齋買的?!?/br> 蓮花酥形狀與蓮花無二,玫紅花瓣層層皆如紙薄,顏色自花心向外由淺入深。榕西夾起一個,輕輕咬了一口。第一口酥脆綿香,第二口便咬到餡,豆沙餡甜得發膩,但又因著花瓣的味道,甜味就稍稍緩沖了些。 “我家娘娘不愛吃甜的?!遍盼髡f了句。 合姜就笑:“你愛吃不就成了?!?/br> 王令宜臨行前,幾回控制自己才沒把謝寶林擺在桌面上成盒的糕點拿走。 送過王令宜,謝寶林就躺回了寢殿窗下的美人榻,想起明德來。明德此番回來,到底想做什么?她有些拿不準。 想了好一會兒,只覺得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她偏偏頭,望著桌上照例擺的那碟甜糕點發呆。 這是王令宜的習慣,夜晚臨睡前,吃了糕點再洗漱睡覺。 謝寶林起身過去捏了一小塊放進嘴里,細細咀嚼。倒是不難吃,就是太甜了。難怪她最近隱隱覺得后槽牙疼,指不定就是王令宜吃甜食太過導致的。 謝寶林就沒再吃。 除了牙,王令宜這副身子沒其它毛病。華陽宮里也沒有什么煩心事。 為后四載,謝寶林許久沒有過這種自在的感覺,她隱隱有些理解,為什么王令宜屢屢在宮中碰壁也還能活得快活。 因為王令宜從來不在意,不在意大內,不在意上位者,也不在意上位者的不喜。王令宜只犯小錯挑釁挑釁她,卻從來不過火。她一直游走在各種規則中間。 如果說,恪守本分,為家為族是她謝寶林作為皇后的職責,那么避開真正的鋒芒就是王令宜作為貴妃的生存之道。 “許是我想多了,王令宜只怕想不來這些?!?/br> 可如果這樣解釋,那么王令宜想要什么?是人就會有所求,無論是衣食康建,還是王權富貴,亦或內心情感。 謝寶林自己忽然莞爾一笑:“她要什么跟我有什么關系?” 換回各自的身子才是最要緊的事。 謝寶林躺在床上,待合姜熄了燈,方闔上雙眼,準備入睡,結果短短時間過后,謝寶林睜開了雙眼。 謝寶林難得煩躁起來,向右側過身,剛想閉眼,卻又想起那日王令宜就這樣一下坐到她身上,于是便又平躺起來。平躺時,卻又隱隱覺得后腦勺疼,那是王令宜把她撲到書房地上磕的。 側身也沒法睡,平躺也沒法睡了。 謝寶林暗罵王令宜果真是個大禍害。 她躺在床上,伸了個懶腰,打著呵欠歪了歪身子,就又想起王令宜擰成鑰匙的睡法了。 怎么哪兒哪兒都有王令宜?還能不能好了? 謝寶林:王令宜,今晚上本宮要睡不著了,明日有你受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素材】 每當我夜間飲酒,我常常瞧見她的面容在風中。強風朝我吹來,我向風深深地鞠了一躬。 ——【德】貝爾托·布萊希特 好吧,我覺得我真的是閑的233333 ps:營養液是干嘛的……我才發現有菇涼給我灌營養液啦。多謝多謝~ 大家晚安~群么么么~~~ ☆、王貴妃與謝皇后的吃糕 第二日晌午,一則消息飛遍大內:袁小儀已晉升為袁婉儀,旨意都接了的。 王令宜正喝湯,聽了也只是想了想這人是誰,然后道了句“甚好”。 榕西道:“由從五品直接跳到從四品,袁婉儀還是了得的?!?/br> “有什么稀奇?!蓖趿钜瞬灰詾橐?。 榕西了然,后宮里頭不就擺了一個現成例子嗎?王貴妃是怎么晉升的?這么不招待見還坐的上貴妃的位置,那顯然不是王令宜的個人魅力問題了。 “袁家又不算什么世家?!遍盼鬟@才覺得更奇怪。 王令宜從不在意皇帝的喜好,自然也對袁婉儀不予置評。其實要說起來,不少小白花家中也并非顯貴,為什么單單就認為袁婉儀惹眼呢? 但鑒于王令宜如今坐著皇后的位置,少不得要多知道些事,便讓榕西派了機靈靠譜的多打探消息。 下午依然是王令宜的學詩時間。 謝寶林又帶著合姜過來了,時間掐得剛剛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簡直就是一座直立行走的更漏。 王令宜坐在書房中央,裝作目不斜視的模樣,實則暗暗看昨日說的謝寶林記住沒有。再三觀察過后,王令宜確定合姜手中空空如也,一盒糕點也沒帶過來。 謝寶林當真實誠!說不拿就不拿。 王令宜端正坐著,內心凄涼如雪。 “你們先退下吧?!蓖趿钜说?。 合姜和榕西便同時應聲。剛幫著合上書房門,合姜便央求榕西帶她四處看看。 榕西招架不住,只得應了。 聽著兩人腳步聲漸行漸遠,王令宜終于松懈下來,右手托著下巴,整個人松松散散地歪坐著,眼中含笑道:“娘娘,今日可否休息一次?” 謝寶林瞧她坐不正的樣子,知道王令宜就這把懶骨頭,說了也沒用,便只作沒看到,說:“那你想怎么著?” 王令宜雙眼似睜非睜,眼波于其間流轉,目光稍往謝寶林面上一定,便又轉向桌面上的一沓紙,莞爾笑道:“今日你親自教我寫字?!?/br> “你的字我見過?!敝x寶林被王令宜的無賴惹得有些發笑,“習的顏真卿,十一歲能自己寫匾,已經寫得很好了?!?/br> 王令宜聞言,笑容更盛:“謝寶林,原來你這么關注我?” 謝寶林唇邊噙了淡淡的笑意:“想太多也是病,得治?!?/br> 王令宜并不氣餒,打磨人的功夫,她有的是。只是,王令宜剛剛才發覺謝寶林眼中還有些紅血絲,看樣子是沒睡好,便猛地湊上去看。 謝寶林鬼使神差般地沒躲開。 “你沒睡好???”王令宜盯著謝寶林,“眼下也有些暗沉,嘖嘖,想想我王令宜也算是美人一個,結果被你折騰成這樣?!?/br> 謝寶林并未挪開目光,似乎這樣就還無堅不摧。 “仿寫你的詩去?!敝x寶林終于忍不住道。 王令宜卻起身,伸手拉住謝寶林的手腕,然后順勢滑到手上:“說好你教我寫字的。再說了,我習顏真卿,我就學不得其它了?你看王維的詩,便不看李賀了?” 王令宜歪理向來就這么多,謝寶林這回便又領教了。 謝寶林碰上這么個麻煩,自認倒霉,隨即起身,她發髻上松下的兩綹發隱隱約約遮掩住微紅的耳尖。 “我想學我從你這兒拿回去的那幅字?!蓖趿钜擞指M一步地提了要求。 謝寶林道:“那個是我寫得最不好的?!?/br> “我覺得那個最好?!蓖趿钜擞中α?,“謝寶林,你教教我吧?” 謝寶林心中微動。她伸手握住狼毫之際,便好似握住一把絕世寶劍,足可以削鐵如泥,橫掃千軍。謝寶林提醒王令宜:“看我運筆?!?/br> 王令宜盯了許久,于是笑道:“你是知道我的斤兩的,看我倒是看不會?!?/br> 下一句時,王令宜素白的手便同謝寶林的手隔了一寸的距離,捏住了毛筆頂端處。 “你帶著我一起?!?/br> 謝寶林看出王令宜仿佛在打什么鬼主意,于是果斷道:“我看今天還是別學了?!?/br> 剛要放筆,只聽門外合姜敲門道:“娘娘,奴婢把糕點拿來了?!?/br> 謝寶林:“……” 王令宜眼簾略掀,抿嘴一笑:“我去拿?!?/br> 合姜送來的有一盤小豆涼糕,應該是華陽宮小廚房自己做的。待合姜離開,王令宜才肯下手。 這種時候,王令宜自然也不會忘記謝寶林,于是捏了一塊小豆涼糕拿在身后,搖曳生姿地走向謝寶林。她眉眼都帶笑,輕聲道:“謝寶林,你覺得我好么?” 謝寶林先是抬眼,美目生輝,下一刻便道:“不好……” “好”字還沒說完,王令宜便地將那小塊涼糕塞進謝寶林嘴中。 王令宜道:“少說多吃?!?/br> 她并沒把謝寶林那句話放在耳朵里,收回手時,她只覺得謝寶林就著她的手咬了兩口糕點,而后謝寶林的柔軟舌尖倏地擦過她的食指。 輕而軟。 一時間,王令宜頭腦發暈,滿臉通紅地躲回小矮桌前,背對著謝寶林不肯說話了。 謝寶林也難得處于狀況外,站在原地,手里的狼毫直到墨干方才如夢初醒。 “咳咳……”謝寶林忽然咳嗽起來。 王令宜沒沉默多久,便又起身過來,幫著拍謝寶林的背,語氣好不自然道:“你……怎么樣?” “好多了?!?/br> 謝寶林覺得一定是自己或王令宜哪里有些問題,如今王令宜觸碰到她背后,明明隔著衣物,她卻又像被狠狠灼燒了。 于是謝寶林認真問:“王令宜,你是不是又發熱了?你的手很燙?!?/br> 王令宜自己感受了一下:“不燙啊?!?/br> 謝寶林一本正經道:“肯定沒錯,我是皇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