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行天下_分節閱讀_161
書迷正在閱讀:從弟弟到男友再到老公、快穿之女配上位記、重歸、每天懵逼全世界[劍三+修仙]、帶著男神穿六零、[修仙]頭疼每一天的少萌主、被我干掉的魔王來找我復仇了、后妃兩相厭、我好像變成了喪尸 完結+番外、我不當小師妹很多年
正想著,雷清朗站了起來,在房中緩緩踱步一圈后,走到床邊。 展昭又往另一側移動了一下,以免暴露。 屋中并沒點燈,黑漆漆的,只有透過窗戶紙那一層朦朦朧朧的月光。 雷清朗站在床邊。 就見白玉堂半靠半坐,枕著胳膊架著腿,眼前鋪開著一張圖紙。 “這么黑,能看見么?”雷清朗佯裝好心地問,“用不用給你點盞燈?” “不用了?!卑子裉脩醒笱蟮卣f。 “為什么?”雷清朗不解,“不點燈看不清楚圖啊?!?/br> “點燈了房里有些東西太礙眼?!卑子裉脤D紙放下,“我不妨礙你等展昭,輕便,不過別在我眼前出現也別發出聲音,可以的話,去外面等?!闭f完,撩下床簾倒頭準備睡覺。 展昭趴在房梁上搖頭,心說——好慢! 雷清朗可并沒有出去,他見白玉堂冷淡,臉上卻依然有笑容。他拉了一張凳子來,坐在床邊幽幽問白玉堂,“知不知道,我為什么那么恨你?” 白玉堂沒說話,不過這一點他倒是的確很想知道原因。 雷清朗伸手,輕輕撩開了些床簾,展昭在房梁上找有沒有石頭、釘子之類可以用來砸死雷清朗的東西??磥砜慈?,還是用白玉堂的刀好了,一下子就弄死了! “你分明得罪過我很多次,但你都不記得?!崩浊謇实f,“你說是不是很氣人?” 白玉堂聽著新鮮,之前見過這個人么? “第一次是在武林泰斗崇老先生的壽宴上?!崩浊謇实吐曊f,“那天你是跟著盧方去賀壽,十幾年前的事了?!?/br> 白玉堂心說小孩兒那會兒的事,上哪兒記得去?那時他經常跟著他大哥去參加壽宴,誰記得哪一次。 “那次,我爹想帶我去拜崇老爺子為師,千方百計托人才能有機會跟他當面提,可崇老爺子一看就說我筋骨不佳,練功不會有大出息,于是拒絕了我?!?/br> 白玉堂心中倒也是明白,那些武林泰斗收徒弟特別是小徒弟都要看天分,就比如說展昭這種就很吃香。 “可你呢?!崩浊謇市χ鴵u頭,“崇老爺子一看到你就非要收你為徒,你當著我的面說了句什么話,你還記得么?” 白玉堂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 “你當場就拒絕了?!崩浊謇世淅涞乜粗埠熀箢^的白玉堂,“理由是,吃不慣北方菜?!?/br> …… 展昭幸虧捂嘴捂得快,不然就笑噴了,果然是白玉堂一貫的風格。 白玉堂也覺得自己小時候有那么惡劣么?這么回答太無力了點吧,難怪崇老爺子每次招待自己都只準備南方菜。 “我當時就覺得你真是浪費機會?!崩浊謇收f話的時候,似乎有些惆悵,“可后來我爹才跟我說,你早就已經被武林至尊收入門下,是最心愛的弟子……果然人不同、命也不同么?” 展昭在房頂伸懶腰,還沒好么?好慢! “從那之后,我一直都在留意你的事情?!崩浊謇式又f,“十幾歲就已經江湖成名了,風光到現在依然是勢頭不減,你可知道武林里有很多比你努力萬倍的人,卻永遠被埋沒在下面。為什么老天爺那么偏愛你,所有好處都讓你一人占盡了?” 展昭原本以為雷清朗和白玉堂之間的糾葛會更復雜一點,如今一聽,原來很簡單,概括一下——雷清朗是瘋子,白玉堂沒招惹他,他卻恨瘋了,只是因為嫉妒和不甘愿。 與展昭不同,白玉堂注意到的可不是雷清朗的情緒,而是他剛才說的,十幾年前去拜師的事情??珊訋蜕賻椭骼浊謇适且驗樯眢w不好沒法學功夫才學文的,而且一直都養在島外,他爹怎么會帶他去賀壽還要拜師?說不通…… “你不是雷清朗?”白玉堂忽然問。 展昭單手支著下巴索性趴在房梁上聽了,也琢磨出些味兒來,雷清朗會不會很早之前就被掉包了呢? “曹昕是你弟弟?”白玉堂又問出一句驚人的來,展昭歪過頭——有理!這樣就解釋得通了,這耗子反應真快。 雷清朗看了白玉堂良久,笑了,“為什么這么想?” “那天曹昕看到的放火人的確是梅姨,但是因為了解了一些關于生母的事情,見她瘋瘋傻傻所以不忍心指證。唐青松說漏嘴了,說梅姨是你娘……我也一直想不通,她為何要這樣做,其實都是因為你!”白玉堂沉了臉色,“當年,梅姨被青龍王娶走之前,就已經有了你這個兒子,你后來用自己包了雷清朗。你另一個身份是水軍將軍何磊,水軍將軍是不可能不會功夫的……既混跡于廟堂又混跡于江湖,你的野心不小??!” “哈哈?!崩浊謇庶c頭拍手,“精彩精彩,你果然聰明!全部猜對了!” 展昭在房梁上仔細琢磨——原來雷清朗是三重身份,這次的案件,他才是幕后推手! 正想著,就聽到“嘩啦”一聲,雷清朗將床簾整個拉開,望向白玉堂,“聰明人,往往活不久!” 白玉堂微微挑眉,覺得內力差不多恢復了,對付他應該綽綽有余。 “我暫時沒法殺你,但是用來折磨你泄憤的方法有很多,長夜漫漫,我們要不要試一試……”可雷清朗的話沒說完,忽然悶哼了一聲,一頭栽倒在床上。 白玉堂抬頭,就看到展昭臉色極臭地站在床邊,右手握著一個拳頭,剛剛雷清朗應該是結結實實地挨了一下。 “你把他打暈了,明天怎么將計就計?”白玉堂踹了踹雷清朗,發現昏得很徹底,無奈地問展昭。 “不知道?!闭拐烟扔终罩浊謇实钠ü缮虾蒗吡艘荒_,反問白玉堂,“你不覺得他很欠揍么?” 白玉堂伸手將雷清朗翻過來,在他身上搜出了令牌、書信、短刀還有那根剛剛使門口的狗安靜下來的竹笛。 “走吧?!卑子裉脧拇采舷聛?,伸手拿了展昭身背后自己的刀,展昭沒防住,讓白玉堂手快搶了去,還不干了,伸手要搶回來,“說好了給我了?!?/br> “貓兒,你要刀做什么?你慣使劍”白玉堂無力,“這刀是我師父的傳家寶,沒法給你?!?/br> 展昭立馬顯得興趣缺缺。 白玉堂看到他神色,湊近一些說,“要不這樣吧,我師父吩咐了,讓我刀不離身,不然你就別要,不然……我連人帶刀你一起要走?!?/br> 展昭就覺得腦袋充血,尷尬又結巴地說,“我……我要你干……干嘛?” 白玉堂笑了笑,“想干嘛就干嘛,這要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