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確！”公孫點頭，滿意地看白玉堂，白玉堂也明白了，公孫最后看趙普。

    趙普一聳肩，“那，那個兩個白玉堂大的人魚怎么解釋……哎呀?！?/br>
    話沒說完，就讓公孫掐了一把，因為這公孫也解釋不出來！或許，那女孩兒真的比較魁梧？公孫自己想著都覺得底氣不足。

    “她如果不是海人魚，那么大的手，就說明她就是那些被用來假裝成海人魚養的女孩兒么？”簫良突然問了一聲。

    小四子扒在棺材邊看著，嘆氣，“真的好可憐啊?！?/br>
    公孫摸了摸兩個孩子的腦袋。

    “唉，要不然，先找個地方吃飯吧，吃完了再驗死老鼠，不然鐵定沒食欲?！壁w普在戰場上死人見多了，苦命人也見多了，不太喜歡這氣氛，拉著公孫道，“走，咱倆先洗澡再吃飯！”

    “洗什么澡??？”公孫想說我都快餓死了。

    可趙普伸手拉著他，一手抱了小四子就往后院沖，“洗完澡馬上吃飯，小良子，跟上！”

    “哦?！焙嵙疾恢涝趺椿厥?，趕緊帶著石頭跟去了，就聽趙普遠遠對展昭和白玉堂喊，“你倆先去吃吧?！?/br>
    白玉堂微微挑了挑嘴角，展昭也有些想笑，趙普這人……粗中有細。

    “走吧，我想吃rou，不吃魚?！闭拐烟嶙h。

    “我也這么想?！卑子裉米呗窌r依然擺動袖子帶出風聲，作為指引。說真的，如果展昭眼睛沒問題，白玉堂不去拉他的手腕，展昭都有可能自己跑上來搭他肩膀。只是如今，白玉堂卻是小心翼翼盡量不要幫他。因為他知道展昭其實什么都不在乎，唯獨那份骨子里的傲氣，他不喜歡接受別人的幫助，太照顧他比完全不管他，還要讓他難受。

    兩人并肩出了衙門，往酒樓去。

    ……

    “九九，我不要洗澡我好餓啊?！毙∷淖永w普。

    趙普躲在院墻后面見展昭白玉堂走了，猜到，“行了，馬上去吃啊?！?/br>
    “那我們去追喵喵他們?！毙∷淖泳鸵馀?，讓趙普提著脖領子提溜回來了，“你這小笨蛋啊，去幫倒忙不成？”

    小四子一臉不解地看他，“什么??？”

    “你這一路該不會是一個勁撮合展昭和白玉堂吧？”

    小四子擰了擰衣角，“嗯……”

    “哈?！壁w普搖頭，伸手戳戳小四子的肚子，“你怎么能拿撮合我和你爹的招兒來對付展昭白玉堂呢？”

    小四子仰起臉來問，“為什么不可以??？”

    “我是流氓啊，白玉堂和展昭兩人加起來再倍上兩倍，都不及我半個那么流氓?！?/br>
    小四子在眨眨眼，開始掰手指頭算。

    公孫站在井邊洗手，讓趙普逗樂了，“你還真有自知之明啊?！?/br>
    趙普厚著臉皮笑，蹲下對小四子說，“小四子，你如果真想撮合這兩人，要改變策略！”

    “什么策略？”小四子認真問。

    “以退為進！”

    “哦？”小四子聽著挺靠譜，九九把打仗的兵法都用上了??！

    “記住?！壁w普低聲在他耳邊說，“你要想盡一切辦法，讓他倆獨處?！?/br>
    小四子摸了摸下巴，他是有讓兩人獨處啊，“我還讓他們一起洗澡，可是他們不肯?！?/br>
    “嘖，太著急了！”趙普道，“現在階段，先讓他們單獨吃飯、單獨走路，單獨睡覺就行啦?！?/br>
    小四子歪過頭，雖然沒明白是什么意思，不過一想，點頭，“嗯！九九我聽你的！”

    “這就乖了?！壁w普樂呵呵站起來，卻看到公孫在一旁虎視眈眈看著他呢，冷笑，“你教兒子什么？”

    “咳咳……”趙普咳嗽了一聲，拽起倆小孩兒，“快跑！”

    公孫趕緊追，想著真不靠譜，非好好教訓趙普不可！

    放下那一邊兩大兩小一來就鬧成一鍋粥不提，展昭和白玉堂可是已經叫了菜，坐在二樓的雅座吃上飯了。

    白玉堂不經意地給展昭夾了菜，都是很容易吃的那種，雞蛋羹之類一把勺子就能喝，所有的rou菜上面白玉堂都讓伙計查了牙簽，展昭只要伸手就能拿到。

    白五爺只細心今日展昭總算是見識到了，不禁在心中感慨，想想平日白玉堂冷冰冰的，若是真溫柔待人，哪個能不動心，難怪說他風流天下了。

    想到這里，展昭突然問，“白兄幾個紅顏知己？”

    “咳咳……”白玉堂險些把牙簽吞下去，趕緊拿出來，吃驚地看著展昭，“干嘛問這個？”

    “哦……好奇啊?！闭拐鸦卮?。

    “你怎么知道我有紅顏知己？”白玉堂淡淡一笑。

    “都說你風流天下啊，以你白五爺的條件，沒理由沒個紅顏知己啊?！?/br>
    “你展大人條件也不差，有幾位紅顏知己呢？”

    “我沒有啊?！闭拐崖柭柤?，“我整天都很忙?！?/br>
    “你的意思是我整天都很閑？”

    展昭伸手拿了一根牙簽塞到嘴里，發現是根鴨舌，就嚼了起來，想了想，問，“不是說，你和江南名妓，有第一美人之稱的瑤琴姑娘很好么？全天下能進她瑤琴閣聽琴的只有你一個?！?/br>
    白玉堂點了點頭，“是啊，我救過她的命么?！?/br>
    “那這個算紅顏知己？”

    白玉堂笑了，“你也會說只是聽琴了?！?/br>
    “哦?！闭拐腰c點頭。

    “那蠱毒娘娘季曉燕呢？”展昭又問。

    白玉堂笑問，“你都從哪兒聽來的這些？”

    “小四子告訴我的?！闭拐鸦卮?，“就我們來蕖山縣這一路，他每天都在我耳邊說這些，還問我是不是真的，好像是他特意叫赭影打聽的?！?/br>
    白玉堂張了張嘴哭笑不得，這小呆子還真上心。赭影就是個密探，軍機大事都能打聽來，這點江湖傳聞必然難不倒他，那可連姑娘家的老底都一清二楚了，也就是說沒必要都一一解釋了。轉念又一想，自己為何都要解釋清楚呢？紅顏知己又如何，他白玉堂向來不怕人誤會這些。

    “嗯？”展昭問他。

    白玉堂側臉，原本想隨口敷衍一句，但是一眼看到了展昭的雙眼……到了嘴邊的話，卻不由自主變了樣。

    白玉堂只記得自己似乎是很認真地說，“那些都只是朋友，我的確有個知己，可惜不是紅顏?！?/br>
    展昭聽后愣了愣，很想問一下那知己是誰，但還是沒勇氣再開口，耳朵有些燙，伸手又捏了跟牙簽，塞到嘴里……一口蜜汁藕，很甜。

    18

    18、18夜半詭音 ...

    展昭和白玉堂這頓飯吃了良久，左等右等，天都黑了，趙普他們還是沒來。

    “怎么搞的？”白玉堂覺得還是別等了，就和展昭回縣衙。

    剛進衙門，只聽到里頭傳來笑聲。

    走到院子里，就見桌上擺了好些吃的，小四子和小良子在院子里鬧呢，趙普公孫還有紫影赭影四個大人在桌邊坐著，見白玉堂和展昭來了，都說，“可來了啊，這一頓飯吃真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