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懷孕了呀！”簫良指著她腹腔里面那一具黑色幼小餓骸骨，“至少六個月了！真可憐呀?！?/br>
    “槿兒?！焙嵙寂呐乃绨?，“你……再往后看看?！?/br>
    小四子轉臉過去一看，也驚得一蹦。

    “喂?！闭拐延行┘绷?，拉住白玉堂，“看到什么了？”

    白玉堂沉聲回答，“魚尾巴！”

    “嗯？”展昭覺得自己沒聽清楚。

    “這尸體是人身魚尾巴！”簫良對展昭說，“展大哥，這是條懷孕了的海人魚！”

    “什么？”

    展昭吃驚不已。

    “似乎還是死與非命?！卑子裉谜f著，指了指那具頭骨的眉骨處，那兒有一個大洞。

    小四子也點頭，“還有她的脖頸骨頭也斷掉了，死得很慘哦?！?/br>
    “那蛇想要我們來看海人魚的身體么？”簫良問。

    “或者說……”白玉堂拍了拍手上的塵土看展昭。

    “嗯?！闭拐岩颤c頭，“我更相信有人想要那條蛇，帶我來看海人魚的尸體……”

    13

    13、13 最討厭的事 ...

    一具懷孕的海人魚尸骨……展昭雖然看不見，但是光用想象就覺得詭異異常。

    “這種鮫人真的有??？”簫良也覺得不可思議。

    白玉堂問展昭，“你覺得怎么樣？尸骨帶回去么？”

    展昭有些遲疑，“可是……衙門的人似乎并不想要提起海人魚的事?！?/br>
    “有沒有發現泥很新？”白玉堂道，“應該是有人剛剛埋下的?！?/br>
    “是么？”展昭笑了笑湊過來，“沒發現啊?！?/br>
    白玉堂一愣，才想起來展昭眼睛不方便，有些尷尬。

    “這尸體要怎么處置呢？”簫良問，“還有啊，會不會是拼的??？”

    “有這個可能?！卑子裉枚紫驴茨蔷呤?，“說不定是人的上身配上魚的下半身拼成的?！?/br>
    “藏起來吧?！闭拐烟嶙h。

    ……

    之后，白玉堂去買了口薄棺來將尸體藏入，找來了兩個衙役抬回衙門去，吩咐嚴加看守。

    衙役們問棺材里是什么，白玉堂只說是機密，他們另外調查的一個案子與此有關，不得多問更不準偷看。

    壓抑們自然閉嘴不問了，這事情也暫且擱下。

    辦完事后，展昭等來到了市集的一間酒樓，要了個雅間，坐在一起商議。

    “這次似乎還涉及舊案?！闭拐颜f著，“昨日有會走的魚，今日又有海人魚，還那馬腹與你在祠堂里頭看到的人頭魚身怪物……真是不少魚啊?！?/br>
    白玉堂手中把玩著一個白色的瓷杯，試圖將來此之后發現的諸多線索都串聯起來，然而始終未果。

    “小良子，小四子?！闭拐褜⒃谝慌孕〔鑾咨舷缕宓暮嵙己托∷淖咏辛诉^來。

    兩個小孩兒仰臉看著展昭，等他吩咐。

    “你倆坐下，將這幾天覺得奇怪的事情說一說?！?/br>
    白玉堂知道，他與展昭也許當局者迷，錯過了線索，簫良和小四子是兩個孩子，說不定能有別的發現。

    “奇怪的事……”簫良搔搔腦袋，“展大哥，這整件事情都挺古怪的?！?/br>
    “哪里古怪？”展昭要聽的就是這個，因此讓他詳細些說。

    “嗯……剛剛的海人魚，還有那個馬腹殺人，怎么都是用死耗子毒死人呢？人怎么可能會吞下一只死耗子?！?/br>
    “嗯嗯?！毙∷淖釉谝慌渣c頭。

    隨后，兩個孩子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蕖山縣的古怪之處，展昭和白玉堂聽了，也覺得只是奇怪，卻找不到線索。

    正在發愁，就聽得樓下鑼鼓聲響……還有梁豹的聲音傳來，“展大人！展大人快出來??！”

    白玉堂聽得皺眉，展昭推了他一把，“唉，叫你呢?！?/br>
    白玉堂只好打開窗戶往下看，就見梁豹帶著一群衙役滿大街找他呢，搖搖頭，手腕子一甩，將手中瓷杯子扔了出去。

    瓷杯子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了梁豹的肩膀。

    梁豹抬頭一看……趕緊沖了過來。

    白玉堂看展昭，“似乎出事了?！?/br>
    展昭點頭不語，這么著急找人來，出事那是肯定的了。

    “了不得了展大人??！”梁豹沖進門來就去拉白玉堂的袖子。

    白玉堂不動聲色避開，問，“怎么了？”

    “那個……來了個怪人，說是要你去見她，不然她可要殺光我衙門所有人，現在一大半的衙役都被點了xue道了?！?/br>
    白玉堂微微一揚眉，問，“什么人？”

    “不知道啊，是個女的，挺漂亮?！绷罕f著，唑了唑牙花，“那個……就是不太年輕，得有個三十多？”

    白玉堂靠在窗邊聽著，臉上沒什么表情，也不知道是聽到了還是沒聽到。

    “展大人？”梁豹提醒。

    白玉堂回頭看了他一眼，“你回去告訴她，我在這里吃飯，最多等半個時辰?！?/br>
    “呃……”

    梁豹好險一口氣沒上來，“可是……她萬一大開殺戒，那得死多少無辜衙役啊?！?/br>
    白玉堂依然不動聲色，“我會給你們報仇的?！?/br>
    “這……”梁豹急得跺腳，“展大人，您話不能這么說啊?！?/br>
    白玉堂卻是淺淺一笑，在梁豹看這一笑看得暈暈乎乎時，卻聽他淡淡來了一句，“就算是衙役，也未必都無辜，你說是不是?！?/br>
    ……梁豹微一皺眉，但立刻恢復了剛剛的惶急神色，假裝沒聽到，道，“那……展大人，我趕緊去叫她吧?！闭f完，轉身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