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行天下_分節閱讀_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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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一聞,立刻抓住了白玉堂的手腕子,“一聞之后點頭,就是這味道!” “嗯?!眱蓚€小孩子也都同意。 “這是桃木珠子?!卑子裉脤⒅樽尤M展昭手里,“大嫂給我們每人都求了一個,知道這味道是怎么上去的么?” 展昭搖了搖頭,不明白。 “這種念珠通常使用桃木做,放在自家祠堂里面,每日焚香念佛一個時辰,以示誠心,七七四十九天或者九九八十一天更有甚者念了好幾年的,能保有平安。念珠因為長年放在焚香的佛堂里,就被熏上了這古怪味道。桃花木原本的香味很特別,混入了焚香的味道……就成了這個樣子,比檀香刺鼻一些,比焚香又好聞一些?!?/br> 展昭一聽也明白了,將念珠還給了白玉堂,白玉堂卻擋住,“大嫂給你的,戴著?!?/br> 展昭有些不好意思,問,“大嫂念了多久了?” “一年?!?/br> 展昭吃驚,心中也是感動,何德何能讓盧大嫂念了那么久的經。 “你們也有?!卑子裉媚贸隽藘纱〉慕o了小四子和簫良,小四子那串上面還有一個桃木雕刻的小豬仔,非??蓯?。 兩個孩子都道了謝,美滋滋戴上。 白玉堂見展昭似乎很在意,就道,“大嫂娘家當年遇過難,死了不少人,如今有很多親戚還是生死未卜,所以她十多年來每日都念經一個時辰。凡是她覺得值得交的朋友,都會連帶幫他們念一串珠子,以保平安?!?/br> 展昭點了點頭,玉堂幫他戴上了。 展昭伸手摸他手腕子,“你也戴了?” 白玉堂解開袖子給他摸了摸,的確有一串。 小四子和簫良又對視了一眼——臉也摸了,手腕子也摸了呢! “匣子里不管藏得是什么……應該也是一樣焚香很久的物件,劃痕很新……會不會是最近放進去的?”展昭自言自語,“應該不會是大哥送祈福的東西給我……他不相信這一套,之前給他個護身符還丟了?!?/br> “為什么?”白玉堂不解。 “跟大哥的身世有關系,大哥是娘親天孕得的,也就是俗話說的鬼孕,聽說過么?” 白玉堂皺眉,這說法的確是聽說過的,所謂的鬼孕,說的是婦人未婚有孕,而仍然是處子之身,據說是與那鬼魂交合后有孕的……民間通常的法子是放火燒死。然而這種情況大多是騙人的,誰會相信這么荒謬的事情。 “大哥的娘親是我家的鄰居,單身婦人,也不知道來歷,日日紡紗,日子過得清苦。娘時常周濟她,一來二去熟了就成了好友,但是左右鄰里都不怎么喜歡她?!?/br> “為何?”白玉堂不解。 “這個不清楚?!闭拐褤u頭,“我是聽后來娘偶爾提起才知道的,至于原因娘一直沒說過?!?/br> “你大哥沒父親?”白玉堂不解。 “這個真不知道,有人說他是江洋大盜,也有說是我爹的好兄弟,眾說紛紜。但他娘始終沒說過。后來他娘無處可躲,就來我家求我娘,如果被發現了,母子倆就都別想活了。娘收留她讓她在家里安胎,并且騙外人說自個兒有喜了,后來孩子生下來,就說是我們家的孩子了?!闭拐颜f著,輕輕嘆氣,“大哥出生后沒多久,他娘突然不辭而別了,再也沒有回來。天下沒不透風的墻么,鄰里有幾個喜歡嚼舌的婦人亂傳話,不知道怎么的大哥就成了鬼子,年幼時時常被欺負,我就是見他被打才立志練武的。所以他這輩子最恨魑魅魍魎之類的東西,連帶著佛祖菩薩都不信?!?/br> 白玉堂倒是有些意外,展昭他大哥還有這么離奇的一段身世。 隨后,展昭坐在房中拿著匣子發呆,小四子和簫良倒頭休息,白玉堂在屏風后面洗澡。 他這兩天為了找展昭一直日夜守候,還真怕錯過了,展昭知道這人向來愛干凈至極,還真難為他了。 房中安靜,唯獨嘩嘩的水聲傳來,小四子在床上趴著睡不著,見石頭在身邊犯迷糊,就對它呲牙做了個鬼臉,石頭像是領會錯了意思,轉身就往屏風那兒跑…… “嘭”一聲,屏風讓石頭撞翻了……直接倒向了里頭…… 白玉堂正在屏風后洗澡呢,就聽到“轟”一聲,屏風當著自個兒的面倒了下來,趕緊伸手一擋……屏風往一旁倒下了,摔到在地。 石頭看到自己闖禍了,趕緊鉆進了一旁小四子他們的床底下。 簫良也醒過來了,展昭更是一愣,唯獨小四子也和石頭一樣知道闖禍了,蒙頭鉆進被子。 “怎么了?”展昭問。 白玉堂嘆氣,“你手邊的包袱里頭有衣服,幫我再拿一件,這件落地上了?!?/br> “哦?!闭拐讶シ子裉玫陌?,他也不知道小四子和簫良醒了沒有,站起來拿著包袱過去,“我給你拿過來你自己挑?!?/br> “嗯?!卑子裉命c頭,抹了抹臉上的水在浴桶壁上趴著等待。 見展昭過來了,提醒他小心腳下。 展昭小心探了幾步,順利走到浴桶旁邊,將手伸過去,白玉堂接過,拿衣服。 展昭想去扶屏風,白玉堂將里衣往身上一披系上腰帶,“我來!” “哦?!?/br> 展昭聽到出水聲知道白玉堂出來了,就往后退……他看不見也沒方向感,就往白玉堂跟前退。 白玉堂想讓他吧,他肯定得撞上浴桶……于是只好站著不動還提醒他一句,“要撞上了?!边呄肴シ鏊?。 展昭一驚,趕緊一回頭,換了個方向,回轉得也猛了些…… 展昭回頭,白玉堂正往前,剛剛好撞了個滿懷……展昭就感覺前胸濕漉漉……濕漉漉。 白玉堂挺尷尬,趕緊扶起了原地打轉的展昭,“別動!” 展昭也意識到自己站的位置可能不對,僵在原地不動。 白玉堂先扶起了一旁的屏風,伸手拉著展昭到床邊坐下,尷尬地穿了外衣,卻見展昭突然側著耳朵問,“是不是有老鼠?” 白玉堂先想到了自己,覺得展昭應該不是在說笑,就又看了看,石頭眨眨眼——不是它叫。 “沒……”白玉堂似乎也聽到了悉悉索索的聲音。 “噓?!闭拐寻櫰鹆嗣碱^,問,“什么聲音???” 白玉堂正納悶,就聽到樓下傳來了尖叫聲。他趕緊到窗戶邊推開窗一看,皺眉…… “??!”簫良和小四子都嚇了一跳,就見街上行人四散奔逃,成千上萬的灰色水耗子鋪天蓋地跑過……從北街往南街沖過去。 這時候,就聽到有人大聲喊,“水鼠出河啊,大災要來了,大災要來了!” 6 6、06 猴兒精 ... 上萬只濕漉漉的耗子鋪了一地往前爬的樣子實在很難看,白玉堂最厭惡污穢之物,看得直皺眉。 小四子嚇著了,簫良趕緊將他拉回來,讓他別看。 展昭問白玉堂,“是不是老鼠?” “嗯?!卑子裉命c頭。 展昭微微一笑,“你總算承認了???” 白玉堂一愣……有些無力,展昭這時候還有空調侃他。 “什么是水鼠出河???”簫良不解地問白玉堂。 白玉堂搖頭,沒有聽說過。 “我好聽爹爹說過?!毙∷淖犹痤^,“水鼠出河、鳥不歸巢、群蛇出洞、雞上樹梢。這些都是有大災難的前兆?!?/br> 白玉堂低頭再看……此時群鼠已經過境,吱吱叫著往遠處跑,樓前站著個老頭兒,正扯著嗓子喊讓大家留神小心。 白玉堂一躍下去,落到了他身邊。 老頭原本就嚇得夠嗆,一回頭瞅見一白影,驚得差點叫出聲來,待看清楚了是個俊美白衣公子,才定了定神。 “老人家,什么是水鼠出河?”白玉堂問他。 “哦……”老頭順了順氣,道,“你們年輕人沒聽說過也不奇怪,不是本地人吧?” 白玉堂點頭。 “見剛剛那群耗子了沒?”老漢指了指遠去的鼠群,“從水里出來的耗子那就是水鼠?!?/br> 白玉堂有些納悶了,“耗子為什么會從水里出來?” “是這么回事兒,其實不是水里頭的耗子出來,而是四面八方的耗子都從洞里頭鉆出來跳進了河里,然后游到了岸邊集中起來,再一起上岸往同一個方向跑,這就叫水鼠出河?!崩先私o白玉堂解釋,“這種事情很少見,我小時候見過一次,后來沒幾天就開始打地滾雷,后山都塌了一半?!?/br> 白玉堂皺眉,順著老頭手指的方向望過去,果然,就見遠處一座高山塌了近一半,現在是一個古怪的牛角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