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鳳]西門貓貓_分節閱讀_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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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西門吹雪還活著,三十招活著,四十招活著,五十招了,他仍然活著。 但是這種情況絕不可能持久,論功力,獨孤一鶴遠在他之上,再拖下去,死的人只能是他。 貓貓的到來讓他的確有些分神,但還不至于讓劍法都亂了,他只是要給獨孤一鶴一個機會,一個殺他的機會,也是他殺獨孤一鶴的機會。 西門吹雪在賭,賭獨孤一鶴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因為在他的劍下,沒有人會不感到壓力,這種刀尖上跳舞的感覺,獨孤一鶴不會好受,他一定會急于結束這種狀況。 西門吹雪賭贏了,獨孤一鶴的確迫不及待的抓住了這個機會。 所以他們開始賭另一局,誰更不怕死。 誰忍不住放棄殺死對手去救自己的命,誰就輸了,誰就死。 誰怕死,誰就死。 都不怕死,就一起死。 西門吹雪會贏,他知道自己會贏。 獨孤一鶴老了,越老的人越怕死,老了的人即使活的痛苦,也舍不得死,舍不得這五光十色的世界,何況獨孤一鶴活得健康活得風光,所以他更怕死。 西門吹雪卻不同,他不在意生死,無論是自己的還是別的什么人。 當西門吹雪的劍光收斂的一瞬間,獨孤一鶴就知道自己上當了,他明白現在的狀況,他不想怕,可是那近在咫尺的劍鋒,寒意幾乎滲透了肌膚,他已經控制不住手的微微顫抖…… 站在樹梢的貓貓傻了眼,它看見那個矯健的老頭子將劍刺向主人的胸口,看見主人沒有任何防御的讓它長驅直入…… 主人……要死了? 要死了…… 不許不許!不許! 不許你動我家主人! 主人暖暖的懷抱是貓貓的!你不許動! 主人微涼的手指是貓貓的!你不許動! 主人舒服的胳肢窩窩窩是貓貓的!你不許動! 貓貓憤怒的大叫:“不許!” 出口的卻不是軟軟糯糯的喵喵貓叫…… “咿呀!” 清越無比的聲音悠悠蕩蕩,不知從何處傳來,響徹天地,震蕩山河,延綿不絕。 稚嫩,像是天地初生的新啼。 威嚴,像是審視蒼生的王者的戒喻。 憤怒,像是巨龍對覬覦它財寶的螻蟻的怒斥。 西門吹雪的劍堅定的指向獨孤一鶴的咽喉,他清楚的感覺到刺向自己胸口的劍在顫抖猶豫,西門吹雪知道自己已經贏了,受傷或許難免,但他已不會死。 這時他聽到一聲憤怒的叫聲,陌生而熟悉。 他的劍先一步刺進了獨孤一鶴的咽喉,胸口的刺痛卻沒有如期而來,獨孤一鶴軟軟的倒下,再沒有生命的氣息。 西門吹雪轉頭,看見漫天的星光在這一聲清啼中突然黯淡下來,月光卻大盛,小小的月牙兒卻發出滿月的華光,在不遠的地方,月光幾乎凝成水銀,化為光柱照射著一只雪白的小獸。 那是一只幼獸,小小的不過巴掌大小,一雙圓圓的漆黑如同無盡夜空的眸子,閃亮如同天空最亮的星星,小小的身軀不見了往日的溫順,半弓起的身子顯露出驚人的威懾,三條毛茸茸的尾巴在空中飛舞,如要擇人而噬。咧著唇,露出小小的卻威脅十足的尖牙,閃爍著鋒利的光芒。 貓貓…… 西門吹雪靜靜看著它,不想自己溫順淘氣的小寵物,竟然有這樣威懾十足野性畢露的時刻。 這真的是貓貓? 念頭剛剛升起,就聽到一聲軟軟的嗚咽:“喵嗚……” 再看時,漫天的月華散去,小小的身子軟趴趴在樹梢搖晃幾下,掉落下來。 西門吹雪伸手接住,熟悉的觸感傳來,還是那樣軟、還是那樣暖、還是那樣毛茸茸,頓時心中莫名的安定下來。 “貓貓?!?/br> 貓貓艱難的睜開眼睛,眼中的疲憊看的見:“喵喵喵喵……” 貓貓小聲的叫,貓貓困,貓貓想睡覺。 西門吹雪的目光落在它忽隱忽現的三條尾巴上,微微皺眉:“想睡就睡吧?!?/br> 忽隱忽現的三條狐尾終于維持不住,化成兩條,兩條狐尾仍在閃爍著,西門吹雪默默的看著它漸漸消失,最后只剩下一條,伸手從它身上慢慢撫過,貓貓舒服的嗚咽一聲,將僅剩的尾巴盤在腳下,歪著頭沉沉睡去。 西門吹雪將它揣到懷里,目光落在獨孤一鶴的尸體上,他的七竅正慢慢滲出鮮血。 西門吹雪沉吟了一下,一掌拍在獨孤一鶴的胸口。 ☆、最新更新 將緊隨貓貓趕來的陸小鳳和花滿樓仍在身后,西門吹雪徑直回了小院,這才將貓貓從懷里捉出來放在床上。似乎是累壞了,以前只要它離開自己的身體,不管睡的多香也要爬起來,一面不滿的喵喵叫一面朝自己身上爬,這次卻只是將身體團的更緊一些便沒了動靜。 是冷了吧。 西門吹雪大手從它頭上順著脊背撫下,順滑溫軟的觸感讓人愛不釋手,撫到尾巴時微微頓了一下,三條尾巴一下子變成一條,貓貓叫的這一聲,威力驚人,但代價著實不下,不知道對它會有什么影響……這只傻貓兒,沒有看出自己不會有事嗎? 躺在床上,將小東西塞進它最喜歡的胳肢窩里,西門吹雪手忽然頓住。 前晚也是將它這樣塞進懷里,醒來卻…… 眼前出現那種美得驚心動魄的臉,出現那雪白的肌膚被巨大的狐尾勒緊的一幕,那若隱若現的纖細柔軟的腰,飽滿圓潤的白嫩的臀…… 西門吹雪呼吸一緊,身體也僵硬起來,良久,才嘆了口氣,靜靜閉上眼睛。 西門吹雪是被手上的刺痛驚醒的。 貓貓! 貓貓醒了? 掀開被子,就看見掛在自己手上的小東西。 貓貓肚皮向上的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兩個小爪子緊緊抱住西門吹雪的手,嘴巴咬住西門吹雪的手指,忍不住想重重的咬下去卻又不敢真的下死力氣,只是含在嘴里,忽輕忽重的磨著牙,偶爾咬的重了,便又用小舌頭一遍一遍的舔。似是實在憋的難受了,前爪便將他的手死死抱在懷里不放,后爪兔子般的拼命的蹬,尖利的指甲將西門吹雪的手背劃的傷痕累累,深的地方已經滲出了血珠。 感覺到暖暖的被子不見了,貓貓睜開眼睛,便看到主人毫無表情的臉和深不見底的黑眸。 貓貓心虛的放開主人的手:“喵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