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認不認罪
雖說是宵夜,吃的卻是廣東早茶。點完菜坐定,服務員過來添茶倒水,菜還沒上,碗筷倒是擺了一列。店小,來吃夜宵的人卻很多,兩個人只能在一個角落的位置并排坐著。許之陽余光打量娜娜,她套了件淺色寬松的襯衫裙,隱隱約約能從寬大的袖口看見里面穿的蕾絲內衣。她的臉雖然恢復了想象中的素凈,但是仔細一看,因為沒戴眼鏡,又和上學那時候比起來瘦了一圈,添了好幾分半睡半醒的風韻。許之陽故作一副酒rou朋友的姿態,用和男性朋友說話的口吻說道:“上次的事,沒往心里去吧?” 話一說出來他就后悔了。明明是怕她生氣,怎么還一副吃了便宜還抹嘴的樣子? 娜娜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他確實只是一時越線,但一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在他面前的樣子,臉上就紅了,連忙說:“沒有沒有?!?/br> “那天你走得真早?!?/br> “嗯??茨氵€在睡,就沒叫醒你?!?/br> 那天的事又鮮活地涌上兩個人的心頭,像潮汐一樣,一陣又一陣。 他心里一軟,從兜里掏出一個小巧的盒子,看著娜娜:“是我不好?!?/br> 娜娜覺得心里像是有小白鴿在飛。 “你轉個身?” 她轉過身去,許之陽便輕柔地撩開她肩頭的頭發,鼻息在耳邊撓得她酥癢。突然之間,鎖骨上似乎有什么冰冰涼涼的東西,她低頭一看,是個吊墜。 許之陽的眼睛又和上次一樣像是閃著星星了。 她還沒有來得及思考,他的唇便不由自主地貼上了她的。許之陽的吻是濃烈的,散發著雄性氣息的,但今晚卻又帶著一點舍不得的怯懦。狹小的沙發座椅上,他幾乎是把她整個地攬在了懷里。 他又去親吻她的耳垂,低聲說:“娜娜?!?/br> 她被他這一聲叫得神魂顛倒。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環在了她的腰上,又慢慢地往下移,往下移,放在了她赤裸的大腿上。 服務員過來上菜,許之陽可算收斂了一點。娜娜撥了撥臉上的碎發,身體卻已經軟了個透。 兩個人裝模作樣地吃了幾筷子。許之陽突然開口:“娜娜,一會兒我想去你家喝杯茶?!?/br> 娜娜鎖骨間的吊墜搖搖晃晃,她也沒抬頭看他,頭點得像只啄木鳥:“嗯?!?/br> 房間里全是她的氣息。他把她壓在門背后,一邊急不可耐地親吻她,一邊從她的袖口探進去,碰到她柔軟guntang的肌膚。娜娜畢竟羞澀,要把他的手從胸前撥開,卻被他反手握住手腕,拉著頂在頭頂,動彈不得。 他低聲一笑:“欲拒還迎?!?/br> 語氣里的溫柔又好像要把她吞了似的,令人無法抗拒。 許之陽摸著她飽滿嬌艷的嘴唇,又一路向下輕輕按捏著她的胸,她的腰肢,她的臀。裙子布料本就單薄,她被他按得嬌喘連連。 “幾年不見,變得這么好看?” 他的語氣因為帶了習慣性的輕佻,讓人覺得是在取笑她。 她嘴上并不示弱,臉卻別到了一邊:“那你就多看看?!?/br> 許之陽一聽,下身又硬了幾分,把她的裙子撩起,露出赤裸的大腿,只先在她的光滑的腿上臀上撫摸著,又有意無意地輕輕拉著她的內褲,引得她翹起了屁股,上身往自己的胸膛撲。 她緊緊地貼在他懷里,一刻也不愿意放開。 許之陽把娜娜抱到了床上。脫下了西裝外套,撲到她身上,單手撐床,貪婪地親她的脖頸、肩頭和微微顫抖的胸口。他大臂上和肩膀上的肌rou線條像搏擊運動員一樣,被常年的運動雕刻得完美無缺,又是曬得好看的橄欖色。娜娜的手指在他發叢間游走,接著撫上他略微沁著細密汗珠的額頭:“之陽,你也變了?!?/br> 他勾嘴一笑,起身解開上衣扣子,又抓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腰間:“變大了?” 娜娜正要罵他無恥,許之陽卻自己解開了腰帶,將他那東西抵在她兩腿之間,熱辣辣的。 肌膚之親,她除此以外還奢求什么呢? 她撐起上半身,勾著他的脖子,在他頰上留下一個輕柔地吻。親他的瞬間,她從沒覺得自己如此幸運過——誰能想到,暗戀了他一整個大學的她,今天晚上能又一次把他據為己有呢。 許之陽卻被她親得一愣,傻傻地只說出來兩個字,娜娜。 “嗯?” 他從她后腦勺抱住她的頭,將她輕輕放回床上,俯下身來盯著她。不知什么時候,他抓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你喜歡我,是不是?” 畏罪潛逃,五年之久。要不要認罪。 認罪了,只有向前一條路,朋友沒得做。不認罪,摯友也好炮友也好,她都心滿意足。 她凝視他的臉,仿佛一光年的距離突然到了眼前。那雙瞳仁在橙黃燈影下像是琥珀在流動,要凝結無處可逃的她。 見她不說話,許之陽又笑了,眼里卻暗了幾分:“娜娜,我累了?!?/br> 是他察覺了嗎? 她攀上他的肩頭,含情脈脈地看著他:“你就只有這點本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