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這人已經跟你沒有任何關系了,你在想什么呢? 下一瞬,程笙便從主路上拐進輔路,隨后與那輛警車背道而駛。 ** 警車上。 張凱挨著陸瑾琨坐在后座,前面那兩位警察,一個專注開車,一個打著電話,他俯到陸瑾琨耳邊,低聲說道:“我好像看到太太的車了?!?/br> “怎么可能呢?”陸瑾琨側目看他,“你看錯了吧?!?/br> “剛剛上車的時候,我還不確定,可剛才我轉頭往后看的時候,我看到車牌號了,是她的車?!睆垊P還是壓著聲音。 陸瑾琨隨即轉頭往后看,剛好看到那輛白色的寶馬拐進輔路,一會便沒了車的影子,陸瑾琨不由深吸了口氣。 “她剛剛好像一直跟著我們?!睆垊P又說。 陸瑾琨轉回頭,與張凱對視了一眼,“你不是說她搬去桐城住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這我也不清楚,會不會是回來找你的,然后剛好看到我們上了警車……” “應該只是巧合?!标戣驍嗨?,“一會詢問完,你先回公司,交待一下秘書室,不管……誰過來找我,就說我出國了,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的行蹤?!?/br> 張凱輕點頭,“我知道?!?/br> ** 回到顧宣住處,程笙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回桐城,便給顧宣去了個電話。 顧宣接到電話后,一聽程笙要回桐城,有點擔憂,說:“你就不能多陪我兩天嗎,等周六日我再陪你過去,不行嗎?” “你能保證你周末能正常休息嗎?” 這點顧宣還真的沒法保證,說:“不行我就請假?!?/br> 程笙笑:“我沒事你不用擔心,別忘了,我是死過一回的人?!?/br> “你行,這事你現在都能拿來調侃自己,看來賀季東在你這是徹底翻篇了?!鳖櫺揶硭?。 “不跟你說了,你上班吧?!背腆险f著就要掛掉。 “等一下?!鳖櫺谀穷^叫道,“孩子的事你怎么想的?!?/br> 程笙看著車窗外,好一會才回道:“我還沒想好?!?/br> “程笙你可別犯傻,你現在還年輕,以后的路還長著呢?!?/br> “我知道,我會好好想的?!?/br> “不是,你有什么可想的這婚都離了?!?/br> 程笙深吸了口氣,說:“不管怎么說,這是一個生命?!?/br> 有些事沒發生在自己身上,可能永遠也無法體會。 顧宣沒再多說什么,只叮囑她車開慢點,到了桐城給她信息。 回桐城的路上。 程笙腦子里一直回旋著陸瑾琨上警車的那一面,不過當時他跟張凱好像沒戴手考,兩個人從大門口出來時挺自在的,臉上也沒什么表情,那應該不是什么大事,或許是配合警方在調查什么案子。 想到這,她長吐了口氣,自言了一句:“別再想了,這個人已經跟你沒有任何關系,既便他去坐牢也跟你無關?!?/br> 收回紛亂的心緒,她專心開車。 作者有話要說: 陸瑾琨驕傲臉:“我要當爸爸了?!?/br> 作者笑:“這個……她有可能會給孩子找個后爸,畢竟你們已經離了?!?/br> 陸瑾琨眼冒殺氣:“你要敢這么寫,我就把你掐死?!?/br> 作者:“……” 哈哈哈哈??! 第二十二章 警局里。 陸瑾琨跟張凱被那兩警察帶到經偵科, 隨后分別被叫進審訊室。 負責盤問陸瑾琨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警察,另一位警察稱他為劉隊,看的出這人便是他們頭。 陸瑾琨很淡定, 會被叫到這里來,他心里早有準備。 那位劉隊, 抬眸看了陸瑾琨一眼,又翻了翻手里的資料隨后把資料往桌上一甩, 示意邊上那位警察可以審訊了。 負責審問的警員便開始問:“姓名?” “陸瑾琨?!标戣苁桥浜?。 “年齡?” “三十一?!?/br> …… 那位警員例行公事問了幾個基本信息, 隨后把一張表格推到那位劉隊面前。 劉隊長看了一眼, 目光犀利瞥向陸瑾琨,問:“你是“嘉恒投行”的法人,對吧?” 陸瑾琨點了點頭,“是的?!?/br> “那你也是鳳凰山融資項目的負責人?” “是的?!?/br> “據我們了解,這項目是市政下放的項目,委托貴公司牽引融資,融資額高達二十個億,融資額兩個月前你們就完成了, 可上周你突然報案,說賬上只剩十個億,另外十個億被你的合伙人給卷跑了?!眲⑴砩街币曋戣?,語氣雖是請教之意, 可他的眼神卻充滿懷疑,“你的合伙人把錢卷跑了你怎么會一點也不知道呢?說不通呀,該不會是你們倆合謀監守自盜了吧?” “劉隊長, 想必您也是一位特別有經驗的經濟科刑偵員,你覺得以我現在的財力跟地位,我會干出這么蠢的事嗎,何況這還是市政下放的項目,我還是牽引人,不管這個項目出什么事我都是第一負責人,我怎么可能做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标戣p笑,語氣有幾分囂張,“話說回來,那十個億我還真沒放在眼里?!?/br> 劉彭山定定的看著陸瑾琨,不放從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化變,可惜沒看出半點破綻來,眼前的這人說話的神態,眼里散發出的輕蔑意態高傲至極呀,好像那十個億在他眼底根本不算什么。 陸瑾琨嘴角微勾,“你們肯定對我也做了調查,那應該對我的能力也有所了解。我回國創業時身上還不到一千萬,三年時間不到,我便是上億身家,這兩年又翻了幾倍,現在雖然沒有上百億的資產,但我想也用不了多久時間。資本市場翻滾起來有多快你們外行人很難想象,所以你覺得我有可能為了那十個億,而毀掉后面的上百個億嗎?” 劉彭山撓了撓鼻子,抬眸笑:“陸總的威名我略有耳聞,不然市政也不會把這么大的項目下放到你們公司,”他又笑了一聲,“可這次你似乎有點讓人失望了?!?/br> “這次確實是我的疏忽跟失職?!标戣c頭承認,也不推脫責任。 劉彭山從椅子上起身,“管錢的人是你的合伙人,他卷錢跑了,你是撇不干凈的?!?/br> “我是負責人我怎么撇都不可能撇干凈的,這點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你放心,我會配合你們調查,同時我也會盡我所能把漏洞補上,也希望你們能盡快找到秦超,我覺得他很有可能是被什么人引誘的?!标戣f道。 劉彭山手在桌上輕輕的敲了敲,“這么說你對秦超卷錢的事,事前真的毫不知情?!?/br> “知道的話,我早就把他手砍了?!?/br> “那你為什么那么晚才報案,據我們了解秦超一個多月前就失蹤了,而銀行劃款時間也是一個多月前,我不信那么大的一筆巨額往外撥的時候你會不知情?!眲⑴砩秸Z氣變的有點咄咄逼人。 陸瑾琨迎著他的視線,“這項目實際負責cao盤的人是秦超,所有的錢都是經他的手,我雖然是負責人但我管著整個嘉恒不可能每個項目都親自盯著,所以大項目都會分配給主管來cao作。秦超之前也cao盤過幾個這樣的項目,其中有兩個項目的融資額比這個還要大,資金也都是由他來收攏管理,從來沒出過事,所以我是真沒想到他會干出這種事來?!?/br> “還是說不通,”劉彭山點了根煙,“以你們公司的規模,財務制度不可能這么松懈?!?/br> “鳳凰山這個項目,我們是單獨立項的,也是單獨核算的,銀行賬戶也是新開設的,跟公司沒有交集?!标戣f的滴水不漏,“本來是想做到??顚m椆芾?,沒想到反而成了漏洞?!?/br> “那你為什么那么晚才報案?” 陸瑾琨輕嘆氣,“秦超是我的合伙人,私下也是我很好的朋友,一開始我不相信他會干出這種事,覺得他有可能是碰到什么事了,所以我就想著先找找,可沒想到他真的失蹤了?!?/br> “這錢要是追不回來,別說你的公司,你自己估計也得進去,這么大的風險,你作為一個投資人怎么會沒嗅到它的危險性呢?”劉彭山的言辭依然對他表示懷疑。 陸瑾琨抬手揉了揉眉心,“我的做法可能有點不合規矩,但其實很簡單,因為我清楚主要負責人是我,責任都得我擋著,那我為什么不能給他一個機會呢,畢竟他是多年的朋友,這事一但透露出去他以后在這行就沒法混,何況他現在生死不明?!?/br> “你倒是挺講義氣?!?nbsp;劉彭山目光凌厲沉沉的盯著陸瑾琨,“那你能不能解釋一下,你一個月多前為什么突然離婚,是不是有轉移財產的嫌疑?” 陸瑾琨聽這話輕笑了一聲,“那你應該再去好好查一查,我跟我妻子是什么時候開始鬧的離婚,何況我分割給她的產財還不到我總資產的20%,如果我真的想轉移資產不可能才轉給她這么點吧?!?/br> 劉彭山看著他眼睛瞇了瞇,“這事我們會細查的,”又問:“那你再想想,秦超在失蹤前有沒有什么異于平常的行為?比如見過什么人,去過什么地方?” 陸瑾琨眉頭壓下,有些事就算他現在想瞞也不能再瞞了,“他年初的時候,跟一個朋友去了一趟澳門?!?/br> 劉彭山眼眸頓縮。 ** 一周后。 程笙坐在院子里,看著她前幾天新種的那些花花草草,有兩株茶花沒活成,葉子都枯了,不過那些薔薇倒是全活著,帶花蕊的都開花了。 看著那些花草,程笙便想起園靜的那些花草,她走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打理。 程笙正發愣,突聽院外門鈴響,隨緊著林偉霆的聲音便傳了進來,“程笙,你在家嗎?!?/br> “在,”程笙應了一聲,疾步過去給他開門。 林偉霆手里提著半籃子綠葡萄,站在門外,一見到程笙便把籃子拎起來,“嗯,給你帶的特別甜?!?/br> 程笙看了眼籃子里的葡萄,笑道:“你自已留著吃吧,我這昨天也剛買了不少水果?!?/br> “這是我早上跟朋友去采摘的,不一樣,特別新鮮,所以我就給你帶了點?!绷謧ヶΦ暮苷嬲\,“鄰居嗎,就得有來有往?!?/br> 程笙被他這么一說,也不好再拒,“那就……謝謝了?!彼焓纸舆^籃子。 “你太客氣了?!绷謧ヶ趾軒洑獾乃α艘幌骂~頭那撮頭發,笑道:“那個,我院子修整完了,明天準備在院里辦個派對,你也過來熱鬧熱鬧?!?/br> “明天我一位朋友要過來,估計過不去?!背腆峡刹幌矚g跟陌生人玩。 “把你朋友一塊叫上,”林偉霆很是熱情的邀請,“人多熱鬧?!?/br> 程笙:“……” “就這么說定了,”林偉霆朝她擺了擺手,轉身就跑,像似怕她一會說出拒絕的話。 程笙看著他的背影,有點無奈的笑了笑。 ** 次日中午,程笙開車去車站接顧宣。 顧宣這次失戀還是受了打擊,跟領導吵了一架,要求休年假,說她兩年沒休,要是再不讓她休,那她就辭職。 最后她領導沒扛過她,放了她十五天的年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