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
行吧,得罪不起。 “唉,夫人,你我真是丑到一處了?!?/br> “算了,夜里吹了燈,什么都看不見?!?/br> “夫人,你聽為夫解釋,為夫真的不是隱疾,為夫……就是晚上身體,嗯,主要是臉,會出點毛病?!?/br> “什么,你問我昨晚月色宜人,咱家后院貌若天人的公子是誰?你猜?” “……我瞎了嗎?昨晚單挑暗影樓樓主的美人是誰?” “什么,娶錯了?不,就是她,概不退換?!?/br> “絕不?!?/br> “夫人,隔壁張姑娘的夫君升官兒了,鄰村李小妹的外子發財了,聽說揚州小花的良人貌似潘安。你羨慕嗎?” “不羨慕?” “內子不嫌貧愛富,也不以貌取人,更不攀附權貴?!?/br> “看來內子對為夫是真愛了?!?/br> “夫人,對不起,你討厭的樣子我都有?!?/br> “希望你不要嫌棄為夫的美貌與錢財與權勢?!?/br> 微流氓臆想癥神經病賤兮兮男主x武力值滿分英姿颯爽女主 問:一個人會在什么時候扮丑? 答:太俊了。 “用英俊來形容我是對我的侮辱,以后請換成天人之姿天仙下凡天香國色?!?/br> 注: 1文案男主視角,行文大部分女主視角 2本文可能穿插替嫁、失憶、丑小鴨變天鵝、青蛙變王子等狗血爛梗。 3介于作者有把沙雕男主寫成天仙男主的前科,文案上關于男主的一切定語純屬作者主觀定論,有待商榷,只有顏值是毋庸置疑的。 感謝在20200114 22:53:38~20200115 22:52:2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月之、小花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月之 3個;suezzheng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35182352 136瓶;miltonduff、既孤且勇、曰歸曰歸 10瓶;林碳盤不需要碳碗 3瓶;二半月 2瓶;37481739、清泠、貓小元、拔劍起長歌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一一零章 櫻枝在浮光錦的拉拽下往下頃壓, 柔瓣紛紛而落。 云浠跌入程昶的懷中,仰頭看向他。 他還是與從前一般模樣, 長睫下有湖光山色, 一雙深眸清醒又寒涼。 云浠張了張口,啞聲道:“我還以為……” 以為再也見不到他了。 程昶也注視著她, 片刻,他笑了:“這才剛見上,就投懷送抱了?” 云浠一聽這話, 愣了愣,想到大庭廣眾之下,她鬧出這樣的動靜是不大好,瞬間稍退了半步,解釋說:“我不是……我只是, 我就是以為……” 她有些語無倫次, 滿腹相思與離苦到了嘴邊無可盡訴, 半晌,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了,“我去了很多地方, 也問過許多人,他們, 都說從未見過三公子, 可我不信,我……” “我知道?!背剃频?。 “三公子知道?” 程昶“嗯”了聲。 他看著她,忽然伸手自她的腰間攬過, 重新將她按入懷中,“因為我也很想你?!?/br> 清冽的氣息撲面來襲,云浠的身子驀地僵住。 她知道這樣不好,也知道有許多人正看著他們,可她失而復得,實難自持,他胸膛溫熱,襟口清涼,她忍不住也伸手覆上他的背脊。 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拼殺之聲,間或有人喊:“在那邊!” 云浠與程昶同時一愣,朝喧囂處望去,只見揚州府的王捕頭正撥開人群,疾步朝他二人走來。 到得近前,王捕頭道:“云將軍,方才柴大人下令,命巡查司的兵衛追捕秦護衛,劉大人讓小人過來給您傳個信?!?/br> “阿久?”云浠一怔。 “是。早上柴大人查偷取血書的竊賊,找著了證據,疑是秦護衛所為。劉大人適才也已派人去跟田校尉、小郡王傳信了。田校尉就在城東,想必不一會兒就到,小郡王要遠一些,快馬過來,大概要半個來時辰。劉大人怕鬧出事,讓小人先來與將軍您說一聲,請您趕緊過去看看?!?/br> 云浠聽了這話,反應過來。 難怪方才阿久忽然稱自己累了,要去歇息,原來她是發現自己竊取血書的行徑曝露,為不連累她,故意避開。 可是,李主事的縊亡案與兵部布防圖失竊息息相關,眼下阿久盜了李主事臨終留下的血書,就怕柴屏疑她與皇宮失竊也有牽連。 云浠忙道:“三公子,阿久出事了,我得過去看看?!?/br> 程昶聽這王捕頭提及血書,已然猜到了發生了什么。 早前他在馮府的時候,就聽馮屯說過,兵部庫房失竊,李主事引咎致仕,留下一封血書后,在家中柴房被人縊亡。 照這么看,柴屏之所以大動干戈,并不是因為發現了他的蹤跡,而是在命人捉拿偷血書的阿久。 也是,他是“死而復生”,尋常人哪能料到他竟還活在這世上。 馮家的船已泊岸了,馮屯馮果領著一眾家丁過來,看了看云浠,又看了看程昶,唯恐泄露天機,不敢喊“菩薩大人”,只稱一聲:“公子?!?/br> 程昶問云浠:“你手下有多少人?” 云浠道:“我來揚州來得急,只帶了田泗一人,但這兩日,小郡王的翊衛司倒是跟來了不少人,待會兒他與田泗過來,想必會帶著翊衛司的禁衛一起?!?/br> 程昶“嗯”了一聲。 柴屏這個人,面慈心狠,眼下山上全是他巡查司的人,他見了他,難保不會趕盡殺絕。 他們此刻人少,他這就露面,非但幫不了云浠,說不定還會牽連她。 不如在這里暫候,左右渡口一帶行人如織,又有官差駐守,柴屏的人就是發現他,也不敢下手。 程昶一時間來不及解釋太多,只對云浠道:“阿久如果落到柴屏手上,兇多吉少,你先過去拖一陣,我在這里等田泗,稍候便到?!?/br> 云浠點了點頭,在渡頭借了匹馬,打馬往山上趕去。 長琿山上先時還有游人熙攘,到了這會兒,早已肅清。 阿久被四名巡查司的兵衛押跪在望月亭外,她的嘴角、右臂、后腰,全都淌著血,是方才拼殺時受的傷。 可這些人打算要從她口中挖出線索?休想。 劉府尹跟在柴屏身邊,吭都不敢吭一聲。 其實早上柴屏命人下水塘子搜捕證據時,他就猜到柴屏懷疑阿久了,但他想著,阿久畢竟是云浠的人,柴屏便是疑了她,也會等到回金陵了稟了陵王才下令緝捕,沒想到這位柴大人看著面慈,手段如此凌厲,二話不說,命人將阿久活捉了回來。 劉府尹見勢不好,連忙派人去知會云浠與程燁。 明威將軍,御史中丞,他一個也得罪不起。 他只盼著這兩伙人要斗也不要在他的地盤上斗,否則上頭一旦問起責來,烏紗帽落地都是輕的。 柴屏看著阿久咬牙一副倔強的模樣,倒也沒說什么。 這樣的人,他對付得多了。旁的沒有,就是一身骨氣,想從她嘴里挖東西,逼問是逼問不出來的,只有一個辦法,先找一找她的軟肋。 柴屏是以言簡意賅地吩咐:“備車,押送回京?!?/br> “是?!辈苄N緫?,命人五花大綁把阿久捆起來,推搡著她就往山下走去。 走到一半,只見云浠疾步上來,抬手在眾人跟前一攔,冷聲問:“柴大人可否給個解釋,為何要動我的人?” 柴屏不言,曹校尉朝云浠一拱手:“將軍有所不知,今早柴大人查盜取血書的竊賊,在衙門外的水塘子里找到證據,正是那竊賊當日所穿的黑衣?!?/br> “一件衣裳而已,這就是大人抓捕我護衛的理由?” 柴屏道:“一件黑衣是不能證明什么,但,這件黑衣的右腕上有一計刀傷,正是血書失竊當日,王捕頭追捕那竊賊時所劃傷的,本官方才在秦護衛右腕上發現了一樣的傷口,打算把她帶回金陵審訊,怎么,將軍對此有任何不解嗎?” 云浠道:“阿久行伍之人,身上有傷很正常,柴大人如何證明阿久右腕的傷痕,就是血書失竊當日受的?方才柴大人命人追捕阿久時,那群不長眼的東西不也在她身上添了不少新傷嗎?柴大人要疑阿久,本將軍并無二話,但疑也該疑得有理有據,柴大人不如先請個醫婆,為阿久驗過傷不遲?!?/br> 柴屏知道云浠的目的是拖住他,笑了笑,徑自繞開她,重新往山下走。 云浠再一攔,盯著柴屏道:“且李主事臨終留下的血書,是在揚州府衙失竊的,要管也該由揚州府來管,再不濟還有刑部,還有大理寺,柴大人是奉陵王之命過來幫忙的,又不是奉的圣命,什么時候御史臺也能命巡查司拿人了?” 柴屏聽了這話,目色略微一寒,隨后溫聲笑道:“明威有所不知,本官離開金陵前,今上已下令三司接管皇宮失竊案了。本官雖是封陵王之命前來,但身為御史臺之人,過問一下此案總不為過。且據本官所知,秦護衛早在七八日前便跟將軍告假,此后一直不見蹤跡。七八日前,不正是兵部布防圖丟失的日子?” “其實本官也不信秦護衛盜了血書,但這一切真是太巧了,不得已只有將她帶回金陵審上一審。反倒是明威將軍,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庇她,怕不是監守自盜,賊喊捉賊,也與兵部布防圖失竊有關吧?” “柴屏!”這時,阿久厲聲道,“你要抓就抓,要審就審,我早已說了,血書之事、兵部布防圖之事與我無關。你陷害我就算了,休想牽連將軍!” 山下押送犯人的囚車已備好了。 柴屏懶得理這二人,冷聲道:“帶走!” 負手就往山下走去。 云浠想起此前程昶說,阿久一旦落到柴屏手里,兇多吉少,一時間退無可退,狠一咬牙,徑自從腰間拔劍,飛身而上,將押解著阿久的兩名兵衛逼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