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鋼筋直[快穿]_第116章
他什么都沒說,左手握著念珠自然放置在腹部,右手在空中一抓,像是布帛撕裂般,空氣中出現了一道黑漆漆的裂口。 一股股陰森的冷風從裂口中吹來,吹在身上像針扎似的,蘇懿驚奇,這風居然能吹到魂體? “這是什么?” 渡厄站到他身前擋風,一邊將女鬼提起來往裂口里塞,聞言回道,“陰風。這道裂口連通地府,你且離得遠些?!?/br> 女鬼被這一番變故弄得驚叫起來,“死禿驢,你干什么!” 裂口最長不過兩個成人手掌豎排,怎么也不可能塞進一個人,女鬼被硬塞得變了形。 做著這些動作的渡厄臉上依舊是悲天憫人的模樣,手上卻絲毫不見遲疑。 蘇懿默默往后退了退。 不過片刻功夫女鬼已被完全塞了進去,再聽不見她的怒罵聲,裂口張著嘴,似乎還不滿足的樣子。 渡厄如先前那般硬把口子合上了,轉身看著退得老遠準備偷偷跑掉的蘇懿,溫和如昔,“你讓我送她去投胎,我做到了?!?/br> 蘇懿:“......” 他很認真的問了一個問題,“你是不是隨時可以找到我?” “是?!?/br> 好了,也不用想著逃跑了,十有八、九是那滴血的原因。 摸了摸額頭,蘇懿放棄抵抗般在那張女鬼坐過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為什么不順便把我也送進地府?” 能隨手撕開地府大門的和尚哪是他一個小鬼能對付的,還不如乖乖配合少受點罪,只可惜來這一世啥都沒做,單也沒脫,仇也沒報。 渡厄不答,拉著蘇懿就要往外走。 “喂和尚,我這才剛坐下,你就不能體諒體諒我被你兇殘行為嚇得支離破碎的弱小心靈嗎?” “我背你?”作勢要蹲下身。 有心想來個長篇大論的蘇懿頓時閉嘴。 渡厄心有遺憾,說來他也許久未曾背過蘇懿了。 兩人避開長春宮的宮人回到住所,門口是有人守著的,憋了一路的蘇懿忍不住開口嘲笑,“嘖,你不會是偷跑出來的吧?” 他可不信這和尚一個外男、一個憋了二十多年的外男,陸硯會放心讓他獨自去后宮。 渡厄捏了捏蘇懿掌心,腳下頓也不頓,徑直往里走。 結果守門的兩個習武太監什么反應也沒有,對他們視若無睹。 蘇懿越發好奇了,這和尚到底是什么人? 養他長大的老頭兒年輕時也是見多識廣的,可從未對他說過世上有這樣的人。 “你到底有何目的?” 走到里屋時他問。三番兩次將他抓到身邊,甚至直言是沖著他來的,對方到底有什么打算?把他關進器物里做成邪器? 也不無可能,蘇懿警惕起來。 渡厄:像是一只炸了毛的貓。 他打量著房間里的擺設,發現桌上多了一個包裹,藏青色,莫非邪器就藏在里面? 蘇懿緊緊注視著渡厄,見對方再次撕出一道裂口,心往上一提。這是找個風水吉地再把他塞進地府么。 對方接下來的動作讓他知道自己想多了。 渡厄整個右手伸進了裂口里,還不忘叮囑他站遠些,蘇懿受不了里面吹來的刺骨陰風,站到旁邊。 渡厄從裂口里抓出一個東西扔到他面前,接著第二個,第三個......足足抓滿七個才收手。 蘇懿看著那一張張被他刻進記憶深處的臉,嘴唇緊抿,周身鬼氣大漲,似乎下一秒就會變成那個滿身鮮血只知殺戮的厲鬼! 一只溫熱的手讓他找回了神智。他看著渡厄暗含關心的眼睛,搖搖頭。 渡厄這才收回點在蘇懿眉間的手,走到他身后站定。 顫抖的縮在一起的太監宮女驚恐地望著蘇懿的方向,他們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左右,小的才十多歲。 蘇懿卻生不出絲毫憐惜之情,“我的死,陸硯到底扮演著什么角色?” 他們或許也知道他們出現在這里的原因,一個個根本不敢隱瞞,將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 蘇懿越聽神情越冰冷,最后反而平靜下來。 他的死陸硯果然是知情的,甚至不僅如此。這幾個宮人表面上是畫靈兒的人,其中三個實際卻為陸硯辦事。 陸硯交代他們,務必保證畫靈兒那邊的人不出差錯。 至于他為什么要這樣做,蘇懿倒是覺得很好理解。 他被幽禁在皇宮半年有余,從未讓陸硯近過身,而是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逃跑。 陸硯是帝王,在他的想法里天下都該是他的,何況一個男人? 加之他性格偏激,得不到就毀掉,沖動下讓人除掉自己這個令他受辱的人也不是不可能。 還有一方面的原因則是畫靈兒,畫靈兒的父親是當朝丞相,陸硯想真正實現大權在握,暫時還不能把畫靈兒得罪死了。 要知道畫靈兒可是丞相獨女,被千嬌萬寵著長大的。 陸硯喜歡蘇懿嗎?無疑是喜歡的。只是他更愛自己,更愛權勢。蘇懿死后陸硯后悔嗎?或許有,否則無從解釋那晚陸硯詭異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