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瑤光_分節閱讀_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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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俞岱巖卻又是另一種感覺,從凌晨清醒,那件尷尬的事情開始,他心中就隱隱有些不可說的‘可怕’念頭,這些‘可怕’的念頭讓他見了瑤光落淚就不由得心疼,似乎什么都可以依了他。 可另一邊理智又在告誡自己,有些事情是絕對不能觸碰的領域。 他心中矛盾已極,此時能夠不露聲色的將這個孩子抱在懷里,已經殊為不易,可再多的……他閉了閉眼睛,依著平日的性子,冷淡道:“被猴子欺負,你也有臉說出來?!?/br> 瑤光吐吐舌頭,不再假哭,笑道:“我和師父,有什么不能說的?!?/br> 被瑤光如此親密依賴的口吻弄的一時無措,但緊接著,俞岱巖心中又是一痛,他有些魂不守色,半響,不自覺的開口道:“和我……就無論什么都能說嗎?” 話一出口,就覺得尷尬,他為人端方正直,何曾說過這種太過親密,似有曖昧的話語,不由得微微紅了一張臉,好在這時暮色漸濃,臨近冬日,天黑的極早,也無人注意到他此時有些不對的神色。 瑤光卻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對,在現代,關系好的朋友勾肩搭背,互相說幾句曖昧的話打趣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就俞岱巖這種水平的話語完全是毛毛雨級別的。 他便親親熱熱的將臉埋在俞岱巖的肩膀處,隱約能聞到他身上衣服皂角的清香以及因練武而起的汗味,拖著長腔撒嬌的說著,“師父是瑤光最最最喜歡親近的人了……” 溫暖的鼻息在耳側輕輕拂過,像被最軟的羽毛輕輕搔/弄,瑤光本就撒嬌的聲音更輕了,仿佛在耳邊飄忽而過,俞岱巖的手下意識的一抖,幾乎把撲在懷里的這個孩子一把推開,但很快他的理智就回到腦子里,卻還是緩緩的松開了手臂。 “多大了,也不知道害羞?!彼従彽恼f,每一句每一個字都很認真,似乎在與一種無形的力量抗爭一般,“整日的胡鬧,還帶著師弟去后山亂闖,師父還沒罰你,你還有臉撒嬌?” 瑤光這時才想起俞岱巖的嚴厲性格,忙抬頭打量師父的神色,卻見他神色雖然有些奇怪的走神,但眼睛里卻完全沒有怒色的痕跡,便又放下心來,急忙討好的道:“我知道錯了,師父,你莫生氣?!?/br> 俞岱巖聽他認錯,便又將視線轉過去,凝視許久,突然嘆了一聲氣。 瑤光一怔,他家師父就算是癱瘓在床,言語之間依舊帶著股子爽直豪氣,一派的英雄氣概。像這般唉聲嘆氣的樣子,卻是全都沒有過的事情。 他細一想,不由得有些羞愧,以為是自己最近總是闖禍,惹得師父這般頭疼,不由得收了以往的嬉笑,只認認真真道:“是我錯啦,師父你莫生氣,我日后再不讓你擔心了?!?/br> “若真如此,那倒是好了?!?/br> 俞岱巖在暮色之中淡淡的道,語氣中竟似有股蒼涼之意,但瑤光望過去,又覺得似乎與以往沒什么不同,心里不由得莫名的不安起來…… 那邊殷梨亭早把青書哄的重新笑了起來,這時候正招呼兩個人快點回去。 瑤光左腳受了傷,一瘸一拐要往回走,俞岱巖忽然大步走上前,一把將他抱起,瑤光頓時將那些不安拋諸腦后,覺得師父還是喜愛憐惜自己的,心里高興,便揚起下巴,對著他粲然一笑。 俞三俠不自覺的步伐一亂,但他并沒有說什么,只伸出大手,將瑤光的頭按在自己的肩膀處,淡淡道:“累了就歇一會兒?!?/br>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寫標題的時候,有點猶豫,最后還是決定選了‘而今識盡愁滋味’,主要其實是為了下句‘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 ☆、第二十章 為君沉醉又何妨 武當派日子平淡,瑤光的腳傷并不嚴重,略略養了些時日,就又行走自如,只是莫名的,他總覺得有些怪異,只因自從俞岱巖康復以來,他同自家師父的二人時光似乎就像向東流去的小河般一去不回頭了。 尤其是不久前,俞岱巖又收了一名道號谷虛子的弟子,雖然僅僅只是記名弟子,但端茶倒水日常服侍,卻都用不上他了,甚至還讓瑤光搬出那間小隔間,去同其他三代弟子一起同住。 俞三俠只道:“如今我已經大好,你也沒必要再陪著我住,你且安心習武,友愛師兄弟,不要被雜事分心?!?/br> 瑤光沒理由說自己不搬,只想辯駁另一件事:“師父的事怎么是雜事?”可望著俞岱巖一雙冷淡的眼眸,話就怎么也說不出口了。 緊接著俞三俠又道:“武當七俠中,六弟劍術最好,你最近學劍,就多多像六弟請教吧!我多年不動,如今武藝盡忘,還得仔細理一理,你先和六弟學著,免得耽擱了?!?/br> 瑤光恨的拿劍砍樹,心道:‘先是從生活上莫名其妙的被隔開,現在就是練武上也被隔離開了?什么叫武藝盡忘,這話騙誰?’ 于是,他咬著牙說:“我不學劍術不就好啦,我學師父的‘玄虛刀法’,師父應該不至于把自己看家的刀法忘記了吧?!?/br> 誰知,又被俞岱巖斥責道:“劍才學到一半就半途而廢,真是胡鬧,你既然這不學那不學的,你就自己繼續去練武當長拳吧!” 瑤光被氣的七竅生煙,不由得遷怒他的新師弟谷虛子道長,偏偏這個谷虛子是個老實性子,被瑤光找事指使幾回后,忙的團團轉也不說他一句惡言,弄的瑤光正內疚著,被俞岱巖看見,又是一通訓。 這么一兩次的,別說瑤光本就是個聰明伶俐的性子,就是個傻的也察覺出俞岱巖態度有異了。 但偏偏瑤光直接去問,俞三俠卻義正言辭道:“小小年紀,怎么竟琢磨一些歪門邪道,整日的胡思亂想些什么?你這么大了,還想和過去那樣黏人,你丟不丟人?” 弄得瑤光一時間無言以對。 若是別人,說不定就冷了性子,從此不再往這個師父跟前湊。 可瑤光是誰,性子最最固執,從最初拜俞三俠為師這件事就可以看出來,他平素雖然溫和,但頗有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氣勢,于是,他表面聽了俞岱巖的安排,心里卻想著定要把這件事弄個清清楚楚。 這日半夜,他也不睡覺,等著同屋的宋青書睡著了,就推門而出,小心翼翼的繞了一圈,到了原來自己住的那個本來是儲物間,因為自己住進來就改成隔間的一處小窗戶那里,縱身一躍,跳了進去,然后推門進了俞岱巖的臥房。 本想張嘴喊一聲‘師父’,然后問清楚最近究竟怎么回事,可他驟然怔住,發現屋里一股子濕熱的水汽撲面而來,還有細碎的水聲…… 他服侍俞岱巖日久,自然知道這代表著什么,雖心里納悶師父三更半夜的洗哪門子澡,不過轉念一想,他就覺得這是個好機會,暗地里思忖道:‘這會兒師父洗著澡,我進去服侍一二,師父總不好意思就這么把我趕出來?!?/br> 他骨子里有著幾分隨性,多年來又是和俞岱巖親近慣了的,于是,就這么大大咧咧的闖了進去。 水汽氤氳的房間里,俞岱巖正閉目坐在木質的浴桶之中,身形因幾年的癱瘓生涯而顯得有些瘦削,但并不顯得柔弱,只因就算在這種時候,他的背也挺得筆直如一桿標槍,只是神色略有迷離……雙手在水下……只見水波輕輕的蕩漾,他的呼吸有些沉重…… 當瑤光終于意識到自己那個英挺偉岸的師父如今在做什么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退出房門了。 俞岱巖已經察覺到有人,他猛然睜開眼,如長槍般鋒銳,卻在見到瑤光那一刻,眼中竟流露出一股說不出的深沉痛楚來,他臉色驟然蒼白,但身體卻不由得劇烈抖動了一下……空氣里,漸漸彌漫開一股淡淡的膻味…… 瑤光心中尷尬,這是他第二次撞見自家師父如此私/密的事情,他有點猶豫,不知該說什么,怕師父震怒,忙偷眼看過去,卻見自家師父臉色青白無血色,張張嘴似乎要說什么。 他怕師父又趕自己出去,然后再也不理會自己,突然間也不知著了什么魔,就猛的撲了過去,用手一把按住了俞岱巖的嘴,浴桶里的水花濺出些許,打濕了他身上的衣服。 但瑤光此時卻顧不得其他,只是固執的在俞岱巖耳邊哀求撒嬌的叫了一聲:“師父?!?/br> “師父~!” 隨著這聲呼喊,俞岱巖近乎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明明剛剛已經釋放過的地方又一次隨著這聲呼喊變得精神抖擻,男人有的時候總是無法控制自己,尤其是面對…… “師父?”瑤光的表情有些奇怪,有的時候他想的不多,可有的時候,他偏偏會想的很多。 本來連續兩次碰上,他只當自家師父沒有妻室在側,多年未曾疏解,所以才會……可是,當那種灼熱如火焰般的感覺是沖著自己來的時候,身體過于親密的接觸,讓他察覺到……身體不由得有些顫栗,他就算是再白癡也有點明白了,所以才有了第二聲的疑問。 俞岱巖的眼神隱約有一絲狼狽惱怒,還有一絲上次曾經見過的一抹蒼涼之意,但他生性強勢悍勇,當年就算癱瘓在床,周身劇痛,只要清醒,就絕不吭一聲,對人更是從不示軟。 可是此時,瑤光的手正捂在他的嘴上,這個曾經小小一團的孩子已經漸漸長成了少年獨有的清俊模樣,精致的眉眼長開了很多,可望著自己的眼神卻依舊帶著那份近乎虔誠的尊重和信賴,看著就讓人怦然心動。 以至于他的理智雖不停的抗拒,卻還是忍不住低頭,輕輕的親吻了這個孩子的掌心。 瑤光驚的松開手,后退了一步。 “你半夜來做什么?”俞岱巖見他驚懼后退,似乎毫不意外,只沙啞著嗓音問道,神色平靜,一雙眼眸里深沉的看不出一點亮光。 瑤光無措搖頭,想起自己來時的目的,就本能的回答道:“我想問師父為什么要把我推的遠遠,不讓我服侍,也不讓我待在你身邊?!?/br> 這話實在說的太動人! 一個有著無比精致美貌的少年,用這樣溫順和奉獻一切的口氣,認認真真的問一個男人,為什么不讓他近身服侍? 簡直就是無法拒絕的誘惑。 但俞岱巖的理智卻制止他做出任何不恰當的選擇,他一生光明磊落,從未想過臨到中年,卻被這種荒唐的情感折磨。 然而,有些事情,有所為有所不為! “如今你已經知道了吧!”俞岱巖就這樣安安靜靜的說,“你心中敬仰的師父,并不是你想象的那般美好?!?/br> 他自我嘲諷的說:“你心心念念信任依賴的師父,對你卻有妄想之念,何其可笑!如今……你還要日日夜夜跟隨他服侍他嗎?” 瑤光目瞪口呆,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