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老太太的別樣生活_分節閱讀_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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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中秋宴席,榮府就這樣開始了,以前榮府規矩一大堆,特別講究,女眷與女眷吃飯,大老爺們通常都是在自己院子里吃飯,只是紅葉來了之后,才變成一家人一起吃晚飯的。這么大張桌子,大房和二房各坐一方,且大家都是吃的各自面前的菜,不會伸筷子到對面,所以除了最開始有些不適應,現在三年下來也已經適應了。 如此又是五日過去,已經進入八月下旬,天氣開始轉緩,溫度明顯不像之前那么熱了。 這日,賈赦正帶著兩個管家和賬房、一干小廝、嬤嬤丫鬟清點庫房,因為又到還國庫欠賬的時候了。除了長平十九年是六月份還的欠賬,長平二十年拖了一個月左右,在七月初還的欠賬,今年是打算在八月初的,如之前那樣拖一個月左右,但是今年情況特殊,賈赦便沒想著去給戶部添亂。只是眼看著馬上出孝,再不還就不起作用了。 待賈赦從庫房清點出十萬兩,這十萬兩由銀票、黃金、白銀三種構成。他把銀票揣進衣袖里,讓長隨和小廝把裝著黃金和白銀的箱子抬進馬車,緊接著跳上馬車,馬車徑直朝戶部而去。 寧府今年的欠銀是早就換上了,也就賈赦還打著小算盤,是以拖到現在。 戶部這一個月都忙成團,賈赦的到來還讓戶部尚書等人云里霧里,待賈赦說明來意,戶部尚書恍然大悟。 “賈大老爺來還欠銀,這是好事啊,好事,哈哈?!闭f罷他拍了拍旁邊低著頭算賬的一名官員,“別整了,反正都算了這么久,不差這一時半會。去把記著榮國府的記賬本找出來,先把賈大老爺的事情做完再說?!?/br> 別看何大人狀態看起來萎靡不振,但是他整個人別提多興奮了。 因為戶部這個月進賬無數,等著皇上旨意一下,把抄家得來的家產賣掉,國庫又會進賬無數,想到皇上憂愁的事情,他便也不怕最近幾年國庫沒錢。 戶部本就忙,賈赦不打算久待,辦好事情便離開。 張洋作為戶部官員,自然也是忙碌中的一員,他忙得白日都沒有時間去找賈赦算賬,更別說在訓練場練一場了。 戶部官員眾多,自然戶部所占據的空間就多,前兩次賈赦來戶部還錢還真沒碰上三舅兄,張洋都是事后聽同僚提起才知道妹夫來過戶部,當然公事公辦,作為賈赦舅兄,張洋是要避嫌的。 這次張洋也不打算插手,他只是過來與賈赦打一個招呼,賈赦看到張洋,那是臉上笑成一朵花呀。 “賈恩侯,什么時候咱倆練一場?”張洋走進賈赦,一手搭在賈赦肩上,戶部尚書還略微好奇道:“紫楓,你和賈大老爺很熟么?” 張洋,字紫楓,聽說是觀賞楓葉之后靈感一現,若是紫色的楓葉該是何等風采? 旁邊戶部尚書下屬撲哧笑了:“大人,賈大老爺可是紫楓的妹夫,怎么不熟?” 戶部尚書恍然大悟,猛地一拍自己的頭:“瞧我這記性,總是忘事?!?/br> 賈赦聽到張洋那話一點也不心虛,反而笑道:“尚書大人叫我恩侯便是,我已多時未見三哥,看尚書大人和周大人忙碌的樣子,三哥你不忙嗎?”還有時間找他絮叨,可見是真不忙。 戶部尚書一時間分不清賈赦這話到底是好話還是告張洋的狀?難道這舅兄和妹婿之間并不和諧? “忙,怎么不忙?戶部上下都忙成一團,不過這點時間還是有的?!?/br> 賈赦重重地點頭:“能者多勞,不過還是要勞逸結合,尚書大人和周大人你們可都要保重身體,自然三哥也要保重身體,你們可都是朝廷的能臣,百姓可卻缺少不了你們?!?/br> 尚書大人聽得心里慰藉極了,誰說他們戶部官員整日只知道在一方天地斤斤計較,沒有他們斤斤計較,往年那些發出去的賑災銀兩和軍餉是天上掉下來的嗎?還不是他們省出來的。 “恩侯這話可說大了,咱們只是盡了自己責任而已?!?/br> 張洋摸不準賈赦到底想干什么,一時就沒開口說話,賈赦又嘿嘿笑道:“不過尚書大人年紀不比年輕人,像周大人和我三哥,他們年輕,干勁十足,能為尚書大人分擔好一些事情,這樣尚書大人就輕松許多了?!?/br> 戶部尚書心里覺得賈赦這話說得挺有趣的,難道是想替舅兄在他面前博好感嗎?看在賈赦這人這么討喜的份上,未嘗不可。 不,賈赦只是想讓三舅兄再忙碌一點! 這會周大人等人已經把賈赦帶來的黃金和白銀清點出來了,加上五萬兩銀票,足足十萬兩。 賈赦簽了字,把原來四十萬兩的欠條拿了回來,當即撕掉,又寫了一張三十萬兩的欠條,其后便在戶部官員的目送下離開。 接下來戶部繼續清點財物和記賬,原本張洋可以在酉時左右下班,但是因為得了尚書大人青眼,一直加班到戌時正,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才離開戶部,回到家已累得眼皮都不想睜開,吃了晚飯草草沐浴之后就上床睡覺,哪還記得找賈赦算賬。 這會賈赦還在,看了三年的大鳳律例,一時間要放下還真是有些舍不得,賈赦不禁想到難道他已經深深喜歡上大鳳律例了?夭壽哦,他又不是老二那個書呆子,怎么可能喜歡讀書? 這個月的考試才過,不知道下個月母親還會不會再考?不對,他應該煩惱皇上會給他一個什么爵位?若是侯爵自然是大大的歡喜,若是伯爵尚可接受,若是一等將軍,他首先得想想他到底哪里得罪皇上了,竟然連降三級? 一時間賈赦有點患得患失,只是當著母親和妻子的面他沒有表現出來。 八月整月結束,太子和肅郡王帶來的風波幾乎平息,罪名重大參與太子造反的官員都宣判了,不過沒有牽扯到鐵礦、兵器和倒賣兵器給胡人的官員,最重只是全家流放,最輕發還一部分家產,擼了功名,人倒是全給放了。參與到挖掘鐵礦、倒賣兵器給胡人的官員一律斬首示眾,家眷充到掖庭或者教坊司。 然后賈赦這大鳳律例沒有白看,齊幀的事情真不好辦。為防齊幀是裝病,刑部在審查齊幀時,確實請了太醫院太醫診斷,得出齊幀確實是全身癱瘓,喉嚨受損,對癥下藥,用好藥養著,過個好些年癥狀倒也能減輕,恢復得好,未嘗不能痊愈。 而賈赦這前前后后出了不下三千兩,刑部官員不得已只好如實寫審批。八月二十九日,刑部的審批到皇上的案前。 長平帝仔細看了折子,“王衛,齊幀是誰?這名字怎么這么耳熟?” “啟稟皇上,齊幀就是先去的榮國公的大女婿?!蓖跣l從窗戶邊走過來,佯裝想了片刻的樣子才說道,其實他早已聽說齊幀的事情。 “就是那個挖岳家墻角的女婿?呵呵,真是賈代善千挑萬選的好女婿?!遍L平帝冷聲一笑,又幽幽一嘆,“賈代善那老貨也有看走眼的時候?!?/br> 王衛微微端著笑容并不回皇上的話,長平帝沉默片刻,便大筆一揮,在折子上寫下對齊幀的處罰。 放下這份折子,長平帝又道:“寧國公現在如何?”每過兩三個月長平帝想起賈代善都會問一問賈代化的情況。 “太醫那邊說,寧國公只有不足兩年的時間了?!碧t醫治了這么些年,每年都說醫不好,有好藥還能多活一段時間,但是賈代化依舊頑強地活著,只是這次太醫那邊說甭管什么好藥,都沒有任何作用了。 長平帝又是長長一嘆:“老了老了,朕也活不到萬歲?!?/br> 王衛立即跪下神色驚慌:“皇上可千萬別這樣說,您是天子,您為天下百姓做了這么多好事,自然該千秋萬代?!?/br> “行了,朕知道你的好心?!遍L平帝忍俊不禁,千秋萬代,王衛這拍馬屁拍得倒是讓人高興。 刑部的奏折當天下午就返回了刑部,刑部尚書也不出面,派了刑部一個五品官員去牢房宣旨,而刑部有人已經暗搓搓地派人去給賈赦通風報信了,當然也有派人到齊家報信,讓齊家趕緊來接人。 齊幀在知道自己只是被皇上革除了功名,又罰了五千兩銀錢便放了他,他簡直不敢想象。只是高興之余,心里又有一陣惶恐,他的喉嚨好像真不能說話了,手腳也不復之前那么有活力,那位女大夫說藥不能斷,所以他進了刑部,斷了藥就反彈了嗎? 刑部派的人到了齊家之后,賈思瑤立即帶著銀票套了馬車和管家一起前往刑部接齊幀,現在塵埃落地了,齊幀沒有功名也就沒有了吧,好歹人活著,好歹皇上沒讓齊家三代不能參加科舉,她知道這是托了娘家的幫忙。 賈赦給了來通風報信的人一個紅封,又是花費五十兩,請允許他稍稍心痛一下。之前想著從齊幀身上還回來,現在想來只怕還不回來了,齊家交了罰銀,齊幀以后沒有俸祿,全靠賈思瑤的嫁妝養家,賈思瑤這日子不好過呢。 夜晚,紅葉去了一趟齊家,齊幀這會自然被打理干凈了,她把之前點的xue道解開,至于齊幀以后若是再找死,她就不會再這么好心了。 九月份在榮府期待下如期而來,九月三日這天是榮府出孝之日,榮府大開中門,大宴賓客,向世人宣布,榮國府今日起出孝。 來的客人很多,張家、王家、史家、還有以前四王八公都有人來,都是與賈赦同輩份的,若是家里同輩分的,也派了家里的當家老爺來的。賈赦和賈政在前廳招待男客,賈敬和賈珍幫忙。張氏和王氏在內院招待女眷,尤其是張氏和王氏以前的一些手帕交或者同齡的人,都來了,還都帶著小孩子,與賈瑚賈珠年齡相仿,熱熱鬧鬧一整日,方才結束。 夜晚,賈赦坐在書房里審視自己寫的奏折,蓋的是榮國公的章,字里行間自然是以他的口吻來寫的,這封奏折明日他就投遞到通政司,希望皇上早點看到,早點給他一個回復,別吊著他,提心吊膽很考驗心臟的。 作者有話要說: 已替換。 爵位這個,著實不好糾結,就中和了一下,設定為公、侯、伯、一等將軍、三等將軍,后面就沒啦。 第137章 爵位秋試 第二日,賈赦早早醒來,先是在園子里走了好幾圈,然后故著平靜的姿態與張氏和兩個兒子一起吃早飯,張氏暗自笑在心底,只做不知道。 賈赦親自送了兩個兒子去課室上課,然后才晃晃悠悠地前往榮禧堂,路上還掂量著衣袖里藏著的折子。這幕僚也是不好請啊,人品、能力缺一不可,而賈赦出門機會有限,是以這么長時間過去,幕僚一個都沒有請到,任何事情還得發動自己的腦袋瓜子。 紅葉正在吃早飯,賈赦進來就屁顛屁顛地湊上前殷勤地服侍母親。 “母親,您說我把折子遞到通政司,皇上什么時候能看到?”賈赦很是提心吊膽,關系到自己的大事,他簡直是坐立難安。 紅葉眼神看向旁邊的水壺,賈赦會意,立即給母親倒水。 “簡單,你把折子投遞到你四妹夫管轄的投名箱就是?!奔t葉一點都不覺得要避嫌,有近路不走過期作廢,何況只是遞一個折子而已,又不是讓林海做什么干涉朝政的事情。 賈赦呆愣愣地道:“這樣不好吧?會不會讓如海難做?” “咱們是俗人,俗人自然是有七情六欲,這事又不犯法,如海如何做不得?避嫌也不是這么個避嫌法子,你以后也應當明白,給親戚朋友幫忙心中也有一個分寸,只要不是犯法之事,都做得?!?/br> 賈赦嚴肅著臉:“是,兒子受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