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老太太的別樣生活_分節閱讀_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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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兄弟倆有些懵,賈赦更是盲目崇拜地望著岳父,果然不愧是帝師,人老成精,不過是一個混亂的小場面,就已經看出這么多內容。 張老太爺若是知道女婿形容他‘人老成精’,不知會不會哭笑不得。 這時,賈赦的小廝小聲提醒道:“老爺,二老爺,老太爺,余秋進來了,門口那個衣衫樸素的男子?!?/br> 大家的目光一起望向門口,果真見一個長相姣好,衣著樸素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他好似不習慣這么多人,眉頭緊緊擰著,目光四移,很快就找到了朋友,面上浮現一層輕松之色,三兩下來到朋友面前。 仔細打量了一下,他的衣著已經不叫樸素了,面上洗得泛白,但是他泰然自若,并未覺得有什么尷尬羞愧之色。 張老太爺捋著胡須,“這個余秋看起來不錯,待會我們就重點觀察余秋、彭皓和曹錦三人?!?/br> 岳父怎么說就怎么做,賈赦沒有任何意見,賈瑚倒是瞪著大眼睛看著那三人,知道他們其中之一或許就是他以后的啟蒙先生,張老太爺見外孫如此樣子,問道:“瑚兒覺得他們三人如何?你更喜歡誰?” 賈瑚咬著唇,眉頭皺得老高,“曹先生吧?!?/br> 張老太爺追問:“為何?” 賈赦賈政目光灼灼地看著賈瑚,賈瑚深呼吸了一口氣,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他看起來善于與人交談,若是他當先生,不會出現無趣的場面?!?/br> 張老太爺忍不住一笑,又問:“另外兩人呢?且一起說吧,外祖父也會以你的喜好做一個參考意見?!?/br> 賈瑚不禁有些激動,“彭先生看起來很嚴肅,他當先生應該會很負責,只是孫兒有些害怕。余先生看起來面若溫和,孫兒倒是不害怕,就是覺得上課時,若是師生互動少了,會影響積極性?!?/br> 張老太爺捋著胡須滿意笑道:“瑚兒說得有理?!蓖鈱O確實聰明伶俐,雖然說得很淺顯,但是很對。待外孫身體好了,賈家下一代有望,不會再像今時今日榮府這樣尷尬,空有一個爵位,當家人立不起來。 賈赦和賈政一臉懵逼,尤其是賈赦看著兒子,簡直是天神將世一樣,他兒子咋這么聰明呢?賈赦心里又是升起一股自豪感。 賈政有些慚愧,因為他并未想那么多。 一樓那些公子哥這會正在吆五喝六,邀請一眾學子去酒樓宴飲,呼啦啦,岳陽樓頓時空了不少。 晌午了,賈赦看了看四周,“岳父,這會晌午了,我們先去酒樓用膳,午休之后,下午再去尋訪那三位公子?!?/br> 張老太爺無有不從,不過他搖了搖頭:“稍等一會,等樓里該走的人走了,我們再出去?!彼幌氡挥行娜丝匆?。 當然張老太爺這種小心謹慎是非常有用的,只是岳陽樓四公共場合,難免不會被人看在眼里的。 張老太爺的小廝從二樓到一樓走了一遍,回來稟告老太爺,該走的人都走了,他們這行人才離開岳陽樓。 中午吃飯的酒樓,賈赦早已預定好了,不在這里,在他們來時及第街上一條街上。要了一間包間,吃過午飯之后,還可以在包間午休,直到想離開時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節日快樂喲! 第64章 考察學子 在酒樓午休到未時,一行人才離開。馬車從岳陽樓經過,一樓大堂又是人山人海,張老太爺叫停了馬車,讓他的小廝和侍衛進去走了一圈,也就半刻鐘的樣子,二人回來,分別說起在樓里看見的人。 張老太爺提的著重觀察的三人當中,余秋不在,曹錦和彭皓都在其間,其他好些人也在,除了上午那些公子哥,又有不少官員家的公子哥在樓里與學子們高談闊論。 不,下午這些人的分量不輕,不再是紈绔子弟,而是好些正準備參加這一次春闈的舉人學子,有高官家的天之驕子,也有大儒的關門弟子。 張老太爺瞇著眼思考著,馬車內安靜無聲,似乎馬車外的喧鬧都不能影響它的寂靜。 半響,賈赦才問道:“岳父,可是要進岳陽樓?” 張老太爺搖頭,然后道:“走吧,做正事要緊?!狈凑煜聦W子的事情,最著急的也不是他,反正斗成烏雞眼的也不是他的兒子,該著急的有某某些人,該生氣的是皇上。 余秋三個學子都是近郊的人,住在何處,賈赦都已經查實,家中有何人,也都一清二楚。 三個學子家世當中,余秋最差,只有一個生病的母親,他既要讀書又要照顧母親,扛起家庭的重擔,頗為艱辛。 曹錦家里算是頗有余財,父母兄弟姐妹全都供給他一人,他從不因錢財而煩惱。 彭皓家里只有父母,jiejie已經出嫁,家庭人口簡單,只是他生性嚴謹,較為沉穩內斂,當然他現在還年輕,掩飾情緒的功力還不夠。 三人中,張老太爺對余秋這個人觀感最好,曹錦次之,彭皓最后。 馬車晃晃悠悠來到靠近城門東城門的一條街,余家就在這條街上,不過這里幾乎算是貧民窟,倒是不臟亂,房屋建筑等頗為蕭條就是。 這條街行人很少,原住戶都在各自門前做事。 馬車在這條街街口停了下來,賈赦一行人便步行,張老太爺牽著外孫,侍衛和小廝走在左前方,時刻警惕著未知的危險,賈赦賈政跟在老太爺身后三步遠。 這條街很久沒有見過大人物了,街坊鄰居都怯怯地伸長了脖子瞧一瞧。 賈赦的小廝提醒,前方一百尺左右,正在擇菜的婦人便是余秋之母?;蛟S是因為病痛,婦人臉色蠟黃,身形消瘦,眉宇間含著一層揮散不去的憂愁。 賈赦還以為岳父會直接走到婦人面前找個借口,比如借碗水之類的,直接與婦人攀個交情。卻不想,張老太爺來到了鄰居處,那個抽旱煙的老人面前,這老人家里算是這條街比較富裕之家,有廂房有院子,余家的房子應該是隔段出來的。 直到張老太爺與老人攀談起來,賈赦頓時懊惱,其實這些事情應該他跑前跑后的。 張老太爺說話很樸實,老人對他有一定戒心,張老太爺也沒在意,目光掃視了一眼賈赦和賈政,身邊帶著外孫,說道:“老人家有所不知,我這兒子四體不勤五谷不分,這么大年紀了,一事無成,我這做父親的心焦,不得已抽時間帶他各處走一走,見見民生,也好改掉他那些臭毛病。孫子眼看也這么大了,可不能再像他父親那樣,哎,說來說去都是天下父母心?!?/br> 與老人攀談,最好的入口便是子女,老人家頓時也感同身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了起來,說誰家子孫孝順,誰家是不孝子孫,老人家眼色有些黯然,欷歔說道:“我這一生,生有三子,可惜只得老大孝順,老二老三巴不得從我身上刮下最后一層骨血,說起來也是年輕時候造的孽,太嬌慣老二老三,這不報應來了?!?/br> 不過老人家很想得通,“不過也罷,他們已成家立業,以后再不用我cao心,過得好與不好,都不關我這一腳踏進棺材里的人的事情了,嘿嘿,我把那兩個不孝子趕出家門了,他們再來鬧騰,我就去衙門請官老爺幫我立斷絕書,他們怕了,現在不敢來了?!?/br> 張老太爺拍了拍老人家的肩膀,“老哥有魄力,我家這孩子還好,不成才,就還有幾分孝順,我也這么大把年紀了,總要在死前為他們多考慮考慮,才能徹底閉眼?!?/br> 賈赦一臉羞愧,雖然岳父在胡編亂造,幾乎是三分真七分假,不過賈赦還是覺得慚愧,不論是岳父還是母親,都上了年紀了,卻因為他一再cao心,他這人確實無能。 說著說著,張老太爺感慨:“其實有錢了不一定幸福,金錢買不來真摯的感情,不論是父子之情、夫妻之情?!?/br> 老人家也是感慨,“是啊,我家有兩個不孝子,恨不得從未生養過他們,不過說來說去還都是自己不會教養的原因。余家侄媳婦算是命好,命也不好?!崩先思铱聪蚰菗癫说膵D人,“命好在她男人對她好,兒子對她孝順。命不好在男人出了事故身亡了,她一個婦道人家艱辛撫養兒子長大,又累得百病纏身,幸好那余家小子孝順,又有幾分才能,等兒子出人頭地,她也算是苦盡甘來?!?/br> 老人家口吻滿是羨慕,張老太爺跟著附和,大家在老人家這里飲水短暫休整,正打算離開,前往下一個地方。 余秋的身影出現在街道口,很快就回到家。因為他是從這條街的另一端走過來的,所以余秋先是回了家,幫助母親擇菜,讓母親坐在門口休息,他再是端了一碗水出來,“娘,大夫說你不能累著,別長久地做一個動作,彎腰太久,你這身子也會容易疲累?!?/br> 婦人捶打了一下腰和腿,接過兒子的水,少少喝了一口,笑道:“我沒事,秋兒別總是擔心。今日你不是說要和同窗聚會嗎?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余秋溫和笑道:“上午已經見過了,下午便沒去,人太多也沒什么意義,我剛在,擔心母親,回來看看,母親可吃了午飯?” 母子二人的對話都是家長里短的,待余秋從家里出來,又來到老人家處,見有客人,也不拘束,只是含笑應對。 “韓爺爺,下午好,又要麻煩你了,我今天下午都在書鋪,家里若是我娘有什么事情,勞煩韓爺爺派人通知我?!?/br> 老人家笑瞇瞇地道:“去吧去吧,別每天都這么客氣。韓爺爺也是看著你長大的,盼著你有出息呢?!?/br> 余秋又是拱手一禮,朝客人笑了笑,便順著剛才回來的路離開了。 那老人家滿目贊揚,“多好的孩子,這要是我孫子就好了?!?/br> 張老太爺失笑,不過這余秋確實算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品性純良之人。 又是半刻鐘的樣子,張老太爺主動提出告辭,一番懇切地道謝,一行人在這條街走走停停,張老太爺指著好些破敗的院子都能說出一二來,主要是那院子雖然破敗,但是當初建造時,用的材料或者房屋的建筑結構都值得研究。 那老人家見張老太爺確實是在教導兒孫,倒是沒有多想,瞇著眼嘆氣,還是別人家的孩子??! 接下來便是去曹家所在的街道,曹家雖然不算大戶,但是全家人供養小兒子讀書也算是有余財,當然家里人口多了,矛盾便有許多。 曹錦是成了親的,有道是三個女人一臺戲,曹錦有三個嫂子,還有偏心的母親,五個女人,可想而知曹家的熱鬧程度。 賈赦一行人到時,曹家正熱鬧呢。雖然關著門,但是聲音頗大,大街小巷、左鄰右舍誰不知道誰,這不好多鄰居都聚在一起等待曹家的大戲落幕。 “咚——”